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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当真是……不讲理。惹人起火,反倒怪人折磨人。”
他一字一顿,每一顿的时候,便是深深冲入她体 内的那一刹。
无忧气苦,她几时有惹他?想驳,却被他顶 得所有声音都碎在口中,化成破碎的呻 吟,羞得满面火烧火灼,忙咬了唇,将那些羞人的声音咽回去,然不管她怎么忍,那些声音仍从喉间的溢出,反较先前更加媚惑诱人。
他不再说话,只是紧握着她的腰,一次又一次的将自己的欲 望深深送进她体内。
断断续续的呻 吟声和粗喘声搅碎了水声。
月光带着水波慢慢转移,将二人交 合的身影映在石壁上,他一次次的挺 进,掀起她娇小柔弱的身体,堪堪羞人的搅动着石室中热意腾腾的情 欲。
无忧一会儿水里,一会儿火里滚荡,体内快意一波接一波令她不住的痉 挛,浑身都在轻颤,将她整个人都拆得散去。
也不知他到底折腾了多久,直到他的身体伏在她身上,将她抱紧,如筛豆般颤抖,将她最后一次抛上迷乱的云端。
又感到他一遍一遍的亲吻着她,隐约唤着她什么,没等她听清楚,已经阖上重得快撑不开的眼皮,不久便沉沉睡去。
能在一个陌生人的怀中如此安稳的睡去,她事后想起, 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觉醒来,脸贴在一个赤 着的温热胸脯上,腿 间的火辣辣的痛,腿仍压在他结实的大 腿上,毛 发不时的轻触对方的身体,引来丝丝痒意。
这睡相……实在不雅……
无忧的脸腾腾的烧了起来,忙将腿从他身上挪下来,却牵动身体,无处不痛,倒抽了口冷气。
回想起之前他是怎么的在她身上纵横索取,纳闷的皱了眉头。
头顶传来他初醒,仍带着浓浓睡意的声音,“醒了?”
“嗯。”无忧摸了摸脸,热烫一片,感觉到他手臂又向她缠来,忙往旁边一滚,躲了开去。
玉棺毕竟没有多宽,这一滚,便滚到了边沿,好在他及时将她捞了回来,才没一头栽下去。
“还痛吗?”他向她腿间的摸去。
无忧大窘,打开他的手,缩了开去,溜下棺去寻衣裳,脚一着地,痛得一咧嘴,“下辈子你做女人试试,就知道痛不痛。”
他一声轻笑,翻身坐起,“今天就不要到处走动,我会叫人送吃的来。”
望了望门口方向,室中黑灯瞎火,也不知是什么时辰。
228 不同于不凡
无忧等鬼面离去,觉得疼得厉害,然鬼面不在,不知为何,竟不敢一个人爬上玉棺,便倦到他坐过的石椅上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被饿得醒来,也不见有人送吃的来,小声抱怨,“说什么会叫人送吃的来,这半天鬼影子都不见一个,哪有这般待客的,简直是要饿死人。”
梳洗妥当,照着鬼面传授的方法开了石门,已是黄昏。
在黑暗中时间太长,残阳光晕透过树林,向她晃来,竟有些头昏,加上腿发软,往后一退,跌靠在身后石碑上。
一个捧着衣裳候在一边的妇人看见,惊得忙急跑过来,将她扶住,“夫人,你怎么样?”
无忧脸上微微一红,“没事,你叫我什么?”
“夫人。”妇人见她愕然,解释道:“您是我们主人的女人,自然是我们的夫人。”
无忧的脸‘腾’地一下着了火,直红下耳根,但这往后,毒没解去之前,都要在这里出入,只能顶着他的女人这个头衔。
虽然觉得别扭,终是没驳,干咳了一声,瞅了眼她手中捧着的半旧衣裳,“你是……”
“我叫秋娘,主人叫我给夫人送衣衫。”秋娘看了看手中衣裳,犹豫着捧给她,“我们主人从来没提过另娶夫人的事,所以也没有女子新衣……这是我家闺女的……主人说您只得十来岁,我家闺女十六,琢磨着或许能先凑合着穿穿,我差了人赶着做新的……”
无忧怔了一下,摸了摸脸,他怎么知道自己只得十几?那些熟悉的感觉浮上来,眉心慢慢拧紧。
秋娘只道她嫌弃女儿的旧衣,眼里露出惊恐,慌忙道:“秋娘该死,这就去叫她们尽快的将新衣赶出来。”
无忧知道她误会了,忙将她拉住,笑道:“这衣裳挺好的,不用赶什么新衣了。”
“这……”秋娘迷惑的看着她。
无忧从她手中接过衣裳,“我也不是有钱家的女子,有衣裳换,就好得很了。”
秋娘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听她的声音,确实没有不快,略略放心,“我为夫人备了些菜饭,夫人是现在吃,还换了衣裳再吃?”
无忧这才注意到,她脚边放着一个六角食盒和一张矮桌,一挑眉,“先吃。”
将衣裳放在身边石碑上,蹲下身去抛盒盖。
秋娘忙端了小凳给她,又帮着摆饭菜。
食盒里是炒得很精致的几个家常小菜,盒底装着热炭,竟是温着的。
这时能吃上热的饭菜,令无忧心情大好,看了看左右,再无别人,“他呢?”
秋娘递了筷子给她,又帮她盛了饭,“主人去办事了,叫秋娘服侍夫人,以后夫人回来,都由秋娘服侍着,夫人想要吃什么,要什么跟秋娘说一声,秋娘一定尽力为夫人办到。”
无忧并不需要人服侍,不过这地方,人生地不熟,有人引着也要好些,笑着应了,“谢谢秋娘。”
秋娘服侍着无忧用餐,言行上对她极为尊敬,但对桫椤林中的事,却是半字不提。
无忧看在眼里,便也不问。
秋娘道:“主人有吩咐,夫人今天辛苦了,好好休息,明日秋娘再陪夫人四处走走,熟悉道路。”
无忧刚刚去了不自在,听了她这话,又象整个人给丢进热水锅里滚过一样。
暗骂鬼面,这么羞人的话也能到处说。
秋娘埋着头,装作没看见她的不自在,从袖中取了个小金铃挂在石墓旁的树枝上,回头对她道:“除了主人和夫人,任何人都不能进这间石墓,如果夫人有什么事,就摇摇这铃铛。”
无忧这才明白,为什么刚才秋娘一直站在门外等着,而不唤她,害她白白在里面饿了半天。
秋娘系好金铃,又道:“主人还说,如果夫人无聊,可以让我家闺女来陪陪夫人,主人说夫人的功夫很好,我家闺女盼着能得夫人指点一二呢。”
无忧闷闷的道:“我不会功夫,只会杀人……”
秋娘微微一愕,笑了,“夫人真会开玩笑。”
无忧扁了嘴,说实话也没人相信。
“杀人,也是门学问。”被面具覆盖的沉闷噪声传来。
秋娘忙起身,唤了一声,“主人。”退过一边。
鬼面翻身下马,将马放走,踱到她身边坐下,偏了头看向她蒙着面纱的脸,仿佛能看穿她脸上面纱,眼神温柔。
无忧顿时坐立不安,将脸别开。
秋娘也是从姑娘过来的,懂得初为人妇的羞涩,偏自家主人这么直直的盯着人家姑娘看,气氛也就有些尴尬,上前问道:“主人,可用餐。”
“不曾。”
“我去吩咐厨房给主人备餐。”
他见无忧还剩下不少饭菜,道:“不必了,就这么对付着吧。”
“秋娘先下去了。”
“嗯。”
他自行取了食盒中备用的碗筷,转过身,见无忧眼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的脸,转念一想,明白了,她是在看他戴着面具如何用膳。
眼里荡起笑意,慢慢抬手向面具揭去。
无忧心脏要跳到了噪子眼上,更不肯眨一眨眼。
他手卡着面具,问道:“看过我的人,得死,看吗?”
无忧微微一愕,撇了嘴角,在他小腿上踹了一腿,“稀罕,你一边吃去,省得你自己给人看,却赖我看你。”
鬼面眼里笑意更浓,“要不然,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
“让我看看你什么样子,我就给你看。”
无忧抬手摸了脸,摇头,被人知道她的样子,常乐郡主的身份就装不下去了,她一出事,了了,开心,不凡都会受到连累。
想到不凡,不由的又瞅了他两眼。
“就这么怕给我看?”他凝视着她脸上蒙得实实的面纱。
“传说桫椤王世世代代都是天下第一美男,我相貌实在丑陋,见不得人……”
“我不嫌。”他向她的面纱伸手过来。
无忧心里一荡,抓住他捻了面纱的手,直看向他的眼,那个人也曾经对她说过……不嫌……
“不要破坏我们的约定。”她不敢冒这个险……
他轻点了点头,反握了她的手,柔声问道:“还疼厉害吗?”
无忧羞得恨不得将他一脚踹出林子,摔了他的手,起身就往石墓里走。
他笑了笑也不追,取碗盛饭。
无忧听见身后动静,偷偷回头,看见小桌上竟放着半边鬼面具。
怔了怔,视线上视,见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