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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
他低低一字,带着雷霆千均的怒意和杀气。
从石室出来,百素宴还在继续,他大步往大殿走去,等到了侧门处,又放缓了脚步,站在门边,冷冷地看着正和苏裴诚说笑的苏染染。
【下节预告:《热?朕给你治治》,更精彩哦……要鱼吻小胸脯啦……】
☆、【八十八】热,朕给你治治
“皇上,太后走了。”
万安在他身边小声提醒,慕宸殇看向另一侧角门,几重屏风后,太后的背影笔直,众奴才正弯腰为她整理袍摆。
“还进去吗?”万安小声问。
慕宸殇收回了视线,重新看向苏染染。
只见慕楠夙已经快步过去了,太后一刻不看着他,他就会往苏沫篱的身边贴。
从小就这样,慕楠夙总爱去找苏沫篱,小时候从大门大摇大摆,长大了些知道了避嫌就去翻墙,风言风语沸沸扬扬,直到大婚前夜,突然有人来密报,苏沫篱居然与人私|奔……
慕宸殇一直未能查清那夜到底发生了什么,当他闯进慕楠夙的房间,看到慕楠夙大醉伶仃、衣冠不整躺在地上,手里还紧握着苏沫篱相约离开的书信的的时候,当苏沫篱被苏家人绑回去的时候,身为男人的耻辱,让他恨不能立刻就掐死苏沫篱……
他问她,就这样被捉回来,后悔吗?
苏沫篱看着她,轻轻地说,不悔……
当时她说不悔!她说不悔!慕宸殇随即拂袖而去,故意在第二天当众赏了封休书给她,让她无法为人。
她去了普慈庵,他却一直未能查到那男人是谁,他的黑羽令牌又不知所踪,听说她未死,他才上了普慈庵,她在潭边杀人,还装成与他不识,她受尽了折磨,还能活着……
多不可思议!
可是,苏沫篱明明坐在殿中,与人谈笑风声。
那躺在石室里的是谁?
哪个是真,哪个又是假?
慕宸殇的疑惑没有维持多久,他现在断定面前的女子是假的!
否则性格为何差异这么大?以前的她木讷得让人觉得无趣,现在的她又狡滑的让人心生厌恶;以前的她看上去孤傲清高,现在却妩媚俏美,眉眼生动……
对,她的眼神不同了!
一个人再怎么装,眼神是装不出来的!
慕宸殇藏在袖子里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掉头就走。
他再度被人戏耍,那个人高深莫测,隐于暗处,而他身边危机四伏,不见光明。父皇生前的最后十年,身体极差,一切朝政大权,几乎全落进太后族人之手,她能呼风唤雨,执笔江山。
若非他的生母、父皇的原配皇后楚琳琅出身黑羽秘军,美貌善良,雄才武略,几次救年轻时的父皇于危难之中,誉满天下;若非老外公是镇国的大将军,有赫赫威名,并将护国的黑羽军的令牌悄悄传到了他的手中——他早就被太后拉下了太子之位,死于乱剑之中,铁刃之下。
这支护国黑羽铁骑,人仅十万。着黑色盔甲,戴头黑铁头盔,执黑色隐月长刀,骑万中选一的黑色战马,竖黑色苍鹰旗。他们为世袭护国,子弟从生下来开始就接受残酷的训练,居住的地方有十重天险,非黑羽军中人,无法抵达,一旦接黑羽令,便会从秘道神速出击,将敌人踩于铁骑之下,踏成肉泥。他们只认令符,不认人,三百年来,从未失手。
他失黑羽牌,如失安睡的法宝……
太后步步紧逼,要取代他的意图愈加明显。
他可以杀了太后!毒杀、暗杀、一掌拍死她,轻而易举的事——
可他现在偏偏不能……没有黑羽令牌,他不能挑起战争,他怕这令牌落进有心人之手,趁天祈之乱,给天祈招致灭顶之灾。
何况,太后家族盘根错结,势力深植地方,他不能动了国之根脉,他要平稳过渡,让太后一党乖乖束手就擒,无法反抗。
他是慕氏子孙,他肩扛着慕氏皇族的安危,他犹记父皇临终时拉着他的手说的话:
“你母,父皇的爱妻琳琅只生你一人,父皇要你安好……若她还在世间,必不让你受这头疼之苦……父皇无用,害你四面是敌……”
父皇不是不知晓太后之心,可太后年轻时妩媚多情,一点点抚慰了父亲丧爱之痛,中年之后才知太后之狠,可已晚矣,太后培植的势力,足能和他对抗。
慕宸殇的步子很快,穿过了回廊,梅林,花园,抵达他的帝宫后湖。
他猛地转身,从近身侍卫腰上抽出了佩刀,手臂一挥,看似轻巧,刀锋落下之时,身边的柳树却应声而断,栽进了湖水之中,枝叶深垂湖水中,几道黑色的身影猛地窜出水面,三头豹子就在湖水里撕打起来……
每月三次,奋力撕杀。
这种豹子来自几乎无人可及的雪域,只有精通雪域、本事极大的猎人才能捉到,一只,就价值数城。
他在一次意外中得了四只幼崽,可它们生性好斗,不容身边有第二只存在。原本两只各自咬杀了另外两只对手,被他依着驯术喂养了自己的血,实现了暂时和平。没想到有一只生命居然那样顽强,爬去了苏染染那里,被她抚养长大,更奇特的是,这一只的唾液居然有奇特的治愈效果。
他的头又开始疼了……
他扔了刀,一挥手,侍卫们连忙退了下去。
黑云从暗处闪出来,扶住了他的手臂。
“走。”
他推开了黑云,身形跃起,落在了高高的树上,脚尖在树梢急点,往夜色茫茫的鹿墙飞去。是的,那里叫鹿墙,墙外就是万兽渊,若摔下去,不消一盏茶的功夫,连骨头也不会剩下。
可那里也是唯一外界知道的,能通往黑羽城的路,他尝试了多次,却未能成功的路……
也是他头疼难忍时,唯一能让他镇定不焦躁的地方……
两只豹子见状,也放弃了对小染的撕咬,急追上去。
小染舔了身上的血渍,慢吞吞地往帝宫外走,它撕咬得兴奋,加之未能分出胜负,所以不甘心回冷宫,钻出角门之后,便撒欢儿地往园子里冲,去捉猫、咬狗、追鹦鹉、跳下池子咬锦鲤去了。
它以前出现总是静悄悄的,可是这回却公然大摇大摆地闯进了园子,吓得宫奴们魂飞魄散,四处逃窜,尖叫声接连不止,直至闹上了大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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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的歌舞还在继续,苏染染百无聊赖地出了大殿,一个人先走了。这种场合极无聊,她也懒得应付慕楠夙。
可是慕楠夙居然也跟了上来,跟在她身后继续叨叨着。
“沫篱,不要生气了,虽然你现在是篱妃,可总有一日……”
“好啦!我要回去睡觉,你是不是想和我去睡啊?”
苏染染终于受不了了,扭头怒斥了一句。
这和唐僧一样的男人,为什么没有孙猴子来一棒敲晕他?慕宸殇走了多久,他就在她耳边聒噪了多久,丝毫不避嫌!
慕楠夙脸色稍变了变,双手无力地垂了下去,看着她,小声说:
“沫篱,我知道你心里苦,太后那里,我总有一日会说服她的……”
“回去当好儿子吧,啊!”
苏染染叹了口气,长得这样标标致致,英姿飒爽的,可惜有个太强悍的老娘,硬生生把他的性格给压得软弱了。她上前了一步,抬手在他的胸膛上拍了拍,极认真地说:
“听我一句劝,好好去当你的王爷,在外面游山玩水,强过在宫里争来斗去。苏沫篱早就不喜欢你了,不要再她身上浪费时间,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慕楠夙的脸色愈加苍白,让苏染染都不忍心看。这男人,和他妹妹一样悲催,表面上无尽风光,有个威风的老娘,可实际上还真可怜,什么事都做不了主。
慕楠夙勾下了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递给了苏染染。
“特地给你买的,知道你喜欢吃,刚在殿中不方便给你,那店铺不做了,我去了乡里找到了他,可惜他老了,眼睛也不好使……只做了这么些……你好好的,不生气了,啊……”
他像哄孩子一样,把盒子放到了苏染染的手里,转身走了。
苏染染愕然地看着手里的小盒,打开来,里面是二十多颗圆滚滚的七彩糖丸,小手指头大小,一个挨一个地挤着。
苏沫篱,如果你那天跑掉了,如果他那天再坚强一点,去和你私奔了,你必不会受苦了吧!苏染染拈了一颗糖,放进嘴里,这糖看上去结实,居然是入口即化的棉花糖,难得做得这样精巧!
苏沫篱,这糖我帮你吃了,人生非尽苦,还是有人对你好的!
星光闪耀,她深吸了口气,慢吞吞地往前走着,还把糖给分素执和丽洁吃。三人正说今日春舞的事时,素执有些不解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