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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什么姐妹情深,当初你不还是想把我送进荣亲王府里去好为你争得荣亲王的支持,让你能更受宠,现在在这里摆着长姐的做派又有什么意思!”还没走上一段路,就听见园中有人争吵的声音。敏宁跟博尔济吉特氏相视一眼,便走到园中假山的阴影处。
敏宁觉着这声音十分熟悉,又听到她提起“荣亲王府”,心中更是好奇。往前一看便见到丽常在的身影,而站在她对面的不是旁人,正是惇妃。
看来她们两姐妹是发生争执了。敏宁竖起耳朵仔细听着。
“我也是为你好!”惇妃反驳道,“宫里有我就够了,你要是能嫁入荣亲王府的话,咱们家至少可以荣及两代,甚至惠及幼弟!”
“你以为皇上对你的恩宠会长久不衰么?”丽常在哼笑着道,“我比你年轻,底子也比你好,皇上如今宠爱的是我,姐姐如今说这些话有意思吗?你不过是觉得我分去了你的恩宠心有不甘罢了,可谁叫皇上腻了你呢,也是你不争气,得罪荣亲王。你以为你这样算计荣亲王,皇上会容得了你吗?”
许是觉得所有人都在殿里说着话所以没人会出来,丽常在跟惇妃争吵的声音倒是越来越大,博尔济吉特氏故意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发出一声响声后,才拉着敏宁一块儿走出来。敏宁低头掩饰着自己的笑意,听到汪家两姐妹争吵真是有种不真实感。
“惇妃娘娘跟丽常在也出来醒酒么?”博尔济吉特氏温和地问道。
“是啊。”惇妃脸上还有些难看,但也知道不能在外人面前失了面子,尤其是其中一个外人还是之前自己设计的荣亲王福晋,“两位福晋也出来走动呀?”
“是呀,多喝了几杯,头有些晕。”博尔济吉特氏继续道,“咱们刚刚出来不久,没想到这么凑巧遇到惇妃娘娘跟丽常在。”
睁眼说瞎话谁不会,看着博尔济吉特氏脸不红心不跳的样子,敏宁心里悄悄举起了大拇指,也跟着道:“是呀。倒是惇妃娘娘跟丽常在出来很久了吧,还是赶紧回去比较好,毕竟丽常在还要服侍皇阿玛呢。”
惇妃被戳中了痛脚,咬着牙恨恨地撇下丽常在一个人便走了回去。丽常在倒是规规矩矩地先行了个半礼,才微笑着离开。
“你这张嘴皮子呀。”博尔济吉特氏笑道。
“我说的可是事实。”丽常在如今可是炙手可热的妃嫔,乾隆今晚频频找她说话,在场的人都看到了。敏宁今晚可谓是心满意足,笑着道,“咱们也回去吧。六弟妹一个人要看着四个孩子,我到底有些不放心。”
“也好。”
“你今晚好像很高兴的样子?”回到府中,让人带了三个孩子回房睡觉之后,敏宁才笑嘻嘻地回到屋里。永琪见她乐呵呵的样子,便问道。
“是呀,今晚可是叫我看了一场好戏呢。”敏宁像倒豆子一样把今晚看到的事情都告诉永琪,“从前圣祖爷后宫中的那几对姐妹都知道互惠互利,偏生惇妃倒是醋劲十足,硬生生把自己得宠的妹妹得罪了。”
“惇妃心情不好,又见到自己妹妹圣宠,心有不平也是正常的。”脸上有两坨红晕,今晚也是喝了不少。敏宁吩咐人去煮醒酒汤,又听他继续说。“惇妃身子已经好全,可是皇阿玛并没有要将十妹交还给她抚养的意思。到底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如今见也见不得抱也抱不得,又没法像圣宠时向皇阿玛求情,所以心情一直不大好。”
“我听额娘说,如今十妹更亲近皇额娘多一些,对惇妃倒是生疏。”敏宁绞了帕子擦去脸上的胭脂。
“何止生疏,听说每每惇妃要去抱她,十妹必定大哭。”永琪呵呵一笑。
此时正有人把醒酒汤端进来,敏宁转头看过去,发现却是伊尔根觉罗氏。她微微一皱眉,不动声色地说:“你怎么来了?”
永琪见是伊尔根觉罗氏,醒酒汤也不愿意接过来,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有闭目养神。
“奴婢见珊瑚姑姑还要忙着给王爷跟福晋准备夜宵跟热水,便先把醒酒汤给王爷送来了。”伊尔根觉罗氏怯生生地看了永琪一眼,小声地回禀道。好不容易她才趁着厨房有些忙乱的时候借机走进来,定要将永琪引去她那儿才是。
“你入府的时候何嬷嬷没跟你说,主院不是你随便能踏进来的吗?”永琪闭着眼睛说道。
“奴婢……”伊尔根觉罗氏只觉得装着醒酒汤的碗的边沿烫得惊人,只是永琪并不打算接着,她只能一直平举,也不敢放到一边。
“念在她初犯,王爷就别计较了。”敏宁见她的手微微颤抖还要维持瓷碗的平衡,便笑着道,“王爷不是嚷着头疼吗,把醒酒汤喝了吧。”
“不喝,让人再煮一碗来。”永琪这才撩开眼皮子看了伊尔根觉罗氏一眼,“你下去,要是再犯,爷就将你关在后院。”
“奴婢再也不敢了。”伊尔根觉罗氏没想到永琪这样不知怜香惜玉,带着哭音说完,便急匆匆地走出了院子。
“这汤倒了吧。”敏宁道,“看来咱们守院还有厨房的人也忒疏忽了,让一个格格这么晚还到处走动。”
“每个人都罚半吊月钱,也是给他们一个警醒。”永琪睁开眼,“府里的侍卫都太大意了,倒是要跟皇阿玛说说,换一批更伶俐的。”
第二天,永琪果真这般进言,寻的借口是什么敏宁却不知道。只是当她接受新的侍卫长请安时,差点惊掉了下巴。
钮祜禄·善保,来到荣亲王府了?!
080章 善保其人
因为是隔着屏风;敏宁也看不清善保的模样,只是听他声音清朗;透过屏风看去可以见到他笔直挺立的身量;有条不紊地说着最近对府里侍卫值班的安排;丝毫跟几十年后权极一时的善保牵扯不到一块儿去。
此时的钮祜禄·善保何尝不是激动万分。他因缘巧合跟西林觉罗府的公子成了同窗,又得了荣亲王的青睐能够入府为王府总领侍卫,虽然比不得在皇帝跟前做御前侍卫比较容易升迁;但他毕竟不是什么大家出身,虽然是满洲大姓的钮祜禄氏,却跟太后一脉扯不上关系。正红旗的出身再加上官途上没有阿玛的帮助,在侍卫班里也是备受排挤;倒不如跟在荣亲王身边来得好。荣亲王俨然已经是未定□份当朝太子;将来出人头地唾手可及。
“有劳钮祜禄侍卫了。”敏宁见他把从前的府里偶有纰漏的安排都做了补充;心中对他的敬佩更上一层楼。善保在历史上是个大贪官,但是非曲折如何没人知晓。趁着他年轻,永琪也不是乾隆,善保落魄的下场也许还能扭转。
“担不起福晋的夸奖。”善保拱手道。
“府里的安危就拜托钮祜禄侍卫了。”敏宁道,“王爷不喜欢旁人随便踏入主院,之前府里的新人不知道规矩惹了王爷生气,所以才会把原来的侍卫长撸了下来。希望钮祜禄侍卫要好生接受此教训,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是,奴才一定谨记。”原是这么一回事,怪不得荣亲王会将他调拨过来。
“钮祜禄侍卫是得了王爷夸赞的,我也放心。听说你在咸安宫的时候是鄂良他们的同窗,倒是一种缘分了。”
“能跟几位公子做朋友,也是善保的福气。”
寒暄了几句,敏宁便让善保下去,又转过来对珊瑚道:“可查过他的底细了?”
“已经查出来了。”珊瑚回道,“钮祜禄侍卫的额娘早逝,他阿玛又续娶了前都察院左都御史索绰罗大人的妹妹。但是继母不慈,在钮祜禄侍卫阿玛任上病逝后便私吞了钮祜禄家的家产,将两个继子撇在府中。还是后来钮祜禄侍卫考了侍卫出身补了职,索绰罗家才把钮祜禄家的家产尽数还回来的。”
“索绰罗氏?”敏宁眉头一挑,“是咱们府里的索绰罗氏的姑姑?”
“正是。”珊瑚道,“听说两家人已经决裂,钮祜禄侍卫嘴里虽然不说,但对索绰罗家却是一直淡淡的。”
“索绰罗·瑞阳已经辞官,索绰罗家也没有出彩的人,如今又得罪了姻亲家的后起之秀,恐怕将来起复也是难了。”敏宁摇摇头。这索绰罗家的家教究竟是怎么了,教出个虐待继子的女子来,乾隆估计也是不知道此事,不然也不会指了索绰罗氏给永琪。“此事就没有人上告皇阿玛吗?”
“索绰罗·瑞阳从前就是都察院的左都御史,哪里有人敢得罪他。”翡翠端来一杯玫瑰蜜露,“听说这钮祜禄侍卫也是有爵位的,已经承袭了他阿玛留下来的三等轻车都尉,又娶了直隶总督冯英廉之孙女冯氏,去年刚成的家。”
“只要他是尽心为爷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