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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此,不到半个时辰,共报销了五个鬼子,战果相当不错。
两天失踪八人,事前毫无征兆,事后毫无痕迹,这令濑川十分恼火。
昨晚接到报告后,他已命令全体士兵对据点的各旮旯拐角进行了一次彻底的搜查,但一无所获,又叫来当晚执勤哨兵进行了询问,哨兵也说当晚根本没有人出去。
经检查,这些士兵的私人物品保存完好,丝毫看不出又要逃跑的迹象。
这些人究竟到哪儿去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濑川百思不得其解。
他的目光又落到了弩箭上面,难道和这支神秘的箭有关?
最多三、四十米的射程,要射的话必须紧贴在壕沟外对内射击才行。
而壕沟外能够隐蔽藏身的地方只有东北角的小树林。
想到这里,他暗暗吃了一惊,心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就大大的不妙了必须赶紧进行实地察看。”
清晨的小树林一片寂静,一大群全副武装、气势汹汹的鬼子兵簇拥着濑川闯进了小树林,霎时间,小树林的宁静被打破,树上的鸟儿受惊噗噜噜飞起,盘旋在树林的上空,叽叽喳喳的尖叫着。
濑川满脸阴云,仔细地观察着小树林周围的情况。
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好像小树林从来就没有人进来过似的。
他满心狐疑地仔细察看着。
突然,树林边一片被压到的草丛引起了他的注意。这一片草丛显然有人在其上趴伏过,濑川在草丛间仔细地搜寻着,希望能从其中找到些许的蛛丝马迹。
然而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他失望的抬起头。
他大踏步地来到沟边向据点里观看,操场东南角有一大片地方的地面呈现出一片片不规则的白色图案,奇形怪状的如同地图。
他一招手,过来一个中队长。
“那是怎么回事?”
“报告队长阁下,那是士兵们晚上乘凉时小便留下的。”
“混蛋,告诫士兵再不许在此大小便。”
“是”
濑川站在壕沟边上向沟里观望着。
一个月间,壕沟里已经孽生出大量的水草。
由于壕沟只有进口没有出口,所以水体的循环很慢,水呈深绿色,水显得很肥,为水草提供了大量的养分,水草生长得极为茂密,水面几乎被水草所覆盖,偶尔可以看见有鱼在水面浅表的地方极快的一晃,再往深处则什么也看不清楚,混沌一片,隐隐透出深不可测的意味。
濑川兴师动众,对据点四周特别是小树林进行了搜查,到头来一无所获、扫兴而归。
但濑川总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对。
八个士兵突然人间蒸发般、不可思议地消失,没有留下任何迹象,此事已在士兵中议论纷纷,各种说法不胫而走,一时间谣言四起,人心惶惶。
第二天傍晚,张胜就已经知道了濑川对据点周围进行搜查的消息。
看来士兵的失踪已经引起濑川的警觉,并且也开始怀疑到是被杀。所以张胜哥几个决定暂停行动,先观察几天再说。
然而,就是这几天的观察让继宗他们后悔不已。
那几个被射杀的鬼子尸体经过几天浸泡,终于肿胀腐烂、陆续浮出了水面。
由于是夏天,所以鬼子的尸体已经高度腐败,加上水下各种鱼虾的啄食,尸体已很不成样子,有些部位已露出森森白骨,情状非常恐怖。
由于不是同时浮出水面,水下淤泥很厚,水草又很茂密,所以打捞非常困难,于是在后来的几天里,天天都有鬼子尸体浮出。
每浮出一具尸体,鬼子们的心中的阴影就会加深一层,以至于他们在后来的几天里,每天都在胆战心惊地等着尸体的浮出。
濑川的猜测终于得到了证实,每一具尸体上都触目惊心的有一支弩箭深深插入,而且都是在头部或脖颈。
联系到尸体浮出的位置和那片泛着尿碱的地面,他终于想明白了。
那些射手们一定是利用那几个士兵远离人群、到沟濠边小便的时候射杀他们的。
看来他们只发了九支箭,其中八支都准确的命中了目标,只有手头的这一支落空而飞入操场。
这也太可怕了!
濑川想象着那些神秘的射手,每天晚上都静静地埋伏在据点外围的小树林里,冷静而又准确地瞄准、射击,如同打兔子一样将一个个忠勇的皇军士兵射杀,这些士兵在毫无觉察的情况下被杀死,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甚至临死前连叫一声都没来得及。
他的心里不由一阵战栗。
“来人。”他有些歇斯底里的狂喊一声。
卫兵迅速进来立正,等着他的命令。
“立刻带人将据点外的树林全部砍伐。”
“是”
紧接着又发布了几道命令:晚上一律不准在操场乘凉;一律不准在壕沟边小便;一律不准单独外出;壕沟边立即拉线架灯等等所有的命令发出后,他才疲惫的坐了下来,浑身如同虚脱一般。
第十八章 奇袭
星移斗转,时过如梭,不经意间,已经到了秋季。
窑主贺老六终于在销声匿迹几个月后重新在“桃园酒家”露面。
张胜几乎认不出这个以前财大气粗的贺老六了。
眼下的贺老六瘦骨伶仃,一身平布衣褂,满脸皱纹,脸色青黄,两眼深陷,哪儿还有几个月前那种红光满面、滚圆如球的影子?
只有一嘴的金牙还不时提醒人们着主人昔日的阔绰。
进到店里,他悄悄地在墙角找了个座头坐下,要了一碗炸酱面,然后再要一碗面汤,吃完后擦了擦嘴喊了一嗓子:“张掌柜的,会账。”
这一嗓子不要紧,立刻招来了众人的目光,一直没在意的张胜立刻认出了贺老六。
“哟!这不是贺爷吗?几个月不见,咋瘦成了这样?”
“贺爷、这是咋地了?”
“老长时间没见了,您老去哪儿了?”
………
一时酒客们纷纷围了过来,嘈嘈嚷嚷,贺老六竟不知怎样回答才好。
张胜摆了摆手:“各位、各位,咱们把各桌上的酒菜攒成一桌,都到雅间里让贺爷坐下来喝着酒,咱慢慢聊,我再送贺爷几道菜,大家看如何?”
坐下来喝了几杯酒,贺老六的脸色才慢慢红润起来。他捂着腮帮子,苦着个脸,仿佛牙痛似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叙述了一遍。
事情竟和张胜他们营救战俘有关。
原来,端午节那天晚上,张胜他们顺利将战俘们救出之后,由于夜黑,鬼子不敢追击,第二天天一亮鬼子就漫山遍野的搜查开了,贺老六在军用矿旁边的小煤窑一下就被日军发现了,丧心病狂的鬼子将正在工棚睡觉的三十多个矿工全部杀死后,扬长而去。
只有一个早上起得早跑肚拉稀的矿工幸免于难,贺老六刚好那几天在县城窑子里热上了一个窑姐,两人难舍难分,天天在窑子里过夜,所以也逃过一劫。
贺老六将自己的所有家产都用于处理死难矿工的善后,然后大病一场,在床上躺了两个来月,能下地走路也不过才二十来天。
“狗日的日本鬼子,我豁出去了,我非得弄死他几个日本杂种出出这口气不可。”
喝得有点偏高的贺老六咬牙切齿地骂着。
以往这点酒对贺老六来说简直就是润润嗓子而已,而今天的贺老六大病初愈,心里有气,几杯酒下肚,竟然酩酊大醉、人事不醒。
大家赶紧七手八脚将贺老六搭进后堂床上休息。
重新回到酒桌的客人们自然一番唉声叹气,或咬牙切齿的咒骂之后也就慢慢散了。
等贺老六醒过来时已到了掌灯时分。
继宗几个已在贺老六睡觉的屋里摆了一桌酒菜,边吃边等着贺老六醒来。
看贺老六有了动静大家赶紧过去扶起他下来。
大胡端来一盆洗漱热水,小李作了碗醒酒的酸辣面叶。
洗完脸,贺老六脑子清晰起来,喝罢酸辣面叶汤,美美地出了一身透汗,贺老六顿时觉得浑身清爽,醉意全消。
他向这哥几个供了拱手说:“今天出丑了,给爷几位添麻烦了。”
张胜赶忙拉住贺老六的手,往桌上让:“贺爷说啥话呢?来来来,赶紧坐下来再说。”
继宗举起一杯酒对贺老六说:“老哥,就冲你能把那么大的家产散了给遇难的穷哥们料理后事,我们哥几个就服你,来、兄弟先敬你一杯。”
占魁也不示弱:“老哥、说实话,看见你以前的烧包样儿,我恨不能打你一顿,眼下你遭这么大的事,还能挺下来,确实是个大老爷们,来、兄弟也敬你一杯。”
占魁这话说得大家一阵大笑。
贺老六也扑嗤一声笑道:“我他妈以前是有些现眼。”
占魁不依不饶:“不是有些现眼,而是非常现眼。”
遂站起来模仿着贺老六以前的走姿、口气表演了一番,惹得大家阵阵大笑。
看着这哥几个直爽豪迈的样子,贺老六感到很亲切,最初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