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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了,别想太多了。天,快要亮了。”
陆老夫人闭上眼睛,双手紧握短刃,慢慢举起。
倾风脸上闪出一丝犹如恶魔般的邪笑:父亲,还有我可怜的母亲啊,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正文 第六十五章祝福难料⑥
“小倩。”
清见月满头大汗地奔入冰园兰院的花厅。他一进来,就直冲向小倩,眼睛里闪闪的全是焦急和关切。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有没有看大夫,大夫呢?来,快把脚给我看看,痛的厉害吗?”
“等、等一下,公子,您这是怎么了?”
小倩满头雾水。
“你哪只脚扭伤了?大夫有没有给你敷药?”清见月一个劲地催促道:“快给我看看,不要让我着急。”
“但是,但是,”小倩阻止道:“公子,我没有扭伤脚啊。”
“啊?”清见月惊怪地瞪大眼睛,“你没有扭伤脚?”
为了证实自己好好的,小倩从地席上起来走了两圈,“看啊公子,我很好。”
清见月松了一大口气似的,“你没有扭伤脚。太好了,这下我就放心了。”
“你这样慌慌张张地赶回来,就是因为小倩扭伤了脚吗?”丽江秀眉微颦,“怪了,是什么人胆敢对你恶作剧呢?”
“是……”忽然,清见月象是受到什么强烈打击似的,一脸震惊。
他那样子,令小倩、何云雅、小乌鸦都感到奇怪极了。
“见月,怎么回事?”丽江问。
“是、是倾风……”清见月冷汗如雨。
“倾风?”丽江怀疑道:“他怎么了?”
“是倾风告诉我,小倩因为我突然不见,担心过度之下不小心扭伤了脚。你也是知道的,小倩是我的心肝宝贝,我当然很急了。”
小倩猛听到这句话,比得了一箱黄金还要让她欣喜若狂,漂亮的脸蛋登时笑成一朵花。
“我连老夫人的事都放下了,急急忙忙往回赶。在回来的路上,他突然又说,有急事要去一趟刑堂。那个家伙,那个家伙,”清见月越说越气,大声吼骂:“该死的大笨蛋。”
小倩、何云雅、小乌鸦吓得东倒西歪。
丽江叹息一声,幽明深邃的瞳眸里漾出悲伤的泪水,“我以为他已经放弃报仇了。”
“现在不是叹气的时候。保护他,是你的责任吧?”清见月厉声道:“没有时间了,必须马上阻止他。”
“不错,保护他,是我的责任。”丽江起身,镇定自若地道:“你先赶去怡心园,我随后就到。因为,我必须去找一个人。”
清见月一怔,“找一个人?”
丽江大声道:“你不用管,你马上赶往怡心园。因为堡主回来了,他现在也正赶往怡心园的路上。”
清见月失声道:“啊?你说他,你说他回来了?”
此时此刻,怡心园的卧室内。
“你还在犹豫什么呢?”倾风不耐烦地催促道:“想一想,只要你自我了结了,就可以帮助堂兄摆脱眼前的困境了。”
“不,应该说,我死了,你就可以报仇了,是吧?”陆老夫人忽然睁开眼睛,凤目里厉芒寒闪。
倾风怒道:“胡说什么?”
“我说错了吗?”陆老夫人愤怒地攥紧手里的短刀,“你刚才的行为,跟杀我有什么两样?”
倾风一窒,倏地冷笑道:“没错,我是想杀你报仇。”
陆老夫人握刀的手猛一颤之下,雪亮的短刀滑落,叮当一声落到地板上。
倾风冰寒地笑道:“我要为我死去的可怜的母亲报仇。”
泪水一滴一滴如雨珠般从陆老夫人脸上滑落,丰润的红唇剧烈的颤抖着,却是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倾风弯腰从地上捡起短刀,当他再直起身子,他脸上散发的邪恶的笑容,令他俊美的脸看上去就象个妖魔,让人汗毛直竖。
“真是让我失望,我本来是不想亲自动手的。”
陆老夫人的眼睛惊恐地瞪大,“你、你不能杀我。”
“很好,给我一个理由,我为什么不能杀你?”倾风缓缓地举起握着短刀的手。
“你不可以杀我。不管是谁杀我,都不应该是你杀我。”陆老夫人激动地摇头。
“真是笑话。”倾风怒吼。
陆老夫人象是豁了出去似的尖叫道:“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什么?
倾风握刀的手陡然一震。
陆老夫人痛苦地道:“我已经忍了二十年,我不想再忍了,我不想再忍了。”
“可恶!”倾风胸中的怒意如江水般汹涌澎湃,“竟敢用这样卑劣的方法为自己开脱。”
“难道刘梅没有告诉你吗?”陆老夫人豁然从床上下来,一步步逼近他,目光好像要吃人似的。
这句话,犹如一道闪电从倾风脑际闪过。
“奶妈说,小姐,您就放过言夫人吧,二爷已经死了,不管有多少怨恨,您也该放下了。
二爷不在了,如果连言夫人也去了,小少爷该有多么悲痛啊。”
“佟凤仙说,那贱人早该死了。倾风不是她生的。她凭什么让倾风叫她母亲,她凭什么?”
倾风突然如遭晴天霹雳般蓦地剧震,难道?其实,刘梅临死前的那番话,倾风一直半信半疑,也曾经进行过调查,却因为最重要的知情者奶妈死了而中断。现在陆老夫人突然提及,怎能不令他震憾。
“不错。”陆老夫人指着自己的胸膛,泪流满面地大吼道:“是我,是我生的你,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倾风张大了嘴,眼睛里闪射出惊骇。
陆老夫人伸出如风中树叶颤抖的手摸向他的脸,哭道:“风儿,风儿,你是我生的,你是我的儿子,我才是你的亲生母亲。”
倾风的嘴巴张了又张,好久才艰难地发出声音,“不、不可能,这不可能。不是真的,一定是我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陆老夫人一头撞到他怀里,拼命地抱住他,号啕大哭道:“我才是你的母亲,我才是啊。”
倾风摇头,泪水不知何时已经打湿了脸,“不是,你不是。”
“我是,我是。”
“你不是。你不是。”倾风恐惧地推开她。谁能相信,自己日夜憎恨的仇人,竟然会是自己的亲生母亲。谁能相信。倾风气急败坏地骂道:“滚开。你不是我母亲,言夫人才是我的母亲。”
“不对。”陆老夫人又恨又怒,又悲又痛,满腔的怨恨无处发泄,只能拼命地捶打他,“我是你母亲。我是你母亲。她不是。是她抢了你。不准你叫她母亲。不准你叫那个贱人。”
这个时候,雕花门被猛力地撞开,发出巨大的声响。这个巨响声,使陆老夫人、倾风惊惧地望去。风儿强劲地吹着,如黑夜般的披风和长发在风中飞扬。陆老夫人和倾风不知所措地睁大眼睛。
是什么人?
一个高大魁伟的身影一步一步移入。看着那人走路的姿态,即使不用看清来人的脸,陆老夫人也猜出了是谁。她绝望地倒跌几步,恐惧的浑身发抖。倾风更是张大了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又一个修长潇洒的人走进来。他一进来就关上房门,他手里提着灯,很清楚地让人看到他的脸。他不是别人,正是蔡仲和。他把室内的灯烛一盏盏点亮,光芒照耀下,陆倾城目光严峻地盯着他们。
倾风颤抖道:“堂兄?”
突然一声巨响,倾风下意识地回头,看到的是陆老夫人因为害怕撞倒桌椅,而她整个也坐在地上,一只手因为身体摔倒时而下意识按到地上,正好压在碎裂的杯子磁片上,流出的鲜血是那样的刺目。
倾风看后,冷笑一声,回首再次望向堂兄,“您都听到了?那些都是令堂的胡言乱语,我想她一定是疯了。”
陆倾城默默地走向他,直直地穿过他身侧,俯身把母亲从地上抱起来,放到床铺上,这才回身道:“仲和,麻烦你。”
“是。”
蔡仲和转身出去。
陆倾城在床侧坐下,拿起母亲的手,柔声安慰道:“别怕,没事的。”
陆老夫人、倾风又是惊愕又是奇怪。
房门一响,蔡仲和端水进房,这回,在他的后面还跟了个人,捧着托盘,托盘上是金创药膏、纱布、剪刀之类的东西。倾风一看到那人迅速移开脸,脸上浮上一层红晕。
“堡主,水和药都拿来了。”那人说。
正小心翼翼把扎在母亲皮肉里的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