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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得以今日的结果,如今算是残花败柳,她又何以要求楚逸寒为了等她而孤身一人。她所想要的一生一世一双人,怕是今生难以实现,若是还有来世…………,千雪不敢确定她还会有如今的执念……
千雪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只是脚步未停,思绪却早已飘远,身后的霜飞香儿自是不敢打扰,只是紧紧的随着,生怕千雪会失神而撞着些什么。
千雪脚步突然一顿,她停了下来,想起了潭渊山,那还是在多少年前,她离了京都,与父亲来到了偏远京都的汉宣城,汉宣城可谓是山高皇帝远,她也只是去过一次,只是因为父亲南征北战,欠下了不少人情,她记得也不太真切,只是听闻父亲手下的林将领为了父亲而牺牲,家中并有妻母,父亲也只是去林家表以歉意,为林家做些贴补。
千雪犹记得那夜,雨淅淅沥沥的下个不停,那时她才是七岁,清晰的记得那晚林氏妻子是怎么样的痛苦流涕,怎样的打骂父亲,而父亲没有挪动半分,只是任由她打骂,不做一点反抗,直至她打得累了乏了才作罢。
她也记得那躲在房柱后那一个硕小的身影,看上去只是稍稍比千雪大不了多少,稚嫩的脸庞看出什么俊俏的模样。
本来是并不吸引人的注目,可偏偏让千雪对上了他那幽幽的目光,让千雪难忘,千雪一直很是好奇,那眼中没有那时该有的悲伤,好似死去的只是一个与他毫无干系的人罢了,直至后来千雪才从父亲的口中得知,原来他根本不是林家之子,只是一个走失了的孩童罢了。
而潭渊山地处汉宣城北处,汉宣城就像是背倚潭渊山似的,汉宣城也因有了潭渊山,才得了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
潭渊山虽不是浪漫动听的名字,可却有个美丽的传说。传说一同登上潭渊山的男女,一起坐在潭渊山顶上,同看到朝阳初升,便可以厮守一辈子。可潭渊山,地势险峻,若是想登上山顶,怕是难上加难。也是这艰难险峻,才得以考验出人的真心,谁会弃去生死,与你共同攀上这潭渊山顶,才是一辈子的良人。
那时在回京的路上,父亲便伸手指着远处高耸而立的潭渊山,劲气十足的道:“雪儿,若是日后你寻见了你的良人,一定要邀他与你同登上这潭渊山顶,懂吗?”
那时的千雪又何以懂得这些,只是看着高高的山峰,层层白云环绕顶尖,直觉的是一翻荡气回肠的好风景,便也木讷的点点头。
可如今她知道了,父亲却也不提了。
千雪微微抬起眼,目光隔着红瓦高墙,飘至远在千里的汉宣城,那里有座潭渊山,更有那时留在心里的一抹执念。
千雪把思绪拉回,她顿了顿了身子,回身与霜飞道:“回宫罢。”
这时霜飞微微一愣,只是道:“娘娘您抬眼看。”
千雪不明霜飞何意,只好抬眼,却见赫然而立的三个大字“宣仪宫”高挂与宫门之上,千雪不由苦笑一声,看来她真是习惯了,就连随便走走,都能兜回到宣仪宫,这倒也省事,免得再多行几步路。
千雪抬脚迈过门槛,入了宣凝殿,正要坐至书案前翻看医书时,却发现了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千雪稍稍一愣,半响才想起了行礼福身。
千雪岂会料到凌霄会一人来宣仪宫,也不知那福生去了哪里,千雪神情有些不自然,她低声道:“让皇上久等了,是臣妾失礼了。”
凌霄没有理会千雪的回答,只是淡淡的张口道:“朕只是想看看你能在宣仪宫前冥想多久…………”
千雪差点没有因为此话而摔在地上,她尽量让自己端庄得体,两手交握,一字一句道:“臣妾只是觉得这风暖和得很,便想多吹吹罢了……”
就连千雪也觉得她说的极为牵强,可她实在是找不到更好的说辞了。
凌霄似笑非笑的看着千雪,看的千雪头皮有些发麻时,他才缓缓张了口:“也是,这风的确暖的很,等哪日得下闲来,朕倒也想这么试试。”
千雪又是抬眼看向凌霄。深锁眉头,不知凌霄这是何意,竟有空来戏弄她了,他现在应该不是在绣罗宫中与白棠卿卿我我吗?怎么会来此,真是让千雪费解。
☆、038:潭渊山(2)
凌霄的目光似乎停滞在院中独一而立的梅花树上,他看了良久,千雪站在旁侧,依稀闻的到他身上独有的气息,淡淡的沉香味,千雪顺着他的目光也移至梅花树梢上,两人都默不作声。
正是春风气爽,晓雾冲天,碧蓝的天空泛着些许白,红日下,更是显得熠熠生辉,望苍茫大陆上,千雪想,唯有金国才可称得上是四海生平,盛世太平,金国虽不是什么大国,却也是没有那个国君敢去招惹的,在那里民风朴实,有她想要过的生活。
好在她已经安排好了一切,而她也信得过大哥。
也不知这风吹了多久,只是突闻凌霄低沉的话语破口而去,他眼皮也未抬:“姚大将军今日以年纪为由,有告老还乡之意,朕已经允了。”
千雪没有吃惊,只是略微点了点头,她知道凌霄会应允了父亲的请求,毕竟凌霄执政数十年,手里却没什么实权,如今父亲上交军印,他心里应该是欢喜的,只是千雪本以为这其中还会生出什么事端了,岂能料得事情会进行的这么顺利。
凌霄仍是没有抬眼,依旧低沉的话语说出:“你说朕该立谁为将呢?”
话语中带着几分轻佻,他低沉一笑,千雪转脸看着凌霄姣好的侧脸,有些恍惚,凌霄欣长的身子显得极其潇条,白皙肤色下就像没有血色流通似的,如此看着。本应是一副弱体奄奄的模样,却偏偏生得一张坚毅的面容。
'前几个月,千雪知道凌霄他亲自殿试,早已钦点了文武状元,而朝堂更是如换血似的,大动官员,千雪虽身在后*宫,但前堂上的事她也不尽是全然不知,千雪知道科举考试上,有些官员徇私王法,乡试时便作案武弊,凌霄也借着这一次事情,直直往上查,从小小的县令竟查到了立于朝堂上微有名望的礼部侍郎张平伍,也就是容嫔的父亲,这消息怕是已经传至容嫔耳中了,昨日,凌霄便把礼部侍郎送进了牢狱,只等他下令处置。
千雪明眸齿皓,掀起眼皮道:“皇上心里怕是早已有了人选,又何必再问臣妾。”
凌霄当作没有听见千雪的话一样,淡淡的嗓音听不出任何情绪,他自顾自的说:“徐仁良是个不错的武将,只是朕在思量,姚硕也是个奇才……”
话只说了一半,便停了下来,他这才转过脸,对上千雪的明眸,眼角间还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细细的瞧着千雪,而他身后紧束起的发髻,随着暖暖轻风,肆意的张扬着,就像是绕不尽的情丝,在整个后*宫中盘旋,结成一个偌大的网。
千雪很清楚也很明白二哥的愿望,可父亲刚交了军印,若这军印再回到二哥手中,那父亲的做法又有何意义,千雪微抬下颚,语气中带着几分卑谦,她不紧不慢的张口:“臣妾本是应该向着姚家的,可臣妾却不得不说明一个事实。在幺城,臣妾的兄长被南越俘虏过,而皇上又费了人力将兄长救出,这样兄长也该知足了。不论在往后的战绩如何,但兄长他终究是先败了。皇上可想,败将之才又如何担得起大将军之位。”
凌霄思索片刻,他点点头,认同了千雪的话法。
而他的目光又回到了院中的梅花树上,也不知他在透过梅花树看到了什么,只是他的嘴角有些扬起。
他的声音像是隔得久远,淡淡的,轻轻的,没有任何表情,只道了一句:“忘了…也许是好的罢……”
说到最后竟没有了声音,宛如叹息一声。
千雪方才也不知在想什么,听的不太真切,她抬头凝了一声,看至正处于游离的凌霄,带着半点疑问,张了张口:“皇上方才说什么?”
凌霄摇摇头,话语间带着些不舍,却又硬生生的说:“没什么,不值得…一提的小事罢了。”
千雪不知道凌霄突然神伤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他的身侧,千雪竟不知觉的张口道:“皇上愿意与臣妾共登上谭渊山顶吗……”
千雪说完后,才后悔莫及,连忙低垂下眼,不敢抬眼直视凌霄那双灼热的目光。
凌霄的身子明显一顿,他知道谭渊山的传说,而他更清楚的是与良人一同看朝阳初升,是良人啊,良人……
凌霄心里泛起了久违的涟漪,他转过脸,一向清明的墨瞳中竟有些涣散,不知是有了雾气的缘故,还是其它。
他不去想千雪这话是真心假意,就算是假意他也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