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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过节也没人供奉香火了……呵呵……”
容锦用像看怪物一样的目光看向笑得花枝乱颤的燕文素。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燕文素吃吃笑着问道:“是不是很生气,很愤怒?”
容锦摇头。
燕文素见容锦摇头,却是不乐意了,“不生气,不愤怒?”
“为什么要生气,为什么要愤怒?”容锦好笑的问道:“你不就是不甘心所爱之人,爱的那个人不是你吗?你不就是想要证明,那个男人他只是没发觉,其实在他心里,你才是他最爱的吗?可是……”容锦话声一顿,满眸嘲讽的问道:“可是这些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你想要的,你执执不舍的,恰恰是我娘弃之如敝屣的。对我娘来说,她甚至连韩铖是谁都不知道,又何来的不甘心,不痛快?你说我娘是孤魂野鬼,怎么可能呢?我还活着呢!”
燕文素如同被雷劈了一般,怔怔的看着容锦。
难道真的像容锦说的那样?
容芳华她重来就没宵想过韩铖?
她那么那么在乎的,在她们的眼里不过就是一场笑话?
那她十几年的不平,委屈,不甘,痛苦……统统一切又算是什么?
不,不,不是这样的。
容锦她只是不想承认罢了!
容锦她只是不想输罢了!
燕文素摇头,“撒谎,你撒谎,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的?”容锦目光冷冷的看着燕文素,“你对韩铖情根深种,十几年不让他得到我们母女消息怕因为我们的存在而毁了你的生活,我能理解。可是,我明明拒绝了韩铖,不想跟战王府跟你们有任何牵连,你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
“你让夏嬷嬷带着才雀和寸心到京山,一边假意请我来北齐认祖归宗,一边却让寸心暗地里窥探京山地形,意图引燕翊的人渡过高水潜伏京山,好趁我们离开时,一举鹊巢鸠占。燕文素,你真的是作死!”
“你……”燕文素瞪向容锦。
容锦唇角轻翘,淡淡的看了眼廊檐之下,面色苍白一脸难以置信的韩思,继续开口说道:“既便这般,那也就算了,反正燕翊的人也被尽数剿灭。我如你所愿来了北齐,住进战王府,你若是肯真心相待,不说视如骨血,能做到最其码的井水不犯河水,不假借郧国公赏花会制造落水事件,以图让燕翊趁机污了我的清白,而我不得不下嫁与他,从此与燕离反目,那么,我也就不会将计就计,让燕翊溺水昏边,从而断了韩华的姻缘,是不是?”
“是你……”燕文素如醍醐灌顶,猝然惊醒,指着容锦,“真的是你,果然是你……”
“没错,就是我!”容锦点头道:“是我将燕翊拉入湖底,让他溺水失去自救和被救的机会,也是我救起崔尚书的侄女,从此崔尚书欠了我一个人情,而不得不在你和燕轲勾结欲图夺我性命时,崔尚书仗义出手相助,而你的好夫君,义薄云天的战王爷却素手旁观,冷眼旁观亲生女儿的生死!”
燕文素哆嗦着嘴唇。
她本意是想激怒容锦,让容锦对她动手,可现在……她攥紧了袖笼,人抖得如同风中的树叶般,张着嘴,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还要我继续往下说吗?”容锦凑近燕文素耳边吹了口热气,声如鬼魅的问道。
“说!”燕文素咬牙,她最想知道的还不曾知道,“你说,我听着便是!”
容锦点头。
“你一定很奇怪你是怎么中的毒吧?”
燕文素目光霍然一紧,死死的盯着容锦。
“其实就是当日我出宫,你和韩铖费尽心机留我到酉时那日,你以为你可以目送我赴死,但其实是我在安排你的死期。”容锦笑了笑,声音中难掩愉悦之情,“燕文素,你真的很蠢,你既然死心与我为敌,为什么却连敌人的底细都不摸清楚,就贸然出手呢?”
燕文素摇头。
容锦却是不肯就这样放过她。
“你是不是还想知道韩铖是怎么死的?”
“你说!”
容锦抬头,目光穿过层层殿宇楼阁,似是对上和乐堂韩铖难以闭的眸子。
默了一默,她再度开口。
“他是被蓝玉震碎内腑而死的!”
“蓝玉是谁?”燕文素猛的一把攥住了容锦的双臂,嘶声喊道:“蓝玉是谁?他为什么要杀王爷……”
自然,容锦是不会与燕文素解释蓝玉是谁。
她摇了摇头,抬手一下一下的掰开燕文素握着她双臂的手,说道:“燕文素,韩铖他是你害死的,如果不是你,韩铖不会死!”
“你胡说!”燕文素如同个疯子一般,嘶声喊道:“不是我,是你,是你这个贱种,是你……”
容锦往后退了退,她不喜欢被人拿口水洗脸。
但就在她步子往后退开时,燕文素却突然的拔下了头上的金簪,咬牙切齿的对她脖颈处扎了下来,嘴里兀自喊道:“去死吧,你这个贱人!”
变化突起,几乎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还停留在两人你来我往的对质上,谁能想到燕文素会突然发难!
谁都没想到,但燕离却想到了,他身形暴起,抬手便要狠狠朝燕文素头顶拍去,可以想像,燕文素若是被他拍下这一掌,只怕当场就得脑浆崩裂而死!
“母妃!”
韩思大惊之下,扑了上前,想要阻止燕离。
只燕离的身手岂是他一个弱质书生能阻挡的?
韩思目眦欲裂的看着燕离挟凌厉之势的掌风就那样生生的往燕文素的头上拍,但就在他又目圆瞪等着悲剧降临时,却见半空中的燕离忽然就身子歪了歪,那一掌拍在了燕文素的身后。
刹那间,飞沙走石。
韩思不想闭上眼睛,但扑风的狂风还是让他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
院中有那刹那的寂静。
不知道过了多久,韩思缓缓的睁开眼睛。
飞扬的尘土已经慢慢落定,暴起的燕离安静的像一尊雕塑般站在容锦身侧,而容锦此刻正一手攥着燕文素刺出的金簪,一边回头对身后一身官袍的崔缙彦说道:“崔大人,都说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却不知王妃犯法,该如何处治?”
韩思这才发现,不知道何时,一身紫色朝服的崔缙彦正与几们同去上朝的大人站在容锦身后,他们似乎是被眼前的情景给惊到了一般,齐齐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被容锦制住动弹不得的燕文素。紧接着,他们的目光又落在了地上那一大片的死尸上!
下一瞬,私议声便如轰轰响起。
“世子,”崔缙彦上前抱拳对韩思行了一礼,“这是怎么回事?”
话落,目光在满地的死尸上睃了一眼,最后又重新看向韩思,顿了顿,又指着廊下张结的白幡问道:“还有,这是……”
韩思根本就不知道如何回答。
满地的死尸,难道他跟崔缙彦说,是因为他们强留容锦不成,而折损的人马?说出来,落个仗势欺人不说,还凭白的让人看了笑话。
而这府里的白幡……韩思蓦的就想起之前容锦的那一番言词,那些,都是他第一次听说的,有道是狗不嫌家贫,子不嫌母丑,母妃再不好,可那是他的母妃,有她在,这才是一个家!
韩思闭了闭眼,才欲开口,耳边却响起燕文素的吼声。
“崔缙彦,你少在这装什么好人,你跟容锦这个小贱人是一伙的,你还我家王爷命来……”
崔缙彦刹时脸色一变,满目错愕的看向韩思,“世子,王爷他,他出什么事了?”不待韩思开口,他又说道:“还有,王妃话中又是何意,什么叫本宫跟容锦是一伙的?什么叫本官还王爷命来?还请世子为本官解惑!”
之前容锦与燕文素说那番话时,有些话,她是刻意提高了声音,有些则是只有燕文素一人听道。比如,她说出当日出手相助的是崔缙彦的这句话,除去燕文素,在场之人只怕只有燕离才听在耳里。
现如今,燕文素不分清红皂白这么一吼,别说是在场的诸位大人一头雾水,就连韩思也是一头雾水!
他第一个感觉就是母妃因为父王之死受了刺激,又因为容锦的一番话让她失了冷静,这才会口不择言,当下少不得连连向崔缙彦赔礼。
“崔大人,家父昨夜暴病而亡,家母伤心过度,言语之间难免失了分寸,还请崔大人见谅。”
宫中之事,其实早有人将消息递进尚书府,即便没有人,蓝楹之前也派人前去搬崔缙彦来救急,他哪里还会不知道是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