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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你才知道啊,当初二嫂和我说,娘给她管家钥匙的时候,二嫂还以为娘咋滴了呢,死活都不敢接,后来娘说上了年纪,只想舒舒服服的让儿子媳妇养活着,二嫂才同意了,如今可是舒坦了。”
“挺好的,老人啊,就应该这样,还整天管着已经成了家的儿子,这样也不像回事。”
“媱儿你呢?等无忧长大了,你们就分家?”君兰儿问道。
“不用分,等他有了能力,就自己出去打拼,成什么样子就看他自己的了,我不会约束的,不管是做个闲散王爷还是参军,他喜欢就好。”
“参军?”君兰儿低呼,“那样很危险啊,你还真舍得。”
“他自己的选择嘛,我也不能陪着他一辈子不是,儿女大了,会有自己的想法,无论走什么路,都有利有弊,不去尝试,如何能知道是对还是错。”
“万一错了呢?”
“错了之后才知道那条路正确不是。”
“柳姐儿不是就不知道么!”君兰儿喟叹。
“小姑,放心吧,我相信自己的孩子,他们不是知错不改的。”
“那样就好,我可是很喜欢这两个小家伙呢。”
“我也喜欢。”君清荷笑道。
“就没有你不喜欢的。”君兰儿取笑道。
“嘿嘿!”
几人正说着,外面一个婆子抱着袁小宝进来了。
“少奶奶,小少爷饿了,少爷让我抱过来。”
“好,给我吧。”君兰儿接过来,襁褓里的小家伙看到娘亲的面孔,顿时就张开嘴哇哇的叫着。
“乖小宝,娘亲喂你奶。”君兰儿解开衣襟,将小家伙凑上去,小宝同学似乎是闻到了奶香的味道,摇晃着小脑袋就凑了上去,然后找准了位置,张开小嘴,一口含住,大力的开始了美餐。
君媱看着那用力喝奶的小宝,不禁上前看的兴味盎然,他很用力,那粉嫩的小脸颊肥嘟嘟的,一鼓一收,极其的搞怪,而且边喝奶,那对乌黑的大眼珠咕噜噜的转着,看到有几个人在一边看着自己,特别的好奇,这是谁呀。
“哎哟……”君兰儿发出一声低呼。
“咋啦,兰姑姑。”君青梅担忧的问道。
君兰儿皱着眉头,看着怀里的儿子,突然笑道:“他咬我。”
两个丫头愣了愣,随后嘴巴越长越大。
等小宝同学喝完奶,吃的小杜滚圆的小家伙的大眼也慢慢的合上了。
“这么快就睡着啦?”君清荷小声问道。
“是啊,小孩子觉多,吃饱就会想睡觉。”君兰儿看着儿子那圆乎乎的小脸笑道。
将儿子放置好,几人小声聊着天,等秋菊进来说,人都到齐了,可以开饭了,一行人这才出去。
走出君兰儿的房间,外面已经是人声喧哗,众人看到君媱都纷纷行礼。
上房,几位长老和族长都来了,见君媱进来都起身行礼。
君媱让众人起身,然后对老爷子道:“爷,今儿你寿辰,可要和大家好好的喝一顿。”
“好!”老爷子捋着胡须呵呵直笑。
等杨氏再进来,袁冲端着桌子在炕上放好,然后说道:“爹,几位叔伯,开饭了,都上炕吧。”
“好!”众人点头。
君老爷子望着君媱道:“媱儿上炕吧。”
“不用了爷,你们在炕上吃吧,我在下面和娘一起。”
“娘亲,巧儿也和你一起。”
“好!”
之后君媱就出去了,而宁月谨已经被众人让到了炕头,无忧则是坐在他旁边。
炕上一桌,下面两桌,堂屋放着三桌,旁边的侧屋也收拾好了,摆放了三张桌子,本来是要十桌的,果然是多了一点,就让几个小孩子和大人坐在了一起,也好就近的照看着。
老君家三间上房还是不小的,如今也被做的满满当当的,几乎转身都困难,却也只能将就了,毕竟在别的屋不方便来回敬酒。
随着宁月谨的动筷,所有人都开始吃了起来。
君媱端着酒杯,对君老爷子道:“爷,今儿你寿辰,孙女就祝爷身体健康,永远开开心心的。”
“好,好好。”老爷子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端着酒杯一口饮下。
旁边,族长也高兴的很,毕竟他们老君家终于是发迹了,虽然不是至亲,却也没有超出过五福。
“老四啊,今儿你六**寿,全家人都在,咱们就得不醉不归。”
“族长,就按你说的办,正好我下晌也给私塾放了假。”
“那敢情好,咱们兄弟几个也很少凑在一起喝酒了,今儿定要喝个痛快。”
之后,族长察觉到了在一边安静吃菜饮酒的宁月谨,不禁心肝颤了颤。
“王爷,我们都是庄户人家,说话都俗气,还请王爷见谅。”
“无妨,诸位随意。”他其实也不知道应该和这些老人说什么,似乎就没有什么共同语言,再说每次和他说话,他们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宁月谨也就失去了兴趣,不过因为是君媱的亲人,他并不讨厌。
之后,虽然说是随意,却也随意不起来,君媱他们在下面吃的很是热闹,炕上这几桌虽然也不过,终究是拘谨了很多。
中午,所有人吃完之后,君媱把给老爷子准备的笔墨送给了君老太太,之后就和宁月谨领着两个孩子回去了。
“有你在,那一桌都吃的很拘谨。”
宁月谨冤枉,“我都已经说随意了。”
好吧,他确实说了,只是就算是说随意,他们也不敢真的随意啊。
到家之后,巧儿就随杜芊芊去了她的房间,最近她因为琴技进步飞快,也因为年龄增长,手比以前大了不少,所以弹得曲子倒是顺畅的多了,至少君媱听上去就很是不错。
宁月谨陪着儿子去书房了,君媱则带着两个丫头去了地窖,准备着去杨庄的年礼,冰冻好的鱼和螃蟹,还有各种蔬菜以及葡萄酒都带一些。
下午,因为老君家事情比较多,君正民夫妇并没有回来,而君媱则是在房间里下棋。
他的棋艺精湛,而君媱虽然也不错,比起宁月谨来,确实完全不同的段数。
眼看着自己的棋子已经被围堵的干净,君媱攥着黑子,皱着眉头想着下一步该下到哪里。
“媱儿,等这几天就把所有的地契都拿给你,我这次去边关,铺子就交给你打理了。”
“嗯好,等等,你让我三个子。”眼看着步步是死棋,君媱不禁犯了难。
宁月谨淡然道:“刚才已经连着让了好几次三个子了。”
君媱用力的瞪了宁月谨一眼,“你比我厉害,让我一下能怎样啊。”
“好吧!”让她二十个子,就这手臭棋也胜不过他。
于是,君媱很不厚道的取掉了宁月谨的三个子,然后按照自己的意思放上了自己的三个子。
其实宁月谨没有说明,这样就不是让三个子,而是六子了,不过看到她那闪着狡黠光芒的美眸,他就知道这个小女人是故意的。
不过,没关系,她喜欢就好。
“除去我和阿离经营的酒楼和银号,别的你就等回京找楚沧澜,他会和你细说的。”
“嗯,我知道了。等等,你别放在这里,放这里我不就被你彻底堵死了?”
无奈,宁月谨只得再次开启作弊模式,放行。
“对了,那个楚沧澜是什么人啊?”名字很不错,就是人,有点让人纠结,正太。
“是账房先生。”被他从鹿鸣山庄挖出来的。
“很厉害?喂喂喂,你就那想吃掉我?不许放这里。”君媱抗议道。
“很厉害,跟在我身边,从来没有出过错。”吃掉她?这个诱惑实在是大。
对于当初的味道,他早已经忘记了,只是他的性子就是如此,能忍常人所不能忍,而对于那洞房花烛,宁月谨现在想来都觉得兴奋,毕竟,成熟之后的果子,才是最诱人的不是。
“那就好,放心吧,等你回来,保证完完整整的,说不定还能超过凤朝歌呢。”
想到凤府,君媱就一阵纠结,那个老太太还真是顽固呢,总是把出身挂在嘴边,完全将她君媱给贬低到了污泥里,她如何能让她舒坦,以后定要让她连仰望都奢侈。
哼,当真以为她不记仇啊,只是因为她是宁月谨的长辈罢了,倚老卖老什么的,最讨人厌了。
“好,我就等着你的好消息,到时候等你成为首富了,可要养着我。”
君媱偷偷换了宁月谨的一个子,皱眉道:“你堂堂的亲王,居然吃软饭,也不嫌丢人。”
他壮似没有看到她的小动作,唇畔挂着宠溺的笑容,柔声道:“连你都要吃掉,何况是软饭,媱儿应该不会在意的吧?”
然后,某人的脸突然瞬间涨红,抬头愤愤的盯着宁月谨。
“我很在意。”
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深深取悦了宁月谨,一抹媚世的笑容,在唇边缓缓盛开。
“你在意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