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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却是出自楼前一高约数十丈的楼台,临水而建,楼台的四周各挂一盏大红灯笼,映着天上的一轮孤月,整座楼台有种月宫殿宇的飘缈之感。
燕离抱着容锦脚尖轻点,落在了楼台之上。
楼台里侧是一排宽阔的厢房,门殿之上黑漆匾额以金漆龙飞凤舞的写着“月华楼”三字,厢房内似乎有隐隐的萦光闪烁。
燕离抱着容锦上前抬手推开虚掩的门,入目的华丽不由使得他一怔之后转瞬便又大喜。屋内雕梁画栋,珠玉琳琅,重重大红纬幕间以手指大小的夜明珠点缀其间说不出的旖旎瑰丽。
最最主要的是……
在一重重富贵张扬的纬幕后是一张足可三四人翻滚的雕龙凤呈祥紫檀木大床,床上铺着大红底鲤鱼菊花刻丝薄被,一尊吐着薄薄轻烟的金鸭被放置在床帐一侧的小几上……甜腻温柔的气息就那样不期而然的一头撞了上来。
“热,好热……”
怀里的容锦似是被这芳香的甜腻刺激的越发不可抑制,她紧紧的攀附着燕离,柔弱无骨的手毫无章法的在身上游弋,柳条般的腰肢擦着燕离的手挪来挪去……氤氲的灯光下,一对眸子似睁非睁朦朦胧胧宛若一弯月色却又水波流转潋潋滟滟风情万种!
双目相对,燕离还没来及说点什么,容锦已经双手用力一抱,拉低了他的脖子,下一刻,火热的唇精准无误的落在了燕离的唇上。
燕离只觉得那双捧着自已脸的手,掌心滚烫的如同在火炉里煅烧过一样,就连此刻呼出打在脸上的热气似乎也带着焦灼的气息。
他甚至能看到容锦那原本如深潭似的眸子,因着情欲的煎熬而泛着醒目的鲜红。
“燕离,是……是你吗?”
耳边有容锦疑惑的声音响起。
“是的,是我。”燕离轻声说道。
炽热的吻如雨点般子落下,可是,光是这样的吻似乎还远远不够。
容锦的双脚紧紧的缠住了燕离,她并不知道自已想干什么,她只是听从于本紧紧的抱住身前的这清凉,可是,很快的光只是抱似乎还不足以宽解她如同置身火中的热。于是,她的手穿过了他微微敞开的衣襟,落在他精致如玉般润滑的肌肤上。
燕离的脸上泛起一抹淡淡的绯红,眼睛里波光潋滟,好似在看着容锦,又好似穿透了她,看向她备受煎熬的灵魂。
他抬手轻轻抚过容锦那对疯狂的似要将他拆吃入腹的眸子,紧接着轻轻低头落下一吻,颤抖的睫毛和有些凉意的唇瓣才一接触,瞬间碰撞出耀眼的火花。
那种被撕裂的痛似乎不足以抵挡身体内狂嚣的想要被填满的空虚,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随着他的侵入而漫延至四肢百骸。她听不见除了他之外的任何声音,也看不到除了他之外的任何事物。此刻的容锦就像是一艘失落在海平面上的小船,轻飘飘的随波逐流,浪起浪落,风生云起。
耳边是燕离急促的呼吸声,空气中除了带着甜腻的芳香似乎还有另一种气息,她没有去理会那是什么气息,她只是抬头,拼命的想要将自已揉进他的骨肉这间,鼻腔里满满的都是他身上那种幽幽淡淡的冷香。
她半睁着眼睛看向长发已然随意散开,一半遮脸一半漫延过他精致如雕的锁骨在身后逶迤成一副绝美画意的燕离,淡淡的灯光下,他劲瘦却挺拔的背影如同一只蓄满了力量准备随时狩猎的猎豹,紧绷着等待着随时的爆发,却又带着与生俱来的从容优雅,黑幽幽比星子还要璀璨的眸子,脉脉的凝视着她,是那样的蛊惑人心。
“锦儿……”
暗哑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如同一只无形的手拂过她柔软如水的心田,掀起几不可见的涟漪。
一声声几近呢喃的“锦儿”在耳边和着他低喘的气息响起,容锦听到自已的心似乎“咚”的一下剧烈的跳了跳,但下一刻却如时钟停摆般,定格在了那。紧接着,随着腰上突然的便一紧,她忽然就觉得一口气卡在了胸前吐不出来,眼前刹那似是绽开了满天的烟花。
“阿离……”
她惊惧的慌乱的不顾一切的如同溺水的人一般,抬手死死的攀住了身上的人。
此刻的楼台外,一大一小两抹身影静静的立着。
深夜的风轻轻吹起,高拔挺立的背影身上那一袭宽大华丽的红衣,那以金线绣就的曼珠沙华被霜白的月光打上一层幽幽的冷光,在斑影迭迭的青石地面上摇曳起一片光怪陆离的光影。
天上的皎皎明月渐渐西沉,宝石一般的寒星露出它们调皮的笑脸。
久久伫立如同一道风景的人,突然的便转身欲要离去。
“大巫,我们不进去吗?”
月光下,巴掌大的比明月还要皎洁的脸庞微微抬起,一对比星星还要明亮的眸子安安静静的看了过来。
蓝玉步子一顿,他朝身侧的小人儿伸手,待小人抓住他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后,妖娆的脸上绽起一抹浅浅的笑,轻声说道:“不了,坏人好事是要遭报应的。”
“可是……”如雪犹疑着回头朝身后看去。
可是,大巫你明明说了的容姐姐和燕哥哥有危险,我们得赶来救他们。你这样见难不救,真的好吗?
“怎么了?”感觉到身边小人儿的犹豫,蓝玉目光虽然仍旧看着远方,语气却是极温和的问道:“你想进去见见他们?”
如雪摇头,“不是的。”
“那是?”
“大巫,你说过的,容姐姐和燕哥哥有危险……”
“嗯。”蓝玉打断如雪的话,唇角勾起抹笑,轻声说道:“现在,已经没有了。”
没有了?
如雪将她对圆溜溜的眸子瞪得越发的圆了。
便在,她怔忡不解的时候,蓝玉已经手上略一使劲,一把托住了她,紧接着脚尖微点,下一刻,两人便出了高高的楼台,如一道红色的风影一般,往皇宫的方向掠去。
“如雪,杀人敢吗?”
“敢!”
“好,那帮大巫去杀一个人吧。”
声音渐远渐消散。
屋子里,一直蓄势待发的燕离在确定外面人是真的离开后后,这才长长的吁了口气,目光一垂,落在双目轻阖沉沉睡去的容锦身上。
身下的锦被早己被两身上的汗水打湿,粘糊糊的叫人很是不舒服,他起身,抱起便是在睡梦中眉头也微微拧起的容锦,却在一刹那,目光落在大红底绣五蝠捧云团花的锦褥上一抹深深的暗红上。
怜惜的在容锦光洁尚留有汗水的额头上落下极轻极浅的一个吻,他将她人连带被子抱到了一侧的软榻上,又转身打开了南边的一个大箱笼,果然如他所料,这些堆成几人高的箱笼里都挂满了色泽艳丽的华服美衫。
随手拿了一件红刻丝镶灰鼠皮的斗篷,燕离转身走至软榻边的容锦跟前,将斗逢替她系好后,想了想,又重新走回那张雕花紫檀木床前,一把扯了大红锦褥随手一团塞在了胸前,这才转身抱了容锦转身走了出去。
行至门口时,目光却是被殿门上一朵浅白的小花吸引。
他可以确定,在刚才在他和容锦来的时候,大红门廊上并没有这朵白色的小花。
那这朵小花是从何而来?
难道是适才那不告而别的人所留下的!
对方是谁?
为什么要留下这样一朵小花?
一边想着,不由自主的空出一只手摘了门上别着的那朵白花。
花才入手,一股清清泠泠的冷香顿时沁人心脾,而花香所到处,整个人如同被洗筋伐髓过一般,说不出的清醒舒畅!
“这花好香。”
耳边突然响起一道嘶哑的靡靡之音。
燕离一惊,不由垂眸看去,对上容锦朝他看来的目光。
“怎么醒了?”燕离轻声问道。
“嗯,原本浑浑顿顿的,身上也……”容锦脸上绽起一抹粉红,目光轻瞥,轻声说道:“后来好似有股冷冷的气息像冰雪一样突然就窜进脑子,紧接着我就醒了。”
燕离点了点头,将手里的白色小花递到容锦手里,轻声说道:“你看看,喜不喜欢。”
容锦伸手接过那朵白色小花,许是夜风太凉,如蝴蝶飞舞般的白色花朵微微颤动着,让人有种下一刻便要展翅高飞的感觉。而她那句“喜欢”还来不及出口,突然的,握在手中的花朵如同有生命般抖了抖。
“这……”容锦怔怔看着在手里慢慢舒展开,一瞬间从花朵变成蝴蝶不像蝴蝶,蛾子不像蛾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