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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之后,早有自立为王的野心,请求皇帝派兵铲除圣教一行逆党。
一身远游冠服,伫立不动的皇甫策终于抬首。
那一眼,光芒绽破,望穿人心。
用了那么多年,费了那么多心思,害死那么多人,原来只是为了这一日。
长袖下的手悄然握紧,他上前一步,赫然叩首:“儿臣不才,得众臣力荐,将来定当守好太子的本份,还望父皇成全。”
金銮殿上的皇帝微笑垂首,殿下的人跪地俯首,比意料中的顺从多了。
一次婉拒,二次再拒,最后一次总要拿出点手段,让他避无可避,甘心接下这重任。
“既然诸位爱卿都说凤王德才兼备,爱戴子民,朕便立他为太子。”
朝臣欣喜跪地,直呼皇帝英明。
他跪在地上,听着众人的欢呼声只觉得刺耳,别人的欢心雀跃于他是刻骨的讽刺。
一场交易,他要保圣教,皇帝要国之砥柱,他只能被迫接受。
朝臣欢语刚歇,他抬首冷冷一笑,赫然禀道:“既然父皇相信儿臣能让皇朝发扬光大,圣教一事便交由儿臣处理,结果一定会让父皇满意。”
圣教……凌云心……
果然是为了那个女人!
皇帝眉头深皱,脸色一沉,正欲说话,他已先前一步,道:“或者父皇认为儿臣能力不足,那太子还是另立他人吧!”
皇帝怒容满面,一旁静了许久的阴司忽然道:“皇上,臣相信凤王……”
皇帝目光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脸色稍霁,道:“好,朕信你,圣教一事交由你处理。”
“儿臣定不辜负父皇的信任。”他面无表情道。
早朝散会,萧平紧随其后,皇甫策一路无言,他只觉得眼前之人萧索孤寂,心下不由暗忖:接受太子之位是那么痛苦的事情?需要这么要死要活?
他最看不惯这人身上那抹苍凉,明明是那么诡诈狡猾的人需要这样吗?
他的目光冷了冷,随着对方先去尚书省。
一到尚书省,他立即道:“王爷,兆王一事有何打算?”
皇甫策肃然道:“本王会派人寻找。”
萧平笑了笑,“王爷准备如何寻找?”
“各州各县广贴告示,悬赏发现兆王的人,届时自然事半功倍。”
“王爷,晋王可是虎视眈眈,他巴不得兆王身死异乡,王爷如此兴师动众只会为兆王增加危险。”他冷声一笑,“一直以来,臣追随的始终是兆王,现在他失踪,臣不能不闻不问,还请王爷慎重对待此事。”
皇甫策淡淡瞥了他一眼,眼中锐光一闪,“你觉得本王不重视奕?”
他留在帝都接受尚书令一职,耐着性子跟各方打交道,为的就是等皇甫奕回来,卸下所有的重担然后潇洒立刻去,岂知前一日听闻归来喜讯,后一日便惊闻失踪,这突来的变数令他计划生变,一切只能延后。
“如果王爷真的为兆王着想,早就应该接受太子之位,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将心思打到兆王身上。”
皇甫策眯眼一笑,“将所有的危险都系于本王一身,萧相倒是好心思,只是你如何认定兆王是攸关争储利益得失而失踪呢?”
萧平目光一沉,这人心细如发,三言两语就被他抓住了疑点,当下沉声道:“近来晋王的异动足以说明一切。”
皇甫策微微一笑,眼里的光芒如同刀尖上行走的柔光,刻骨凛冽却也温和十足。
笑里藏刀,一如他此刻的笑意。
兵不血刃,一如他此刻的心思。
“萧相放心,本王会重视此事。”当着萧平的面,他唤来潜在六部中的月曦禾和司空月,命他们即可离开帝都,动用所有的暗卫搜寻皇甫奕的下落,得力下属的离开意味着他将孤立无援,萧平垂首的眉眼里闪过一丝欢欣的笑意。
望着下属离开的皇甫策忽然望了他一眼,叹息道:“他们可是本王的得力下属,这么一去,本王如失左右臂膀,将来一切还有劳萧相了。”
“只要是为了兆王,臣再劳累也在所不惜。”萧平“诚恳”道,皇甫策笑了笑,和蔼又可亲,他差点以为自己又被算计了,抬头一看,那人笑意如常,很真挚地说了一句,“如此,本王甚感欣慰。”
“王爷说笑了。”萧平垂首敛目,微微不屑,实在不喜这人的“肺腑之言”。
两人离开尚书省,一人明朗如日,一人深沉如夜,各自转身,渐行渐远。
皇甫策第一个赶回的便是凤王府,他深知今日接受太子之位必将引起的误会,而且还是将来的误会。
本来婉拒就可相安无事,如今接受,将来她只会相信他跟那些人是一丘之貉,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他希望赶在圣旨前跟她说明一切。
然而还是晚了一步,阴司已经带人来府上候着,府上一帮人候着,她也在其中。
阳光照着两人通往的道路,阴司一行人就像天上的乌云,陡然遮住两人所有的阳光。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凤王皇甫策德才兼备,恪守圣训,其才得朝臣之嘉许,其德得民心之爱戴,特下诏立其为太子,望我皇朝之鼎盛始于此,念其孤身一人难得周全,特下诏择日选妃成亲,钦此。”
宣旨后,皇甫策站在那里没有动,目光牢牢地盯紧她。
她先是蹙眉低首,随后抬首朝他眨眼一笑,那笑意仿佛在说,放心,我信你。
瞬时,压在心头沉重的石头陡然落下,一丝欣喜跃上眉头。
她竟然愿意,愿意信他,一直以来的担心其实是庸人自扰。
被冷在一边的阴司不悦,正想打断两人,皇甫策已然跪地接旨,阴司递上圣旨,皇甫策借圣旨时忽而一笑,“既然父皇要本王选妃,自然要挑个端庄得体的,本王听说国师懂得看相,不如帮本王一起选?”
敢拉他下水,不如一起下水,如此方能痛快!
“好,臣一定幸不辱命。”阴司阴恻恻一笑,带着下属匆匆离开凤王府。
皇甫策越过一帮下人,拉起凌云心便往房里奔去,开门,迅速关门,贴紧她靠在门上,无比认真道:“你放心,我不会选其他女人,不会顺从父皇的旨意跟其他人成亲,我要娶的只有你。”
“可是……”
“没有可是!”他打断她的话,态度坚决,“我能接下旨意,自然能从容应对,以你的聪慧,那些世俗的规矩不应该成为你我之间的阻碍,你只需相信我,一切皆有转机。”
这一刻,她看到他独有的霸道,在感情上不容一丝的退让。
“我要的,想娶的只能是我深爱的女子,无论怎样的身份,无论怎样的险境,我决不妥协。”
什么都可以委曲求全,唯独爱情不可以,那是他坚守的圣地。
“心儿,如果你爱我,不准妥协,不准逃离,要陪我一起走到最后。”
她怔怔地望着眼前的男子,有那么一瞬感觉在做梦,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有这么霸道的认知,但那些话语却清晰地传入耳边,甚至一遍遍回荡着,从震惊到感动,无比欣喜,难以平复。
“你,怎么不说话?”他握着她的肩膀握得发热,急切道:“你,不答应吗?”
她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我答应,决不退让。”
他笑,瞬时从阴沉的冬日回转到温煦的春日,贴着她寸寸靠近,眼中真挚的光早已变得灼热,覆上她的唇,汲取所有的芳香,门悠悠颤着,指尖过处,衣裳尽褪,缕缕春光绽现。
“澈,我们还没吃午饭……”某人很煞风景地道。
“我喂饱你。”某人的声音低沉动听,火热的唇舌卷着她痴缠,带着她一起飙上云霄。
醒来,她全身骨头像是被碾了一遍,忿忿瞪了好几眼,他坐在一旁笑。
“心儿一定饿坏了,来,吃东西。”他很好心地喂她,她张口便吃,一口又一口,最后索性伸手拿碗扒饭,“饿死我了。”
皇甫策震惊地望着她吃光了所有的米饭,还有三分之二的菜。
望着她意犹未尽的脸,他试探道:“你,还想再吃吗?”
她笑眯眯道:“要是再来一碗汤就好了。”
“好,我让他们再煮。”他起身,心头微微讶异,但想到此刻已是晚上,两人少吃一顿午饭,多吃点似乎很正常。
夜间一切似乎都很正常,她睡得很沉,并没有恶心呕吐,他摇头一笑,似乎是他多想了。
翌日,皇甫策接受册立太子的所有仪式,迁居东宫,与此同时,惊闻凤王选妃,朝中大臣都将自家的女儿往宫里送。
东宫内花团锦簇。
花园一角,有人笑问:“明日便是选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