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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若阳摇头,“谢谢苏姑娘,我刚刚和家父走散了,要去找找他。”
“林老爷身边没有家人吗?”她现在的表情真是美到极点……半羞涩半激动,眼神迷迷蒙蒙的,眼睛看着别处,心里却想着别的心思。街人都为她迷人,神秘,若有若无的微笑而神魂颠倒,唯他是一派从容镇定。
“有啊!所以我才能闲闲地停下,和苏姑娘说会话。”
“那我陪你一起去找林老爷,顺便赏灯。”
林若阳大笑着摇手,“有苏姑娘在的地方,还能走路吗?”
“为什么不能?”她娇嗔地问。
“全姑苏的男子会把每一条路都塞满了,争睹苏姑娘的风姿呀!”
“林少爷,我。。。。。。真的美吗?”她抬起被笑涡点亮的明眸。
“那些男人都把答案写在眼中,你看不懂?”林若阳轻快地调侃她。
“我只是想问林少爷,你觉得我美吗?”她局促不安地问。
“ 我。。。。。。”林若阳正欲回答,突然看到家中的总管一头大汗的挤了过来,“少爷,快,快回庄,老爷不知怎么了,被人抬了回庄,脸色苍白,满嘴白沫,动都不动。”
“对不起,苏姑娘,以后再聊。”林若阳脸色大变,抓着总管的手急急转过身,淹没在人群之中。
“哦!”苏盼竹失望地叹了一声,再没赏灯的心情,悠悠掉头,唤过使唤丫头,让马车停在棚子后,回醉红院去了。
番外:俏王子(四)
食色,性也。
英雄难过美人关,那寻常的男子就更别提了。俗话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娼。明明家中已是三妻四妾,却还一走到青楼门口,脚就迈不动了。怀中的银子,管他是偷是抢、是赚还是拾的,乖乖地一律奉献给笑得眼成了一条缝的老鸨手中。
花钱的可是大爷,楼中的姑娘一律排开,任大爷燕瘦环肥,挑自己中意的。姿色出众的,自然得大爷的青睐就多,也可以私下赏点珠宝。可惜美貌不能永驻,幸好可以延长。所谓三分长相,七分打扮,除非你是仙姿国色,无俟修容。青楼中的姑娘,夜夜笙歌,喝酒无度,就是国色也被摧残了。哪个不需要厚厚的脂粉,哪个不要熏染的花露,不要几件时新的衣衫、首饰来装点装点。有时候,妆品和衣衫,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
青楼里的姑娘,钱来得容易,花得也大方。只要是中意的,不管多贵,眼都不眨地购下。
林若阳开的彩妆坊做的就是替女子们留住容颜的这行生意,大赚特赚美女们的钱,其实那些也都是从男人的口袋里流出的。大户人家也是彩妆坊的常客,不过,都是彩妆坊的伙计按照四季分门别类的送上门去。
林若阳很庆幸自己看到了这点。
林家不算姑苏的大户,小康而已,他自小也是随夫子读书,准备考取功名,光耀门庭。但他随朋友去了趟西域后,他突然改变了想法。他托人在太湖边买了所园子,取名“彩园”。所谓彩,就是色彩缤纷。他在山坡上种满了各种香花,提取花露,做成香露、香袋。一开始是放在别的衣铺代卖,没想到几天的功夫,他让人日以继夜赶制出的几大包香袋和几百瓶香露就一抢而空,甚至还有人直接追到彩园,向他购买。
林若阳沉思了一夜,便在城中开了彩妆坊,先卖香袋、香露,然后加进了胭脂、衣饰、布匹,后来,女儿家想要的小饰品,彩妆坊一应俱全。铺子从一间到二间,然后长达半个街面。林家也在断断二年间,一跃成了姑苏城里数一数二的富人。林若阳在彩园又扩展了两个山头,种花植树,在树荫中间建了几栋楼阁,让家人居住。
林若阳现在的名声在江南商界那可是响当当的。
富成这样,他仍还像没发达之前,见谁都是礼貌有加,一脸笑意,谈吐风雅,表情温和。
不知可是因为看穿了美女背后真正的面目,林若阳现已二十有四,到今仍未娶妻。这可喜坏了姑苏城中有待嫁女儿的人家,托了媒人来打听,林若阳都笑笑,说早已有婚约。有婚约,年纪也不小了,为何不成亲呢?姑苏人猜,他那是搪塞的借口,实际上是眼光高。彩园在苏州城的郊外,不算远,林若阳骑马,一会便到家了。他匆匆跳下马,看到园门外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一怔,顾不得多想,他拾级而上,向家中走去。
正厅外挂了两盏宫灯,里面烛火通明。林老爷住的后院中,也是一片明亮,人影综综,声音很杂。
林若阳跨进院中。
“阳儿,你可回来了。”林夫人眼睛湿湿的,神态象余惊未消。
“娘亲,爹爹怎么样了?”林若阳轻轻握住林夫人的手,柔声问。
“阳儿,阳儿!”卧榻上,林老爷呻吟出声。
围着的家人让开了一个道,林若阳忙走上前,林老爷脸色苍白、灰暗,象历经了一场重难,事实上也是迈过了一道险坎。
“阳儿呀,爹爹今日看灯回家,路上突发急病,以为是阎王爷来招我了。幸好遇到位贵人,承蒙搭救,爹爹才捡回一条小命。快谢谢贵人。”林老爷气喘吁吁地指向一边。
林若阳这才发现房内还有三个外人。一个年纪颇轻的小公子,肌肤胜雪,凤眼冷傲,柳眉如画,容色清丽,眉宇间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寒气,一身黑衣越发让人惊目,这样的容貌怎么生在一个男子的身上,林若阳大叹。其他两位,更教林若阳侧目了,竟然一模一样,就连笑起来的样子,都非常相识,幸好他发现一位稍清秀点,以为强壮些,突地明白,这是一对龙凤双胎。
真是三位让人愕然的客人。
林若阳抬手深揖一礼,“在下林若阳,多谢三位对我爹爹的相救之恩,请在陋宅小住几日,给在下一个答谢的机会。”
龙凤双胎中强壮的那位微微一笑,“在下焦桐,这位是舍妹焦桔,这是我们家的公子。林少爷不必在意,路遇林老爷,也算是天意。幸好我家公子看出林老爷是兴奋过渡,引起心脏痉挛,舍妹稍会点针灸,才救下林老爷。区区小事,不足挂齿,林少爷无需往心中去。”
“我们没什么功劳的,是林老爷命大。”焦桔在一边笑着插嘴。
林若阳很诧异为何焦桐没有介绍公子的大名,他从不是让别人为难的人,复抬手对着冷面公子,笑意亲切,“彩园虽小,但也能游赏个一两日,公子不嫌弃,今夜就且住下,行吗?”
“还小呀,漫山遍野的花,浓郁无边,好美。”焦桔俏皮地一吐舌,惹得焦桐一瞪眼,她忙捂住了嘴。
冷面公子如清璃般的眼波闪过一抹光,他摇了摇头。
林若阳收回手,“那可以请问公子贵姓,这是要去何方?呵,若阳没有别意,只是想日后可以登门答谢。”
冷面公子柳眉微挑,冷丽的秀颜微微一皱,他看了眼焦桐,不发一言。
“林少爷,我们要去的地方不远,就是姑苏城的白府,那个号称‘小拙政园’的府第,公子姓莫,名悲。”回答的是焦桐。
他是个哑巴。林若阳忽然冒出这样的想法。
“莫公子,名唤悲,很特别。”林若阳轻声念叨着,“有什么寓意吗?”
莫悲抬了抬眼,唇抿得很紧,显得一副漠然的样子。烛光下,可以看到他的唇很薄,唇色也很浅,好象婴儿一般的嫩红色。
林若阳心中“恪”了一下。这才是真正的国色,可惜人无完人,连名字都起得如此伤感,他看向莫悲的视线不禁放柔,心中对这个孩子爱怜了起来。
“没什么寓意,名字而已。”焦桐说。
“白府可是姑苏城里的名门,出了位皇后,出了位侍郎,是真正的皇亲国戚,你们是来投亲?”他礼节性的寒暄。
“嗯。”焦桐淡淡的点了下头,没有多说。
“少爷,夫人准备了茶点,请贵客移坐花厅。”老管家走进后院。
“莫公子,请!”林若阳笑着说,怕莫悲听不见,请的手势夸张地展开。
焦桔“噗”一声笑出了声。
莫悲又看了眼已经微眠的林老爷,走出后院。三人在前,林若阳在后。
“真是好可惜!”林若阳对着莫悲的身影,忍不住轻叹。
“可惜什么?”莫悲忽然回过头来,温暖的气息吹到林若阳的脸上。林若阳惊愕地呆住,“你……”他窘迫得直眨眼,“你刚刚不是没讲话吗?”
“不讲话就一定是哑巴吗?”莫悲冷冷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