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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被容锦之容怔住的又何止是城门官一人,他身后那些持刀的兵士,这一刻,谁不是一瞬的窒息之后,齐齐红了脸,又是羞惭又是仰慕的悄悄打量着容锦。
对上这样的不加掩饰的仰慕的目光,容锦倒无所谓,必竟,人的天性决定了,一切美的事物都是会在第一时间被关注,被吸引的。
但李欢却不同,她身后的那个人也不同!
明明她已经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但身后忽的响起一道风声,紧接着容锦便觉得眼前一花,下一瞬,身子一歪,眼前哪里还是城门,还是那些仰慕的灼热的目光。噢,不,目光是有,只是,却换成了一人,至于目光间的内容。
“怎么了?”
容锦怔怔的看向眼睑微合,目光半遮半掩的燕离。
燕离摇了摇头,棱角分明的唇角忽的便勾起一抹幽凉的笑,稍倾,抬头看向容锦,轻声说道:“锦儿,我怕是要叫你失望了。”
容锦不由便一怔。
失望?
他有什么好叫自已失望的!
“锦儿,我不想这么窝囊的离开,李欢他说得对,我不能靠一个女人,特别这个女人还是你……”
容锦脸色一变,才要开口解释,但没等她开口,燕离却是突然伸手一把拎了一侧呆若木鸡般的郦昭仪便纵身而出。
“燕离!”
容锦紧跟着跃了出去。
“燕离,放开我母妃!”
李欢突然看到燕离拎着郦昭仪站了出来,脸色一变,便要上前。
而城门处才被容锦之容给惊得三魂失了两魂半的众人,猛的便被李欢那一声大喝给惊醒,他们齐齐看向马车一身黑衣,面容精致如鬼斧神工雕刻而成的燕离。几乎是异口同声的倒吸了一口凉气。
无不暗暗思忖,世上竟还有这等倾城绝色的男子!
但当他们看清被燕离控制在手中正浑身颤瑟的如同风中落叶的郦昭仪时,所有的惊艳却在这一霎时成了惊魂。
王爷称这个女人为母妃!
那岂不是说,这貌如仙人的男子劫持了当今太妃娘娘?!
回过神来的众人,哪里还再管燕离长得是美是丑,所有人几乎一瞬间便拔出了腰间的刀,“嘿”的一声怒喝,倾刻间便围住了燕离和他身下的马车。有机灵的更是拔脚便要前去报信,调集兵士往这边增援。
“李欢,”燕离目光微抬,冷冷的睨向神色难看至极的李欢,缓缓开口说道:“为了掩饰你见不得光的身份,为了达到你不可见人的目的,你们可以不择手段,可以阴私恶毒,可以用下作其极的手段,使得我娘亲一尸两命。我本来也可以,像们一样,现时便要了这无耻淫妇之命,但可惜,我不是你,这种阴私的手法我用不来!”
话落,手上猛的用劲,愣是将个郦昭仪朝李欢甩了过去。
“啊!”
郦昭仪撕心裂呼的惨呼响砌上空。
李欢来不及多想,他自马身上纵身而起,一把接住了被燕离那一甩便晕死过去的郦昭仪。
而就在这时,燕离猛的对琳琅喝道:“出城!”
“是,少主!”
琳琅手里马鞭“啪”的一声甩起。
马嘶鸣着如一阵风般朝城门冲去,浑然不顾厚重如铜墙铁壁的城门。
“拦住他!”
城门官哪里还敢再多言,只急急下令让人拦住燕离。
他虽不知道燕离是什么人,但这人既然敢劫持太妃,那便是犯了谋逆诛九族之罪。不管他之前说的那番话有什么用意,也不管端王爷是真的如他说的那般如何,反正这个人是不能出城的!
而燕离一将郦昭仪扔出之后,修长的身形霍然一纵,手中乌铁短剑舞起渗人的寒芒,即便隔着数丈之外,似是也能感觉到那沁骨的寒凉。
人下意识的反应总是趋吉避凶,围着兵士们感觉到那森森杀意时,不约而同的往边上避了开去。
这一避,便为燕离让出了一道口子,有他如杀神在前,又有琳琅驱车亡命在后,于是乎,如入无人境。
“王爷,可要拦下?”
李欢身侧的灰衣人上前请示李欢。
抱在怀里的郦昭仪一张脸已经不是光用没有血色便能形容,便是不醒人事,李欢也看到了她眉头紧拢,愁苦不堪。
他一瞬间,想起了燕离适才的那番话。
燕离,他都知道了吗?
不但知道了,还说出来了,虽然话声隐晦,但若真有心要查,又如何不能查出真像?
李欢只觉得后背一片寒凉。
恰在这时,耳边响起了灰衣人的声音。
他抬手轻轻的拭了拭郦昭仪破了唇角,低垂的眉眼前掠过一抹几不可见的阴戾,淡淡道:“全都杀了!”
“是,王爷。”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即便是灰衣人悚惧琳琅那歹毒凶悍的使毒手法,但这个时候,前进或者后退,已然不由自己。
灰衣人不是守城门的士兵,他们是名震江湖的高手,得了李欢的令,当即便如离弦之箭般朝燕离围了上去。
而这时,燕离已经到了青铜包裹的城门之前。先不说城门所用的木材质地坚硬,便是包裹木材的铜皮和铜皮上那厚厚重重的九九八十一个铜钉,便应了那铜墙铁壁之说。
李欢冷笑着看向已经落在城门之下的燕离。
他到是要看看,逞匹夫之勇的人会有什么好下场!
只是,几声冷笑之后,他的目光对上了朝城门狂奔而去的马车,许是因为跑得急,马车帘子飘起了一角,然便是这飘飞的一角,却让他看清了那如脂似玉的一抹下颌。
一眼,却让他酸楚的想要落泪。
“容锦……”
容锦目光死死的盯着城门之下的燕离。
灰衣人呈合围之势朝燕离围了上去,他们每个人脸上都是一种势在必得的杀势。
那些原先退开的士兵,这个时候也都齐齐挥舞着手里的大刀朝燕离砍去。
“容姑娘,你为什么不劝住少主。”
琳琅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容锦唇角绽起一抹苍凉的笑意。
劝?
她不想劝吗?
可是,她不能劝。
他是燕离,是护国公主燕无暇的儿子。
他的骄傲已然刻在骨子里,就如同他所说的那般,他也可以像李欢一样,以不择手段,可以阴私恶毒,可以用下作其极的手段,但是他不能,因为他是燕离。他骨子里的骄傲,让他选择了站着死,而不是跪着生!
掠至城门处的燕离,黑色的短剑忽然就被他高高举起,下一刻,闪电般的刺身了城门。
隔着远远的距离,容锦似乎听到“嚓”的一声,紧接着便看到,燕离手中短剑大力向下一拖一拉。
这一幕,别说惊呆了容锦,就连远处的李欢也被怔得半响回不了神。
“砰!”
下一瞬,厚重的城门,被燕离狠狠的划拉开了一个一丈见方的口子。
而几乎是与此同时,几个灰衣人也已经赶至燕离身后,他们精钢似的微屈的五指或抓向燕离的后背,或拍向了他的头顶,无一不是要害。
“老东西,偿偿我的蚀心断肠粉!”
一声清脆的怒喝声,在耳边响起。
随着声音同时响起的,便是奔马如雷的声音。
灰衣人心头大骇,他们是亲眼见识过琳琅的手段的,当下,想也不想的,齐齐跃了起来,往四散逃去。剩下的那些一脸茫然的士兵们面对着满载怒火而来的琳琅。
薄薄的灰色的一蓬轻雾在眼前绽起又落下,没等众人明白过来那是什么东西,之前还站着的士兵,倾刻间齐齐倒在了地上。
燕离在马车奔门而出的刹那,一个纵身跃上了马车,他站在那,目光冷冷的看向怀抱着郦昭仪脸色铁青有些发怔的李欢。
四目相对,彼此都在对方的眼神里读懂了那一抹,深可入骨的恨意。
“驾!”
琳琅一声轻喝,马车瞬间便自洞开的城门处疾驰而去。
马车离开的刹那,一抹金色的朝阳突然间就跳出了东边的地平线,如血的朝阳一瞬间挥洒天际,将它光亮的明晖洒照在这破败的城门之上。
天亮了。
……
天亮了。
秦恂顶着血红的眼睛走出了勤政殿,迎面对上一身夜露脸泛白色的太子,李熙。
“殿下!”
秦恂上前行礼。
李熙摆了摆手,探头往秦恂身后看了看,问道:“秦大人,父皇他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