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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文素除了是战王妃外,她还是北齐的公主,不论是哪个身份,中毒这件事都不可能不了了之!转瞬又想起当日韩铖受伤之事。
外人都以为韩铖是为了保护容锦才被刺客所伤,但其实他和韩铖都知道,那一箭,是由容锦亲自射出!
燕正天闭了闭眼,玉玺已经回到他手里,可是富可敌国的京山却仍旧在燕离的手里,这两人,一个生性凶残连弑父这样大逆不道的事都能做出来,还有什么是她做不出来的?另一个,更是目下无尘眼高于顶,似乎这世间就没有能叫他折腰的人和事。
这样的两个人能留吗?
燕正天脑海里思绪翻涌,嘴里却是淡淡的说道:“谁动的手,这还需要问吗?”话声一顿,却是拧了眉头,看向贺兰氏幽幽问道:“好端端的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件事,你去看过翊儿了吗?”
贺兰氏摇头,“没有。”
燕正天默了一默,站了起来,“走吧,朕和你一起去看看翊儿。”
贺兰氏就着燕正天的手站了起来,两人一起往殿外走去。
……
椒房殿。
韦皇后揉了揉额头,稍倾,抬头对韦秀问道:“这些话是从哪里听来。”
“外面都在传。”韦秀轻声对韦皇后说道:“虽说是两边相峙不下,但皇上适才在御书房见过了淑妃娘娘,这会子两人已经一起去了明光殿。”
韦皇后松了揉额头的手,消瘦不少的脸上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声道:“吩咐下去,以后这样的话我不想再在椒房殿听到。”
“是,娘娘。”韦秀应了一声,便要转身退下。
这时外面却响起宫人的声音。“娘娘,二殿来了。”
韦皇后不由便抬头朝韦秀看去,韦秀当即几步走了出去,打算亲自去请了燕轲进来,只是,她才刚转身,便看到帘子一甩,燕轲高大的身影已经走了进来。
“母后,您可是也听说了……”
“轲来,来了。”韦皇后笑着打断燕轲的话,使了个眼色给韦秀,眼见韦秀不动声色的退了下去,亲自守在了门边,韦皇后这才对燕轲指了指身前的杌子,说道:“先坐下再说吧。”
燕轲哪里还有心情坐,他一步走到韦皇后身前,急切的说道:“母后,您听说了没有,父皇他要立燕翊当太子了。”
韦皇后目光轻抬,对上燕轲因为愤怒而腥红的眸子。
“你听谁说的?”
燕轲眨了眨眼,干巴巴的说道:“宫里的人都在说啊?”
“宫里哪个人在说?”韦皇后目光锐利的盯着燕轲,一字一句的说道:“立储是何等的大事,岂是这些奴才能妄议的?你既然听到了,就该将那人直接绑了送到你父皇面前,让你父皇来处治他!”
“可是……”
“没什么可是。”韦皇后打断燕轲的话,“后宫不得干政,更别说是储君这般大的事。你这般急惶惶的来与母后说这事,可曾想过,要置母后与何地?还有你先生有没有教过你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还是说,你这些年的书都白读了?”
燕轲再如何也不曾想到,韦皇后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瞬间,整个人就如同被当头敲了一棒一样,呆呆怔怔的看着韦皇后,好半天不知道如何反应。
而韦皇后眼见燕轲一怔之后,慢慢的眸中的愤怒被一种不甘和狠决取代后,她长长的叹了口气,起身拉了燕轲的手,居高临下的看着燕轲,以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问道:“母后说过的话,你都忘记了?”
燕轲似乎愣了愣,一时之间想不起来,韦皇后曾经说过什么。
韦皇后微微低了头,凑到燕轲耳边,“母后说过,该是你的,谁也抢不走。你安安心心的做你的二殿下,所有的事,母后自有安排。”
安排?
什么样的安排?万一,父皇真的下了诏书立燕翊为太子,母后您所谓的安排还来得及吗?
燕轲虽然没有说出心中的疑惑。
但他必竟是韦皇后的儿子,他想什么,韦皇后岂会看不出来?
“轲儿,不可轻举妄动,你听到了没有?”韦皇后加重了语气,盯着燕轲说道。
“母后,到底是什么样的安排?您为什么不告诉儿臣?”燕轲问道。
韦皇后摇头,有些事可以做,不能说,这个道理,她比谁都明白。
“你别问,总之,你听母后的话就是了!”
燕轲还欲争辩,韦皇后却是摆手,示意他别再多说,“好了,你没事就回去吧,记住母后的话,不许轻举妄动!”
原以为能得到韦皇后解决之道的燕轲,哪里会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抬头看向韦皇后,却在对上韦皇后深深皱起的眉头后,垂下了眸子,轻声应道:“是,儿臣记住了。”
韦皇后却似生怕燕轲阳奉阴违,所住燕轲的手紧了几分,哑着声音说道:“轲儿,要相信母后,母后既然说过会让你达成所愿,就一定会让你如愿以偿。”
“儿臣明白的。”燕轲说道。
韦皇后又盯着燕轲看了一会儿,见他眉眼间不似在作假,这才松了口气,轻声说道:“那好,你回去吧,记着母后的话,做好你的二殿下,旁的事自有母后会操持。”
“儿臣记下了,您看起来好似很累,儿臣便不打扰母后休息,等母后好些,儿臣再来向您请安。”燕轲说道。
韦皇后点了点头,喊了外面守着的韦秀进来,让韦秀替她送燕轲出去。
离了大殿,燕轲顿了步子,对身侧的韦秀问道:“秀姑姑,母后她这些日子身子不好吗?”
“娘娘这些日子觉浅了些,旁的到还好。”韦秀说道。
燕轲听了便轻轻的吁了口气,问道:“那可曾请了太医问脉?”
“请过了,太医说是忧思过重,给开了几贴镇神安宁的药。”韦秀说道。
燕轲点了点头,“还请姑姑多多劝慰母后一些,旁的事先放一边,先保重自已的身体才是要紧。”
韦秀听了燕轲的话,却是目光复杂的睃了眼燕轲。
照说娘娘处死了殿下最心爱的女人,殿下当日对娘娘是何等的怨忿,这才多少日子,怎的这心头的恨和怨便消失怠尽了?
燕轲似是猜到韦秀的想法,眸子微垂,撇了撇嘴角,说道:“母后所做的一切总是为我好!”
“殿下能这般想就最好。”韦秀吁了口气,目光慈祥的看着燕轲,说道:“您是娘娘在这世上最亲的人,为着您,娘娘哪怕就是舍了自已命的也是愿意的。”
“我知道。”燕轲点头,“所以,我才让姑姑帮着劝劝母后,还请母后保重凤体为安。”
“奴婢会的。”
燕轲这才辞了韦秀,带着人离了椒房殿。
只是,一等出了椒房殿,他脸上的一派温文尔雅转瞬便变得阴沉如水。
他站在椒房殿外空旷的广场上,目光幽幽的落在明光殿的方向,久久无语。
他不出声,他身后的宫人更不敢出声,个个屏气凝视的站在那。
“小城子。”
燕轲的声音才落,他身后那一干的宫人里,当即走出了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太监,“奴才在。”
“你再跟本殿下说一遍,来喜是怎么说的?”燕轲说道。
小城子连忙将之前打听来的话再说了一遍。
燕轲默然无语。
良久,就在小城子战战兢兢不知如何是好时,头顶再次响起了燕轲的声音。
“你说来喜跟辛木很要好?”
“回殿下的话,来喜和辛木是同年进的宫,据说二人是同一个地方的。”小城子想了想,又说道:“而且,听说当年童公公肯收了辛木做徒弟,这里面来喜出了很大的一份力。”
燕轲回头看了眼眉眼轻垂的小城子,“那也就是说,这些话,很有可能就是辛木那里传出来的?”
“这个……”小城子一时犹豫着不知道如何回答。
他若是说“是的”,可必竟不是他亲耳从辛木那听来的,可他若是说“不是”,那岂不是说,他在欺骗殿下?
好在,燕轲没有继续往下追问,而是果断的一摆手,说道:“行了,我们走吧。”
小城子顿时松了一口气,急急的跟了上前。
……
长芳殿。
容锦将手里冷热合宜的茶盏递了过去,“喝茶吧。”
燕离笑着接过,却是没有往嘴边放,而是将茶盏放到了一边,对朝她看来的容锦说道:“我在御书房装了一肚子的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