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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夏小姐,来到了小公子的身边,还不忘,将疏影所有的尊严都重重地践踏一遍。
………
我缓缓地站起身。
夏小姐的身子微微颤抖,她刚才情急之下,气势汹汹,直到现在,才想起疏影的身份,是杀人不眨眼的杀手。
我的手中依旧把玩着那酒杯,醉人的酒红色的果酒在杯子中微微晃荡着,一层层的涟漪模糊了我倒映在酒杯中的面容。
“夏小姐。”我的声音清冷如泉,不大不小,不急不缓。
她眉头微皱,身子轻颤,却倔强不愿在妃嫔面前输给我半分的气势。
“你刚才说,这个玉佩是殿下赠送给本宫的,想必本宫很爱惜它,方才体现出,我对殿下的一番爱慕之情。”我不急不缓地说道,一边用眼神询问着她。
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妒恨,冷冷说道:“是又怎么样。”
我轻轻地笑了起来,捡起那块玉佩,漫不经心地把玩着它,半饷,忽而收敛了笑容,眸光冰冷:“既然如此,以我的身手,怎么会让它落到你的手中?”
她的身子轻颤,眸光游离不定,不时地飘到了庄若翎的身上。
我心中有底,且不论这块玉佩是真是假,它的来源必定不是疏影。
我刚才不过是有所疑虑,现在看到夏小姐的反应,几乎可以确定。
我将酒杯放下,缓缓地走向了她,嘴角笑意更深:“这样说起来,要么这块玉佩不是我的,要么我根本不重视这块玉佩更谈不上爱慕殿下,要么,就是我根本不是杀手。”我微微偏过头,手指翻转着这块玉佩,笑道,“你说是不是,夏小姐?”
我沉吟片刻,见夏小姐脸上的神情变幻莫测,眼神更显慌乱,慌乱中还闪过一丝不甘,轻轻地笑了起来:“再说,殿下有什么好呢?”我微挑眉,漫不经心说道,“论起文韬武略,他不及飒,论起身份地位,他不及飒,论起温柔体贴,他不及飒。”
“飒是谁?”夏小姐在慌乱之中脱口而出,问出了这句,本该与她毫无瓜葛的问题。
我满意地凝视着她的眼睛,状似有些困惑,继而轻轻地笑了起来,眉眼都染上了薄薄的温情的笑意:“飒,就是我的夫君呀。”
妃嫔之间,神色各异。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气,有人立刻退了几步。
飒,几乎是独一无二的称谓。一个帝王能容忍一个女子这么称呼自己,已经代表了无上的宠爱。
徐洛飒对疏影的态度,可见一斑。
她们的神情已经开始从最初统一的敌对,转变成了模棱两可的态度。
夏小姐的脸色大变,苍白如纸。
我轻轻地笑着,缓缓念道:“南方有鸟,其名为鹓雏,子知之乎?夫鹓雏发于南海,而飞于北海,非梧桐不止,非练实不食,非醴泉不饮。于是鸱得腐鼠,鹓雏过之,仰而视之曰:“‘吓’今子欲以子之殿下而‘吓’我邪?”
我的话说完,夏小姐尚且是懵懂无知的神情,而反观众位佳丽妃嫔,有几位,已经流露出了会心的笑意,还有人,神情莫名地定定地望着我。
我的视线所及,有熟悉的身影大步向我们走来。
“简而言之……”我半垂下眼眸,嘴角微冷,“论起血统,小小异姓殿下,怎么能跟我叶凌国帝王相提并论。凤凰栖梧,夏小姐难道没听说过吗?!”
她的眼睛微微睁大,终于明白我话中的意思。
“你!我堂堂尚书千金,哪里是你这下等女人能侮辱的!”她盛怒之下,已经高高扬起手,大力向我的脸颊甩来。
☆、第六十六章 独自的抗争
我的唇畔浮现出似笑非笑的笑意,波光流转,倒映出夏小姐怒极的面容。
她眸光微动,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不对劲之处,但她挥动的右手已经重重地扇向了我。
掌风带动起我轻扬的发丝,我在风中衣袖翩飞。
“啪”,我被她的大力打得偏过了头,左侧的脸颊火辣辣地疼痛,一丝鲜血从嘴角溢出。
夏小姐震惊地看着我,她的眸光变幻莫名,似乎是没有料到,我竟然连避都没有避开。
也许,她足够聪明,本意是想让疏影自曝身份,却没有料到,站在她面前的不是疏影,而是我。
疏影尚且会因为身体的本能而避开,但我,不会。
她的以下犯上,恰恰证明了,我不会武功。
偌大的大殿一片寂静。
是谁掰过来了我的肩膀,墨渊般的眼眸幽深,定定地看着我,孕育着狂风暴雨。
我的神情有那么一瞬间的微怔,我眨了眨眼睛,方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徐洛飒。
我轻轻笑了起来。冰冷如清泉的声音在寂静的大厅中如魅影。
我冷冷转过头,从桌上取起一壶酒壶,迎着夏小姐的头倒了下去。
酒红色的果酒从她的头顶浇下,淋湿了她乌黑的发丝,和紫色的衣服,她还处于震惊中,愣愣地看着我,没有丝毫的反抗。
直到最后一滴果酒滴尽,我随手将酒壶往身后一掷,金色的酒壶与地面相撞击,发出了悦耳清脆的声音。
我的嘴角勾勒出冰冷傲然的笑意,自上而下地俯视着她,冰冷的目光扫过了处于震惊中的群臣身上,落在了其中一位大臣的身上,我微微地笑着,缓缓地说道:“尚书大人,您觉得这样做,可是妥当?”
他的身子微微一颤,已经“扑腾”一声跪在了地上,将额头紧贴地面。
徐洛飒的手越发用力,他墨渊般幽深的眼眸中情绪汹涌复杂,他冷冷说道:“不要管她们,我们走。”
我笑盈盈地摇摇头,柔声说道:“还没结束。”
“夏小姐,本宫之前,可曾欺辱过你?”我微微笑着,问道。
“没,没有。”她似是被我的笑脸吓到,退后了一步,然后像是看到了什么,眸光亮了亮,燃起了些许的希望。
我随着她的目光看去,是小公子,在向她走去。
我的心微微下沉。
她抓住了小公子的袖子,像是想起了什么,牙齿轻摇下唇,傲然看向我,说道,“有!”
我的眸光微冷,但笑意越发柔和:“那你,还记得是什么事情吗?”
“王府中,你用梳子伤了我的手。”
“是你先欺负我的婢女,继而试图伤我,我躲避时不当心伤到的。”我轻描淡写地说着,笑容柔和,一步步迫近她,“还有吗?”
她下意识地又退了一步,死死咬住嘴唇。
我继续柔声问道:“那今日,我为什么又要伤你?”
夏小姐的脸色苍白,惊恐地看着我,哆嗦着身子,躲藏在小公子的身后,她的眼睛含泪,楚楚可怜:“她……她……只是因为我穿了和她一样的衣服,就……”
“就什么?”我循循善诱,偏过头,盈盈浅笑。
“就……就……”她的话卡在喉中,吐不出来。
小公子原本半阖上眼眸,此刻忽而睁开了眼睛,对我作揖,冷冷地说道:“她性情娇纵,一时想不开所以冒犯了娘娘,还望娘娘宽恕她。”
“原本就是无中生有的话,情急之下,很难编撰完整。”我缓缓地说着,没有看向小公子,而是始终眼睛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夏小姐。我微微抬起下巴,微冷的目光扫过了在场的所有人,唇畔浮现出柔柔的清冷笑意,“你们说,是不是?”
我的手抚摸上右侧的肩膀,神情淡淡:“我的背后的确有伤疤。”嘴角轻扬,勾勒出略微嘲讽的笑意,“但那,是被至亲至爱的人,背叛后的伤口。”我轻轻地笑着,眸光中却是冰冷,语气轻描淡写、漫不经心,却透着漠然的疏离,“你们这些生来就被人宠爱的大家小姐,王公贵族,有什么资格,质疑别人的伤疤呢?”
“皇……皇上……”仓惶中,夏小姐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父亲,然后看向了徐洛飒。
“是朕,”徐洛飒缓缓地抬起头,浑身散发着肃冷的帝王的威严气势,“给她的权势。”[WWW。Zei8。]
他上前一步,站到了我的身侧,冷声说道:“她是朕的女人,不管对错,朕,只信她。”
我微微转过头,望着他的侧面,恍惚中,有些错觉,好像护着疏影的人不是徐洛飒,将疏影带出重重质疑与危机的不是徐洛飒,而是小公子。
可是事实就是,背弃疏影的人,是小公子,始终如一相信疏影的人,是徐洛飒。
他们就像站错了位置,永远在对的时候,维护错的人,然后在错的时候,试图维护对的人。
这就是命运吗?是将所有人玩转于掌心的命运,也是将每个人的幸福都支离破碎的命运。
我站在徐洛飒的身侧,傲然俯视着所有人,目光扫过了始终在人群中格外明显的南平世子,微微顿住,然后不着痕迹地收回。
………
我回去时,夜色已经很深。万籁俱静的道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