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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市看看。
“墨雨斋的书是苏州城里最多的,悲儿可以去那边瞧,书斋边上挨着的茶社,里面有上品的好茶还有苏州城的特产素肉。”
“素肉就是甘甜的豆腐干,非常好吃!”白夫人笑着给莫悲夹了块点心。
“我以为苏州的特产就是丝绸呢!外祖母这样一讲,我要到尝尝。”
“苏州的好东西多着呢,山水又美丽,悲儿以后就嫁到苏州来吧!”白老爷随口开了句玩笑。
莫悲脸儿一红,把脸埋在碗中。
“老爷,你糊涂了,咱家悲儿那是金枝玉叶,怎么可能嫁到苏州?悲儿以后嫁的必是王子、状元、翰林之类的达贵,这苏州城就一群粗俗的商贾,配得上悲儿吗?”白夫人抢白道。
“呵,我随便说的,就是悲儿有心嫁到苏州,娘娘也舍不得呀!”白老爷疼爱地抚着莫悲的头发,“娘娘最疼最疼的人就是悲儿了。”
莫悲冷漠的表情蓦地一僵,他掩饰地站起身来,“外公、外祖母,你们慢用,我今日不用马车,就想和焦桔一同走走,焦桐他不喜逛街,让他留在府中吧!”
“焦桔能保护你吗?”
“可以!她的武艺不比焦桐差。”
“可她不如焦桐沉稳。”白夫人不太放心。
“只是逛街,我不乱跑的。”焦桐一个大男人,陪着逛街,就如受罪般。
“那早去早回。”白夫人叮嘱道。
墨雨街卖书,也卖笔、墨、纸、砚等文人用品。店内三三两两的都是书生打扮的男子,有的浏览书籍,有的在选购文房四宝。店面清雅整洁,伙计热情地招呼客人,不象一般店铺的混杂喧闹。
焦桔对书没兴趣,趴在柜台上把玩着各式砚台。
莫悲沿着书架走了几圈,他发现有几本娘亲曾经向他介绍过的几本好书,他一一从书架上拿下,正准备转身时,他突然发现一本《苏州商纪》,纤细的手指不禁伸了过去,突然从他头上伸出一只大手。两只手差不多同时抓住了那本书。
惊讶地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那只修长、显然属于男性的大手,莫悲秀眉一皱,这并不是一本很热门的书,谁也象他留意到了?
目光顺着大手、蓝色丝绸衣袖移动,一回首,莫悲首先看到的是一副宽阔的肩膀。这个人足足高出他一头,身材剽悍。目光继续上移,迎上了一双亮如星辰、锐利如剑、闪着威严的眼眸。
这是一张异域人的脸。棱角分明的轮廓、高高的颧骨,刀削般的方下巴,很显阳刚之气。抿紧的嘴唇和高挺的鼻梁,不是中原人面部的平各。他还有着浓眉阔目。整体来讲,这是一张俊伟的脸,英气挺拔。
番外:俏王子(十一)
莫悲有一秒钟的讶异,但一会,他突然觉得此人似曾相识,不一刻,他就想起来了。拓跋伦,拓跋晖与慕容昭的长子,虽然他较十年前长大了太多,但那张脸是变不了的。莫悲记得十年前的冬天拓跋伦曾到过洛阳,和他一起住在太后宫中,曾为谁大谁小有过争议。莫悲说论年岁比大小,拓跋伦说论个头。
按理,他应叫莫悲一声表姐,他怎么会从匈奴到苏州来?莫悲心中泛起了嘀咕。管他呢,他爱在哪在哪!
莫悲对匈奴人没有一点点好感,他爱记仇。他最初的惊恐,就是匈奴人带给他的,那时,他还在娘亲的腹中。
拓跋伦俊目一直看着莫悲,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短短数秒像有几个时辰那么长,莫悲先松开了手,叹了口气,“你要就给你吧!”
“是你先看到的。”声音低沉悦耳,洛阳话学得不错。
“我可以看别的书!”莫悲不愿和他理论,转身去柜台结账。拓跋伦抽下书架上的《苏州商纪》,放在莫悲的那堆书上,然后,抢过,递给掌柜的。
“我自己看的书,我自己付账。”莫悲不想领他的情。
“我送你!”
“这里又不是匈奴,你抢什么先!”莫悲一翻白眼。
焦桔发现了这边的争执,跑了过来。
拓跋伦脸上绽开一丝激动的笑容,开心地问:“你认出我了?”
“你不认识我,对吧!”莫悲的表情冷了几分。
“你和舅妈长得一个样,我怎么会认不出你呢?在洛阳时,舅妈说你在苏州,让我也过来玩玩,我一到这里,就看到你了,你比以前没高多少。”拓跋伦眼中闪出星光。
“与你相比,确实不多。”莫悲冷漠地别过头,“你不会是一个人来的吧?”
“侍卫们全在外面呢!你。。。。。。现在怎么称呼?”拓跋伦打量了下他的装扮。
“莫悲!”
“哦!”
“公子,你认识这个人?”焦桔惊愕地看看拓跋伦,看看莫悲。
“匈奴太子!”莫悲低声说。
“天!”焦桔眼瞪得大大的,“他。。。。。。应是你表弟,对吧!”
“表哥!”拓跋伦强调。
冷静,保持礼貌!莫悲微闭下眼,因为拓跋伦,好像陷进了往昔的惊恐之中,心犹如寒冰般彻骨。“焦桔,你把太子送到白府,让外公安排住下,我在隔壁茶室等你。”
“你不陪我一同过去?”拓跋伦也只是十几岁的少年,性子有点急躁。
“我还有事要办,你旅途艰辛,好好休息!”莫悲对焦桔递了个眼神,让她去掌柜处结账,他没有再看拓跋伦,先出了书斋。
“公子,你不要乱跑哦!”焦桔在后面大喊。
“为什么他好像不太欢迎我?”拓跋伦愣愣地问。
“你出现得太突然,让人消化不了。”焦桔捧着书,嘟哝着。苏州城现在来了一个大晋朝的公主、一个匈奴太子,热闹了。
莫悲只走了几步,就看到茶室。临水而建,门边几棵秀竹,非常幽雅。伙计没见过这么俏丽的公子,热诚的笑着把他让进雅座,沏上上品茶,摆上一碟瓜子、一碟素肉。
番外:俏王子(十二)
“先这些吧!一会等人来了,我再点。”莫悲对伙伴说。
“公子,你有事就唤一声,我就在外面。”伙伴羡慕地看了他一眼。
辰光还早,喝茶的只有几位老者,叫了盘干丝,还有碟面食,边喝边聊着。
莫悲不爱偷听别人说话,可老人不知是耳背,还是怎么,嗓门大得很。“朱员外,前几天街上出了件事,你听说没?”
“当然听说了,苏州城又不大,城南吹阵风,城北都凉到。不就是有位杭州客和彩妆坊叫板的事吗?”
“对哦,对哦,那位徐掌柜来头不小,硬是把以前的茶楼盘下,花了大把银子装修,还带着几个西湖边的女子来助阵,声势大着呢!”
“又不是唱戏,要那阵势干吗?我不看好!”
“难讲,苏州人最爱追个新奇,那个徐老板的货不差,和彩妆坊有得一拼,何况他起名叫妆彩阁,外地人一来,根本搞不清哪家是正宗的。外面传,彩妆坊生意被抢走不少。”
“吹的吧,这才开张几天,就抢走多少?”
“反正别人是这么说的。”
莫悲缓缓抬起头,秀眉拧着,他突地放下茶碗,跑出雅室,对着喝茶的老者一抬手,“请问两位老伯,你们刚刚说的彩妆坊,可是掌柜的叫林若阳?”
两个老头眨巴眨巴眼,“公子是外地人?”
“正是!”
“这苏州城就一家彩妆坊,掌柜的是林家少爷林若阳。现在那个妆彩阁不是林少爷的,是和彩妆坊叫板的商铺,也卖香品和衣物。”老者很周到的把事情简单述说了一遍。
“多谢老伯!”莫悲漠然的表情突地变得焦急、担忧,他扭身就往外走去。
“喂,公子,你还没结账呢!”伙计追出门,哪里还有人影。唉,想不到这么俏的公子,也会赖账,真是人不可貌相。
苏州的街道不复杂,莫悲来了数月,早就滥熟于心。虽没有来过彩妆坊,但坐在马车上时,经过多次。
因处闹市区,这条街上的人比别的街多了许多。彩妆坊和妆彩阁前,站满了人,多是看戏的表情,很兴奋、期待。
彩妆坊中的伙计如常的做事,光临的客人也有序地在店铺中挑选商品,没什么异常。妆彩阁就不同了,几个花枝招展的女子一会儿唱、一会儿弹的,媚眼满街飞,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子当街就和她们说起荦话来。
莫悲立在彩妆坊前,打量着洁净、淡雅的店铺,一缕清香隐隐约约地飘在鼻间,非常舒适。虽是卖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