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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托盘放到一块大石上,倾风回身仔细观赏呈大字型的清见月。金色的小钱菊铺织成的地毯,翠绿色的衣袍,黑蓝色闪闪发光的丝发,纯洁干净的睡容,组成了一幅自然温馨的图画。
倾风无拘无束地坐下,脸上荡漾着笑容。这家伙,才刚发生那么大的事,居然还能无忧无虑的睡觉,真服了他。
“见月,睁一睁眼,别睡了。我带了醉蟹。”倾风拍拍清见月的脸。
“好吃,大螃蟹,嘿嘿嘿……”闭着眼睛的清见月,呢呢喃喃,沉浸在梦中的快乐世界,对着满地乱爬的大蟹流口水。
倾风强忍着喷发的笑意,掏出帕子给他擦口水,“见月,不要在梦里吃了。睁一睁眼,有醉蟹呀。”
清见月晃着脑袋,“莫吵,抓到了,又抓到一只大个的。狐儿,快抓,莫让它们逃掉了。”
倾风把他的一根手指送入口中一咬。
“唔唷”,清见月痛叫,“死螃蟹,居然挟我的手指,我油炸了你吃。”然后,口水长流的咂吧咂吧嘴。
“清见月,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可爱。”
倾风端过托盘,让食物的香气顺着风送入清见月甜甜的美梦里。正如他所料,时间不长,清见月扇子般的长睫毛蓦地掀开,两颗黑蓝色的眼珠子里映满大螃蟹。一骨碌爬起来,清见月眉开眼笑地抢过托盘。
“倾风,你不生气了。”
倾风双手环抱胸前,“没有办法,谁让我喜欢你呢。”
清见月笑得纯洁灿烂,快活无比“我也喜欢倾风。倾风国色天香,象朵牡丹花似的。倾风温文尔雅,风度翩翩,待人亲切,绝不会因为是主子的身份而侮慢了我们这些小侍卫,还亲自端螃蟹给我吃。哈,好快乐,开动!”
倾风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这小子,纯洁干净的教他即使只那么一丝邪念,都不禁自惭形秽。而那温暖灿烂的笑容,又让他无法抑制地想接近。
“你真是个不可思议的人。见月,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呢?以前都经历过什么呢?说实话,我对你的过去非常感兴趣。”
“我的过去?”清见月想了想,“嗯,除了吃饱睡,就是玩。对,就是玩。”
“我知道你不会说老实话的。没关系,早晚有一天我会查出来的。”
“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既然不可留,也没有后悔药再重新来过,就让它象乱风过耳一样,再也不要去想它。”
“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你又当如何解释呢?”
清见月咬着螃蟹腿,吃得津津有味,笑眯眯道:“人生在世,能够享受如此美味,还有什么可烦忧的。让一切都顺其自然吧。”
倾风故意问道:“赵小姐的吻香艳吗?如此绝色美人,若是男人的话,不动心就有些奇怪了。”
清见月不理睬他话中有话,问道:“苏海波是什么人?”
“为何岔开话题不答我?想逃避吗?你就是这样顺其自然的吗?”倾风刁难道:“赵小姐若是非要嫁你,你该怎办?”
清见月一本正经地道:“赵小姐抗婚不是因为要嫁我,而是另有目的。既然另有目的,她就不会嫁我。我有何好烦恼的?”
“见月,你不是个男人。是男人的话,不会一点都不在乎。”倾风咄咄逼人。
“解决问题的根本不在赵小姐,是苏海波。赵小姐如此大胆地当众抗婚,挑衅陆夫人和堡主,可见她有所恃。她的恃,在哪里?在她的姐夫。她的姐夫苏海波是何许人?”
清见月把脸一板,充满不可抗拒的气势。纵然倾风也不敢小觑。
“苏海波原也是三大财务主管之一。三年前,因备受孙悦排挤和打击,为避祸,他携娇妻家眷赴广州、福建,想不到经过三年的苦心经营,广州、福建已经设立三十几家商铺,营利丰厚,相当可观。白大主管向堂兄推荐苏海波,堂兄是如获至宝,立刻派人把苏海波一家接了回来。”
“怪不得这两天堡主与苏海波日夜促膝交谈,比刘备得诸葛亮还要如鱼得水。”
“也确实苦了堂兄。这次,本堡与天鹰教的争战,耗费大量钱财。其实,早在争战前,本堡的财库就已经空荡荡,四壁萧墙,一毛都拔不出来了。这场仗能打下去,一半是靠周鹏父子张罗,一半是靠白一挺把冰园里的古董字画卖出的好价钱。”
“我不明白,不是说本堡年年营利颇丰吗?为什么会弄到一毛都拔不出来呢?”
倾风冷笑道:“虽说刘建华、孙悦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但那些都只是小部分。大部分的财物都让那个尊贵的陆夫人转移到娘家去了。”
清见月张口结舌。真是的,自己挖自己的墙角,能怪谁呢?可怜了陆倾城,哑巴吃黄连,有苦也说不出。
“这次,本堡与天鹰教的争战,很幸运的没有涉及到南边。由此可知,苏海波不但是个经商高手,更是个有智慧有远见的人物。堂兄拼命想拉拢住苏海波的心情,是可想而知的。偏偏他那个老娘又节外生枝,闹出这么一场逼婚记。”
清见月面上现出一丝忧郁,“我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那个阴险的女人,你当真以为她会甘心情愿把大权让给堂兄吗?”倾风恨由心生,骂道:“哼,贱货!”
清见月不语。
倾风脸一板,“我问你,接了我的请柬,为何不来牡丹楼赴宴?”
清见月奇道:“你不是临时有事,要办事吗?”
倾风不悦地问:“是谁告诉你的?”
“堡主说的。”清见月又想起那三大箱子衣服,心情顿时变得忐忑不安,“倾风,那些衣服……”
倾风勃然大怒,“混蛋堂兄,突然找出一大堆陈年烂芝麻的屁事给我做,为的就是破坏我们。说好了公平竞争,却还用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清见月满眼迷茫,“倾风,你说什么?”
倾风脸一沉,又严肃又认真地问道:“见月,说实话给我听,你喜欢堂兄吗?”
清见月忽然满嘴的螃蟹沫乱喷,“那条没手没脚的蛆,整治了我一晚没有睡觉。”
倾风面无表情地用袖子擦脸上的沫沫。
清见月尴尬地咬着手指头,厚着脸皮笑道:“哈,倾风,你用帕子擦啊,会把衣袖弄脏的。”
倾风哼道:“帕子上沾满了你的口水。”
清见月再厚的脸皮,这回也烧透了,咧嘴嘿嘿傻笑。
倾风问道:“什么叫没手没脚的蛆?”
清见月立刻愤怒,“就是堡主。睡觉不会自己脱衣服,洗澡不会自己洗。我呸,下次再让我侍奉他洗澡,我就让白狐咬烂他光溜溜的屁股。”
倾风放声大笑。
清见月忿忿不平,“谁晓得他昨晚兴奋什么?自己不会脱衣服,却会脱我的衣服,岂有此理。”
倾风以袖掩脸。
清见月一把扯下,“你不用害羞,我一记老拳揍的他灌了两大口洗澡水。”
倾风哼道:“见月,我不是害羞,是你的口水全喷过来了。”
清见月不好意思的红了脸,“你多包涵,我一想起昨夜的事就生气。他不但没手没脚,还比重患病人更难搞。一会儿要我喂他吃茶,一会儿肚子痛要我揉揉,一会儿撒尿,一会拉屎,折腾我一晚没合眼。你说,他是不是茅坑里乱爬乱拱的蛆?”
倾风笑得全身抖颤。
一只大手伸过来拍拍倾风的肩膀,“倾风,小心肚皮笑破,没人帮您绑补。”陆倾城把手里的托盘递过去,清见月乐不可支地接住。
“哈,螃蟹。堡主,您不生气了。”
陆倾城也盘腿坐下,弹弹衣袖,“下次再敢胡说八道,小心我扣除你一个月的俸银。”
清见月吐吐舌头,撕开螃蟹,蘸上配制好的调料,开开心心地享用起来。白狐吃完鱼,打着嗝,懒洋洋地踱回来。
倾风渐渐止住了笑声,心道:简直就象一根点不亮的蜡烛,白跟他生气了,根本什么都不懂。看样子,堂兄已经忍不住开始动手动脚了。想到此处,他斜着眼睛,轻蔑地道:“想不到堂兄居然舍得离开美人,亲自给见月送螃蟹?”
陆倾城仿佛听不出他话中的讽刺似的,神情自若地道:“你对今天的事,是怎么个看法?”
“这话应该问见月。”倾风话中有话地道:“我们的见月,看起来已经胸有成竹。”
陆倾城听了看向清见月。
清见月舔着手指头,“堡主,何小姐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