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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媱儿,没事吧?”宁月谨起身,掏出帕子给君媱擦拭,随着水浸湿帕子,那冒着热气的帕子,让宁月谨的脸色当时就变了。
手帕都能感受到灼热的温度,可想而知那水泼到她身上会如何了。
“雪儿,带你皇嫂去换衣裳。”
“是!皇兄。”宁雪晴站起身,走到君媱身边,担忧道:“皇嫂,咱们走吧。”
“嗯!”君媱面无表情的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红鸾一把抱住,“王妃娘娘,轻饶了婢子吧,婢子真的不是故意的,若不是娘娘的脚绊住婢子,婢子是绝对不会伤到王妃娘娘的。”
众人低呼,连带着看到君媱的眼神都变了,原来这就是王妃娘娘啊,定是嫉妒红鸾姑娘的美色,才暗中下狠手的,现在却害了自己,真是活该,恶毒的女人。
岂料君媱并没有反驳,而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既然是我的错,那就算了吧。”
“王妃娘娘……”怎么能算了呢,若是就这么算了,她刚才的举动不是白费了。
“滚开!”一道冷冽的声音,在红鸾头顶炸开,让整个正厅的人,全部止不住的发颤,就连老夫人的脸色都变了。
红鸾错愕的抬头看着宁月谨,然后才不自觉的松开了君媱的衣裳。
“雪儿,带你皇嫂换衣裳,这里有烫伤药,给她覆上。”
“知道了皇兄,放心吧,一切交给雪儿。”宁雪晴接过烫伤药,然后搀扶着额头已经沁出冷汗的君媱离开。
等君媱和宁雪晴一走,宁月谨撩起衣袍坐在主位上,俯瞰着一干下人,别以为刚才的那番表情,他没有看到。
“姨娘,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力?”
还没等凤老夫人说话,在她怀里的两个小家伙就话也没说一句,飞一般的冲着外面去了,不用问也知道去了哪里。
“王爷,老身……”
“不要以为在门口的时候我没有看明白,姨娘,若是你不喜媱儿,大不了我们以后不登你这个门了。”
“阿谨,老身是你的姨娘,你母妃的亲妹妹,所做的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那个女子身份卑微,如何能配得上你,你可要想清楚啊。”老太太急了。
宁月谨静静的看着外面,思绪不知飘向何处。
“你如何觉得就是为了我好?”她轻笑,“别忘了,当初我的母妃也不过就是个农家女,而媱儿最起码还是个秀才的孙女。”
“这如何能比的,你母妃可是母仪
天下的一国皇后,她终究只是个秀才的女儿,阿谨,你可是亲王啊。”老太太这可是一番的苦口婆心啊。
“那又如何,当初父皇不也是太子之身娶了母妃么,难不成我这亲王还比得上太子位高权重了?”这是他世上唯一的长辈了,他实在是不想和她闹僵,大概媱儿也是考虑到了这一点才隐忍下来了吧,一个商户家的丫头居然敢诬陷他宁月谨的王妃,还真是狗胆包天。
下一瞬,老太太还想说什么,却被宁月谨抬手制止。
“来人!”
“在!”两道洪亮的声音,谨亲王府的侍卫抱拳进来。
“将这个以下犯上,诬陷王妃的奴才,拉出去仗毙。”
“是!”
红鸾一听,整颗脑袋都懵了,她没有听错吧?仗毙?!
“不,老夫人,求求您救救红鸾吧,老夫人,是红鸾的错,还请王爷饶命,红鸾不想死,王爷,老夫人……”
看着红鸾那哭得梨花带雨的模样,老太太终究是不忍心,毕竟也是从小跟在自己身边的,平时儿子不在身边,都是她陪着自己说话,是个可心的人儿,今天做下这种事,无非就是爱慕着自己这个外甥,就这样被打死,她心里不舍。
“阿谨……”
“姨娘切勿多言,难不成姨娘真的要为了一个奴才,和阿谨永不来往么?”
宁月谨虽然这么多年来不近女色,可是他却不是情商低下之人,相反,对着这种女人暧昧的视线,他更清楚明白,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能饶过这个奴才,防止以后还会发生别的类似事情。
这句话,算是彻底戳中了凤老夫人的软肋,从小她就和姐姐感情深厚,之后姐姐为后生下两个儿子,她更是高兴,对这个小外甥尤甚,只因为他长得最像皇后,断绝关系那是绝对不可以的。
“这是怎么回事?”一袭白色锦袍的凤朝歌从外面进来,他知道今儿宁月谨会来,所以提前从铺子里回来了。
见到凤朝歌,红鸾好似看到了最后一根稻草,扭头哀怨的看着他。
“少爷,求求您,帮红鸾和王爷求求情吧,红鸾真的不想死。”
“啪——”一声巨响在整个前厅炸开。
“一个奴才罢了,你们两个是听不到本王的话?怎么,难不成还要让本王亲自动手?”宁月谨活了。
没错,不过就是一个奴才,就算主子再宠爱,也终究是奴才,居然求了这个求那个,她以为她是个什么东西。
没人能在伤害了她的媱儿之后,还能安然无恙的,就看看那几个皇子就知道了。
“是!”两名随行的卫士差点没吓尿了,上前拖着红鸾就出去了。
凤朝歌还是一头雾水,看看周围的奴才,全部垂头全身颤抖不止,而老太太更是脸色惨白。
“表哥,你难的来我家吃顿饭,一来就端王爷架子,这是做什么?”凤朝歌嬉皮笑脸的说道。
“本王倒是想安安静静的吃顿家常便饭。”
凤朝歌拧眉,看来是真的出事了,否则在自己面前,他不会用“本王”自称的。
“娘,怎么回事?”他看向在一边静默不语的老太太。
外面,凄厉的惨叫声响起,然后很快就消失了,估计被人堵住了嘴巴。
“住手!”
宁月谨听到声音,站起身就冲了出去,看到君媱那苍白的脸色,上前从宁雪晴手里接过她,小心的问道:“怎样,是不是很疼?”
君媱白着脸,轻轻的摇头,“没多大事,不过是意外,她罪不至死,算了吧。”
“公然挑衅亲王王妃,诬陷设计,按律当斩。”宁月谨扶着她进来坐下,冷冷的说道。
“宁月谨,你怎么……嘶……”她这是为了他好啊,何必因为自己和唯一的长辈闹的不愉快,他事事为自己考虑,自己也不能如此自私,任意妄为不是。
宁雪晴已经走到凤朝歌身边站着了,那纤细的眉头,始终无法松开。
看来那茶水很烫,不过很短的时间,胸前和大腿上已经全是水泡,那惨烈的样子,让宁雪晴看的心都跟着发颤了,好像就泼在自己身上一样,想想就疼的要命。
看到妻子这副样子,凤朝歌小声问道:“怎么回事?”
“红鸾将滚烫的热水泼到皇嫂身上了,还说是皇嫂出脚绊倒的她,害的皇嫂胸口和腿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水泡,吓死人了。”
凤朝歌含笑的眸子抬头看着老太太,隐晦莫名。
看来老太太的毛病又犯了。
“杖责二十,死了扔去乱葬岗。”凤朝歌声音柔和的说道,但是那声音里透着的阴冷却让看到曙光的红鸾彻底的晕了过去。
君媱挑眉,透过宁月谨的身侧看向凤朝歌,好一个天启第一富豪,果然是让她大开眼界。
接着他走上前,对着君媱抱拳躬身道:“表嫂,今日之事,都是我们凤府管教下人无方,还请表嫂宽恕则个。”
君媱轻笑,“我不是说已经原谅了她了么?”
“表嫂仁厚,我们作为主家却不能如此不懂得礼数。”
“毕竟是一条人命啊,我来这里这几年,还从来没有杀过人。”她小声低喃。
“是奴才不识好歹,以下犯上,与表嫂无关,表嫂切勿自责。”
“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饶她一命吧,毕竟是个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表嫂真的要饶了她?”凤朝歌扬眉。
“嗯!”
“既然表嫂坚持,那西洛遵从就是!”说着站起身走到门前,劝两人停手,然后看着近乎奄奄一息的红鸾,对身边的一个中年男子道:“凤森,今日失职,罚俸半年,以后若是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严惩不贷。”
“是,老奴惭愧。”
“把这个不知好歹的奴才送去柴房,以后就做个烧火丫头吧。”
“是!”
事情解决了,可是凤家的气氛并不见缓和。
君媱轻叹,她这是有多不受人待见啊。
站在君媱身边的无忧和巧儿紧紧攥着君媱的手,巧儿一双大眼,已经红肿,肯定是哭得,而无忧则
是垂头静默不语,他心里很明白,正因为明白,才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娘亲,你疼吗?”
君媱怜爱的抚摸着儿子的头,轻轻的摇头道:“无忧别担心,娘亲不疼,只是被水烫了一下而已。”
“哇……”君媱刚说完,巧儿就张开嘴大哭起来,抱着君媱的胳膊,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