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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快被你气死了。”陆倾城也流下泪水。
清见月用力搂紧他的脖子,哭道:“对不起,你不要气我了。你走之后,我心里难过的要死。我满脑子想的都是你,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就算你给我一双翅膀,我也飞不起来了。若是再见不到你,我一定会生病死掉的。倾城,你看我啊,我是不是瘦了。我有好几天吃不下饭呢,我不是故意不吃饭的,是真吃不下的。”
陆倾城仔细打量他,脸上闪出疼惜,大手温柔地摸索,“这张脸还真是小了许多。”
“是啊,是啊,你现在知道我有多想你了吧?想你想得快要死掉了。”清见月马上打蛇随棍上,“你不生气了?我们和好吧。”
“没有用,我还是很生气。”
陆倾城想笑,又拼命地忍住了。
“为什么还生气啊?要不然,我吻你好了。”清见月把沾满泪水的嘴唇在他嘴上碰了一下。
陆倾城心花怒放,可是又大感不满,“这算什么吻?”
清见月急道:“这不是吻,是什么?”
陆倾城质问:“我吻你的时候,是这样吻的吗?”
“你是要我……”清见月脸顿如火烧一般,“不要了,那多难问情啊。”
“我就知道,你不是真心的。你只是想骗我,你还是走吧。”
天啊,他又来了,真是比哄小孩子还难。
清见月无可奈何,“好了,好了,我答应你。你先把眼睛闭上。”
陆倾城闭上眼睛,清见月咽了口唾液,忽然一横心,吻上他的嘴唇,把舌头探入他口中。陆倾城抬手按到他后脑勺上,舌头卷住他的,强硬地加深这个吻。清见月浑身火热,双手无力地攀住他的脖子,整个都瘫到在他怀里。良久,陆倾城心满意足了才放开他,微微喘息。
“这还是你第一次吻我呢。”
清见月把热辣辣、火烫烫的脸贴在他胸膛上,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你不生气了?”
“哪有那么容易,一个吻就想收买我。”
嘿,他还得寸进尺,得胧望蜀呢。
清见月噘嘴道:“那我还回天一牧场好了。你什么时候不气了,我什么时候再回来。”
“不准去。”
“可是,你还在生气啊。”
“算了,我不气了。”
俩人忽然都不说话了,相互望着对方,乍地俩人都红了脸,还真象小孩子吵架,一会儿好,一会儿歹。
过了一会,清见月满脸绯红地道:“你不生气就好了。那个,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个要求。”
陆倾城望着他,心里甜滋滋的,问道:“什么?”
“要是万一再吵架,你可不可以跑的慢些,也好让我追上你。”
“那,要是万一生气的那个是你,你可不可以跑慢些,让我追上你。”
“好啊。”
俩人都不禁失笑,紧紧地相拥相抱。
过了一会儿,陆倾城轻轻推开他一些,道;“我们谈谈吧?”
清见月奇怪道:“谈什么?”
陆倾城一脸严肃地道:“告诉我,为什么你坚持自己是个男人?”
“我本来就是男人啊。只不过,我长得比较漂亮一些,有点象女人罢了,你们就误会我。不过,没关系了,我已经想通了,就算我是男人,我还是爱你的。”清见月笑眯眯。
陆倾城哭笑不得,天啊!这算什么?他叹息一声,“见月,这次我们只是小闹个别扭而已,下次恐怕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清见月没有说话,把脸埋入他衣领里,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
陆倾城剧颤了下,怒道:“见月,不要妄想用这种办法转移话题。你到底明不明白这件事的严重性?母亲已经放下话来,如果你再不换回女装,她就要强硬地订下许芸。你想让我娶别的女人吗?”
“你是我的。”清见月低声说,虽然很低,却充满了一种可怕的坚定。
“我爱你。你要相信我,见月,你这样,我很担心。告诉我,是什么原因让你这样坚持自己是男人?”陆倾城温柔地搂紧他。
清见月没有说话,过了很久,他才低声道:“再给我一些时间,求你,再给我一些时间。”
陆倾城无奈地道:“见月,我该拿你怎办呢?我该拿你怎办呢?”
一颗晶莹的珠泪落下,滴入陆倾城衣领。陆倾城颤抖起来,把怀里的人抱得更紧了,忧郁象乌云般袭上心头。
正文 第六十章 祸福难料①
柔媚的阳光爬上了花梢,花莺儿秋千般的穿梭于柳条间,小白狐飞快地奔跑在林间,时而停下来闻一闻嗅一嗅。忽然,它轻松的、优雅的、敏捷地移近,蓦地,它扑入花丛。然而,奇怪的是,没有预料的撕咬声、打斗声。它,白狐,我们的狐王,张大了尖嘴,瞪圆了金眸,对着卧在花丛里的一位绝色小美人,口水滴滴答答……
粉红色的海棠花簇簇开放,带着晶莹欲滴的露珠,娇艳无比。青翠的杨柳在风中轻轻摇曳,含烟惹雾,美如梦幻。小麻雀带着俩名小婢捧着洗浴器具走在玉曲桥上,桥下春水碧绿,落英缤纷,一对对鸳鸯出双入对。
下了桥,走在五色彩石铺成的小路上,妖娆的山茶花、清香的百合花也是争奇斗艳。最爱闹的还是蜜蜂、蝶儿们,嗡嗡嗡地飞来舞去,檐下新住进来的燕儿也呢喃轻语,可是碧纱窗里啊为何还是静悄悄的?
小麻雀有些担忧,这可是有些不寻常啊,该不会是生病了吧?她推开雕花门进房,急匆匆绕过烟雨朦胧的大屏风,把垂纱帐挽上金钩,再看清见月,他正懒洋洋地从松软的香被里爬起来,伸懒腰,打呵欠,舒服的样子只差喵喵叫两声了。
小麻雀放下心来,又忍不住想笑,“公子今日为何起晚了?”
“他好不容易走了,心里一高兴,就象猪猪一样睡晚了。”
“公子真是奇怪。堡主这一走就是二十多天,您不但不觉忧伤,还好吃好睡。若堡主知道了,一定又要气你。”
洪万通勾结天鹰教,让陆倾城捉到把柄。虽然洪万通不敢再提婚事,但是陆倾城仍是担心洪万通再次勾结天鹰教干出什么不利于本堡的勾当。为了一劳永逸,白一挺把搜集到的洪万通的罪状,通过洪万通的政敌投到上面。上面开始追查,在追查的同时,把洪万通勾结天鹰教一案也扯了进去,因此连累的陆倾城不得不亲往省城一趟,这一去一回最快二十天也不止。
一想到这些天没有人在身边盯着,清见月就如放羊般快乐自在,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厌了就去找人耍一耍,这样的日子多么幸福啊。从床上下来,清见月梳洗穿戴整齐,出房走进花香四溢的小厅,小乌鸦跪坐在漆花桌前,杏红色的锦垫上趴着摊开了四肢的白狐,小乌鸦正用大毛巾细心地擦拭它的白毛。
清见月走过去坐下,“狐儿又去泡茉莉花浴了?”
小乌鸦抱怨道:“一大早回来就缠着奴婢伺候它泡茉莉浴。以前是打死也不肯洗澡的,现在一天要泡两次。”
“有异味,有异味。”白狐大叫,“如果泡得不够香喷喷的,美人就不抱抱了。”
小乌鸦气嘟嘟道:“害的奴婢什么都干不了,整天围着它转悠。”
“当然了,你的工作就是伺候狐王我。”白狐趾高气扬地竖起尾巴。
小乌鸦叫一声,“哎呀,掉毛。”
“春夏季是换毛的时节,你要注意些,多帮它梳理,把掉下来的白毛收集起来,可以做几副手套,冬天戴上一定非常暖和。”清见月伸手在白狐脑袋上弹了一下,“不要总是泡茉莉浴,下次也试试白玉兰花,丁香花,白玉兰花、丁香花也很香的。”
“是这样子吗?今晚一定要试试。”白狐眨眨金眸,又得意道:“主人,告诉你啊,狐儿今晨遇到……”
小麻雀笑道:“公子,早膳已经摆好,您看看合不合口胃?”
清见月一跃而起,就象猫儿扑鱼一样,飞快地冲向香喷喷的食物。
白狐气得跳起来,哇哇大叫:“主人……”
小乌鸦怒道:“狐儿,趴下。”
“谁敢命令本狐王?谁?哼,我就是不趴,我躺。”
白狐撒赖似地躺在锦垫上,两条后腿还蹬呀蹬的。它那副赖皮样儿,逗的小乌鸦又气又笑,伸手在它肚皮上戳戳。白狐一生气,翻滚过来又趴着。
“百合花粥,桃花鳜鱼蛋羹,桃花冬瓜玉颜散,杏花豆腐,杏花烩三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