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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皇后娘娘身边的秦嬷嬷?”
穆浮却没想到路嫔跟秦嬷嬷还有些交情,脸上神色不由得显出惊异来。
“是啊。”
“嗨,秦嬷嬷与娘娘的交情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吗。娘娘刚进宫的时候,我还见过秦嬷嬷搂着您一起哭呢。”
路嫔说完诡秘一笑,但是穆浮却在那笑容里头瞧见了威胁的意味。想来秦嬷嬷与这身体原主人之间的交情,皇后是不知道的吧。不然皇后也不会留秦嬷嬷留到如今了。
“我与秦嬷嬷不敢谈什么交情不交情,不过都是从穆家出来的人罢了。”
她目光坦然的对上路嫔,被人威胁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要是被路嫔这种人抓住把柄,以后估计想甩就甩不脱。
路嫔见穆浮并没有显出慌张的神色,说话也还是有条有理的,想着现在可不是从前,还是不要跟她把关系闹得太僵的好。也就笑了笑说:“嗨,我不过就是开个玩笑。你我是打小一块长起来的姐妹,如今你掌了权,我还怕你不帮衬我不成。”
“自然的自然的。”
她面上敷衍着路嫔,心里却想着关于秦嬷嬷的事。这秦嬷嬷究竟是敌是友,谁知道这人究竟是玩无间道,还是反间计。
路嫔哪里看不出她的敷衍,假意生了气,道:“娘娘什么时候变得这样世故奸猾,你这样对我,可叫我好生伤心。”
世故奸猾。
穆浮差些乐出声来,这路嫔说话还真是不客气。
“你既是我的手帕交,你对我好,我自然也就对你好。怎么你就这么对自己不自信,还是你觉得自己亏待了我?”
“娘娘就爱说笑话。”
路嫔脸上讪讪的,看出来她是觉得有些坐不住了。这样也好,说明还不是完全不可救药。
路嫔走后,穆浮只觉得腹内一阵绞痛。她心里慌得紧,莫不是又被人暗算了吧。忙叫了柳绿来,几个人好一通忙活之后才发现,她不过是来了小日子。
宫中彤史与起居注,一式两份。彤史流于女史之手,而起居注则有皇后掌管。彤史记注的是嫔妃经期,侍寝的时辰;而起居注上面则是单纯的写着,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某某皇帝睡了某某嫔妃。穆浮觉得,比起严肃正经的彤史,起居注更像宫闱秘史。
穿过来之前的穆浮,从没痛过经。但这具身体居然让穆浮痛的死去活来,汤婆子糖水全用上,依旧疼的穆浮想骂娘。
秦嬷嬷就是这时候过来的。
秦嬷嬷一来见穆浮这个样子,就道:“娘娘身子还是这么弱。”她说话的时候,嘴有些打颤,瞧着像是关心穆浮关心的不得了。听柳绿说,这秦嬷嬷跟她娘还是穆浮她娘都是由穆淳的亲娘带到穆家来的。不过秦嬷嬷一直都是伺候穆淳她娘,穆淳娘死后就伺候穆浮;不过柳绿又说了,秦嬷嬷跟穆浮她亲娘的关系似乎也不差。
是故旧还是阴谋?机敏如穆淳,不会任由这样的人呆在自己身边。当然了,这只是穆浮的猜测,如果这秦嬷嬷是帮着自己的,那再好不过。
“嬷嬷来了,屋子已经给嬷嬷收拾好,来人,带嬷嬷过去。”
穆浮努着劲笑,但是总觉得自己现在的笑容看起来跟抽抽没什么区别。
“娘娘在上,老身怎敢自行回房。娘娘都不舒服成这样了,还是让老身来伺候娘娘吧。”
那神色,那字句,穆浮表示,如果她定力稍稍不够,必定要感动得涕泪横流。但是一个皇后宫里的老嬷嬷,这么明目张胆的跟一个昭仪示好,这样好吗?要知道皇后可不是那么喜欢她。
秦嬷嬷如今也纳着闷,之前要是她这么说,穆昭仪早就感动得不知道天南地北,怎么如今竟能镇定成这个样子。
“嬷嬷您这么说,到让穆浮更加惭愧。嬷嬷是姐姐身边得力的宫人,又怎么能为这种微末小事费神。嬷嬷快去歇着吧,嬷嬷再这么恭敬客气,更是要让我不知所措了。”
秦嬷嬷看穆浮面上的神色才稍稍放了心,看来是自己多虑了。二小姐果然还是这么个性子。
“那老身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穆浮点了点头。
秦嬷嬷刚走,穆浮便松了口气,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娘娘,今儿皇上召赵小媛侍寝。”
“知道了。”
在晓得这个消息之后,已经有人拿了起居注过来,她就那样轻描淡写的,但又因为疼痛而显得分外吃力的,在起居注上记了一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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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峥看着赵小媛,她的眼神里有与穆浮相似的淡漠与淡定。赵小媛朱唇轻启,叫了一句皇上,他淡淡一笑,手拂过她的脸颊。赵小媛开心至极。
夜半她转醒过来,大概是因为房里的地龙开的太足,所以她身上被汗浸湿了个干净。上辈子她就是畏热的人,没成想这辈子也一样。也不知道皇帝的书房长什么样子,是不是奏折堆积如山,古玩字画如路边的石子一样常见又廉价。
她抱着这个心思,蹑手蹑脚的进了离内室不远的书房。很大的黄梨木书桌,狭长,镀金点漆,书卷与文房四宝都摆的挺齐整,却见到她想象中堆积如山的奏折。却不知道那奏折若是平日里批不完全,是要被太监尽数收好,不会这样散乱的摆在这里的。
那端端摆在中央的,是一副未裱未题词的工笔画,画中女子的模样赫然跃入赵小媛的眼帘,她心里一跳,又瞧着四周围仿佛长生不息的灯,神色便显得有些寂灭。
第13章 陷害
赵小媛不动声色的退出去,回了房,在床上翻来覆去许久,却始终不成眠。
因皇后身怀有孕,也就免了各宫妃嫔的每日请安。皇后从不贪睡,但有了孩子之后毕竟不同,今日竟一觉睡到日上三竿,待她起来,身边的婆子已经替她准备好了洗漱的水,又道:“娘娘昨儿送过去的画像,皇上已经送回来了。”
她瞧着婆子的神情,心里已经得了答案,便道:“烧了吧。”
“娘娘不要看看?”
“皇上定然未题一字,不必再看。”
婆子阿谀了一句娘娘英明,也就对旁边的宫女说:“没听见娘娘说什么吗?还不把那画像烧了去。”
皇后将手泡在浮了玫瑰花瓣的水里,又说:“到了那天送套上好的头面过去。”
“皇后娘娘心慈。”
再过两天就是穆浮生日。她拿了穆浮的画像过去请皇上题字,皇上却完璧归赵;看来皇上对穆浮还是不太上心。她如此想,嘴角便扬起一个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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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身上不舒坦,穆浮自醒过来就一直在床上懒洋洋的躺着,柳绿说再过两天就是她生日了,问她要怎么庆祝。能怎么庆祝,大不了今天或者明天,再不济生日当天像何峥讨一个厨子过来,宫中高位的娘娘都有自己的小厨房,独她没有。不过她就算是突然想在宫里雇个厨娘,也不算失了规矩。
就这样天马行空的想着,赵小媛就带着宫女过来了。比起穆浮,她倒是很习惯古代人的生活方式。
“见过穆昭仪。”
穆浮颌首一笑,即使知道了她的来历,却依旧掩盖不了自己对她的成见。从见面之初就莫名其妙出现的成见。
“那时候匆匆搬走,昭仪没有吃心吧。”
“怎么会,只是我还不知道你如今跟谁住。”
“是何嫔。”
穆浮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不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一跟她提到何嫔,她就慎得慌。赵小媛饶有兴味的观察穆浮脸上的表情,又说:“何嫔娘娘倒是一个好相与的娘娘,性子平和,平日里也不爱出来走动。”
“是啊,我也有许久没见过她了。”
“我只是听说,如今替何嫔请脉的大夫,之前是专替娘娘安胎的。”
穆浮听完,不由怔了怔,又说:“我倒不太清楚,你也晓得宫里这些人事调动轮不到你我头上。”
赵小媛仔细的观察穆浮的一颦、一笑,谨慎中带着些许率性,而也是这时候赵小媛突然发现,自己跟她有着几乎相同的眼睛。
“也是。”
赵小媛莞尔一笑,穆浮见她如此,也就跟着她笑。
“昭仪很喜欢白色。”
她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还好吧。”
穆浮不晓得赵小媛的意图,只好仔细应对了,可是偏偏身上又不舒服,就显得十分心有余而力不足。好在赵小媛没有呆很久,而且除了临走前嘱咐的一句话之外,其余的基本全是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