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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谢谢你不嫌弃我!”那样的画面好象很美,但是没有可能的,白少枫红了眼眶,拼命把感动的泪水往下咽,“哥哥应该娶好人家的女子!”说完,白少枫没给自己留恋的余地,站起身往厅外走去。
“我会奋斗的。”白少楠追在后面叫着。
白少枫苦笑地倾倾嘴角。他不再做梦了。
“上朝啦!”一通震天的鼓声,喊朝的太监站在太极殿外对空长叫。
百官忙整理好官服,步出厅外,按照各自的官职,列队往太极殿走去。一阵“咚咚”的脚步声急促过来,陈炜气喘喘地,衣衫不整、官帽半斜地追跑着。
新任的吏部尚书瞪了他一眼,他惶恐地陪着笑。昨晚心情郁闷,去烟花巷喝了两杯酒,又逢娇娘多情,他一下不知今夕是何夕。睁开眼一看,都快上朝了。颈不得体面,他是一路狂奔进宫。幸好赶上了。
陈炜庆幸地抹去满头的汗,正拉着衣衫,瞧到对面行列中一个修长瘦削的身影。他“哼”了下,心情一下坏了,出风头的人一回来,所有的光芒全聚在白少枫身上,以后更没人注意到他了。郁闷!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百官齐叩殿内,高声三呼。
“众卿平身。”慕容裕伸出双手。百官起身归位。
龙榻侧座上的慕容昊一眼就看到了队列中的白少枫,欣感一笑。又见状元公,好不容易呀!可一看到白少枫超然而认命的表情,他无力地叹了口气。
何时才能看到靖江城中那个与乡绅戏对的白少枫呢?
傅冲站在队列中的最前首,白少枫刚好在他的斜对面,他和蔼地冲白少枫点点头,好象心情很好。
“朕听说今年春季的播种都已结束,老天作美,要风给风要雨下雨,如此一来,今年必是个丰收年了。哈哈,朕不胜愉悦。咦,那不是状元公吗?”慕容裕龙眉一抬,朗声问。
白少枫步出队列,“皇上,微臣回朝履命来了。”
“白卿,你这趟公差出得也太久了,让朕等得好苦。”慕容裕不掩饰口气中的疼爱,“不会骑马,干吗碰呢?”
白少楠长长叹了口气,内疚地注视着白少枫。
“就是因为不会,微臣想学。没想到又出下这样的洋相,微臣没有骑马的命,汗颜!”白少枫低头,毕恭毕敬地回着。
“哈哈,朕一想到白卿骑马……哈哈!”慕容裕可能想起那日打马游街的情形,放声大笑,朝中众臣也笑出一条声来。
白少枫面红耳赤,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父皇!”慕容昊瞄到白少枫的难堪,轻呼一声慕容裕。瞟了瞟白少枫。慕容裕掩住嘴,“啊,不笑,不笑,朕不笑。”说不笑,却又是笑个不停。
如春风刮进了朝庭,壮严肃穆的太极殿飘荡着暖暖的浪潮。
慕容昊不禁也轻笑出声。
“皇上,微臣……微臣以后再也不碰马了。”白少枫羞赧地忙表白。
“嗯,嗯!”慕容裕擦去眼角的笑泪,“朕也会下道旨意,为确保我朝翰林公的安全,所有的马匹都必须远离翰林公百尺之外。”
“哈!”殿中再次掀起一阵笑潮。
“皇上,臣有本奏!”傅冲不舍白少枫头都快弯到身子里了,忙站了出来。
“嗯,丞相请讲。”慕容裕终算止住了笑。白少枫忙退回队列,一张俏脸酡红如霞。
“现已初夏,据星相士说,不久将入梅。臣恐夏水猖獗,意把洛河筑高一些,确保洛阳不被水淹。”
“行,此事交到工部便行。让户部测查过,所需款项告知于太子,让太子定夺。”
“臣欲让杜若壁大人负责此事。”
“可以!”
慕容昊冷冷一笑,傅冲当没看到,“还有,二王子昱已近学年,皇上应在朝中挑选一位太傅,教授王子的学业。”
“嗯,朕心中早有人选。白卿,此事就交于你了。你乃前科状元,满腹经纶,定能担此大任。朕那小王子皮着呢,你可不能留情哦!”
白少枫脸一下惨白,他亲眼见识过小王子在宫中的恶状,还有那位盛气凌人的潘妃,他不认为自己能教得了那位王子。“臣……臣怕才疏学浅,耽误了王子。”他温婉地拒绝。
“不,朕信任你。你正年少,不会太墨守陈规,要是找位胡子一大把的太傅,朕可要担心昱会一天之间把它拨光。而你,朕不用担心。”开个玩笑,慕容裕却心一动,怪异地打量了下白少枫,真的,白少枫还没长胡子。
白少枫求救地看向慕容昊,他居然不看向自己,眉头皱得紧紧的。
“太子,你认为如何?”
“哦,儿臣觉得不错。儿臣思量再过几月,又是秋考,这次就让白翰林任主考吧。儿臣觉得白翰林又不会骑马,不如就住到宫中,方便教育昱,也方便上朝,出考题时,要避嫌,也不宜与外界按触。东宫有许多空房间,儿臣让一间出来吧!父皇,你说呢?”幕容昊眯着眼,神色坦荡地说。
“行,太子考虑得真周到。”慕容裕大悦,“好了,众卿,有事早奏,无事就散朝吧!白卿,你一会到议政殿来下。”
“是!”白少枫就差跌坐在地上了。傅丞相打的什么主意,太子存的什么私心,他心中明镜似的。芸娘说不要让自己成为别人拣纵的棋子,谁想到他会成为别人争夺的棋子呢?
何德何能?
“少枫!”夹在散朝的人列中,白少楠拉住白少枫,他的脸比白少枫还要白,透着惊惧。“你真要住到宫中吗?”他压低了嗓音问。
白少枫无奈地一耸肩,“你也看到了。我根本无法回绝。”
“你的身份?”这句话是用耳语说的。
“我会谨慎的,哥哥放心!”白少枫的担心不敢表露出来,想到那位被宠坏的王子,他的头无限大。
“我这样讲,不是怕少枫连累我,而是少枫,宫中不比翰林府,柳叶和宗田带不进宫,你吃饭、宽衣、沐浴,千万要保护好自己啊!”白少楠揪心地叮嘱。
“嗯!我暂且住进去,等秋考结束,我会找理由出宫的。”
“好!唉!”白少楠叹了口气。冰儿小时就比自己聪颖,做了官后,还是比自巳出息。
“两兄弟讲什么悄悄话呢?”潘芷柏一拍拍白少枫的肩,挤挤眼。
“当然是家常话了。”白少枫换上笑容。
“既然是家常话,那就不打紧。白大人,刚刚魏公公来催过,让我们早点去议政殿。”潘芷柏冲白少楠挥下手,扯住白少枫的衣袖就走。
白少楠心累地摇摇头,他也该回府了,回府又要面对娘亲喋喋不休的责问,他真的好烦。
议政殿一向是皇上和大臣讨论国事的地方,后宫妃嫔不可入内。但今日潘妃却自自在在地在皇上身侧的龙榻上端坐着,举止娴淑,笑意如芳。
“哈哈,河南百姓献上万民书,感激朝庭爱民如子。说来这一切全仗两位爱卿赈灾有功,才修得好民声。千金易得,民声难有,朕听闻此事,不胜愉悦,此次一定要大赏两位爱卿。”慕容裕抚着颔下胡须,朗声对站着的潘芷柏和白少枫说道。
潘芷柏诌媚地俯首,“臣哪敢贪功,还不是皇上慈心仁意,拨下银两救灾。臣只不过跑跑腿而已,论功,皇上数第一。”
潘妃也跟着符合,“潘大人讲的极是,是皇上的厚德,才有天下苍生的万福。”
“你们这对兄妹呀,”慕容裕执起潘妃的手,佯装不快,“尽挑朕中听的讲。”
潘妃娇柔地一笑,“皇上,臣妾和潘大人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哈哈,实话实说。”是人就会虚荣,慕容裕乐得心花怒放。“对了,朕今日不议国事,说点别的,那些封赏之事就交给傅丞相去办吧!”
“臣遵旨。”一直坐着微笑不语的傅冲起身说道。侧目打量满脸深思的白少枫,婉声问道:“白大人,听说你微染风寒,今日可曾好些了?”
白少枫慌忙起身作揖,“多谢丞相关心,下官好多了。”
翰林府如今真儿是透明的,什么都藏不住。
“嗯,初夏微凉,还是要多保暖。”傅冲和蔼地关照道。
“是,是!”白少枫谦恭地应着。
“爱妃,你看傅丞相多么关心白大人啊!”慕容裕意有所指,含笑转向潘妃。
“对啊,就象家人般亲切。”潘妃一语双关,“皇上,臣妄不觉到有个想法。”
“说来听听!”慕容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