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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是你说的。”陆夫人微一垂脸,“你跟我来,我有些话想问你。”
蔡仲和一怔,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了?”陆夫人勃然怒道:“你不是说尽管本夫人吩咐的吗?”
“母亲。”陆倾城缓缓起身,“我和各位领主、主管正在议事,还没有议完。”
陆夫人望着一步一步走过来的儿子,忽感到脊梁骨上有一股寒气在流动。她身侧的许澜突然睁眼,锵的一声,鞘中剑跳出半截,死亡的光芒乍现。许芸顿觉不妙,如花般的容颜上现出惊骇之色。
“倾城孩儿?”
陆夫人红唇微颤。
“在我议事的时候,没有我的准许,任何人敢私闯议事厅,都会被当成刺客或阴谋叛变者处置。”陆倾城眼中射出一道憎恶的寒光,“即使这个人是我的母亲也不例外。”
一瞬间,陆夫人感到心脏的深处象一柄无情的剑刺穿。
佟凤蕊气呼呼地大叫起来:“倾城,怎么可以这样跟你母亲说话?你太不孝了。”
陆倾城从心里感到一种不可遏制的厌恶,他利剑一样的目光倏地射到她脸上,吓得她失声尖叫。
李珍从后面走过来,挡在母亲身前护住,不慌不忙地道:“表哥,请您息怒。您误会了,姑姑听说蔡领主回来了,所以就过来看看。姑姑不知道您在议事。”
陆夫人的胸部剧烈地上下起伏,她冰冷的凤目里涌满了愤怒、悲伤和痛苦。让她几乎疯狂的是,她的儿子不但毫无悔意,还冷漠无情地盯着她。
议会厅的气氛霎时变得象拉满的弓,一触即发。
“咦?这是怎么了?你们为什么各个象见了鬼似的?”
清见月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他脚边还跟着白狐。清见月眨着亮晶晶的乌眸,一脸莫名其妙地来回看。他脚下的白狐也仰高了漂亮的脑袋,眨着金眸,象它的主人那样也来回地瞧。
“蔡仲和,你说,你有没有见到他?他还活着吗?他死了吗?”
陆夫人终于失控。她的失控,把清见月吓一大跳。
蔡仲和猛然明白了陆夫人之所以突然闯进来的原因,马上道:“属下没有见到老爷。据天龙堡的人说,老爷每年都会在龙大夫人华诞的日子送来礼物,但今年却没有。”
“没有见到他。”陆夫人痛苦地掩住脸,又象得了重病似的簌簌颤抖。
许芸惊道:“夫人,您怎么了?您哪里不舒服吗?”
蔡仲和瞥了一眼,心中微讶:好有气质的女孩,怎么以前从未见过呢?
“他没有去天龙堡。他没有去天龙堡。他没有去天龙堡。”陆夫人喃喃自语,忽然,谁也没有想到,她放声大笑起来。
一屋子人全看着她,没有一个人说话。
笑声就象炎天的骤雨,来得快去得快。陆夫人喘着气,“清见月,本夫人听说你今天去了苏府。你和赵小姐的感情如何了呢?”
“啊?”清见月的心湖象被一阵狂风刮过,暗道:我的天啊,她刚才还激动得发狂,转眼间就恢复了。一恢复,马上就开始算计别人。哎,真不知道她这样活着累不累?
“是啊,夫人,属下今儿一下午都在苏府。明后天,属下要跟赵小姐去约会。哈,赵小姐还答应给属下做了一大篮子好吃的呢。真希望现在就是明天了。啦啦啦,一大篮子好吃的,千万别把肚皮撑破了。”清见月开心得口水都滴了出来。
满屋子的人用一种看怪物的表情瞪着他。
清见月马上感觉不对劲,“我说错什么了吗?”
清脆的笑声从门口处传来。这时,大家才发现何云雅正斜倚在雕花门上。她笑得天真无邪又带点邪气地道:“清见月,你还真是好骗耶。只要用一大篮子好吃的,就能把你哄得象个陀螺似的嘀溜溜。”
清见月恨道:“要你管,女妖精。”
陆夫人冷冷道:“很好,明后天回来,到我的怡心园,本夫人想听听你和赵小姐的感情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了?”
清见月额上象下雨似的滴下汗珠子,心道:不会吧。
“我想不必了。”陆倾城冷酷地道:“母亲,请你不要再插手干预见月和赵小姐的事。”
陆夫人难以置信地瞪着儿子,颤声道:“倾?倾城?”
“您可以走了。”陆倾城语音里仍是没有一丝温度,无情地道:“请您记住,以后不要再擅闯议会厅。否则,就算你是我的母亲,我也不会饶恕你。”
陆夫人身躯一晃,几乎昏倒。许芸焦急地扶住她,叫道:“夫人。堡主,请您不要这样对待夫人,她是您的母亲啊。”
“那就劳驾许小姐送家母回怡心园了。”
陆倾城阴森寒酷地盯向许澜。许澜纹丝不动,冷漠得象冰似的。
清见月心里掀起狂风暴雨,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堡主对他的母亲一副恨之入骨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芸和佟凤蕊共同挽扶着陆夫人走了。李珍跟在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许澜身后,皱着眉头,显得忧心如焚。何云雅临走前,倏然回头,神秘一笑。
从头到尾,倾风都在冷眼旁观,何云雅临走前那一笑,他自然注意到了。当她回头一笑时,刚好背着阳光,全身上下闪耀着一种既高贵又神秘的气质。
倾风心头一震:这个女人?他立即又看向脸色阴沉的堂兄,心疑道:难道?不会吧?
“堡主,属下回来了。”好像阳光射穿乌云给大地带来光明一样,清见月绽放出光芒灿烂的笑容。白狐快活的在他脚边上蹦下跳,好像在说,狐王回来了,狐王回来了。
陆倾城眼底的阴暗和残酷就象冰遇到温暖的风般融化了,喜悦从心底跃起,如鲜花盛开般绽现到脸上。他微笑道:“你也太贪吃了。仲和回来,你也不迎接。他若是气你,我可是不管。”
清见月顽皮地吐吐舌头,跳到蔡仲和面前,抓住他的手兴奋地摇晃,“漂亮哥哥,我听说你回来了,就紧赶慢赶地跑回来,看看是不是真的?哈哈,想不到你真的回来了。”
一种温暖和幸福不知不觉溢上蔡仲和心头 ,“见月,好久不见了,想不到一段时日不见,你越显漂亮了。”
清见月象个小孩子似的天真灿漫地笑道:“带礼物给我了吗?快拿出来看看,是什么好吃的?”
雷永翔哼道:“也只有他会问是什么好吃的?”
大家都不禁笑。
蔡仲和嘴角上挑起一丝奸狡的笑意,反抓起清见月的手,送到嘴边喀滋一声咬了下去。清见月脑子里霎时一片空白。
刘锡城喃喃道:“我的天啊!”
其他人都愣住了。
“好痛啊!”
议会厅里响起清见月震天动地的大叫。
蔡仲和堆出一脸完美得无懈可击的笑容,“原来你也会叫痛,我还以为你没感觉呢。”
两行热泪从眼睛里喷出来,清见月气得尖牙都呲了出来,“痛死了,痛死了。你没有钱吃饭吗?没有钱吃饭就说一声,我借你一个铜板买三个包子,也比咬我的手过瘾。”
蔡仲和哼道:“谁让你见了美人就忘了朋友。这是对你的惩罚。”
清见月用舌尖舔着被咬手背,呜呜道:“我怎么知道你今天回来。要怪也要怪王洁,是他没有告诉我。”
陆倾城突然眉头大皱,心道:可恶。
清见月越想越气,愤怒地大叫:“王洁,给我滚出来,狐儿,咬他。”
避到柱子后面的王洁,脸皮抽搐道:“我禀报了。是你自己跑得快,没有听见。”
摇着尾巴走到门口的白狐回头哼一声:才不要。狐王就算要咬,也是咬那匹偷走主人爱心的臭马。
会议结束后,天色已经很晚。陪清见月用过夜宵,送走倾风,陆倾城去泡了个热水澡,换套纯净的蓝和洁雅的白相配的衣袍出来。想不到,倾风、蔡仲和竟然在。清见月也没有回小院,挥舞着拳头痛扁蔡仲和。
蔡仲和抓住他的拳头,“你这家伙,我好心送你礼物,你居然恩将仇报。”
清见月狼牙长呲,怒不可遏,“你根本没有诚意,送我香粉和花钗,那东西能用吗?还是倾风最好了,倾风都送我棒棒糖。”
倾风听了他的童言稚语,放声大笑。
“你捡的那支花钗送归了龙大夫人,我好意买了根花钗补偿你呀。不识好人心的家伙,快赔礼。送了花钗,香粉当然就少不了。”托起清见月的下巴,蔡仲和不正经地调戏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