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锦越溪笑着,逗了边缘奚一会儿,觉得玩够了,然后翻身躺在了雪地上面,本来玄色的锦袍如今也变成了黑白相间的锦袍。
边缘奚知道自己玩不过锦越溪,索性就不玩了,挨着锦越溪躺了下来,闭了闭眸子:“你说,我们两个会不会被冻死啊?”
“如果你想的话,一定可以。”锦越溪淡淡的回了一句,把手枕在脑后,抬头望着天。
边缘奚顺着锦越溪的视线看着天:“真不知道,天,到底有多高。”说着,边缘奚还比划了比划。
锦越溪眨了眨眼睛,看着边缘奚,然后突然说道:“边缘奚,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么?”
“什么啊?”边缘奚来了兴趣,问道。
锦越溪意味深长的说道,如墨的黑眸流转着淡淡的光华:“是我一个朋友的忌日。”
“朋友?谁啊?”边缘奚的好奇心完全被锦越溪勾了起来。
锦越溪闭上眼睛,然后说道:“洛白。”
“洛白?”边缘奚挑了挑眉,女孩的名字,不过为什么那么耳熟呢?
锦越溪点了点:“是,洛白,洛儿。”
“你爱她?”边缘奚兴致缺缺的问了一个问题。
锦越溪的睫毛微微一颤,没有回答边缘奚的这个问题:“想不想知道我和她的故事?”
边缘奚一怔:“你愿意告诉我?”
“为什么不告诉你?”锦越溪反问。
边缘奚没有说话,看着锦越溪。锦越溪看着边缘奚,过了良久,才说道:“你闭上眼睛,我给你。”
边缘奚乖乖的躺在雪地上,闭上了眼睛。
锦越溪伸出手,修长的手指顶端倾斜着七彩的光芒,如流苏一般,甚外漂亮,然后,锦越溪按在了边缘奚的眉心中,顿时,边缘奚的眉心处闪现出一抹冰蓝色。
那抹冰蓝色幻化成水滴,似是要阻止锦越溪的动作,锦越溪手中的光彩顿时大涨,然后,一举攻破了那抹小小的冰蓝色。
边缘奚只觉得眉心处暖洋洋一片,刚想说什么,一阵深深的睡意,却是朝她涌了过来,边缘奚睁了睁眼,然后,睡了过去。
“你在破坏你和颜慕玄的约定。”突然,锦越溪背后的空间一阵抖动,旋即,一个人影出现在了这片天地之中,来人一袭湖蓝色的道袍,星辰一般的眼眸明亮十分。
锦越溪转过身,看着那人,说道:“只要不是我们两个的约定又何妨?”
“小寒这样可算是吃亏了。”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漆及墨。
锦越溪微微勾唇一笑:“玄玉子,你到底是在担心谁?担心洛白恢复了记忆,岑倾就会恢复记忆么?”
“我只是在说,你违反了这个规矩而已。”漆及墨对锦越溪对他的称呼默认了下来,然后说道。
锦越溪冷眸看着漆及墨:“玄玉子,你大可放心,我只不过是让洛白触动一丝记忆罢了。”
“可是就算是一丝记忆,倾儿也可能会想起一切!”漆及墨急了。
锦越溪笑着:“那与我何干?自己做错了事情,就自己去承担,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岑倾是迟早要想起来这一切的,赶晚不如赶早。”
漆及墨的眸子有些阴沉。
锦越溪微微一笑:“好了,你也不必担心,我已经算过了,岑倾这个时候还不到时机,暂且恢复不了,你先安心吧。”
漆及墨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
“走吧。让她一个人,好好,睡一觉……”说罢,锦越溪便是消失在了这里,漆及墨眸光复杂的看了一眼边缘奚,然后也消失了。
☆、187。洛白和越溪(1)
边缘奚在睡梦中梦到了很多事情,就像是一个故事,关于一个人的记忆,那些记忆对于她来说,如此的熟悉,却又如此的陌生。
甚至她以为,那个人,洛白,就是自己。
……
天玄三年,夏国都城。
盛夏之际,偌大的皇宫里,绿树成荫,柳媚花娇,西边一座豪华的宫殿顶层铺着金黄色的琉璃瓦,辉映出一种夺目的瑰丽,铜铸得兽形水漏镶嵌在四角,微风轻轻拂过,敲击出悦耳的铃音。
“洛姑娘,您这边请……”白玉制成的阶梯上,禤梨细细的为一个少女引着道路,清秀的面容上满是恭敬之意。
“听说,由于你家公主病的不轻,很想和我亲手调制的酒?”禤梨身后的空灵少女,一袭素白的衣衫,幽幽的开口道。
“是的,洛姑娘。”禤梨点了点头,生怕她身后的素衣少女有什么不满一般。
“所以——”少女淡淡的语气充斥着一股清冷之意,眸子微微扫了一眼禤梨,“夏旭帝就把我“请”过来了?!”话语之间,特意把“请”字念得极其的重。
禤梨面上掠过一抹尴尬,斜着眼撇了撇离自己不远站得笔直整齐的军队,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硬着头皮道:“是的,洛姑娘。”
而就在禤梨的话音刚刚落下,洛白眼中泛起了深深的寒意……
她最擅长调酒,亦最喜欢调酒。
凡是品尝过她亲手调制过的酒,都会赞叹一生。
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芳香馥郁,精美绝伦,宛若艺术品一般,只一口,便回味无穷;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没有一杯的味道雷同,即便是同一个人喝无数杯同样的酒;传闻之中,她调制出来的酒,可祛百病,一杯下肚,就可起死回生,如再活了一次一般;传闻之中……
十六年前,衡州一场大火把一个原本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强势洛家给毁于一旦,而这个传闻中的少女,便是十六年前衡州洛家的遗孤。
她带着她的“沧海”——一个小的不能再小,以至于把所有东西收拾起来却只有包袱大小的店铺,在凡世里漂泊踪迹。
甚至有的人倾家荡产,用尽自己一切的财富,只是为了寻到她的去处,可以求得一杯琼浆。
“哦?”洛白声音扬了扬,深不见底的黑瞳里流转着一种冰雪般的光芒,眼神淡漠的可怕,冷冷的道:“就因为微凉公主生病,所以,夏旭帝甚至不惜动用天下的兵力花费小半个月的时间找到我,要打破我‘沧海’的规矩?!”
七日一杯,一人可饮。
——这就是她的规矩。
而现在,才刚刚过去六日。
“洛姑娘……”禤梨看着洛白冰冷的面容,无助的唤了一声,预期中带着明显的请求。
在这个年头,哪个人不知道夏旭帝最宠爱十六公主夏微凉?这十六公主一病,简直把整个皇宫都闹得鸡飞狗跳鸭犬不宁,上上下下忙的天昏地暗。实在没有办法,夏旭帝才把洛白给“请”了过来。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没有什么好谈的,我的规矩,无人可破!”洛白淡淡的开口,转身便走,丝毫没有半点心软,她可不是那种圣母级别的存在!
“洛姑娘留步!还请听微凉一言!”就在洛白准备走的时候,突然,一个怯生生的声音突然从宫殿前传来,一个身着烟纱散花裙的少女站在豪华宫殿的前面,似乎是坐了很久的心理斗争才说出那句话来,明亮的眼睛望着洛白,苍白精致的宛如瓷娃娃一般的面容上隐含着淡淡的恳求。
洛白皱了皱眉,有些不情愿的转过头,微微拂了拂身,“十六公主。”
夏微凉柔柔地点了点削瘦的下巴,病态般苍白的脸上扯出一抹阳光的笑容,然后开口问道:“洛姑娘,微凉并不是想打破‘沧海’的规矩……”
洛白抬了抬了眸,然后懒懒的回了一句:“既然如此,那我就走了。”
“不!不是这个意思!”一听洛白的话语,顿时,夏微凉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苍白的脸也浮上一抹浅色的绯红,明显是太过着急所致。
洛白心里有些好笑,然后问道:“那么,十六公主是什么意思?”
夏微凉洁白的皓齿轻轻地咬着下唇,然后看着洛白,道:“洛姑娘,微凉知道您的“规矩”,而且是真心实意的想找您,所以微凉请求您留下来,可以吗?”话语之间,充斥对宛若对长辈一样浓浓的尊敬。
而且,她说的再不是沧海的规矩,而是,专属于洛白的“规矩”。
洛白眼中掠过疑惑,不明白一个居于深宫的公主怎么会知道她的规矩的,但出于对求助者的好人脾气,洛白也不再废话,她也不想管太多的杂事,然后点了点头:“可以。”
夏微凉扬起唇角,娇媚的笑了笑,刚欲说话,笑容却是凝固在了那张苍白娇小的脸上。
她好像看见了洛白,那个淡漠的宛若清辉冷月的少女,深不见底的黑瞳中突兀升腾起一股袅袅的紫色烟雾!淡薄的紫色雾气逐渐地蔓延出来,在空气中悄悄地酝酿。然后在霎时间凝聚成一片滔天的紫色海洋,铺天盖地的向她席卷而去,好似要将她淹没在这无边无际的海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