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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她染上厉色的美眸,宁月谨一把将她拉进怀里,薄唇在她耳畔低喃,带来一股温热的气息。
“娘子尽管放开了手脚,一切为夫的给你担着。”
君媱红着脸看着那近在咫尺的俊颜,不禁捧着他的脸,红唇嘟起,用力的在他唇畔亲了一口,“如此就多谢夫君了。”
宁月谨绝美的凤眸染上一抹灼热,然后下一刻就圈住她的腰身,手掌拖住她的后脑,压了上去。
“不够,媱儿!”
君媱被他热切的吻,差点没抽光了空气而晕过去,许久之后等他抬起头,俊颜埋在她颈项大口的喘息。
“若不是时间不够,若不是还有顾虑和太多的事情,我想给你一场盛大的婚礼,然后带你看遍天启名山大川。”
“没关系,朝事重要,我又不是不等你。”
看着她坚定的眼神,宁月谨这才笑着点头。
青山镇县衙,许昌运早就已经倾巢出动,候在县衙门前。
而旁边,也有不少看热闹的人,见大冷天的,县太爷不在府里舒坦,站在门口,都明白,必定是要等一位大人物,而众人也都很好奇。
当那辆黑色的马车从远处缓缓驶来的时候,许昌运急忙跪倒在地,而在他身后的众衙役也跟着跪下,旁边看热闹的人见县老爷都跪了,也纷纷跪倒在地。
“卑职叩见王爷,王妃娘娘。”
“唰——”在场的人都倒抽冷气,一片哗然。
原来啊,怪不得如此,居然是王爷和王妃娘娘来了,这得跪,必须跪。
宁月谨扶着君媱下了马车,走上前道:“起来吧,人呢。”
许昌运忙站起身,恭请两人进入县衙。
“回王爷,都被苗侍卫安排在后院厢房。”
“带过来吧。”他撩袍在正厅坐下,而君正民夫妇则是在后堂等着,他们想到要见那些伤害过自己的恶霸,这心里就发怵。
“是。”
许昌运离开了,没多时,一行四人就被带到了正厅,看到坐在上座的两人,忙下跪问安。
“孔知谦,王妃娘家被烧,族人被打,这件事你可知晓?”
孔知谦错愕的抬头,好半晌似乎才听明白宁月谨的话,顿时脸色一片煞白。
想到妻子说过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可是如今呢,居然为了那个小贱人而做出这等足以被砍头的灭门之事,居然还说没有做伤天害理的事。
“回王爷,下官不知。”
宁月谨淡淡挑眉,“不知啊。”
君媱看着在孔夫人怀里瑟缩的南宫若水,笑着问道:“既然城主大人不知道,那么夫人想必是知道的哦?”
被点到名的孔夫人忙抬头,用力的摇晃着脑袋,“王妃娘娘,臣妇冤枉,就算是借臣妇天大的胆子,也委实不敢做出这等违逆之事。”
“可是,那些人却说是夫人吩咐的,城主府护卫难道还会喊别的人夫人吗?”
“不可能,他们根本就不是城主府的人,而是我从街上……”
旁边的孔知谦俺叫一声糟糕,只是此时想阻止,也已经为时已晚,看到君媱那露出嗜血笑容的表情,孔知谦不知为何,觉得自己今日大限已到。
“原来是街上的混混啊,孔夫人还真是交际甚广。”
“不,不不不,王妃娘娘,刚才是臣妇乱说的,臣妇绝对没有做出那等事情,还请王爷明鉴。”
“冰晨,把人带上来。”
“是!”
冰晨离开,没多时就拎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一把扔到地上。
宁月谨淡淡问道:“是谁指使你们做的。”
两人大概已经被冰晨亲自“招待”过了,此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是城主府的齐管家,他告诉我们说有人得罪了南宫小姐,而城主夫人要为南宫小姐出气,给了我们每人五十两银子,要我们教训他们一下。”
因为害怕,两人几乎没有犹豫的噼里啪啦的说了一个底掉。
孔夫人顿时瘫坐在地上,她根本就没有想到君媱他们会找到这些人,她明明已经警告过他们拿着银子消失的,这完全就出乎了她的预料。
“好一个不知道!”宁月谨轻笑。
孔知谦也不知道该怎么做了,他心里很不安,想要救妻子,只因为她手握着自己的把柄,可是宁月谨是谁啊,当今皇上的亲弟弟,那才是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就算是有天大的本事,也无法为妻子开脱啊。
“王爷,下官是真的不知道,也许这两人是栽赃陷害也说不定。”
“栽赃?陷害?你可是堂堂城主,他们只是混混,为何会栽赃给她们?若是他们真的什么都没做,这不是自找死路么?”君媱笑道。
“这……”
“城主大人,其实在前几日路过洛水城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位夫人和南宫小姐有问题,却是不知道,他们居然敢动本王妃的家人,若是城主大人还给予为他们开脱的话,本王妃会觉得你也参与了其中,你说呢?”
“王妃娘娘,下官,确实不知。”
君媱却并不在乎,“你知不知道,没有关系,本王妃知道就好。”
“你到底想怎样?曾经我那般真心对你,如今你毁我一生,还想如何?”南宫若水终于是承受不住,失声痛哭。
君媱默,为何在她身边的人要么很好,要么就不要脸到天地动容?这也太极端了吧。
“哎……”君媱懒懒的坐在软榻上,撑着下巴,轻声道:“我想如何?不过就是你毁我父亲一条腿,我废你两条而已,你断我叔伯兄弟一只胳膊,我断你两只,很简单么。”
之后抬手挥了挥,天璇走出来,手握一柄短刃,随着两声凄厉的惨呼,孔夫人和南宫若水,全部都匍匐在地,将县衙正堂给污的血气弥漫。
“秋菊冬梅,脏了许大人的宅子,一会给清扫干净了。”
“是,王妃。”
南宫若水全身痛苦的,哀嚎着没几下就晕过去了,而孔夫人也不轻松,感受着双腿已经无法行走,胳膊也疼入骨髓,气得两眼一翻也厥了过去。
只是,事情并没有完。
“孔知谦,你暗杀前任城主,谋夺南宫家财产,今日剥去城主之职,收监候审。”然后看着站在门前的两名衙役道:“今日你们将他押回去,告诉程大人,城主府财产充公,留作修建水渠之用。”
“是!”
两名洛水城衙役上前,提起已经惊恐无比的孔知谦,走了出去,而南宫若水等人也被青山镇的衙役给相继抬了出去。
孔宇峤失魂落魄的跟在衙役身后走了,自始至终都没有他说话的份,他就不明白了,怎么不过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堂堂城主府大少爷,居然成了无家可归之人。
一切似乎很简单,不过眨眼就结束了。
但是君媱却不禁感慨万千。
想到曾经第一眼看到南宫若水时,那气质谈吐都让她印象很不错,如今居然落得如此地步,是性格使然,还是社会万象,这让她不由喟然。
来到后堂,君正民正和杨氏说着话。
“媱儿,咋样啊?”
“挺好的,不用担心,已经结束了。”
“哦,那以后不会有人来找咱们家麻烦了吧?”这才是杨氏最担心的,一次就让丈夫受了这么多的苦,以后可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会了,这次是女儿疏忽,看不清人性善变,这次我走之后,会让梁叔雇佣几个家丁,就算没有人找麻烦,至少爹娘出门我也放心。”
“这样也行,民哥你说呢?”杨氏问道。
“挺好的,就这么办吧。”
中午,几人在福运酒楼用了午饭,下午就坐车回去了。
晚上,当君媱和君正民夫妇说了,明日就要回江郾城,两人很是不舍,这才回来住了没几天呢,就要走。
“娘,若是你们想孩子了,就坐马车过去多住几天,他下月初就要去边关,所以还有一些铺子需要交给我打理,家里现在也没多少事情了,梁叔和秦妈妈都能处理好,娘也比以前厉害了很多,我也放心。”
“啥,去边关?要打仗了?”君正民问道。
“是,邻国犯境,将领叛国,他不得不去。”
“那会不会有危险啊?多久回来?你们啥时候成亲啊?媱儿,你可已经二十一岁了啊,还要让爹娘继续干等着啊?”杨氏一连串的问题,让君媱一阵头疼。
“娘,他这一走,身边会带着护卫,而且他功夫也很好,你们就放心吧,终于成亲,就等着他从边关回来,所以你们不用着急,他回来我们就成亲。”
“哦,这样啊,那娘可得好好准备了。”杨氏一听,这是有了盼头,顿时高兴的不知该怎么好。
之后,他们就聊了一些临走之前的事,君媱就回了房间。
宁月谨正坐在床上,斜靠着床柱,看着书册,见她回来,合上书,坐了起来。
“怎么样?”
“明天出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