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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臣看娘娘之气色尚好,想必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何况据微臣所知,娘娘是武家出生,自小习武,身子骨也比常人强健不少。,所以娘娘无须过多的担心。”文瑾渊说话时一直不曾抬起头,低着个脑袋却滔滔不绝。
☆、018:心念
“怎么,低着头,是怕本宫吃了你么。”千雪神色安然,似是漫不经心的说道。
文瑾渊低俯的身子微微一顿,许久,才慢慢抬起头,温润的嗓音响起:“娘娘严重了,微臣岂敢。”
若是细细观察,就会发现文瑾渊的脸颊上淡着些许红晕。
千雪不禁一笑,她想不到文瑾渊竟会脸红,文瑾渊虽是宫里的太医,可千雪在他身上看到的却是一种与她相似的气息,千雪喃喃道:“文太医为何会入宫。”
本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却让文瑾渊抬起的双眸闪躲不定,千雪直直的看着文瑾渊,或许也几分强逼之意,但千雪仍是这么的看着他。
文瑾渊眉头紧皱,也许是千雪提到了他的痛处,过了一阵,他整理好思绪,气息低弱,其中还带着些许落寞,他微张开嘴,慢声道:“文家世代为医,娘娘也是知道的,入宫为医,本就是文家人应该做的选择。”
果然,这寥寥几句,无不透着一股不甘,千雪眼睛微微一眯,如鬼魅般的转言道:“哦?那你的选择呢?”
“臣没有选择。”文瑾渊低头没有任何思考,直接张口道。
“没有。。。。。。既然如此,也罢,本宫其实是想向文太医借几本医书,这宫里待的闷,看看医书或许还能有些趣味。”千雪话语一顿,转而说道。
“趣味。。。。。。“文瑾渊喃喃自唔道,但不消片刻,立马回神道:”娘娘客气了,恰巧微臣随身带了一本,不如娘娘就看看这本吧。”
千雪看着文瑾渊快速的从木匣中取出一本书,双手递给了千雪,千雪只是应了声,也没有翻开看看,只是接过后就把书放置在了桌面上。
文瑾渊带有羞涩的瞧了千雪一眼,正要退出殿内时,猛的回过神又道了一句:“娘娘在宫中还是小心些为妙。”
千雪神情愣了愣,然后才赔上笑容道:“本宫在这就谢谢文太医关心了。”
文瑾渊的脸上又多了一道红晕,然速速低头离了宣凝殿。
直至文瑾渊走了有好一会,千雪才一人执起茶杯喝了一口,茶已经有些凉了,千雪抿了抿嘴,翻起了书桌上的医书,她想从中找寻一些关于可以假死的药物,这样一来也有助于她逃离皇城。
千雪一页一页翻着,却也没有见有任何字提起到假死这一字眼,千雪有些苦恼的把书仍到一边,她想了想对策,对于文瑾渊,交情不深,她也可能直接开口问他,可若是不问,她哪懂什么医术,这下真是有的愁了,突然她想到了龙纹玉佩,也不知到时候凌霄会不会反悔,即使出了宫,若是他想在抓她回来,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有让凌霄以为她死了,这才最能解决后患的法子,只是这法子,实行起来有些冒险。
突然千雪的眼前闪过一抹白色,千雪吓的直直往后退了退,顺着衣角边向上抬眼,是凌霄,墨色的瞳孔紧紧的盯着千雪,一身白色长衫衬得他脸色有些苍白,千雪顿了顿,立马准备行礼,可他却一把托住了千雪,继而说道:“免了。”
千雪愣了愣神,立马把手抽了出来,方道:“皇上怎么得空来臣妾这了。”
“怎么梅妃的意思是朕平日里还不能来宣仪宫了。”凌霄嘴角轻扬,一副轻笑的模样,看的千雪心里直直发慌。
“臣妾不敢。”千雪身子一弯向凌霄行礼道,她不知道凌霄在想些什么,而她也没有心思去猜。
凌霄伸手抬起千雪的下颚,似乎是在仔细的看千雪的模样,然口中吞着热气一股扑到千雪的脸上,不痛不痒的说道:“朕在想,今夜是不是该召爱妃侍寝呢。”
“什么?”千雪不自觉的往后退了几步,一时间竟也忘了礼数。
“怎么,难不成是爱妃兴奋过头了。”凌霄依旧是一副轻笑的模样,脚步也在渐渐的逼近。
千雪十分头痛的看着凌霄,脑间突然想是抽搐一般,疼的她直冒冷寒,千雪还来不及答话,就已经没有任何力气与凌霄反驳了,她现在只感觉到疼,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脑袋似的,痛不欲生。
凌霄以为是千雪假装,但直到看见千雪脸色渐白的时候,立马慌了起来,一把扶住千雪,急声说:“怎么了,千雪,到底怎么了,是不是又头痛了,怎么回事,快,快宣太医。”
这是凌霄第一次在千雪面前表现这么紧张,或许千雪不知在她几番昏迷的时候,凌霄一直都是提心吊胆的,这次也是千雪的意识还很清醒,才让她看清了凌霄现在的模样,心中隐隐约约不知有着什么样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就算见了楚逸寒,她有的也只是心疼,却从未有过这种感受,而他刚刚在说什么?又头痛了,他怎么知道她会头痛,只是自从小时候疼过几次后,便再也没有疼过了,今日却又不知怎么了,并且比往日还要疼些。
宣凝殿中的宫人忙里忙外,她们都看的很清楚,唯一这位娘娘才会牵引的住皇上的情绪。
而文太医还未回太医院便又被召了回去,一路上他都在纳闷,这方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又头痛了,他问道身后的小太监:“梅妃娘娘是怎么了?”
小太监也是一脸茫然的摇摇头,只是说:“奴才只是听闻皇上让宣太医,具体怎么回事,奴才也不知,大人还是快些瞧瞧吧,若是去得晚了,皇上不定急成什么样。”
文瑾渊点点头,听了小太监的话,也加快了脚步。
宣凝殿中,凌霄一直紧紧的抱着千雪,口中直直念着:“没事,千雪,有朕在,坚持一会就不疼了。”
听着凌霄唤她千雪,就像在哄小孩子一般,看着这样的凌霄,千雪突然有些不习惯,千雪现在已经彻底的分不清他到底是在演戏还是在……,因为实在太逼真了,让千雪永远都看不出,就像是大婚当日,凌霄的眼神也是如此的温柔,但那只是演戏,而如今他或许仍是在演戏……,可千雪却有一种宁愿深陷其中的感觉,疼的越是厉害,她越是这么想,她使劲的甩甩脑袋,她喜欢的是楚逸寒啊,没错她喜欢的是楚逸寒…………
☆、019: 番外
019
天邵十四年,发生的事情很多,多的竟让她有些分不清。
从初入宫的时她的意图便不是好的,只想为父亲寻药,甚至还会危及到凌霄的性命,她承认她是自私的,可谁又是不自私的,凌霄他不也是因为她的身份才会娶她,如果除去这个将军府千金的身份,她怕是连入宫的资格都不够,深处与自责中她,一直难以下手,甚至有那么一刻,她的心悄悄动了一下,却也只是一下,快的都让她来不及去辨清,就匆匆的被隐没。
就在她抉择两难的时候,她遇上了他,月白色的长衫袭身,三千发丝仅由一根细绳束住,周边一片素白,伴着如柳絮般的旋转飘落的雪花,而他就像是画上走出的人那般,让人不敢靠近,幽怨的萧声从耳间穿插而过,不知为什么,她有些心疼,这样一个落寞的背影,与雪相融,就仿佛天地间都停止了,只剩下她与他。
当萧声戛然而止的时候,他的一句:“谁,谁在那里!”
让她惊了魂,转身的一刹那,雪色的皮肤,双眼间上的白绫,这样的场景让她熟悉,好像从前也是有这么一个人,柔弱的让她心疼,可再一细想,却成了泡沫幻影,不知觉的心中竟滋生了一种想要保护他的冲动,可他却是寒气逼人,让人不可靠近。
这一切都太熟悉,仿佛初入红尘时的那一抹悸动,让她空缺已久的心安定了下来,自小她便觉的总少了些什么,她曾问过父亲,为什么她总觉的少了些什么,父亲却说没什么,可如今她好像已经找到了她曾缺失的那部分,那种感觉是何等的熟悉。
而她也从霜飞的口中得知,他叫楚逸寒,是上岛国的皇子,听了他的故事,她的心似乎又深陷了那么一点,在往后的日子里,她便不管他喜不喜欢,总是去荒园里陪他,让他不再孤独,有时他们或多或少的会聊几句,而更多的时候则是她静静的看着他吹箫。
千雪似乎忘记了她身中剧毒,也忘记她是皇上的女人,忘记了一切,更忘记了父亲身上的毒,只记得那几日,她游走在景仁宫与荒园之间。
事情总是那么的阴差阳错,父亲的毒由她的血解了,而她也不必再留在凌霄身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