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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洗洗睡了!”
苏染染把银子用包袱包好,费力推到枕边。跳下榻,洗脸洗脚,完全当慕宸殇透明,然后往榻中间一倒,摊手摊脚地,睡得潇洒自在。
看着她这副模样,慕宸殇又百感交集,莫非她真的就喜欢这样的日子?
夜寂了,有巡逻的士兵从街上走过,整齐的脚步声和兵器碰撞的声音,在静夜里特别清晰。
慕宸殇躺在长凳上,扭过头看苏染染,她睡得正香甜,外面的事物似是都不能打动她平静的内心。
慕宸殇的心脏微微一疼,是不是就应该让她这样过下去呢?她的内心如此平静,无喜无悲,无牵无挂,是不是这样更好?
他坐起来,怅然地看着她。
月光从窗子里透进来,银粉一般抹在苏染染的眉眼上,看上去,让她更添几分冷意,排斥着曾经深爱的人的靠近。
突然,一根竹管从窗子里钻进来,幽幽药粉吹进屋子里。
这种下三|滥……
慕宸殇脸色一沉,迅速憋住气,快步到了榻边,伸手捂住了苏染染的口鼻,苏染染猛地惊醒,见她挣扎,慕宸殇立刻点住她的穴道,抱着她躲到了帐后。
侍卫都被他打发出去办事了,他独自在这里陪苏染染,所以才让这种宵小有了机会靠近。
门被刀尖拔开,二人透过帐子看,两个身着黑衣的男人贼头贼脑地过来,直奔榻边,掀了被子一看没人,只怔了一下,便开始翻找东西。
“银子在这里。”其中一个摸到了枕边的银子,顿时大喜,抱着就走。
苏染染恼了,那可是她的银子!
慕宸殇这才从帐后绕出来,手掌一挥,暗器穿过那人的袖子,劲道的风把他带得往前一扑,袖子被钉在了地板上,他慌乱地蹬着腿想站起来,却被同伙踩到了背,痛得一声惨叫。
“把银子放下。”
慕宸殇慢吞吞走过去,盯着两个人。
站着的那个退了两步,突然就举刀往他身上砍。
这是两个先前一起下棋的人,一定是输了银子,心有不甘,才动了贼心。
慕宸殇哪会把这样的人放在眼底,只随手挥了挥,捉住他的手臂,一轮,那人就摔出去了,跌得一声闷响。
“大爷饶命,银子我还给你。”
趴在地上的不敢造次,赶紧把怀里的银子推出来。
慕宸殇把包袱拎起来,往榻上放了,扭头看那二人想逃,又是一挥手,两枚暗镖打出去,正中穴道,足能让他们又痛又麻,躺上好几天。
这种时候,他不想给自己找麻烦,这种人,最好让他们不能再出声。他走过去,扳过二人的嘴,倒了药进去,再一手拎了一个,从后窗丢下。
苏染染全程看着,只觉得血腥残暴,不过好在她的银子回来了。
慕宸殇过来给她解开了穴道,她奔到榻边就去看自己的宝贝银子,又摸又推的,把它们推回枕边,想了想,索性推进被窝里,抱着睡!
谁知道还会不会有贼人来呢!
她折腾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一扭头,慕宸殇还站在那里没动,不免有些奇怪地说:“怎么了?”
慕宸殇失落地说:“我保住了你的银子,不谢一声吗?”
苏染染想了想,索性又拿了一小块银子、最小的那一块过去给他,一本正经地说:
“谢谢你。”
慕宸殇看着那点碎银,再度哭笑不得,盯了半天,突然就抓住那块碎银,往桌上一丢,人往前一扑,抱着她就说:
“染染,你要折磨死我了,就这样冷冰冰的……”
“哦,你可以去找热情的女人,这镇上应该有的。”
苏染染拍拍他的腰,向他建议。
“就找你!”
慕宸殇咬牙切齿地把她往榻上推,和她一起倒下去,不由分说地扯她的衣裙。
“喂……”
苏染染急了,挥掌就往他身上打,不想慕宸殇正坐起来扯开衣袍,她那一记重拳,直接打到了他的那地方,痛得一声闷哼,弯下腰,捂着那里痛苦地低哼起来。
“活该!”
苏染染眉眼一弯,笑了笑,把他推开,缩进被窝里,抱着银子睡大觉去了。
慕宸殇这下伤得不轻,她这一拳用足了力气,真没把他给打废了。
“苏染染……”
他摇着她的身子,小声叫她。
“干什么?”
苏染染嗡声嗡气地在被子里哼。
“你起来,去点灯来看看,我是不是……”
慕宸殇又痛苦地哼了一句。
苏染染本不想理会,可听他那可怜巴巴的声音,又想起了慈悲为重,只好起来去点起油灯,端来给他看伤势。解|下裤带儿,只见那地方竖立胀红……
☆、【185】呸,孽根!
“呸,孽根!”
苏染染轻啐,把油灯往一边一放,掉头走开。再慈悲,也不能盯着他那孽根看吧?
他悉悉索索一会儿,脚步声到了她的身后。高大的影子投过来,把她小巧的身影给融了进去,几缕月光从窗棱里透进来,落在他亮亮的双瞳里。
“你睡吧,我不闹你了。”
他的双手在她的肩上轻摁了一下,低声说。
“臭东西还没断呢?”
苏染染转过脸,水媚的眼波扫过他的脸,声音微微有点娇嗔之意,就像他以前听到过的一样。
慕宸殇的呼吸沉了沉,扳过她的肩,凝望着她的脸,小声说:
“染染,让你受委屈了。”
“我有什么好委屈的,命运把我推到这里来了,也是我自己走了这条路,和旁人无关。”
苏染染拂开他的手,看他一眼,快步走到榻边躺下,在床上翻滚一会,又扭头对他说:
“不过你以后规矩点,别动不动想占我便宜,虽然这是苏沫篱的身体,我暂时住着,你就尊重我一点,否则我下回索性剪了你那孽根。”
慕宸殇无言以对,纠结半天,躺回他的长椅上,想了半天,终是闷闷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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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翻腾着黄|色|的河水,卷着浮木往下流奔去。
几日的雨,让战事雪上加霜。庄墨隐站在山坡上,看着这河水愁绪满怀。他图谋这么多年,忍辱偷生,眼看就要达到目标,却陷入了这两难的境地。
和宁国被黑云率铁骑围住,而他们被困在河边,大妃不知所踪。
长途远|征,其难度超出他的想像。他如今要么突围回和宁,要么一鼓作气攻向京中,两种选择都会有莫大的风险。
河风骤急,河边枯木被撼得急响不停。
他转过身,双手负在身后,慢吞吞地往回走。
“大王。”
几匹快马匆匆过来,领头的人跃下马,揭下斗笠,露出娇艳的脸颊。
“你怎么来了?私出王宫,可是大罪。”
庄墨隐看着琴雅,面露不悦,双手往背后一负,大步往前走去,根本没有想理会她的意思。
“大王不要动怒,臣妾只是想来帮您,毕竟臣妾对天祈熟悉。”
琴雅见他一脸厌恶冷漠,心一沉,却又强打精神走近他。
“你呆在宫里,能有多熟悉?赶紧回去,女人不能进大营。”
他拧拧眉,继续往前走。和琴雅的这段孽缘,从未让他开颜过。虽是夫妻,可在他心里根本没有半点夫妻的情份,留着她,也不过是因为她献出了黑羽令而已。
“王……臣半能帮你把苏沫篱……请来……”琴雅看着他的背影,双拳紧攥,大声说道。
庄墨隐扭头看她,淡漠地说:“你又想干什么?”
“千瑟抽除了苏沫篱的情根,她根本就忘了和慕宸殇的情份,你只需要告诉她,你能帮她回去,她一定会来你身边……”
琴雅慢慢走过来,连珠炮一般地说完,庄墨隐的眉就紧拧了起来,盯着她看了好半晌,才厉声问:
{“文}“你和千瑟还有暗中往来?慕琴雅,你若不肯安份,我随时可以要你的命。”
{“人}“不是……只是、只是大妃抓着星宿宫的人……她们有联络,被臣妾听到了。”
{“书}琴雅被他的这神情吓了一跳,赶紧摇头,退了好几步,才小声辩解。
{“屋}庄墨隐长眉拧紧,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慕琴雅,你有何居心?”
“我……”琴雅几乎快哭出声了,委屈地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小声说:“千瑟对她也动了心思,若被他得到了,你会伤心……庄墨隐,我只要你对我能有个好脸色,我就知足了……”
“回去吧,行军打仗,不是宫里,不是你玩的地方。”
庄墨隐扫她一眼,继续往前,眉目间的不耐烦已经十分明显了,几乎驱赶。
“臣妾把星宿宫的人带来了……”
琴雅在他身后嗫嚅着说,可话音未落,庄墨隐的耳光就打了过来,又重又狠,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