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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仲和逗他,“怎么了,嫌新娘子带的黄金不够多吗?”
清见月愁眉苦脸道:“不是了。黄金够多,但人却不是新娘。”
蔡大奶奶紧着问道:“那是谁。”
蔡伯安也一脸的兴趣。
清见月哭丧着脸道:“是新娘家那个白发苍苍,满脸鸡皮的八十岁老奶奶,咧着一张没牙的嘴,冲着我恐怖的冷笑。”
蔡氏一家先是瞪大眼,很快,回过神,蔡仲和爆出几乎掀掉屋顶的大笑声,肚子笑痛了揉一揉还笑;蔡大奶奶笑倒在丈夫身上,蔡伯安顾不上擦去眼角笑出的泪水,抚着妻子坐下,接着又笑。
笑声是最能感染人的,蔡氏一家人笑啊,什么烦忧都忘个干干净净。只有清见月没有笑。一双眼眸清澈晶莹,两颗黑蓝色的眼珠子,好象遥远夜空里的星子,闪烁出神秘美丽的光芒。
就在客厅里笑得不可开交时,方润民进来。看到客厅里这个情景,他莫名其妙,什么事高兴成这个样子。笑声渐渐停下,蔡伯安整整妆,定定心神,这才问话。
“什么事,润民?”
“啊?”方润民醒神,忙道:“听大方说,雷场主不知为何,怒气冲冲地向着咱们这里来了,看情形,他这会儿就要到了。”
话音才落,雷永翔飞步疾入。进来,他拱手说道;“伯安兄,嫂子,请恕小弟无礼。噢,仲和。”
蔡仲和调侃道:“永翔兄,瞧您怒发冲冠的样子,应该不会是什么好消息吧?”
雷永翔冷冷道:“我是为清见月来的。”
蔡氏兄弟一怔,急忙寻找清见月。却不料,清见月看见雷永翔进来的瞬间,比老鼠还快地跳起来,躲到蔡大奶奶背后。
雷永翔浓眉紧皱。这个臭小子,怎么看都还乳臭未干,为什么雪梨会把他错当成大哥呢?他怒声大吼:“清见月,给我滚出来。”
“不出来。”清见月避在蔡大奶奶背后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你的样子好象要吃了我似的,我又不是虫子。”
蔡仲和噗哧一声笑出来。
雷永翔怒不可遏,“躲在女人后面,算什么英雄好汉,给我滚出来。”
“我不是英雄好汉。”清见月叫道:“我是大豆腐,还是老得发臭的那种。热油里一滚,再浇上辣椒,香的你流口水。”
蔡仲和憋不住大笑出来,蔡伯安、方润民忍不住也笑,被雷永翔杀人的目光又全部吓了回去。
“我的耐性很有限。”雷永翔杀气腾腾地道:“清见月,不要等我揪你出来,到那时就有你好果子吃的了。”
“谢了,这里有的是水果。我不要你给的。”清见月说。
“清见月!”
雷永翔这一声厉吼,吓得清见月乌龟似的缩在蔡大奶奶腿边,与此同时,蔡大奶奶也被吓得不轻。
“哎呀,吓得我这颗心怦怦乱跳。永翔兄弟,有什么事,就说出来,这样大吼大叫的,成何体统?”
蔡大奶奶几句话,让雷永翔收敛了一些。
“对不住,嫂子,吓着您了,实在是小弟这心里头就象烧把火似的。”
蔡仲和和颜悦色地问:“永翔兄找见月到底有何事呢?”
雷永翔捺住欲要杀人的坏心情,闷闷不乐地道:“一点私事。”
“私事?”蔡伯安首先问出他们的心声,“是见月做了什么不得体的事,得罪了你吗?”
雷永翔一脸难以启齿的表情,“也不算是。其实,是为了雪梨的事。”
“雪梨?”蔡伯安关切地询问,“听艳妮说,杨姑娘今早犯病了,现在怎样了?”
“哼,原本还好好的,但是今晨在桂花林与清见月见了一面后,就疯疯颠颠的。”雷永翔恶狠狠地喝道:“清见月,我要你再去见她一次。”
“你当我是傻瓜,让她再咬我吗?我才不去。”清见月扮个鬼脸。
雷永翔脾性非常暴躁,咆哮大吼:“他妈的,清见月,你这没种的小子,再不出来,我就杀了你。”
好吗,你再看清见月,窜得比兔子还快,转眼间逃个无影无踪。雷永翔青筋暴跳。
蔡仲和放声大笑,“永翔兄,有你这样求人办事的吗,是谁都会被你吓死的。”
蔡伯安劝道:“永翔,你不要烦恼,你要见月办什么事,尽管跟我们讲。来,坐下说话吧。”
入座后,雷永翔闷闷不乐地道:“伯安兄,莫怪我不识抬举,实在是我心烦意乱,就算我答应你出来,也帮不了什么忙。”
蔡伯安阴沉着一张脸默默不语。
“伯安兄是知道的。自从三年前亡兄去世,雪梨就变得精神恍惚,时好时坏。我大江南北,不知请了多少大夫给她医治,近年总算有些好转,也很少再犯了。可今早在小树林撞上清见月后,就整个人疯狂起来,比前两年还要厉害。”雷永翔语气里说不出的挫折和悲伤。
蔡仲和奇道:“永翔兄,能不能说得更清楚些。雪梨为何见了见月之后,就变得更疯狂了呢?”
雷永翔叹口气,“雪梨把清见月错当成亡兄。”
“这我就不明白了。”蔡仲和有些疑惑,“见月与已故的永庆哥毫无相象之处,若说相象之人,也应该是永翔兄才对啊。”
雷永翔燥怒至极,“我也感到纳闷。”
“原来是这样。”蔡伯安若有所思,“你先回去,等我劝说见月,请他去探望一下雪梨。”
雷永翔起身,拱手致礼,“如此,就多谢伯安兄了。嫂子,告辞。”
他向后退了两步,一转身,大步流星地走了。蔡伯安默默地望着雷永翔远去的背影,眼神里复杂的光芒交错。蔡仲和则小心地观察着他的神情变化。良久,蔡伯安高声道:“见月,出来吧。”
不一会儿,清见月啃着一只鸡腿从里面晃出来,白狐则口水长流地跟在脚边。
蔡伯安微笑道:“见月,喜欢吃你嫂子做的菜吗?”
清见月的表情瞬间变了,啃到一半的鸡腿从指间滑脱到地板上,被白狐叼去都不知道。“大执法,你要请我吃饭吗?”一条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淌下来。
蔡仲和大笑,蔡大奶奶亦忍俊不禁,方润民笑着摇头。
蔡伯安似笑非笑,“见月,你嫂子做的菜,不是我这个做丈夫的吹牛,那可是一流的。”
清见月用力点着脑袋,“不吹,不吹,小弟深信不疑。”
蔡伯安诱哄道:“我让你嫂子给你做一大桌子好吃的。全是你嫂子的拿手菜,保证你没有吃过。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去探望杨姑娘。”
“我不要。”清见月的脸顿时皱成一堆。
蔡仲和“啪”的一声打开扇子摇着,漂亮的眼睛充满算计地瞄着他,坏良心地道:“嫂子,看来您做的那一大桌子菜,只有我们消受了。”
清见月果然像条上钩的鱼,大叫:“我要吃。”
蔡伯安板起脸,“见月,要知道无功不受禄。如果你不能去探望杨姑娘,就没有好吃的。”
清见月哭丧着脸说:“可是,她咬我。如果被她咬死了,就算嫂子做出三大桌子好吃的,小弟都只能变成鬼闻一闻,多吃亏啊。”
“见月,你喜欢吃什么菜呢?我想一想。”蔡大奶奶笑如花开,完美无瑕地配合着丈夫引诱小笨蛋清见月上勾。她每报出一个菜名,清见月眼珠子里就会映现出一盘热腾腾的菜,口水也就流得更凶了。
正文 第七章 争风吃醋
落日的余晖笼照在琴院的上空,使琴院愈显凄凉阴寒。曾经是陆家堡第一美人的女主人,正披发赤足,憔悴不堪地倚坐在窗子里,双目呆滞无神地盯着院子里的斑竹。
“相思血泪洒风竹,万叶千声皆是恨。”杨雪梨抖索着手去够竹叶,呢喃道:“雷,为什么你来看我却不接我走?为什么你回来了,却又狠心离我而去?他们说我疯了,把我关起来,不给我出去。可是我不疯啊。雷,我不疯啊,为什么不来接我?”
这时,传来开门的声音,奶妈陪着周艳华和一名侍女进房。远远地望望她,奶妈试探道:“姑娘,吃药了。”
杨雪梨身子一颤,抖着娇躯从窗子上爬下来,叫道:“奶妈。”
奶妈惊喜道:“姑娘,你认得我了,太好了。”
周艳华笑道:“雪梨,你清醒过来了,这可太好了。翔哥都快急死了,派人快马从牧场把李大夫请了来。这不刚煎好的药,快趁热喝了吧。玲儿,把药端过去。”
玲儿端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