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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
文武群臣哗然,这是多么诡异的一副画面?体态庞大的猛兽,居然在娇小的人类女子面前退后了
皇帝李天启此际已经微微向前倾着身子,臀部离开龙椅,似乎不可置信的望着笼子中的一人一兽。
红绣再次扬扬手,还没等帕子接触到老虎,老虎就已经又向后退了一步。
她忍不住微笑起来,看来前世那位在动物园做驯兽师的同学并没骗她。动物也是有记忆的,譬如说一条狗,再如何凶猛,某人每一次见了它都一脚将它踢飞,连续几次,它也会长记性,下次见了某人就会绕的远远的。
老虎也是同理,每次闻到拍子都不停的打喷嚏,在准备笼子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里,它一直不停的打喷嚏,谁都会怕了,且**已经让它神志不清。他也形成条件反射,见了她的帕子便往后退。
红绣对着笼子外头目瞪口呆的使臣摊摊手:“怎么办,贵国的百兽之王,似乎怕了我这个小女子呢。要不使臣大人,您也进来试试?”
“不,不必了。”使臣用衣袖擦擦汗,红绣转身,命人将笼子打开,她快速闪身出来。北冀国的壮汉们又忙着将笼子上锁。现在他们瞧着红绣的目光都崇拜不已,仿佛看着的不是人。
何止他们,就连南楚国的文武百官此际也是不可置信的盯着红绣。
使臣看了看红绣,一身上下并无奇怪之处,可好好的猛虎怎么就怕了她?说她给老虎下药?可人家并未曾给老虎喂什么东西,而且现在老虎活的好好的,还蹲在笼子里舔着虎爪,一副吃饱喝足餍足的神态。
使臣想挑刺,又不知从何挑起,一时间尴尬无比。
正在此时,红绣看了看北边皇宫的最高建筑物——位于天监司附近的七层木质宝塔,脸上露出了一个满意的微笑。
“皇上,诸位大人,请看那边。”
红绣扬手一直,众人皆仰头看去。
天上明月已升至于中天,在漆黑的天幕中,如银盘一般散发着光芒,此时,它的光芒正毫不藏私的洒落在七层的宝塔塔顶。
塔顶上站着一人,看不清面貌,但从装束上,隐隐分得出穿的是京畿卫的官服,此人对着御花园的方向摆摆手,同时又有两人上了宝塔塔顶,共同抬上去一个底约一丈长的“大三角”。
红绣笑着解释:“即将飞行的,便是方才的叶潋清大人。”
“叶大人,会飞??”
有实心眼的武将喃喃出声,众人却来不及笑出声,只是紧张的望着塔顶。
红绣试了试风向,确定叶潋清方向无误。接下来,只见叶潋清手中握着“大三角”垂下的扶手,逆风在塔顶跑了四五步,随即从塔顶奋力一跃。
红绣感觉自己似乎听到了风的声音,她临时起意,教给叶潋清制作简易的滑翔翼,想不到他居然真的掌握了要义,制作成功,且有胆量去尝试。
滑翔翼越飞越高,在天空中盘旋。零落的掌声稀稀落落响起,随即越来越热烈。
众人收回目光望着红绣,以皇帝为首的皇族贵胄也均面露赞赏。
红绣悬着的心放下了,笑着对北冀国使臣道:“使臣大人,您瞧,我说我们南楚国的人也会飞,比你们的海东青如何?”
使臣胡尉此刻已经输的心服口服,回身对这汉白玉高台跪地行礼,“南楚国果真地大物博,人才济济。臣下此次来访,受益颇深。”
皇帝龙颜大悦,当下赏赐给使臣诸多,命人清理了御花园,继续宴会。
玉阶下的大臣们,只有少数如丞相许国昌之类的核心人物,才和皇帝一样明白今日之事所有都是红绣一人所想所为,而大多数的大臣,心中对皇帝的信服崇拜越加深厚,在所有人看来,红绣代表的是皇帝,是皇帝给予了她话语权,她与皇帝的交情,也定然不浅了。
一场晚宴结束,红绣在非自愿的情况下再次惹了风头,她心中无奈又恼怒,只希望此事不会给她惹来事端。她是个现代人不假,可她想的并非是称霸古代开疆扩土,只是想凭借自己的手艺混口饭吃。可事情总是无端端的将她卷入事端之中,就如同今日北冀国使臣的挑衅。
陪太皇太后回永慈宫说了一会话,约莫着时辰已经到了子时,红绣才请辞离开。
太皇太后笑道:“红绣,这么晚宫门都已经关了,不如你就在哀家这儿住下,也好跟哀家好好聊一聊,今日的事啊,哀家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你的小脑袋瓜子里怎就装了那么些的新奇主意?这些,可都是皇帝私下里跟你聊的?”
红绣一时语塞,她清楚,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引起了皇帝的注目和重视,她所想的法子,皇帝定会来问,若是此际告诉了太皇太后其中奥义,会不会算是泄露机密?因为她并不知道皇帝那里会将她所想的法子运用在何处,就如同之前的望远镜一样?
正当她愣神之际,外头突然传来一声尖细的嗓音:“皇上驾到”
太皇太后坐直了身子,叹息道:“哀家就知道,皇帝必然也是等不及了。”
话音刚落,皇帝李天启已经大步入内。晚宴结束,他换了身玄色锦缎常服,更衬得他英伟不凡,见了太后行礼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笑道:“皇帝怎的这时候想起到我这儿来了?”旁日里三五个月才来请安一次,今天居然主动前来。太皇太后不动声色的看看红绣,随即道:“皇帝可是与红绣有话说?”
“正是,皇祖母英明。”
“英明什么,你是哀家的孙儿,哀家还能不知你有几根肚肠?天晚了,哀家也乏了,咏梅,扶着哀家就寝。”
“是,太皇太后。”
“孙儿送皇祖母。”
“不必了,皇帝事忙,早些忙完了也早些歇息吧。”太皇太后回头笑看着红绣:“稍后你就住在永慈宫,我让咏梅给你安排卧房去,明日再出宫去。”
红绣忙行礼:“是,民女恭送太皇太后。”
望着太皇太后的背影,红绣心下忐忑起来,总是与皇家之人打交道,也不知是福是祸。可身边站着的这位,可绝对是个**烦。
红绣低下头,一时间不知该说些什么。而此刻的皇帝,已经背着手看了红绣半晌了。
李天启是个勤勉的好皇帝,他励精图治,每日批折子几乎都到深夜,情事方面从未有过高要求,一生明媒正娶过的女子不过三人,宁妃去后,现下也只剩下皇后与莲妃二人,作为皇帝,他已经是克制端正的典范。但是,这并不能说明他冷感。
不可否认,面前的女子的确是美的,与第一次见到的时候相比,她宛若破茧而出的白色蝴蝶,已经脱去了青涩干瘦的面貌,恢复了本来应有的面目
肌肤如初凝新雪一般吹弹可破,五官精致,唇红齿白。若只是如此,她便也不稀奇了。可她眉目之间,偏偏带着让人不能忽视的灵气与睿气。加上淡然的神态和满腹奇思妙想,这样的一个女人,就像是一本看不厌的好书,一杯品不烦的香茗。
“红绣。”
“民女在。”
“夜已深了,今日就留在宫中吧。”
“是,民女遵旨。”
“嗯。”李天启低头看着红绣乌黑的脑瓜顶,居然莞尔笑了出来,“怎么,你就如此怕朕?方才在北冀国使臣面前侃侃而谈的‘侠女’哪儿去了?”
红绣一愣,诧异的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皇帝的一双锐利星眸相对。
她别开眼,恭敬的道:“回皇上,民女不是怕,而是敬。”
“哦?此二者有何不同。”皇帝背着手走向永慈宫的花园,红绣也随着跟在后头。
“回皇上,贤德君主有什么值得民女去怕呢?只有暴君昏君才会让百姓害怕。民女之所以不敢直视天颜,也是出于对皇上的尊重。”
“哈哈,红绣啊,此刻只有你我二人,便不用将对付北冀国使臣的一套使出来了吧。”皇帝停下脚步回过头来,面上皆是愉悦笑容。
红绣也微笑。转移话题道:“不知陛下前来,可是有话要问红绣?”
“你聪明绝顶,不如猜猜看?”皇帝居然起了玩儿的心思,此刻他完全不似金銮殿上杀伐决断的君王,更不似刚才御花园中汉白玉高台上那个高深莫测不露情绪的成熟男子,他的表情,似乎他年轻了许多岁似的。
红绣笑着摇摇头,看来皇帝陛下也有童心未泯的时候,可皇上的心思,她怎能随意猜想?只道:“民女不敢随意揣摩圣意,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