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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
当那抹红衣身影的男子出现,跟在君正国身边的君柳一下子低呼出声。
君媱双臂抱胸,斜倚着门框似笑非笑的看着君柳那瞬间涨红的脸颊,忍不住在心里冷哼一声。
也就在刚才她走出书房,就看到跟随着君正国上门来的君柳。
他们来不为别的,只为追究几天前钱氏因何被打。
“小媱儿,咱们去哪里?”这几天就先住下了,蹭足了饭再说。
“一会去后山,不过现在我有事情要处理!”君媱挥挥手,示意他先到一边玩。
之后,她看着君正国,笑道:“这位大叔,来我家有事?”
君正国怒,居然叫他大叔,她应该喊自己为大伯,果然是个孬的。
“哼,几天前你大伯母从你家回去,全身都是伤,是不是你们家做的?”既然老爷子不给他做主,他就自己来,说啥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钱氏这一病,还要吃上一个月的药,只是银钱就花了一两多,这笔账总得讨回来。
“嗯,是我做的哦,她还没死啊?”君媱娇俏轻笑。
“你……”君正国语埂,这个臭丫头,真是太没规矩了。
君柳眼神缠绵的不点射向薛离尘,怎么奈“神女有心,襄王无意”。
“四姐,你怎么能如此和我爹说话呢,我爹毕竟也是四姐的大伯啊,四姐,柳儿知道你如今过得好了,就见不得我娘上你家来,可是这邻里之间还能串门走动,更何况咱们还是一家人呢,四姐前几天降我娘打成那样,我娘都不让我爹来找四姐的麻烦,四姐如今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
一番话,说的梨花带雨,声音哽咽,好似是受了天大的冤枉似的,恨不得现在下起一场六月雪来为自己烘托气氛。
夏月和秋菊,顿时就目瞪口呆了。
这个臭丫头得有多么厚的脸皮,以至于让她说出这段如此颠倒黑白的话来啊?
“东家,她真不要脸!”秋菊指着君柳,惊的小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夏月笑眯眯的合上秋菊的嘴巴,把她往身后一拉,这个丫头总是这么跳脱,这种小跳骚而已,东家解决起来还不是轻而易举。
君柳差点没有被秋菊的这句话给气晕过去,她都如此的示弱了,而且还哭得梨花带雨的,不过就是为了让那位绝色的公子怜惜她,谁想到就连君媱家的下人都这么没规矩,主子说话,哪里有一个下人说话的份。
“四姐,咱们可是堂姐妹啊,你就由着你家的下人如此欺凌于我?”她素袖掩面,哭得好不伤心。
“好你个死丫头,居然如此无法无天,咋着我也是你大伯,既然你爹不知道如何教导女儿,今天我这个大伯只好代劳了。”
看来自己的婆娘就是被她给揍得,就看看今天当着他的面都敢如此欺负他的女儿,就可想而知了。
谁知道,还没等君正国冲过来,他就被君柳给拉住。
君柳凝着泪的双眸哀求的看着君正国,弱弱喊道:“爹不要,别打四姐,柳儿没事,是柳儿惹了四姐生气才这样的。”
说着她又抬头看着依旧一脸闲适的君媱,道:“四姐,您快点回屋里去吧,别惹我爹生气了,求你了。”
只要她回了屋,她就可以认识那位公子了,而且自己这番柔弱梨花带雨的形象,必定能打动那位公子的心。
岂料就这么点小把戏,君媱一眼就看穿了,就她那德行,想不让人看穿也不可能啊。
还拉着君正国让她快跑?她心里恨不得君正国能打死她才好呢。
“夏月,回屋搬张椅子,你东家要看戏。”她伸展了一下手臂。
“是东家,婢子这就去。”夏月笑着福身,然后转身进了屋里。
等她出来,已经搬着一张椅子,放在君媱身后。
君媱整理了一下衣服,然后缓缓坐下,撩起裙角,双腿霸气的交叠在一起,丝毫没有半点女子的端庄温婉,但是却自有一股不属于男人的霸气,流泻而出。
薛离尘眼眸微不可见的一缩,随后就笑的如同一只狡猾的狐狸。
小媱儿果然不同于一般女子,就这一身气度,丝毫不逊于阿谨。
“君柳,也幸好你拉住了君正国,否则他现在有多惨,我可说不好。”她柔柔一笑,“不过,你既然喜欢装柔弱,那么从现在开始只要你能在这院子里,哭上三天三夜,我就让这家伙收了你,当然做正妻是不可能了,人家的心上人身份太高,做妾还是可以的。”
“你说啥?做妾?你这个臭丫头再敢胡说,看老子今天不撕烂你这张嘴。”君正国怒了,他和钱氏一样,都有点“怀才不遇”的感觉,都想靠着自己女儿能过上舒适日子,如今被她说的居然做妾,他如何能不生气。
“啪——”
一声震响,让院子里的人都吓了一大跳。
好在她已经告诉过杨氏让她在屋里做绣活不许出来,而君正民每天早饭过后照例的去了鱼塘,否则要是看到接下来的事情,还不得吵死。
“君正国,你是谁老子?”她眯起美眸,寒光在眼底打转,“代替我爹教训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君媱生气了,但是薛离尘却是满头的雾水。
“等等,你等等,小媱儿,你刚才说啥?娶她做妾?我娶?”她刚才是这么说的吧?是吧?
“是啊,你不愿意?她长得也不丑。”君媱挑眉。
“就这样还不丑?”薛离尘怒了,他可是堂堂天启国一品宰相家的七公子,居然让他纳这么一个作的女人为妾?别侮辱他了好不好?
“东家,别为难七爷了。”夏月掩唇轻笑。
“就是,你家的侍女都比你懂事,居然让我纳她为妾,爷家的嫣红都比她好看千万倍,要纳你纳。”
“我是女人!”
“不是还有阿谨么,让他纳啊?这个女人保证喜欢。”但凡是喜欢他的女子,更喜欢宁月谨。
“他不喜欢。”
“他不喜欢我就喜欢啦?你别这样厚此薄彼好不好?我很冤枉的。”他又不是拾荒的,也太欺负人了吧?
“你不喜欢她?”君媱指着君柳再次问道。
“别让我重复第二遍。”那女人是谁啊,他要喜欢。
“可是我都说了,只要她哭上三天三夜你就纳她为妾的,总不能说话不算话吧。”她也很无辜好不好,因为这个妖男,她可是麻烦不断啊。
“你说话不算话关我何事?”他臭屁的一仰头。
“哦,这样啊!”君媱狡黠一笑,“既然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再管福运酒楼的生意了,反正我也有两成的股份。”
“你敢!”福运他可是占着七成的股份,若是她不管,他一年得少赚多少银子啊,刚给了甜头就想不管不顾,门都没有。
接下来,薛离尘也不管君媱了,上前几步,一把将君柳给拎了起来,一张妖孽般倾城的脸,此刻已经覆上了刺骨寒冰。
君柳本来见薛离尘走向她,心里是雀跃的,但是看到那张冰冷且带着杀气的脸,顿时吓得魂都飞了,张了张嘴,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放开我,嗷……”
君正国本来想要去救君柳,却还没等近的薛离尘的身,就被人用衣袖直接送出了数丈远,然后狠狠的摔到墙壁之上,慢慢滑落到地上,疼的瓷牙咧嘴倒抽冷气。
“说,你是不是爱慕着爷?”他冷冷看着君柳,手臂在一点点的扣紧,“若是你敢说是,爷现在就拧断你的脖子。”
这是威胁啊,赤果果的威胁。
秋菊在一边看的激动澎湃,恨不得鼓掌给薛离尘加油。
“没,没没,我没……”
现在的君柳已经被吓傻了,别说是爱慕着他了,如果她能离开君媱家,就算是让她随便嫁了都成,这个男人的眼神太可怕了,只一眼就好似看到了地狱一般。
“啪——”薛离尘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直接甩手将君柳扔到一边,机灵的嫣红已经送上了帕子。
“看吧,她根本就没有爱慕着爷,所以你也不用说什么说话不算话的。”接过帕子,他擦了擦手,然后将帕子扔进了放在前院门前的竹篓里,那是个垃圾筐。
君媱嘴角抽搐,这个家伙,原来还能这么爷们啊,她以前看错他了。
对不起哦薛离尘,你是个真正的汉子。
“娘,我带着这家伙去后山转转,秦妈妈,这两人你给送走了。”
“是东家!”站在里间门边的秦婆子笑着点点头。
说完,君媱就冲着薛离尘道:“走吧,带你去看看,等你走的时候,腊肠一两银子一斤,卖给你带回去。”
“这么贵,你怎么不去抢。”薛离尘怒吼。
“这不就是在抢你么。”
“……就算这样,你要喊我名字,要么叫七爷,什么这家伙,你才是家伙。”
两人念念叨叨的走了,秦婆子走到君柳面前,冷声道:“还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