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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二急了一般,连忙跑到两人跟前拦道:“两位客官,穆公子今日身体抱恙,不方便见客,两位还是请回吧。”
夏侯祈笑了笑道:“如此,我们更应该去探望一番。”说完,他径自敲门,苏二想拦已晚了一步,只能站在门前戒备地望着两人。
夏侯祈一连敲了数声,前来开门的不是那位穆公子,而是穆老板。
她皱眉看了两人一眼,声音赫然冷了几分,“舍弟身体抱恙,此刻正在歇息,两位如果想探望还是改日吧。”果不其然,屋内传出一股浓浓的药味,夏侯祈向里面望了一眼,但见床上躺着一名清秀的男子,似乎染病,颜色苍白,闭着眼睛正在歇息。
“打扰了,我们改日再来探望。”夏侯祈拉着凌云心要走,身后冷不防传来穆老板的叫唤声,“姑娘,请留步——”凌云心回首,但见穆老板面有不悦,冷声道:“舍弟一向清高,姑娘今天那番话令他气愤不已,前几天还好好的,今日气得又患病了,姑娘以后还是别来了。”
闻言,她顿感诧异,仅仅一番话就令对方气得旧病复发,这人的心胸是否太狭隘了?
“这几日打扰了,我以后不会再来了。”
“两位慢走,不送。”
那房门迅速关上,两人迅速离开客栈。
灯火寥落的街上,夏侯祈揶揄道:“难得小云遇上知音,可惜这知音的气量未免太狭窄了,竟然因为一番话气得生病,以后再多见你几次,那不是把命都气没了?”
“自视甚高,清高自负,这样的人大多这样。”她叹息一声,“本姑娘以后不去那里了,以免有人气死。”
“那位穆公子将来一定会后悔,少了小云这样的知音。”
“他是否后悔无人可知,但眼下我会遗憾,感慨失去一个这样的朋友。”
“这世间之事岂能尽如人意,但求无愧于心即可。”
“我明白。”
雅园客栈里,那躺在床上的穆公子缓缓睁开眼睛,一双浅淡的蓝眸清冷无比,淡笑道:“平淮王因何而来呢?”
穆老板惊道:“该不会是……”
他摇摇头,冷声道:“其一是疑惑我的身份,其二是想要满足她的愿望,想让我如愿以偿送她曲谱,如此便可以取悦她。不得不承认,他的确很会讨女人的欢心。”
穆老板叹息道:“以我阅人无数来看,这么会讨女人欢心的男人大多花花肠子,如果太轻易得到了,将来一定会弃之如敝屣,只怕那位凌姑娘将来会伤心……”
“如果他胆敢让她伤心,我定会……”他目光一顿,轻轻一笑,笑意有多苦涩,心口就有多痛,此时此刻,他还念着她真是可笑至极!
她冷声提醒道:“公子,既然她选了平淮王,今后的一切已经与你无关,想再多也是庸人自扰!”
一句轻声的提醒瞬间将他打回原形,白日里那个喜欢沉迷于乐声中的穆瑾安已然不见,他垂着头苦笑道:“阿姐,今后她不会再来了吧,如此我便可以天天吹笛,弹琴,弹琵琶或古筝,无暇去想念一个人,渐渐就会忘掉她了……”
穆老板望着他仿佛看到另外一人,柔声道:“瑾安,该过去的总会过去的,迈过这个坎,一切便拨云见日了,届时如花美眷,何愁没有更好的人相伴?”
他点点头,郑重道:“我会记住阿姐的话。”
“时候不早了,你早些歇息。”穆老板缓步走到门口,刚刚开门却碰到一名随从站在门口气喘吁吁,显然刚从外面跑来,只听他喘气道:“出事了!”
穆老板心口一跳,坐在屋里的他匆匆忙忙走来。
事情回到数个时辰前。
东宫。
太子皇甫胤拿着一张画像细细端详,但见那画中的紫衣“男子”长得俊俏,明眸皓齿,跟他在朝堂上看过的凌云心一模一样。
“原来是女扮男装,难怪寻遍整个帝都,都找不到这个人!”
“那天要不是她,吾早就抱得美人归了!”
那是半年前——
繁华的街道人来人往,他带着一帮随从路过街市,就那么一瞥,猛然看到卖面具的老头有一个长得标致的女儿,当下心痒难耐,上前去搭讪,要请那位女子去喝茶,结果那女子竟然不答应,他一生气,硬拉着那女子要走,那女子吓得哭了,那哭声引来周围民众的关注,可那些草民也只是面面相觑,无人敢阻拦。
因为距离兆王府邸很近,他生怕此事被皇甫奕撞见,当下吩咐手下将那位姑娘带走。
那女子哭得更是大声,那卖面具的老头也是碍事,硬是拖着他不肯走,他一生气一脚就踹了过去。
这时,一位紫衣男子从天而降,那人长得颇是俊俏,怒气冲冲道:“岂有此理,光天化日下也敢抢人!”只是一转眼的功夫,那擒到手的姑娘就被那人拉到一旁。
“岂有此理,竟然阻扰吾的好事!来人,给我狠狠打!”
一听到命令,那些随从立即攻向那名紫衣男子,不想三两下的功夫便被打趴在地。
那人身形一闪,三两下便把他揍了一顿。
“好啊,胆敢教训本太子,我要让你灭族!”
“太子?当朝太子要是像你这么窝囊,将来岂不是国之不国?”
“有本事留下姓名,将来本太子要将你抄家灭门!”
“抄家灭门?真是不知悔改!”那人一拧手,他痛得哇哇大叫……
那一日可是害他脸上挂彩,左手脱臼,整整养了半个月的伤才痊愈。
可是事后他命人全城搜寻,就是没找到此人的踪影……
想不到朝堂上一见,终于让他得知此人的身份——凌云心。
这连日来的跟踪和寻访,再次确认那日揍他的紫衣男子和凌云心是同一人。
他唤来下人,道:“说说这几日平淮王和凌云心的行踪。”
那下人低头禀道:“自从那日下朝后,平淮王陪同凌云心逛市集,游湖,还去了雅园客栈……”
“等等,你说他们去了那位美貌老板娘的客栈?”
“是。”
想起那传说中美丽的老板娘,皇甫胤心里痒痒的,可看到那张画像又像心上扎了一根刺,撇撇嘴不悦道:“这么看来,那位凌云心和平淮王如胶似漆,你派人盯紧他们,一有消息就来禀报。”
“是,郎君。”那下人匆忙退下。
皇甫胤嘿嘿一笑,“平淮王,你心爱的女人揍了本太子一顿,怎么也要让她吃点教训!”
这么想着,他心头惬意不少,可又猛然想起跟凌云心青梅竹马的皇甫策,那被女人抛弃的六皇弟啊!
“来人,立即去重光殿。”
于是,他大摇大摆地带着一班随从前往重光殿。
眼看离那里越来越近,他忽然想起被揍是一件不光彩的事情,当下带着心腹阿寿前往。
重光殿外。
皇甫胤挥晃着扇子,四处瞄着他六弟皇甫策居住的宫殿,一盏盏泛着黄光的宫灯照着偌大的一座宫殿,可这座宫殿沉寂得像是无人一般,只有一名太监守在殿门前,当下窃喜道:“六弟真是可怜啊,被那个凶女人甩了,连下人也不待见他,眼下正是生病之际,怎么就一人守着殿门呢?”
“应该多派几个人守着照料才行……”他捂着扇子窃笑,“这万一要是归西了,好歹有人通知我们啊!”一旁的根本阿寿也跟着讪笑,“郎君说得是啊,这殿怎么那么寒酸呢,比起东宫差多了!还说圣上心疼凤王,我看根本名不副实啊!”
“是啊,我那可怜的六弟,被女人抛弃了,现在连父皇也不待见啊……”他长长叹息,阿寿正想附和,猛然看到站在他背后的凤王,连忙眨眨眼,皇甫胤合起扇子就敲了过去,“死奴才,朝本王眨什么眼睛!”
阿寿哀声一叫,指着他的背后,“凤……”
他转身一望,但见皇甫策一身长袍站在跟前,整个人清冷清冷的,行礼后淡淡开了口,“不知皇兄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哎呀,六弟你瘦了,比上次上朝时瘦多了!”
“多谢皇兄关心,上次上朝是三个月前的事了,有所变化时理所当然。”
“唉,都是为兄的疏忽了,六弟感染风寒快半个月了,今夜才想起来探望……”皇甫胤瞅着他,但见他面色很白,似乎有几分憔悴,遂悄悄问道:“六弟是因为那凶女人伤心过度才染病的吧?”
他微微讶异,“凶女人?”
“就是那个凌云心啊!”皇甫胤提醒,猛然凑近他偷偷问道:“以前你跟她在一起,没少挨打吧?”一边说着还一边可怜兮兮地望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