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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别的什么。
总之他就这么来了椒房殿。这女子声音清朗,不似从前柔和,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声音里面还带着些许颤音。
“起来吧。”
皇后不知道皇上为何突然前来,但是圣驾光临总是好事。可即便如此,她还是没有忘记她今天留穆浮用饭的目的。
“皇上怎么突然过来了。”
“路过椒房殿便进来看看你。”
他说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像是刻意避讳着什么,又或者是真的忽视了穆浮。皇后嫣然一笑,又说:“皇上来的不巧。”
何峥愣了愣,见皇后的笑言,便知道她这是在同自己说笑,便问:“这话可怎么说?”
“妹妹正夹了一份鸽子玻璃糕准备入口,皇上突然而至,倒是吓得妹妹不敢轻举妄动了。”
穆淳说罢便笑看穆浮。她也是,平时在皇上面前不是挺会拿乖的吗?即使知道皇上不是很喜欢她,也能进退得宜还装的楚楚可怜的,怎么现在倒比之前退步很多,见了皇上别说说话,连笑都不会笑一笑。难不成真是那次小产让她受了刺激。
说起穆浮那次小产,连皇后都替她可惜。平日里好端端的,连之前不怎么喜欢她的皇上都尤其照顾她的心情,那天也不知道是发了什么邪火,皇上在何嫔那儿宿的好端端的,偏吵着嚷着要见皇上,何嫔那时候本来也不舒坦,皇上为了照顾她腹中的胎儿,只得不顾何嫔来了她这里。却不料她的孩子没保住,何嫔当晚两个月的身孕也见了红。那时候甭说皇上,就连何嫔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怀了孩子。
等这次穆浮顺利怀孕,到时候孩子生下来,她就把何嫔放出来。何嫔太伤心了,伤心的皇上去看了她多次都拒不见皇上,但即使到了现在皇上还是会提起何嫔,几次还想去看何嫔,都被她拦下。女人的心思她太清楚,何嫔必定深恨穆浮,但她是必要保穆浮的。皇上不喜欢穆浮是一回事,但要是真的被何嫔那个贱蹄子蛊惑降了穆浮的位分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她从来不想穆浮得皇上喜欢,但是她的昭仪位分谁也动不得,那是天大的面子,她的脸面,专门给宫里人也给穆家人看的脸面。
何峥顺着皇后的目光看去,但脸色却有些不自然。年幼时他性子狂妄,做了皇帝稍稍收敛,但毕竟是九五之尊,从来只被别人跪拜,不许他低头。而这小女子,初进宫时一番算计,如今竟又来乱自己心神,但真要他不看她,他又贱兮兮的想看她。想看她究竟是个何样人,也想知道自己究竟在想什么。
穆浮只觉得千万只羊驼奔腾而过。都到了这份上皇后既然还不放过她,难道那点心没有蹊跷,是自己想多了。但很快穆浮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相信自己的直觉。
她嫣然一笑,说:“皇后娘娘说的嫔妾倒不好意思继续吃了。”
“皇后是同你开玩笑。”
皇后还没开口呢,何峥就说道。表情不尴不尬,穆浮看着,却觉得怎么像是小孩子赌气一般。皇上您这是坑我啊。当着皇上的面,皇后如果给她下猛药,现在肯定是不会再提起这份鸽子玻璃糕了,皇后没那么大胆子,也赌不起。
抱着这样一个想法,穆浮也就将那玻璃糕一点一点放入口中。那玻璃糕切得极小,一共三块,却也摆出了个样子。穆浮吃了两块,也就说:“臣妾倒是饱了,最后一块皇上要不要尝尝?”
这话刚说完穆浮就想给自己一耳光。胆敢让皇上吃自己剩下的,这不是找虐是什么。
第7章 自救
皇上跟皇后聚是一愣。却没料到皇上在愣怔片刻之后答了句好。
穆浮既受宠若惊,又始料未及。皇上既然没有怪罪自己。她立马转头看向皇后,只见皇后目光平静,除了眼底几乎淡的看不出来的一抹嫉妒之外,竟没有半分不该有的情绪。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那点心里面没有不该有的东西。穆浮正感慨自己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时候,皇后已经将那叠点心亲自端到了何峥面前。
“皇后宫里厨子的手艺见长。”
何峥赞了皇后一句。皇后低下头,粉颈微露,然而何峥看皇后的眼神,居然没有丝毫*。就在这个时候,宋太医来了。
宋太医见了何峥,很快就下跪行礼。
何峥便问穆淳:“皇后身子不舒服吗?”
穆淳淡淡一笑,道:“是臣妾想让宋太医替穆浮再诊一次脉,小产伤身,穆浮毕竟是臣妾的亲妹子,我不放心。”
穆淳将“我不放心”这四个字说的恳切无比,尤其是在外人听来,真的就是一个姐姐关心着妹妹,生怕妹妹受委屈,生怕妹妹有什么不好。但这话在穆浮听来,却觉得这象征着厄运的开始。
“原是这样。”
他说完,眼风不自觉地扫向穆浮,又道:“朕先回去了,留你们姐妹私话。”
“皇上晚上过来吗?”
穆淳问道。
何峥看她一眼,似是无所谓的说:“大概。”
说等于没说。穆浮亲眼见到皇后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失神。果然伤害女人的,永远是男人。
何峥走后,皇后示意宋太医给穆浮看诊。伸手,把脉,望闻问切。过了不久,宋太医就跪下说:“穆昭仪的身子已经无甚大碍,之前小产的亏空已尽数补了回来。”
皇后大喜,穆浮不信。
就像她不信那个鸽子玻璃糕没有问题一样,她完全不信这具身体已经恢复到跟小产前一个水平。她虽然是赤脚医生的水平,但这点技术还是有的。平时在披香殿里还不是暗地里给自己诊过脉,现在这个身体的健康状况,说马马虎虎还不算骗人,但要说元气十足那就是骗人。
“微臣再给穆昭仪开一副方子。平日里照方子煎药,相信不出半个月,穆昭仪两颊的气色就能彻底恢复。”
“不是说已经无碍了吗?”
皇后看上去似乎比穆浮本人还要着急。
“回皇后娘娘,回穆昭仪话,总是要再补一补,之前昭仪吃膳食喝药,那是大补,现在元气恢复,自然还要花些心思固本培元。”
宋太医这话倒是说得不错。
穆浮想着这时候若是再不有点表示,就显得过于异常,于是便道:“我这里谢过姐姐,也谢过宋太医。姐姐实在是有心了。”她哭不出来,就装哽咽了。
“你我姐妹,自然是要相互扶持的。”
皇后亦是十分动情。
回了披香殿已是日近黄昏。宋太医开的方子她一一看过,确实没什么问题。之后送过来要煎的药材她亦一一看过,依旧没什么问题。那问题究竟出在哪,若皇后真关心她的身子,大可要宋太医来她宫中替她请脉,何必大费周章留她在椒房殿吃饭,还非要她吃那个鸽子玻璃糕。
果然到了晚间,她便觉得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对劲。倒不是难受,就是火烧火燎的,身子里的火烧的太旺,四肢也不若平时冰冷。没有发烧,就好像一个人突然之间改变了体质,又阴寒变得燥热,就这么一瞬间,穆浮开始感谢万恶的应试教育。
穆浮成绩不好,千辛万苦考了个二本大学,坐落于某个不发达的省会城市,学的是中医药。其实穆浮的志向是投资分析,但现实残酷,她的分数远不够报二本院校热门专业,于是穆浮选了一个还不算大冷门的冷门,中医药。
英语、贸易、金融,带着这类知识穿越到古代纯属扯淡,但中医不同。虽然穆浮大学也没好好读,但好歹皮毛知识是有的,不能治病救人,治自己总是有点把握。
皇后一定在之前那道鸽子玻璃糕里面下了猛药。虽然穆浮不知道那东西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的是,自己只有吃了那个东西,后面宋太医给自己开的这些看上去完全没有破绽的药才会发挥药力。也就是说那道鸽子玻璃糕里面的东西非但不是害人的,说不定还是难得的补药,也是药引。
那皇后的目的是什么呢?好容易想透的事情又一下断了线索,穆浮垂头丧气,就在觉得生活不易造化弄人的时候,王嬷嬷一下子推了门进来。
柳绿在穆浮身边站着,见穆浮不说话,她一下子也就不敢说话。见王嬷嬷突然满脸喜色的进来,便问:“可是有什么事?”
“恭喜娘娘,皇上昭娘娘侍寝呢。”
柳绿顿时也跟着喜笑颜开。连着两天召昭仪娘娘侍寝,这可是从前完全没有的事啊。
“娘娘,药熬好了。”
宫女素喜进来说。
“放这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