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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回不去白石山庄了。”陆夫人悠闲地捧起香茶啜一口,“庆功宴一结束,倾城就派雷永翔、白一挺父女、杜芳伟连夜赶路,去接收白石山庄。我说的没有错吧,儿子?”
陆倾城沉声道:“你把本堡几十年的积蓄挪用到白石山庄,再加上你用人不当,以致本堡财务亏空得一塌糊涂。本堡和天鹰教的争战如果不是倾风和周大主管在背后支持,本堡根本无力与对方打这一仗。”
“是为娘对不起你,让你这样艰难。你放心,白石山庄从此在江湖上销声匿迹,他的存在,也只是你名下的一座产业罢了。”陆夫人歉意道:“可是,就算你接收了白石山庄,恐怕收到的也是个空壳子罢了。”
陆倾城哼一声,“我早料到了。光看佟康、佟磊的骄奢淫逸就明白,他们不是守家立业的料。但是留着白石山庄总是我的心腹之患,我也不好向天龙堡交待。所以,白石山庄必须灭亡。”
佟夫人脸颊上的肌肉抽搐着,喃喃自语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会知道的?你怎会知道的?”
陆夫人笑容可掬地道:“二妹,你既然敢干出来,我自然就会知道。”
“是谁?到底是谁?我现在不管这些,到底是谁杀了我儿子?”佟夫人这个母老虎咆哮道:“是不是许澜?”
“不,是我。”就象被遗忘在角落的钟老爷终于说话了,他一说话,就震惊全场。
佟夫人惊讶地回身面向丈夫,颤声道:“你刚才说什么?”
钟老爷眼中闪出阴狠的光芒,冷冷道:“是我杀了佟康、佟磊,是我向夫人告的密,一切都是我干的。”
惊恐和愤怒把佟夫人涨得通红的脸都扯变形了,嗓子发抖地叫喊:“你疯了吗?你是个畜牲吗?”
“禽兽不如的畜牲是你还有你的俩个儿子。”钟万安冷漠得就象个陌生人似的,“你说的不错,康儿和磊儿都是我的亲生骨肉,可是,他们有哪一个把我当父亲看待了。康儿十三岁、磊儿十二岁时,他们轮奸一个女婢,你不但不知管教他们,还反骂我不该责打他们。你讥讽我的那些话,每句都象刀子在绞我的心。从此之后,只要我想管教他们,他们就把你讥讽我的话拿来嘲笑我。”
佟夫人艰辛地咽了口唾液,脸上红一块白一块的,“你的理由就这么简单吗?你真是为了这个原因,才要置我们娘儿三个于死地的吗?”
“因为我恨你。”钟万安阴森森地盯着她,因为憎恨脸孔都扭曲了,“我和三妹一直两情相悦,你却拆散我们,逼着我入赘你家,还把三妹嫁给那个姓李的猪头,让三妹受尽屈辱。你可知道,我有多恨你吗?这也罢了,三妹守寡后,带着珍儿回到白石山庄,你不仅不肯善待他们母子,还对他们母子百般凌侮。我只要稍微劝你,你就变本加厉地虐待他母子。我怎能不恨你?你把我的自尊践踏在地上,折磨我最心爱的女人。我怎能不恨你?”
李夫人颤微微地站了起来,她满眼泪水地望着钟万安,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一句话。
所有的人都看着佟夫人。佟夫人显然吓坏了,她从来不敢反抗的夫婿现在变得象个吃人的恶鬼似的,她怎能不怕呢?平日,只要她一瞪眼睛,扯开嗓门吼叫几声,丈夫就会垂头丧气、默默无声的消失。可是现在,丈夫不但不怕她,还一副犹如厉鬼勾魂的样子。她惊惶失措。
钟万安突然大笑起来,“现在好了,你养的那俩头狼已经死了,白石山庄也没了。我倒要看看,你还怎么耍威风。”
佟夫人浑身发抖,这回,她不再是因为受到惊吓而颤抖,从小到大,她被母亲娇纵,除了最怕俩个人(她的父亲和陆夫人)之外,她一向无法无天,对待妾侍所生的三妹,她更是视为卑贱的女奴。现在,丈夫为了这个卑贱的女奴背叛她,她怎能不气。
钟万安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扔到她脸上,“这是休书,你我夫妻情义从此一刀两断。”
佟夫人一声虎吼窜向李夫人,猛地捏住李夫人的脖子,“去死吧,贱货,敢抢我的男人,我死了也不会让你好过。”
“你这个泼妇,放开她。”
钟万安惊怒交加地从后面勒住她的脖子,佟夫人哪里是身有武功的钟万安的对手,被甩破烂似的摔到地上。她痛得差点闭过气去,爬起来时头发披散下来,活生生一个疯婆子。她看见丈夫搂着三妹,疯了似的扑过去,骑到丈夫脖子上又撕又打。钟万安脸上登时多出几道血淋淋的爪痕。钟万安大怒,把她摔到地上。哪料,佟夫人仍不放手,又抱住钟万安的腿,张嘴就往钟万安腿上咬。钟万安抓住佟夫人的头发猛力撕扯,用脚在她胸前腹间又踢又踹,踢得佟夫人口吐鲜血。
陆倾城实在看不下去,喝道:“把他们拿下。”
四名陆家堡的战士冲上去,将钟万安和佟夫人硬生生扯开,分别按到地上,用绳子捆缚了。
陆倾城命令道:“先暂时押到地牢里,然后交给官府发落。”
蔡伯安指挥手下押着钟万安夫妻退出画堂,李夫人望着钟万安被拖走的身影,悲惨地大哭。许芸怜悯地扶起她。
陆夫人慢慢地啜着香茶,“你们都下去吧。倾城留下,为娘有话要跟你说。”
倾风冷笑一声,袖袍一甩,扬长而去。林枫向陆夫人一拱手,退出画堂。许芸扶着李夫人,在哥哥的陪同下离去。何云雅笑眯眯地从榻上滑下来,抱着那罐甜梅摇摇摆摆地走了。
陆夫人放下茶杯,望着儿子,“本堡的亏空,真有那么厉害吗?”
陆倾城怒道:“现在的开支,完全仰仗的是苏大主管在南边三年来经营的一些积蓄。”
陆夫人毫不在意儿子的发怒,“为什么不找清见月帮忙呢?”
陆倾城更加生气,“这跟见月有什么关系?”
“清见月是那个畜牲派来的。”
陆夫人失控地尖叫起来,忽然眼睛一红,泪水如雨般落下。
毕竟是自己的亲娘,陆倾城就算再气,这会儿看着母亲流泪,心里也如针扎般难受。他叹息一声,走过去搂住母亲。
“不要再想他了,他已经死了。”
陆夫人哭道:“我恨他。我恨他。如果不是他抛下我,我也不会,不会……倾城,儿啊,儿啊,不要恨娘,娘心里真得好苦啊。儿啊,娘是有苦说不出啊。”
陆倾城轻轻地拍抚着母亲的肩背,柔声道:“孩儿都知道了。孩儿都知道了。”
在他的安抚下,陆夫人渐渐地平静下来。她擦干净脸上的泪水,吸着鼻子,带着浓重的哭腔,慢慢说道:“为娘知道,是为娘对不起你。这些日子来,为娘一直都在想办法补救。我也不是故意要找清见月的麻烦,可是我一看见他,就忍不住想起那个畜牲。”
陆倾城扶母亲坐好,在另一边儿坐下,“娘怎会这样笃定见月就是、就是那个男人派来的?”
陆夫人冷笑道:“这些年来,为娘一直都注意着云南那边的动静。清见月一出现,为娘就知道不对劲。他既没有来历,也没有身世,再加上他身上那么多的谜团,为娘自然而然的就联想到陆绩。”
陆倾城阴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陆夫人从袖子里取了一封信摔到小漆花桌上,“拿去看看吧。为娘不是空口无凭,也不是仅凭他手上的一枚戒指瞎猜的。”
陆倾城没有拿起那封信看,只是淡淡地道:“见月都已经承认了,还有什么好看的呢。”
“你当真相信清见月那些话?”陆夫人的声音又如刀子变得尖锐,“为娘就是不信,陆绩派清见月来,绝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
陆倾城忍耐道:“母亲,我不想知道见月是从哪里来的?这件事到此为止吧,孩儿不想再追究下去。”
“你这是把头埋进沙子里的驼鸟。”陆夫人怒道:“儿啊,你还是太年轻了,有些事情,你根本就不知道。在本堡有座地下银库,除了历代接掌的堡主掌握着钥匙之外,没有一个人知道它的存在。这座银库可是历代祖宗积蓄下来的。为的就是有朝一日,在最困难的时候拿出来救命的。”
陆倾城脸上的震惊表露无遗。
“但是,老太爷临死时,却没有把钥匙传给为娘,也没有传给陆言。”陆夫人问道:“那他传给了谁呢?可想而知,一定是给了你那个死鬼父亲。既然清见月是你那死鬼父亲派来的,他身上就一定有宝库的钥匙。” 一提到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