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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言打量莫殊静,她也就是十六、七的年纪,容貌端庄、平和,并不妖艳,也算得上是美女,只是未免神情太过平淡,竟将她的美貌尽数遮掩了。
素言知道有些候府人家的女儿是精心培养,打算送到宫里做嫔妃的,处事、做人、举止与旁人大有不同,喜怒不形于色,善于伪装自己的真实性情,轻易不与人交心的,又颇为工于心计。
这莫三小姐就大有此风范。虽是家常打扮,却一丝不苟,行走在青石板路上,倒像是走在皇宫之中,正进行着某种圣洁而盛大的仪式一般。
莫殊静也在打量着素言。
她听过关于素言的种种,对她先前就存了印象和定论,今日一见,虽与传言不甚相符,但想必也就是这个样子。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话。莫殊静尽地主之谊,替素言讲解着园子里的布置。素言也就问些家常,问她平日里都做些什么,又都喜欢些什么。
莫殊静纵然高傲,睥昵,不可一世,可素言并不觉得自己比她卑微,也不往心里去,言笑若若,款款而谈,并不失礼。
两人转了一圈,再回来时,费老夫人和莫夫人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费老夫人便带着素言辞别回府。
路上费老夫人问素言:“你觉得莫家三姑娘如何?”
素言挑了最泛泛的字句来评价道:“温柔贞静,贤淑知礼,应该是最好的了。”
费老夫人笑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只盼着她能与耀宗夫妻和美,互谦互让,能够相守白头。”
老夫人是真心的高兴,甚至都到了兴奋的地步了。素言便了然的垂头,唇角微翘,不由的生出一种无力感来。
她已经对莫殊静心下十二分的满意,征询她的意见也不过是要最后的确证而已。如今谁再说上一句半句难听的话,只会逆了老夫人的心思,两不愉快。
对于莫殊静,素言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从头到尾,她说的话并不少,可是素言却从来没有听到一字半字是她对某样事情,某件物品的评价,关于她自己的评价。
她虽然言辞温婉,却处处透着淡漠和压抑着犀利。
或者说她在她自己的周身设了防,以一种几近于完美的形象出现在众人面前。这防又是如此厚重,不是常人能轻易攻破的,也因此她很好的掩藏了她自己,保护了她自己。
隔着深色的玻璃玉,看不透她的内心,也从而看不清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可是说到底,这是费老夫人要操心的事,是费耀宗最该关心的事,毕竟她们才是一家人。对素言来说,最坏最坏就是一个不怎么相投的妯娌。
可是素言相信不会。莫殊静是个很擅长把控全局,不是个会失控的人。
回到府里,费老夫人兴致勃勃的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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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心冰
四月份打赏一千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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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儿打量着素言的脸色,终是再也说不下去。
她看到的是素言一脸的漠然。
没有伤心,也没有绝决,蕙儿却心疼的呼吸不上来。她听说过大少夫人从前发脾气时候的暴虐和凶态,不由得她不怀疑自己将会遭受怎么样的对待。
尽管从她跟着大少夫人之后,一直都是和和气气,平平顺顺,连句重话都没听过。可是现在,连她都觉得梅氏做的太过份,随之做的过分的还有大爷。
他面上推辞,可是却毫不避嫌,三番两次单独去与梅氏在一起,这种行为举止,不是夫妻之间该有的么?
心里已经愿意,嘴上却还要推拒,这不是在大少夫人心口上一道又一道的划下去吗?
但凡有些血性的女子,遭遇这样的事情都不可能无动于衷。伤心是必然的,愤怒是必然的,就连随之而来的反击都是必要的。
可是大少夫人为什么看上去这么漠然?漠然的近乎绝望。
蕙儿不等素言开口说什么,自作主张的道:“少夫人,今日厨房有新鲜的烤野鸡,您尝尝,肉嫩味鲜,可是难得一见的。”
厨房里一共就那么几只,老夫人那一只,少夫人一只,就连梅氏也不过得了半只,剩下的都糟起来了。
也许在老夫人心里,还是大少夫人占的位置重些也说不定。
素言良久才嗯了一声,扶着门框,吁了口气,莞尔笑道:“野鸡啊?我听说过,没吃过。”
蕙儿勉强提起点兴致来,道:“等奴婢净了手,替您撕了吃。可惜您不能喝酒,要是就着酒就更好了。”
素言道:“那就拿酒来,我少喝一盅就是。”
蕙儿便果然捧了酒来,替素言倒了一盅,替她撕了新鲜的野鸡肉放到盘子里。素言看着满桌子的菜,道:“你也坐下一起吃吧,也算是陪我做个伴儿。”
蕙儿坚辞:“奴婢不敢……就在这站着陪您也是一样……”
素言嗤笑一声,道:“坐也罢,站也罢,都随得你。”把筷子一放,起身要走。
蕙儿慌忙上前:“少夫人,您还没吃饭呢……”
“不吃了,没胃口。”
“那怎么行?您身子骨本来就弱,再不好好吃饭,可怎么受得了?”蕙儿真的替素言着急,差点就要劝她:“就算大爷不在意您,您才越要自己在意自己。”
可这话卡到喉咙里,说不出来,这岂不是在提醒她已经失宠了么?
素言回身,问蕙儿:“身子是我自己的,要你这么关心?”
蕙儿被噎的哽了一下,半天没说出话来。素言却随即一笑,道:“你陪我一起吃。”
见事情有了转寰,蕙儿忙不迭应承:“是,奴婢陪着您。”话出口,才明白自己被少夫人耍了,就是为了要她坐下。
蕙儿叹口气,道:“少夫人也真是的,您要撒气撒火只管冲着奴婢来,可千万别跟自己的身子过不去。”
素言重新坐下,道:“有时候真怕了你的唠叨,可是没了你的唠叨,又觉得好生怀念。”
这顿午饭吃的平静,因蕙儿那句话引起的波澜消于无形。吃罢饭,素言不倦,又坐了回针线。
她再没问费耀谦的行踪,蕙儿也没上赶着提,费耀谦也一直没露面。
蕙儿坐在廊下,一边坐针线一边听着屋里的动静,不由的看一眼门口,深深的叹了口气。
歌华院里平静的很,秋风拂面,泌凉无比。
费耀谦回来时天色漆黑,时近二更。
素言早用过了晚饭,闻见他身上是淡淡的酒味,知道他一定出去应酬了,还是问了一句:“可还要吃点什么?”
费耀谦净了脸,脱了衣服,也不顾的众人还在净房里收拾,返身将素言抱紧在怀里,用脸颊贴着她的,尖刺的胡碴扎的素言的脸颊生疼,略微挣扎了下,他却抱的更紧,道:“晚间喝了几杯,难受的很,什么都不想吃,可是又觉得空的很。”
“谁让你空腹喝酒?”素言轻声抱怨,将他沉重的身子推开,道:“我去叫人熬碗粥来,再配上些小菜,养养胃。”
丫头们鱼贯而行,费耀谦只得坐下,懒洋洋的瞅着素言道:“我不爱吃粥。”
“那你想吃什么?”醉酒的人都爱纠缠,素言只是捺着性子问他的意见。
费耀谦用手按了按额头,朝着素言连看了好几眼。
素言只装看不见。
她才不要当老妈子,衣食起居自有丫头们呢,她不过是近身服侍替他打个下手罢了,还真的替他捶腿捶背,端茶送水?他也未免太会享受了些。
费耀谦见素言装聋作响,只好道:“我不知道吃什么,你去随便弄些来吧。”
这就是不高兴了?
他这位大爷还真是会耍脾气。
素言才不惯他,道:“也好,你先歇歇,我去厨房看看。”将费耀谦一个人扔下,自己出了门。
费耀谦不免有些气闷。素言看上去温婉柔顺,可骨子里却执拗倔强的很,每次他回来,从来不见她像个殷勤的小妻子般服侍的妥贴细致。
说的难听点,她甚至不如她身边的丫头更知道他都什么性子,喜欢什么,厌恶什么,力道多大合适,衣服什么尺寸等等。
更别说问寒问暖的话了。
问他吃不吃东西也问的毫无诚意,更是连等都不屑于等,当他是个外人。
他喝了酒,心情又闷,想着许多事,倦意便涌了上来,昏沉沉歪在床上,还想着再坚持一会,素言也该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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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争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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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费耀谦午间都回来陪梅映雪用餐。晚间却宿在歌华院,也不叫旁人,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