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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青轻抚唇角,眼里闪过一丝犀利,“西木堂是众多分堂最无能的分堂,里面的人武功平平,若不是有那位高僧守在那里,云魔窟早就踏平莫荒山!现在那位高僧已走,单凭林云一人如何能对付云魔窟那帮人?”
萧誉风漫不经心道:“就算势单力薄,他也能保住西木堂。”
“为何你如此看重此人?只因为他是晏女侠的传人?”杨青冷笑出声,这个凭证未免可笑,晏女侠的剑法天下第一,可他从来没有见过林云拿剑,更没听说对方懂过兵法,传言从来都是误人子弟!
萧誉风眸光一沉,郑重道:“他师父的确是晏女侠的徒弟,平日里言行无忌,我素我行,行走江湖常招来非议,可她易容术高明,没有人知道她就是赫赫有名的玄剑,而林云师承玄剑,我曾亲眼目睹他拿柳条练剑……”那姿态那动作潇洒自如,柔如飘絮,可袭来的瞬间必然重伤,他仅仅试过一次已是刻骨铭心。
杨青轻笑一声,“就算如此,他的心可不在魔教,说不定到时联合云魔窟来对付我们?”
据说林云喜欢圣教圣主凌云心,圣教与魔教势不两立,林云真的会帮魔教吗?
“这点你放心,他已经承诺过。”
“听起来,你们似乎达成了某种协议?”杨青眨眨眼睛,颇有兴趣。
萧誉风笑而不答,目光落在那封来信上,迅速执笔回信,这信自然要激发林云的斗志,整治西木堂那些人,这样想着他不禁将西木堂这些年的败绩历数一番,写完一张又一张,一旁的杨青终于不耐,握住他的笔,“风,你拿什么胁迫林云为你效力?”他淡淡一笑,忽地转开话题,“圣教的萧阁主被逐出圣教不久,华州和央州那里的圣教分堂一定人心惶惶,你带人去看看!”
一听到“萧阁主”三个字,杨青自觉起身,那双桃花眼里闪过一丝不耐。
圣教前任圣主萧竹颜,因与他的相恋被圣教教主颜倾玉逐出圣教,若是想到这恋情会引起萧誉风的不满,他早早就应该跟她划清界限。
“也好,我也想看看那个蠢女人教出怎样的手下!”他素来薄情寡性,跟他有来往的女人数也数不清,又怎会在乎一个萧竹颜?
“但愿你下次回来会有好消息。”
“一定会的。”玉扇一挥,他转身便离开。
萧誉风轻叹一声,身后轻声一响,一名蒙面的黑衣人俯身禀道:“楼主,朝廷有动静了。”
稽州,西木堂。
暮秋时分,西风萧瑟,莫荒山上一地枯叶。
难以安睡的林云独自走在山道上,望着天上的新月默默想念着慕容风澈。
记得有一次也是这样的夜晚,听说桃花坞里有新酒到,她偷偷跑到风逸轩找他出去喝酒。
他平日里循规蹈矩,自从跟她在一起后,总会做一些出格的事情。
当夜他明明想休息,可硬被她拉起床,两人绕过庄里那里下人,偷偷翻墙出了山庄。
到了桃花坞,风韵犹存的老板娘拿出新酒请他们品尝,她当场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当真是好酒,拉着慕容风澈一起喝,他喝了一口后默默看着她喝。
那时她贪杯总会被他劝住,柔声笑道:“再喝下去会变成醉鬼,很难看。”
每当这时她总会依依不舍放下酒杯,他轻叹一声,“好吧,三杯。”
她喜滋滋地喝完那三杯,牵着他的手回家,走过寂静无声的街巷,那相偎依的影子总是格外分明,他僵着脖子根本不敢转头,因为只要转过头就会亲到她。
望着那张美如冠玉的脸,她狡黠一笑,眯着眼靠在他身上,“澈,我好像喝多了。”
“我背你回家。”他几乎是不假思索地背起她,靠在肩上偷笑的她紧紧揽住他的脖子。
本来很快到家因此便慢了下来,她在后面偷偷痒他,忍不妨听到他的叹息,“总是不安分,不知当初为何会喜欢你?”她一怒,手就掐了下去,他痛呼一声,“你果然没醉!”
她双脚着地,气哼哼道:“我只是不想早点回家,没想到听到你的真心话!”
“如果不骗你一回,如何让你露出破绽?”他温和浅笑,眸色温柔。
“原来你这么狡猾啊!”她眸光闪闪,“比我狡猾的人要受惩罚,看招!”
她一出手,他就笑个不停,完全没想到这惩罚的手段居然是挠痒痒。
他很快就还手,她笑得蹲在地上,他看到她的样子忍俊不禁,终于停手,她又出手偷袭,本来想捉弄他,没想到他会绊倒,两人摔到一块。
两人近在咫尺,他专注地望着她,那双浅淡的蓝眸里潮色涌动,微微低头,修长的手抚上她的脸,瞬间,她心跳如鼓,看着他又惊又惧。
他忽然没了兴致,一把拉起她,“该回家了,被我父亲发现少不了责罚。”说完径自朝山庄走去,她跟在身后翻墙入庄,她向往常那样道别,他没有回头,只说了一句,“以后晚上不要再喝酒了!”虽然背对着她,可还是听出了恼怒,后来只要是晚上他再也不去喝酒!
翌日慕容风澈给她上课,《女诫》、《女则》、《女论语》、《女孝》四者都有,当时的她只觉得莫名其妙,天天抄着那些文章,心里那个气啊!
如今倒是明白了,那时的慕容风澈一定很想吻他,只不过她的惊惧让他以为不喜欢……
这么想着,她笑着转回原路,冷不防地撞上冷墨,他的眼神犀利如刀,冷冷道:“这么晚了,堂主想去哪里?”
林云脸上的笑意凝住,盯着他冷道:“你认为这荒山野岭的,本堂主能去哪里?”
冷墨冷哼一声,“有我在,你最好少动那些心思!”话毕径自走了,他不会以为她想给圣教通风报信吧?西木堂上下不足百人,这里又是穷山辟岭的地方,圣教攻下根本没有任何好处,还要面对云魔窟这个棘手的麻烦!她还没有傻到这地步!
两日后,她收到萧誉风的来信,信里细数这几年来,西木堂与云魔窟多次交锋,皆是一败涂地,让她做好大败的准备。
转眼间那些来信已经被揉成纸团丢在地上,一旁的冷墨看她一脸怒气,忍不住道:“教主来信有何吩咐?”
林云轻嗤一声,“萧教主特地来信告诉我们,要对付云魔窟,堂里那些人不堪一击。”
“像杨禄那种胆小鼠辈能教出什么厉害下属!”冷墨冷哼,方才林云说起攻打云魔窟,杨禄吓得脸色都白了,其他人更是活见鬼似的,立即跑得没影。
“所以,当务之急是训练他们。”
“教主放任他们多年都束手无策,你能有什么好法子!”
“拭目以待吧,本公子定会让你和萧誉风大吃一惊!”
翌日清晨,一声惊喊响遍整个莫荒山,半睡半醒的巡山弟子听到喊声顿时精神起来。
“快跑,云魔窟的人来了!”
还在睡梦中的杨禄一下子从床上滚到地上,一脸震惊,“怎么可能,有大师的阵法挡着,那些人怎么上山?”他抓起一件衣服套在身上,急匆匆就跑出门,平日交好的那些手下背着大包小包正往外逃,他一溜烟地挡在大门口,“现在是西木堂存亡之际,一个都不准离开!”
众人你望我我望你,一个个畏畏缩缩却又一直向外看。
“老大,现在不是逞英雄的时候,该逃跑时候就逃跑!”阿宵讪笑道。
那可是云魔窟,令人闻风丧胆的帮派,不跑难道在这里等死!
“是啊,莫大师的阵法都破了,我们留在这里是白白牺牲!”阿哲劝道。
“对啊,老大,赶紧跟我们逃跑吧,云魔窟那帮人就要来了!”
“今儿谁要是敢逃就不是我兄弟!”想起当初对老爹杨一笑说的那番豪言壮语,他一脸悲愤,“我不能对我爹食言,一定要守住西木堂!”
话完,那些手下一拥而上,他被踩在地上,“老大,你放心,我们会来替你收尸的!”
怎么会有这样一群兄弟?杨禄两眼一翻差点背过气去。
一阵风尘扬过,堂里早已人去楼空,杨禄从泥土里爬了起来,挥舞双拳冲了出去。
“云魔窟,我跟你拼了!”他刚冲到山下,那些弟兄个个哭爹喊娘,朝他奔来,他们身后是从天而降的石块,那石块越滚越多,眼看众人就要被砸到,他大声喊道:“快往高处跑!”
众人像看到了救命稻草,抓着杨禄就往高处跑,那些石块很快就停了下来,众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可接踵而来的东西让他们吓傻了眼,只见那从天而降的火球一个个朝他们滚了下来,只听“妈呀”一声,众人捷足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