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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昱越发得意,跑到柳少枫身边,“太傅,小王答得好吗?”
柳少枫淡淡一笑,王子如此出言不逊,这做娘亲的太失责了。不过,有那样的骄蛮的娘亲,这样的儿子不意外。“好谈不上,但王子注意到句末押韵,就很不错,还有不够雅致。”
“呃?”慕容昱傻眼了,这个瘦小小的太傅没有生气?他有点不甘,回过头,抢过太监手中的水盆,对着柳少枫就泼了过去。“太傅,天气太热,小王给你降降温。”
水滴答滴答从额头往下落,身子的衣衫全湿了,贴在身上。俏脸因为吃惊,愕然地怔在那里。慕容昱看到柳少枫这番狼狈相,心花怒放,“哈哈,太傅,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很可怜哦!快去向父皇哭诉,说以后不敢再充什么太傅了,说你无能教授小王。”他轻轻一跃,一屁股坐到书案上,拿着书拍拍柳少枫。
太监们觉得王子好有本事,把个状元整得如落汤鸡,笑得更加疯狂了。
柳少枫没有象慕容昱预料中那样气得发抖,更没有拂袖而去。轻轻抹去眼中的水珠,神色冷凝,深深地地看了眼慕容昱,“你没有跪送太傅,太傅是不会离开南书房的。”
“你嫌水太少吗?”慕容昱羞恼得向太监们一招手,指着盘中的瓜果,“给小王砸。”让他闷坐在这书房,学什么劳什子之乎者也,想都别想。他到要看看这太傅有多大的胆敢和他对着干。
“本官看谁敢?”柳少枫抬起眼,怒视着太监。
太监们畏缩地摇摇头,砸伤朝廷命官那可不得了的,王子怎么闹有皇上娘娘宠,他们可没人帮的。
“你们敢不听小王的话。”慕容昱冷笑一声,拿过一盆水果,一个个地对着柳少枫扔了过去。洁净的上不一会就是五颜六色的果色,身子还被砸得生生的疼痛。柳少枫一动不动地坐着,让都不让。
慕容昱手中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小脸闪过一丝惊讶,“你。。。。。。你为何不躲?”
“躲了王子不就砸得不痛快了吗?”柳少枫忍着疼轻笑,“继续呀,一次砸个够,不然以后就没有机会了。”
“你不教小王了吗?”慕容昱惊喜地问。
“非也,王子!本官是皇上请来的太傅,每日陪王子温过课之后,都要向皇上禀报王子的学习情形。今日授课就到此,王子作了一首诗,不错。”
慕容昱见惯了点头哈腰、事事都听从他的宫人,有时他对大臣们做点恶作剧,他们也都赔着笑喊好,这太傅的行径让他很诧异。小孩子家,心中对父皇有点惧怕,听此一说,先慌了。
“。。。。。。太傅真的要告知父皇吗?”
“自然!”柳少枫收起书案上的书本,“王子,你该跪送太傅了。”
“如果。。。。。。如果你不对父皇说小王的所为,小王就跪送。”
“王子所为很好,有什么不对吗?”
“小王。。。。。。小王。。。。。。”慕容昱真的被柳少枫镇定的神情吓住了,“小王以后定然听太傅的话,再也不敢胡作非为。”
“太傅凭什么信你?”
慕容昱重重叩了三个响头,“大丈夫一言即出,四马难追。小王敬佩太傅,以后不敢了。”
人之初,性本善。慕容昱只是被宠坏了,本性还好。柳少枫板着脸点点头,“太傅会尽量帮你,但太傅这样子走出去,你认为宫人们看到,会怎么猜测?”
“小王让太监帮太傅取衣去!”
“不,太傅就爱这样。”这孩子要真的吓一吓,不然以后会更变本加厉。
“太傅!”慕容昱大惊失色。一抬头,正看到慕容裕和潘芷桦笑吟吟推门进来,“翰林,今日昱儿。。。。。。翰林,你怎么这个样子?”
慕容昱脸都吓白了,跪在地上直颤。太监们也吓得直哆嗦。
“昱,都是你干的好事?”慕容裕大吼一声。
“父皇。。。。。。”
“皇上,”柳少枫微微一笑,“是微臣不小心撞翻了水盆,顺势跌在瓜果上。王子刚刚扶微臣起来呢!”
“是这样吗?”慕容裕有点不相信。
慕容昱头点得如小鸡捣米,“是真的,父皇。”太傅好讲义气呀!潘芷桦太熟悉儿子的怪径,也感激地看了眼柳少枫。她眼突地瞄到柳少枫湿湿的衣衫时,皱起了眉头。
“不可对太傅无礼,要尊重太傅,父皇会天天过来查问的。”
“嗯嗯!”
“太傅,那快点回去换衣吧!大热天,一凉一热,不要弄出病来。”
“多谢皇上。”柳少枫行过礼,如蒙大郝地走出南书房。
“皇上,你有没有觉得柳翰林太俏丽了?”潘芷桦问。
“不然洛阳人怎么唤他俏状元?柳卿虽容貌俏丽如女子,却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行事、作为都令朕欣赏。”
“哦!”潘芷桦咽下了后面的话,神情复杂地看着外面急急走着的柳少枫。
慕容昊还没有回,东宫中静悄悄的。
柳少枫闪回寝房,掩上房门,脱下湿衣,痛得直抽凉气,该死的慕容昱,雪白的身子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什么太傅,根本就是个受气筒,孺子不可教,不如早日卷铺盖回家。扯开布条,长长的呼吸一下,坐在床边,用布巾擦着。
“小昭!”柳少枫被一声温和的喊声惊住,瞧到门没有闩上,来不及穿上外衫,一头钻到床上,拉上被单,遮住。
外厅里脚步声杂乱,象有人在走动。
“晖王子!”少女疏离冷淡地招呼。
“小昭,你一定要这样称呼吗?”先前的那个声音继续说道,口气有些难过。白少枫听出来了,这是拓跋晖王子。刚刚在南书房没有看到,原来跑这来了。
“要不然呢?对于小昭来说,你现在只是匈奴国的晖王子,不久就是匈奴大王,其他什么也不是。小昭做不来潇潇洒洒,当什么都没有发生。已经发生的事,我不喜欢但也只能无奈承受,若不是碍着公主的礼仪,我更愿当晖王子如陌生人。”
“小昭,小王。。。。。。”
“不要道歉,是小昭错会了意,把青春寄托非人。与晖王子无关。”小昭的语气渐渐强烈,已有不耐烦的意思。
拓跋晖重重叹息,没有应话。
“父皇不久就要为小昭指婚,匈奴国接王子回国的大军这两天就要到洛阳。以后,千山重重,万水迢迢,后会无期,这样也好,免得相看两厌。”
“小昭。”拓跋晖痛声叫道,“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你不要随意。”
“呵,”小昭凄婉一笑,“这些日子我天天呆在中宫,看着母后痴痴的样,突然什么都看透了。不管是嫁给自己喜欢还是不喜欢,到最终都是一样的结果,独倚寒楼听冬雨,半袖孤独半袖叹。如果可以,小昭想带发修行,陪母后终老。”
“小昭!”拓跋晖无力地连声喊着,“不要逼小王,给小王时间,小王要想想。”
“不要勉强,晖王子应该配更好更年轻的女子,而不是小昭这已年过双十。。。。。。”小昭哽咽地苦笑。
“不要说了,够了,”拓跋晖大声喝止,象用了全身的力气让自己镇静,“小昭,从现在到明春,还有几月,让袁皇后好好为你准备衣衫吧,匈奴国的风很大,多备点衣衫无碍的。”
“晖哥哥,你。。。。。。”小昭不敢置信地问道。
“呵,如果不嫌弃,就让魏国成为你的家吧!明春,小王来接你。”拓跋晖毫无喜悦,淡淡地说道。
柳少枫听到惊喜的哭泣声和奔跑的脚步声,然后是女子絮絮叨叨的情语倾诉,最后一切恢复平静。
不曾想,今日自己做了一回偷听者。小昭是皇上珍爱的慕容昭公主吧,看来是日久生情,晖王子在大晋不久学到了中原文化,还觅到了一世良缘,真是很幸福。柳少枫不禁也有些羡慕了。
这次,不必掳掠,不必走秘道,就能抱回美人了。
几时,自己也能有这样的幸福呢?柳少枫也正是芳华少女,不由心乱意迷,忍不住也把自己的未来多想了几分,但低头看着自己的一身男装,所有的梦瞬刻散去,他,今生可能就这样过了。
“少枫?”
门被轻轻推开,一瞥见拓跋晖高大的身影,柳少枫慌忙把眼闭上,脸朝里侧。怕他发现自己刚刚偷听来着。
拓跋晖走近床边,挂起床幔,坐在床侧,看着床上清丽的容颜,留恋地凝望着。
“从黄河向北,再过几座山,有一个国度叫匈奴。匈奴国的祖先乃黄帝轩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