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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柳也没料到慕宸殇说的是这样的话,直直地看着他,双瞳中全是震惊。
“夏柳,你好好照顾皇后。”
慕宸殇低声说了一句,抬步往外走。
妙妃等人还跪在外面,见他出来,连忙俯额磕头。
“妙妃,你若再领头闹事,朕关你一年。今日园中之事,若谁再敢多言半字、传出半字,朕割了谁的舌头。”
慕宸殇冷冷地刺了一眼妙妃,大步从她身边走过。
不用想,他也知今天园子里发生的事是如何的,苏染染那妮子,还真是欠整了,那些话传扬出去,她非被天祈全国的官员骂死,尤其是那些谰臣,一晚上就能写出上百封折子来弹劾她。
见篱妃如此得宠,众嫔妃不敢再闹,纷纷起身,灰溜溜地回了各自的住处。
妙妃又白当了一回出头鸟,脸色白地瘫倒在地上。
跟着她的祥公公连连摇头,已知她是再难成事,只怕永远会被冷落在墙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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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染染倒出碗中最后一滴香水,晃了晃,封紧,蒸馏取香非常费劲,两天才得一小瓶。她有许久未做了,居然有些生疏,差点儿就失败了。
她又去看了看自己制的胭脂膏子,这个做得还不错,连素执都忍不住抹了点儿在唇上,香气溢人的,都舍不得擦掉了。
这是她今后谋生,养儿子的手段啊,丽洁说女子不可抛头露面,她可以女扮男装,她偏不信了,离了皇宫她就活不下去?
到时候开个公司,总裁、经理、财务、会计、研究员、销售员全是她一人,保安护院厨子打手要帐的就是素执,小染负责看着阡陌,阡陌再大一点了,就让他负责站台卖萌,冲着大姑娘小媳妇使劲儿撒娇,虽然有点出卖|色相之嫌,可能赚钱啊!
主仆两个忙忙碌碌的,没听到院墙响了一声。
慕宸殇敲门,没人理会,一气之下,从墙外翻了进来。才走到门口,突然听到苏染染说:“你做的素菜好了吗,我去给千瑟端去。”
慕宸殇收住了脚步,脸色微沉。
“娘娘为何对千瑟这样好?”素执不解地问。
慕宸殇从敞开的窗口往里面,那两个女子面对面站着,在桌边忙碌。
“他这人有意思,值得我探究探究。你没听过吗,男人是书,有的是杂书烂书破书,不入眼。有的却诱着人一直翻下去,千瑟就是诱人的那种书,你看他的眼睛,能勾魂的,心里一定有秘密。”
“这、这是哪里来的说法?”素执一脸愕然。
苏染染挑挑眉,指自己,“我的说法。”
“那你也不上去呀”素执又说。
“他可以下来啊,吹声口哨,他就跳下来了。”苏染染清脆地笑起来。
“你还真有本事。”慕宸殇几乎有些咬牙切齿了,一声怒骂。
屋子里的声音顿时消失了,两个女人都扭过头来看慕宸殇。
“算帐的来了,你出去吧。”苏染染挑挑眉,把小瓶子仔细地收进了箱子里。
素执给窗外的慕宸殇行了个礼,把熟睡中的阡陌抱起来,快步回了自己的房间。
“准备怎么处置我?”苏染染这才转过头来,走到窗边,和他对望着。
“苏染染,你还真放肆!明天去给皇后道歉。”
“不去!再说了,你敢给我穿篱鸟裙,还怕别人恨我啊?”苏染染嗤笑一声,双手撑在窗上,盯着他的双眼,“怎么,她们都怎么说我的?下|流、无耻、不要脸?”
“你这张嘴,恨不能给你撕了。”他突然伸手,拧住了她嫣红的樱唇。
她刚刚制过香水,身上的香味正浓,他的手指立刻沾上了这香,指尖传来的饱满柔软的触感,让他轻吸了口气。
屋里只有一盏油灯。
苏染染把他赏的东西全收在箱子里,一副随时会带着财宝逃走的架势。她这屋子里,永远只会点一盏油灯,小气巴拉得让他愤怒。
油灯昏暗的光填充在小屋里,她仰着头,双手撑在窗上,柔软的发丝贴在了额上,脸颊上,妩媚的眼睛轻轻一眨,便是波澜轻泛,让他不由自主地沉进去。
他比苏染染先动了情!
若她真是自己的妹妹,他要怎么办?
“苏染染……”他缩回了手指,盯着她的眼睛看着,低声说:“陪我去走走。”“不去,皇后不是病了吗,你去陪她吧。”苏染染偏过脸。
“出来!”慕宸殇一拎她的肩,居然强行把她从窗子里给拖了出来。
苏染染的腿在窗子上磕了一下,痛得尖叫起来,“慕宸殇,你干什么?”
“苏染染,你可以冲撞别人,但你要记着,冲撞朕就得自己受着。”他抓着她的手腕,拖她出去。
“你讲不讲道理?我累了,要睡觉。”苏染染的手腕被他掐得快断了。
“从这里走到佛塔,和那本书坐上一个时辰再回来,苏染染,你今晚若不陪朕走满两个时辰,休想合眼睡觉。”慕宸殇连声冷笑。
苏染染语结,硬生生被他强行拖了出来。
这两个月来,冷宫外的园林不知不觉被打理得顺眼多了,新栽了许多梅树,碧叶葱翠,月光轻染。
两个人的影子是手牵着手的,只是,一个用力抓着,一个不时挣扎几下。拉拉扯扯的,与冷宫渐行渐远。
值更的宫奴们见了二人,忙不迭地下跪行礼。
“走不动了。”苏染染见渐渐要到他的帝宫了,索性往地上一蹲。
慕宸殇转头看她,能撒泼,能耍赖,苏染染还真是运用得灵活自如,需要那本密术吗?简直无师自通!
他松开了手,在一边坐下,树影迅速湮没了他高大的身影。
苏染染这才发现,这是白日众嫔妃们踢毽子的地方,还有一只羽毽落在花丛里,这是用鹅羽做的,洁白的细羽在风中轻轻晃动。
“坐这里,给朕说说,你白日里说了些什么话!”
慕宸殇拿了那只毽子,往她怀里一丢,摁她坐到了石凳上。
苏染染捏着毽子,抬头一笑,“你平常给我说什么,我就对她们说了什么,她们心里都想呢。”
慕宸殇深吸了口气,抬手指了指她,“两个选择,踢一个千个毽子,或者明天去给皇后磕头请罪。”
“两个都不选。”苏染染气恼地把毽子往他身上丢,一千个?想让她腿断么?
“那就做你说的……榻上椅上桌上!别无选择!”慕宸殇冷笑。
苏染染恨得牙痒痒,大步过去,抓起了毽子,瞪他一眼,退到空地上开始踢。这什么破玩艺儿?没踢几下,铜钱就重重打在脚踝上,痛得她连忙抬起了脚,用力揉着。
“笨蛋。”慕宸殇嘴角勾勾,走了过去。
“你会踢?”苏染染几时踢过这玩艺儿?而且在现代,很多毽子都是用松软的纤维线做成的,不像这样竖着三根羽毛。
“看着。”慕宸殇拿过毽子,往上一抛,抬腿就是一脚……
白色的羽在月色下划过一道弧,往远方飞去……不见了!
“真会踢!”苏染染撇撇嘴角,冷笑着讽刺。
慕宸殇转头看她,良久,才沉声说:“苏染染,什么时候才把刺都拔掉,好好和我说话?”
“不知道。”苏染染快速说了一句,到石凳边坐下,褪下袜子看被铜钱打到的地方,已经红了,明儿就能成青紫的颜色了吧?
自打成了苏沫篱,她这身上的伤似乎就没断过。就这样,他还想她和他好好说话?
他在她身边坐下,拉起她的脚,放在自己的膝上,拇指抚过她碰伤的地方,轻轻往上捋,两根长指从她的小腿肚子一路往上,舒服得她直想睡。
两个人都不说话,他的影子包容了她的身影,分不出彼此。这样的沉默,却没觉得有什么不自在,各想各的心事。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染染隐隐听到了小孩的哭声,猛地抬头……
“阡陌哭了。”
“嗯……”
慕宸殇被她撞到了下颚,痛得直皱眉。
二人再仔细听,不过是风穿过树洞的声响罢了。
慕宸殇伸手揽过了苏染染,苏染染没动,任他抱了会儿,才轻声说:
“慕宸殇,我们怎么办?”
“嗯?”慕宸殇疑惑地低头。
“没什么,回去了。”苏染染推开他的手,站了起来。
她不知道怎么办,慕宸殇太强势,非要用他的手,一点一点撕开她心上的锁。
“染染。”慕宸殇勾住了她的手指,低低地叫了一声。
“干什么?”苏染染扭过头来看他。
“陪我喝几杯吧。”
“半夜三更你干吗喝酒?要是真为我和皇后的事烦,我明天去道歉就好了,不会让你难做。”苏染染冷笑一声,要抽回手指。
“我看看,你舌头上是不是有刺。”慕宸殇恼了,把她拖回了怀里,掐开她的嘴就拧舌头。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