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泗水关一役,他可将庄墨隐和慕宸殇同时狙杀,这游戏这回真的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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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宸殇围城第二天,已觉稳操胜券。
黑羽军涉水而来,为他助力。琴雅来的时候,带来了黑羽令牌,那支只认令牌不认人的大|军,虽然战斗力不如以往,但起码人多。他外公死后,黑羽军也没逃过争权的俗世,内讧数年,终成今日衰弱的黑羽军|团。
“主子,你看,那是什么?”
伍烁突然抬手,指向前方。
高|song的城楼之上,两个人被丢出去,悬于烈日骄阳之中。
女子身上只剩下染血的亵衣,血迹斑斑,头发被削短了,和苏染染一样长及肩下,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她的脸。
高陵云延被穿了锁骨,血如小泉,不停地喷涌。
一名侍卫站在城楼上,对着慕宸殇那边大喊:
“大妃有令,以千刀斩处死妖妃苏沫篱。以悬骨刑处死和宁叛徒高陵云延。”
这声音如同重锤,锤击着慕宸殇的声音。
夏柳被吊得很高,身形都差不多,尤其是头发长短一样。慕宸殇他们并不知夏柳在泗水关中,更不知道千瑟进了泗水关。所以看到这一幕的时候,众人心都猛地一沉。
慕宸殇这时候的心,已经被捏得血肉模糊,他死死盯着那个女人,想判定真假。
“是真的吗?不过大妃确实是想杀她。”
琴雅走过来,小声嘟囔。
“让慕宸殇一人过来,可换一人回去。”
城楼上的侍卫又大叫了起来。
“不能去,可能是陷阱,庄墨隐对篱妃感情甚厚,不会任大妃如此待她,这一定是陷阱。”
伍烁立刻就往前大跨一步,拦到了慕宸殇的面前。
我去探探虚实。”
黑云话音一落,身形如电一般掠起,直左前方。
众人屏住呼吸,等着他带来真实的消息。昨儿还是阴冷的天,今天又暴日悬空,士兵们被晒得一身大汗,此处又无阴凉之处可以暂避,硬生生坐在太阳下,嘴皮子都干裂了。
“他们要动刀了。”
琴雅突然一伸手,众人定晴一看,果然有一侍卫拿着刀靠近了悬在那里的女人,一刀下去,只见那人拼命乱抖,却发不出丝毫声音。
“染染……”
慕宸殇受不了这样的刺激,也无法站在这里等黑云回来,大步往跑去。
“主子!”
“皇上!”
众人赶紧追上来,三只黑豹也咆哮着,一跃而起,飞速往前扑去。
才靠近城楼,一波箭雨密密迎来,不许士兵中了箭,血雨和箭疾飞,模糊了人的视线。
慕宸殇的人已经冲到了城楼上,长剑出手,狠狠扎进城砖之中,借势往上一跃,再反复一回,人就到了高悬的女子身边,手指才撩到她的发,又是一阵疾雨般的利箭射向了他。
他只能松开了那女子的发,一手扣在了城砖上,挥剑斩开了射来的羽箭,他不想箭伤到苏染染,势必分心,一支箭擦过他的胳膊,箭头扎到坚硬的城砖上,发出尖锐的声响,又断裂开,箭尾扫向他的脸,再打向女子的身体。
“染染。”
他低唤一声,身体一甩,弹过去,抓住了她的腿。
☆、【197】结局十:这两人,你只能选一个
夏柳的肩膀以铁勾勾住,又被削了几刀,正血如泉涌,滴滴答答地淌了他满掌。慕宸殇不敢大意,若这真是苏染染,他会崩溃的。
他这时候不敢松手,可又有箭雨不停地落下,又有几支扎进了夏柳的身体。
“染染。”
他钢牙死咬,又一次用力,往上一跃,一掌揽住了她的腰,撩起她的发,夏柳脸上也沾满污血,眼眸微睁,想说话又说不出来,只直直地盯着慕宸殇。
她拼力走向他,最终却以最脏最不堪的姿态出现在他的面前,惨淡收场。
“夏柳。”
他拧拧眉,还是挥起了剑,斩断铁勾,带着她落到地上。贴着墙根把她放下,侍卫们围过来,替他挡开利箭。
“染染在里面吗?”
夏柳舌头僵硬肿大,无法说话,只用染血的手指,在他的掌心写了两个字,千瑟。
慕宸殇的浓眉紧拧,万没想到千瑟居然进了城,还控制住了苏染染,早知如此,他不应答应让高陵云延进去,好在高陵云延只是受了穿骨之痛,小染可以保住他的性命。
小染已经把高陵云延拖下来了,慕宸殇放下夏柳,正要走开,衣角被夏柳扯住。他拧拧眉,轻扯衣角。
“求你……”
夏柳的嘴努力张开,一脸渴求地看着他。
慕宸殇明白她的意思,已油尽灯枯,活下去,也是痛苦,世间无人能容他,他也不能。他轻吸了一口气,轻轻拎剑,一转头,剑锋穿透她的心脏,拔出来时,鲜血喷飞。
他低眼看她,心中微微伤心了一下,毕竟这是他第一个红颜知已,全心信任的女子,没想到会走到今时今日的地步。
“主子……那贼僧在里面,如何是好?”
伍烁一抹脸上的鲜血,大步走到他面前,一脸焦虑地问。
“我进去见他,若我今晚不出来,你们就散去吧,不必再打了,我想庄墨隐已经不可能再回和宁。”
慕宸殇收起长剑,退了一步,仰头看着高高的城楼。
“主子万万不可……”
伍烁大惊失色。
“可以的,你带阡陌离开,和高陵云延一起,他会照顾好阡陌的,如果可以,把素执救出来。”
“主子请慢!”突然,有人捧着一把铁剑,匆匆而来。
慕宸殇转头看,那铁剑是燕海渊的随身之物。
“百越燕皇已经快到了,请主子再坚持一下。”那人到了面前,高举起铁剑,匆匆说道。
慕宸殇有这个好朋友,倒是个意外的收获。
“是月容皇后去信求助的,月容皇后还有一封信给你。”
侍卫又从怀里拿出信来,素蓝色的信笺,上面是娟秀的字,让他一定保重,等待团圆。
从来雪中送炭少,锦上添花多。月容公主与他同父异母,平常来往甚少,就连远嫁,也是让她替代了琴雅,多少带着私心,并未真正看中这位妹妹。可是在这关键时候,却是这妹妹念着骨肉亲情,于水火之中向他伸出了手。
人生一世,能有这样亲人和朋友,他也不算太过失败。
他又看了一眼夏柳,决定再大度一点,让黑豹背了她回去好生安葬,免受风吹日晒之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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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黑了,泗水关中,宅院里悬上了数十盏灯笼,灯影团团,摇摇晃晃。
千瑟坐在院中,听着属下来禀报城门外的情况,面前的小桌上已备上了酒菜,酒是烈酒,有鱼有肉,不少荤腥。
而他,也换下了僧衣,穿上了紫色的莽袍,甚至戴上了长长的发套,那是他自己的头发,十年前落发为僧,他一根一根收集好,一直保存在妥之处。玉簪也是重前那一根,玉白莹润,龙形环着祥云。手指上是青玉的扳指,闪着幽幽华贵的光。
“燕海渊那人,我倒不怎么在意,不想和他起什么争执,他若想趟这浑水,我也不拦他。”
他摆好镶金的乌木筷子,又放好酒杯,转过头看向房间。
苏染染已经过来了,穿的是一套紫色九曲裾,是千瑟照着她从冷宫出来的第一天的那套裙子做的,当时她一袭华袍,惊艳绝伦,他的探子画了画,送去大华寺。
“染染,真美。”他扬扬唇角,起身迎向她,上下打量着,微笑颔首。
苏染染也看他,慕凌天这人,实在长得俊朗,放在哪里都是人中龙凤。若非如此心机深重,她也实在喜欢和他亲近。
“坐吧,属于你我二人的喜宴。”
他一侧身,指向那小桌。
“你这算是还俗?”
苏染染走过去,扫了一眼桌上的菜肴,多是她爱吃的。
“嗯,可以这样说,从此之后,你我不必再拘泥那些俗礼,结个伴,游赏天下。”
他笑着,轻摁着她的肩,让她坐下。
苏染染抬眼看他,也微笑起来。
“结伴游赏天下?奇怪了,千瑟,原来你是想和我当好朋友呀?你也是男人,怎么一直像柳下惠,怎么,当了太久的和尚,不敢碰女人了?”
千瑟也不和她计较,在她身边坐下,舀了乌鸡汤给她吃。
“你是怎么进山的?那些狼是你养的?”苏染染低眼看着碗里浓淡适宜的汤汁,小声问他。
“告诉你也无妨,你也没法子通知慕宸殇。”千瑟扬了扬眉,紫瞳明亮,慢吞吞地说:“我其实只带了百人而已,不过他们吃了我的圣|丹,勇猛非凡,能以一敌百,再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