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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离垂眸,稍倾,抬头看向容锦,“没什么关系,只是我想跟韩铖过不去!”
容锦:“……”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呢?
刚才还明明说,不是记恨当日韩铖的见死不救。现在这做法,根本就是借着折磨燕文素来报复韩铖好吧?
容锦的念头才放下,燕离的声音继续响起。
“锦儿,没有人可以那样对你,他韩铖,更不可以!他敢做,我就要让他知道什么叫悔不当初。”
容锦叹了口气,才想劝解几句。
燕离却是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再说,而是回头对琳琅说道:“你仅管拿出你看家的本事来招呼燕文素,就算是天塌了,你家少主我也会顶着。”
“哎呦,小小一个战王妃罢了。”琳琅不屑的挑了眉头,啐道:“我们连东夏的皇宫都敢炸,还怕了他小小一个战王府?少主,你放心,我肯定会让你出尽心中的这一口恶气的!”
燕离点头,重又抬头看向容锦。
“不管燕正天打的什么事主意,现在,该我出面推波助澜了。”
“嗯?”容锦不解的看了过去,脱口而出问道:“你要干什么?”
燕离薄削的唇角噙起一抹冷冷的笑,一字一句说道:“我要去献玉玺。”
“啊!”容锦先是一怔,续而问道:“现在?”
燕离点头,“没错,现在。”
“为什么会是现在?”
燕离抬头,目光含笑的对上容锦怔忡看来的目光,轻声说道:“难道,你不认为,这是最好的时机吗?既能让燕正天骑虎难下,又能将我们完全的摘出来。”
容锦默然无语,想了想,不由的便点头。
是啊,只怕再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机了。
别人不知道,燕正天比谁都清楚燕翊的情形,他在这个时候让郧国公和韩铖出来拥立燕翊为太子,不就是想逼韦皇后出手吗?而只要韦皇后一旦动手,早有准备的燕正天废后是不可能的,但不让燕轲当上太子,却是轻而易举的事!
燕离趁着这个微妙时刻,献上玉玺,等于就是表明,他既不站在韦氏一派,也不站在燕翊一派,立谁当太子,那是皇帝的事。跟他没有关系!这样一来,朝中该中立的还是中立,该争的还是争!
想明白过来的,容锦笑着问道:“那你顺便向皇上道个别吧。”
见容锦明白了自已的意思,燕离笑着点头道:“好,我会跟皇上说的,在宫中盘衡已久,是该离去归家的时候了。”
话落,起身站了起来。
“我送你!”
两人一前一后往门外走去。
把个半天没想明白的琳琅扔在了原地。
“哎,既然都打算离开了,那就给我们的战王妃一个痛快吧!”
摩拳擦掌的琳琅也跟着站了起来,兴奋的往外走了出去。
……
临华殿。
贺兰氏听完玉梅的回话,先是垂眸不语,半响,却是突的发出一声轻笑。
“娘娘!”玉梅小心的上前,轻声说道:“娘娘,你总算是苦尽甘来了,也不枉你委屈了这么多年!”
苦尽甘来?
贺兰氏摇头。
她不想笑,但笑声却是控制不住的自嘴里发出来。
原本还只是压抑的沙哑的轻笑,但笑着笑着,声音便慢慢的大了起来。
玉梅原本还赔着笑脸站在一边,以为自家娘娘是高兴坏了,但当听到贺兰氏的笑声里透着悲戚的哭声时,却是心头一凛,脸上的笑容一瞬敛尽,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笑得花枝乱颤却泪流满脸的贺兰氏。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任是玉梅再后知后觉,也知道,自家娘娘这哪里是高兴啊,这根本就是绝望!
贺兰氏在玉梅攥住她的手后,便止了笑声,只那对依稀可见年轻时风韵的眸子里,泪水却如泉涌般一股一股的往外冒。
那种无望的绝望的如同频死的气息,使得玉梅心狠狠的揪在了一起。
“玉梅,他不是人,他真的不是人,下辈子,我就是做猪做狗做畜生,我也不要遇见他!更不要嫁给他!”
话落,贺兰氏捂住脸抖动着双肩,无声而泣。
玉梅被贺兰氏的话吓得脸上一白,飞快的抬头看了看,见殿内只有她和璃茉、璃清几个心腹在,这才长长的松了口气。
而璃茉和璃清同样也是从最初的欢喜变成了眼下的不知所措,见玉梅看来,两人互视一眼,轻步上前,轻声问道:“玉梅姑姑,娘娘这是怎么了?不是一直都盼着皇上立我们殿下为太子的吗?怎么这会子,皇上立了,娘娘她却……”
玉梅沉沉的叹了口气,对璃茉和璃清说道:“你们先下去吧,守着门外,我跟娘娘说几句话。”
璃茉和璃清虽然一脸不解,但却还是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待大殿内只剩下玉梅和贺兰氏两人后,玉梅在贺兰氏身边蹲了下来,轻声说道:“娘娘,奴婢从八岁起就在你身边侍候,到现在已经十七年了,您这一路走来的艰难,奴婢都看在眼里,眼见得便要否极泰来,为什么……”
玉梅的话被贺兰然陡然抬起看向她的泪汪汪的眸子给打断。
贺兰氏对上玉梅不泛清秀的脸,顿了顿后,她眨了眨眼,抽了袖笼里的帕子,仔细的拭去眼角的泪后,抬头,目光看着窗外那片被阳光打得灿然夺目的花树上,唇角翘起一抹讥诮的笑,一字一句轻轻说道。
“玉梅,翊儿他好不了了!”
“啊!”玉梅“扑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如白纸的看向贺兰氏,哆嗦着嘴唇皮说道:“怎,怎么可能?不是请到了神医吗?虽然是战王爷和郧国公出面请立太子,可若是没有皇上的授意,他二人又岂能……”
“神医说了,翊儿溺水耽搁的时间太长,就算醒来,也不过是个无意识的活死人罢了。运气好点,也许过个十年八载的便好了,运气不好,一辈子也就这样了!”贺兰氏幽幽的说道。
玉梅猛的便想起昨夜自明光殿回来后,自家娘娘那疯狂举止。
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已抖得像个筛子一样的身体,抬目,“皇上知道?”
贺兰氏点头。
“皇上即然知道,为什么还……”
“因为他不想燕轲当太子,他怕燕氏的江山,最后落入韦氏之手。”贺兰氏垂眸,眼角的一滴泪挂在长长的眼睫上,被阳光照得一闪一闪,这一瞬的她,美的不可方物,但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冰霜一般,“玉梅,我是绝不会让他如愿的!他毁了我,毁了翊儿,我也要毁了他,毁了他的希望……”
“娘娘!”
玉梅飞快的抬手挡在了贺兰氏的唇边,摇头,虽然脸如白纸,但眸子里却不见半分惊恐。
贺兰氏轻轻一笑,那挂在眼睫上要掉不掉的泪,便随着她这一笑,滴落在玉梅挡在她嘴唇上的手上。灼得玉梅好似被削了块皮一样痛!
“你会帮我的,是不是?”贺兰氏看着玉梅,轻声问道。
玉梅笑了笑,“娘娘,您忘了,奴婢说过,生死都是娘娘的人!”
……
椒房殿。
韦氏听了韦秀的话后,摆了摆手,圆润的脸上,绽起一抹几不可见的笑,稍倾,咬了牙,一字一句,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他燕正天可真敢想啊!”
韦秀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老将军说,娘娘务必要打听清楚,大殿下的病况到底如何。这件事,明眼人一看,都知道这事是皇上授意的。因为不知道,这是皇上的诱敌之计,还是真的便要顺水推舟立下储君人选,所以老将军今日在朝中并没有发表看法。”
韦皇后抬头看了韦秀一眼,语带不瞒的说道:“阿秀,当日是你亲自陪着我去的明光殿,你也亲眼看到了,燕翊虽然精神不济,但却是能说能动。”
韦秀点了点头。
是啊,当日她仔细的观察过大殿下,虽然言语间,神色有些茫然,动作也略显僵硬,但人确实是意识清晰,那种感觉,就是只要养些日子便能完全康复。
明明,当夜就将这消息传出去了,怎么老将军还……韦秀默了一默,轻声说道:“娘娘,要不奴婢亲自出宫一趟吧?”
韦皇后摇头,“不行,谁都知道你是韦家人,你这动,目标太大。还是让芳若跑一趟吧。”
韦秀还想再劝,但韦皇后却是已经摆手,给出一副此事不容再议的表情,韦秀只得作罢。顿了顿,轻声说道:“娘娘,既然大殿下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