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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思让他有些后怕。
原以为这件事情已经结束,谁知道前几日他竟然收到了那位女子托人送来的信笺,信中说她有一个七岁的孩子,是当年那次荒唐事留下来的。
秦伯伯匆匆忙忙便赶了过去,女子已经去世,只留下一个八岁的孩子眼睛黑亮地看着他。
秦伯伯将秦潋带回府中,觉得对他有所亏欠一直很是宠爱,又担心他不熟悉外面的生活便让飞奕带着他玩。
飞奕第一次见到秦潋的时候,觉得他是个内向沉默的人。飞奕本是清冷的性格,于是两人在一起经常都是沉默地各玩各的,她翻她的医书,秦潋玩他的小黑罐,那个黑罐子中究竟是什么就无人知晓了。
这种沉默的局面一直持续到宋翎的回家。宋翎是活泼热情的性格,他常常带着飞奕出去玩闹,秦潋似乎在忙其他事情很少和他们一道玩耍。
某一次,宋翎和飞奕去后山采草药发现了秦潋的秘密,秦潋在后山养了很多可怕阴邪的东西。那实在不是年幼的他们所能接受的东西。
宋翎质问秦潋:“你养这些东西做什么?”
秦潋看了他们一眼,然后诺诺地说:“这是娘留给我的东西,爹和大娘不让我养在家里……”
宋翎和飞奕相视一眼,都觉得这件事情应该告诉大人。
秦潋瞧见他们迟疑不赞同的神色,便低着头说:“娘知道会打死我的。”
秦潋一直都是秦伯母心头的一根刺,所以她对于秦潋的态度很差,这么一想他们都觉得秦潋确实挺可怜,于是两个孩子都选择了沉默。
大概是因为他们已经知道了秘密,秦潋在他们面前不再隐瞒那些蛊虫蛇蝎之类的东西,渐渐显露了本性。
有一次在玩闹的时候,秦府的狗将秦潋的手挠出血,第二天那只狗便莫名地死了,身上爬满了细小的虫子。
人们都说那只狗是被蛇咬死的,飞奕和宋翎心中却明白这是秦潋做的事情,这样的事情不断地发生。
两人劝说了几次都没有奏效,因为秦潋的眼中只有他自己的那一套是非观。渐渐地两人与秦潋疏远了。
三年之后,秦伯伯和秦伯母突然死在家中。飞奕瞧见了秦伯伯身上的伤口,那是一道非常眼熟的伤口。
宋翎和飞奕两人沉默地在石阶上坐了半天之后,便把秦潋的事情告诉了爹和宋伯伯。官府很快便证明了他们的猜想,这件事情的确是秦潋所为。
还没有等到缉拿,秦家突然升起了大火,秦潋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决绝的笑容消失在火中,之后官差在残墟中找到了一具与他身形相同的尸骨。
这件事情便这么结案了,人们都以为秦潋已经死去,可是飞奕和宋翎觉得他并没有死,因为他们都收到了秦潋给他们的一封信,信中空无一字,却莫名地让人背后发寒。
对于秦潋的那些事儿,对错似乎很难说清楚。秦潋也许是恨着秦伯伯的,但是秦伯伯似乎也没有错。
飞奕和宋翎两人只觉得心中被扎进了一根刺,他们明明发现了秦潋的不对劲,却没有说出来,导致了秦伯伯和秦伯母的死亡。在秦伯伯和秦伯母死后,他们两人揭发了秦潋,这又导致了秦潋的决然投火躲避责罚。
每次到了秦伯伯的忌日,爹和宋伯伯都要感怀很久,飞奕在一旁摆弄着药草,心中百味交杂。
她和宋翎都想遗忘这件事情,可是每年都会收到一封没有字的信,这些信提醒着那段过往,让他们不得安宁。
第19章 鬼魅魍魉
飞奕简略地说完过去的那些纠葛。宋翎捧着脸,悲戚地说:“他肯定是记恨我们揭发他的罪行,好人难为啊……”
“嗯……秦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项意咬着干果,听他们说完这个故事之后笑眯眯地摇摇手指:“我倒是觉得这是一个情意绵绵的故事。”
“明明是一段鬼气森森的故事!”宋翎没好气地反驳:“你就算见到一只猪也会觉得情意绵绵。”
“是啊,我见到你也觉得情意绵绵……”项意眨眨眼,赞同地点点头。
宋翎咬牙切齿地一拍桌子:“娃娃脸,你骂谁呢!”
“骂的就是你。”项意摸摸没吃油水的肚子,觉得心情很糟糕,而让心情变好的方法就是将糟糕的情绪转移给别人。
“是男人的话就出去较量一番。”宋翎拔起宝剑跃跃欲试,江湖中项意的名声太大,他早就想一较高低了。
“哎……没兴趣!”项意懒洋洋地窝在椅子上,丝毫不理睬宋翎的挑战。
“你个懦夫!”宋翎试图挑衅。
飞奕喝了一口茶,用手绢拭去唇上的茶水:“宋翎,你是不是觉得心头有把火在烧?”
“对!”宋翎瞪着项意说道:“非常旺的火!”
“莫名地脾气暴躁?”飞奕继续问。
“对!”宋翎说:“哎,不对,不是莫名,是有原因的。”
“的确有原因,你是睡眠太少了脾胃上火!”飞奕面无表情地朝他挥挥手:“去左厢房中歇息吧。”
“我是被气的!”宋翎抗议道。
飞奕无动于衷地喝着茶。
“不要……”宋翎突然露出一个谄媚的笑容,用娇滴滴的声音嗔怪:“小飞你最近都不疼人家了……”
“嗷!”项意一铁锤砸到了手上,他扔下铁锤抱着手惊惧地瞪着宋翎:“不要告诉我你是个女人?”
飞奕咳嗽了两声,才咽下茶水:“宋翎,你装女人实在是恶心得要命!”
宋翎忧郁了:“姑娘大了,胳膊就开始往外拐!刁洛装女人怎么不见你嫌弃?”
飞奕被他吵烦了,她揉揉头,叹道:“去歇息吧,秦潋指不定下一刻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宋翎想起了秦潋,寒毛直竖,赶紧站起身准备去养精蓄锐,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了:“哎,我睡哪里?”这户人只有一件左厢房能租借给他们,房间中只有一张床。
飞奕淡淡地回答:“大娘不是送来几床棉被吗?打地铺!”
“哦……”宋翎灰溜溜地走了。
项意也觉得有些困了,于是她认真地询问:“我可不可以把刁洛踹下床?”
“不可以。”飞奕将碗碟收拾好,然后站起身来:“你暂且就在地上休息一阵吧。”
项意委屈地说:“冷美人,我身子弱。”
“炉火烧得那么旺,不会冻着你。”飞奕没有同情心地回答:“再说了,冻病了我继续给你治。”飞奕给项意调养身子有好几年了,自然明白这样的环境不至于冻着他。
“小飞飞,你不疼爱我了。”项意委屈地控诉。
飞奕扬起嘴角笑了笑:“项意,在百户客栈的时候你似乎收了我不少银子?”
“别想我还……”项意捂住钱袋,不乐意地叫道:“本少最近缺银子缺得很!”
“不还钱也可以,打地铺。”飞奕说完便朝左厢房走去。
项意摸摸银子,灰溜溜地跟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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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到下午时分飞奕才醒了过来,一个屋子住四个人实在是很奇特的体验,不过这种情形下大家住在一起会安全些,更何况这户人家只有一间空房。
飞奕悄声起床,来到床边蹲下看了看刁洛的情况,心中舒了口气。刁洛没有发热,真是万幸!
“小飞飞,你什么时候动身回家?”刁洛趴在床上,忽然开口。
刁洛的警惕心很强,他会醒过来飞奕并没有惊讶,她沉默了一会才说:“暂时不走了,白术和参香都还没找到。”白术和参香还没有下落,她得在这里等着秦潋出现。希望不要等得太久……
“如果是阴皇的话……”刁洛睁开眼睛,叹道:“小飞飞,如果是他的话,我们不用等太久。”
“你似乎了解他这个人?”飞奕抬眼看着他。
“阴皇……呵呵……”趴着实在是不舒服,刁洛忍着痛换了个姿势,轻笑道:“在桃花林那时候,引路人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阴皇这个人,我收到过很多关于他的消息,毕竟像玄术三老这样使阴术玄术的敌人我遇到过不少。”
“他是个很疯狂的人,这样性情的人绝对不会错失良机。”刁洛叹道。
飞奕想起这些年秦潋送来的那些无字信,心情很复杂。小时候,秦潋是个内向倔强还有点胆怯的孩子,总是跟在她的身后沉默不语。等到秦家亡了之后,她发现原来秦潋并不是她想象中的那个摸样。
秦潋是个她根本不了解的人。
飞奕低着头给刁洛换了一副药,语气中透露出一丝倦意:“我和宋翎又能如何呢,躲了这么多年,他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