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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阵凌乱的步子声,很快,那些自楼下赶上来的杀手,便将燕离围了个水泄不通。
“锦儿!”
暗哑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容锦回头朝坐在一张木制轮椅上的李逸辰看去。
她没有想到,竟然真的是李逸辰!
见容锦看了过来,李逸辰苍白没有血色的脸上,绽起一抹幽幽的冷笑,冷声说道:“你果然跟你那个伤风败俗的娘一样,小小年纪就知道勾三搭四……”
“李逸辰,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能不能别像个女人一样,一天到晚就知道撒泼骂街?”容锦打断李逸辰的话,冷笑着说道:“智商低不是你的错,可是一天到晚出来秀智商,真的就是你错了!”
容锦讥诮嘲讽的话像块大石头一样落在了李逸辰的胸口上,让他闷得连气都喘不出来。但口舌之争,他从来就不认为他能赢得了容锦,对上容锦脸上不以为然的笑。
李逸辰的心怦怦地乱跳了起来,他眉目阴沉的看着容锦。
再有口舌之利又如何?今天他布下的是天罗地网的杀局,他就不信,容锦逃得了。
这样一想,李逸辰觉得那口压着的气似乎便松了松。扫了眼被人重重包围的容锦和燕离,李逸辰脸上绽起一抹阴凉的笑,“容锦留着你的牙尖嘴利去跟阎王爷说情吧,记得,千万求阎王爷让你下辈子投个好胎。”
话声一落,李逸辰一抬,冷声喝道:“杀!”
下一瞬,无数的黑影如同雨后春笋般,从屋顶,从楼梯间,从窗外,从……跳了出来,猩红的眸子就如同没有意识的机器一样,恶狠狠的扑向了容锦和燕离。
……
皇宫。
承欢殿灯火通明。
小内侍打开了承欢殿的大门,急急的迎了候在门外的冯寿进去。
永昌帝面如锅底,对急着行礼的冯寿喝道:“免了,出什么事了?”
冯寿额头上的汗如雨点子般,不停的往下掉。
承欢殿是永昌帝临幸妃子的地方,杨贵人送进去才一刻钟的时间,只怕……冯寿敛了脑子里纷纷乱乱的思绪,连忙急声说道:“皇上,出事了,辰王爷调动了王府护卫伏杀永宁郡主!”
“辰王伏杀永宁郡主?”永昌帝阴沉着脸朝来报信的冯寿看去。
冯寿苦笑着点头。
内殿,被临幸的杨贵人瑟瑟的缩在床榻上,紧紧的用棉被包裹着光裸的身体,头也不敢抬。
永昌帝怒目金刚般的看着冯寿,良久,缓缓开口道:“可曾成功?”
冯寿摇头。
“没有得手?”永昌帝问道。
“回皇上,”冯寿垂了脑袋,屏息凝神的说道:“是高和派人来送的消息,到底有没有得手,暂时还不知。”
永昌帝阴沉的脸越发的能滴出水来,但只是一瞬间的功夫,他重又轻声道:“司羽!”
“臣在。”
黑暗中响起一声幽幽的应喏声。
永昌帝抬头,目光朝殿外那无尽的黑夜看去,冷声说道:“你即刻带人前去。”
“是,皇上。”
司羽自黑暗中走了出来。
出了这样的事,永昌帝自然再没有欢好的心情。
他抬头看了看头顶的夜色,理了理衣襟,紧跟着大步走了出去。
冯寿连忙跟了上前。
心里却是在想着,皇上让司羽前去,这到底是想阻止辰王爷,还是让司羽助辰王爷一臂之力啊?
夜色下的皇宫,没了白的轩昂雄伟,却多了几分说不出的森然诡异。
出了承欢殿的大门,永昌帝却是不由自主的步子一顿。
走在他身后的冯寿见了,连忙上前,“皇上,奴才让人抬了龙撵过来?”
永昌帝摆手,抬头看了看,对冯寿说道:“去凤仪殿吧。”
“是,皇上。”
冯寿接过身后小内侍手里的灯笼,亲自走在前面,替永昌帝照路。
永昌帝对身后跟着的内侍摆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
小内侍们恭声应是,尽数退了下去。
主仆两人,这才沿着看不到尽头的长廊慢慢的向前走去。
凤仪殿里,吕皇后已经褪衣躺下,才要入睡,却是听到外面一阵喧哗声,不由便对睡在一边软榻上的林红问道:“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闹嗡嗡的。”
林红已经披衣坐了起来,一边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一边对趿了鞋对吕皇后说道:“娘娘,奴婢出去看看。”
只是还没等她走出去,外面便响起小宫女的声音。
“娘娘,皇上来了。”
林红步子一顿,连忙转身走到已经翻身坐了起来,正胡乱的趿了鞋的吕皇后跟前,一边蹲下替吕皇后穿鞋,一边不解的问道:“这个时候,皇上怎么过来了?”
“我还奇怪呢。”吕皇后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去拿了一侧的衣裳往身上披,又对站了起来的林红说道:“快,点灯,本宫要梳妆。”
林红急急忙忙走到妆台边,才要摸索着手里的火折子将大殿内的灯都点亮,耳边却响起一片请安声。
“奴婢见过皇上金安。”
吕皇后眼见梳妆是来不及了,只得胡乱的整理着身上的衣饰,嘴里喊着林红,大步朝外殿走去。
只是,还没等她走出几步,一道明黄的身影已经迎面而来。
吕皇后连忙屈膝福礼,“臣妾见过皇上。”
“起来吧。”皇上亲手扶了吕皇后,对胡乱将头发挽了个髻的林红说道:“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侍候了。”
林红不由便朝吕皇后看去,吕皇后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林红连忙行礼,带着殿内的宫人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皇上,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吕皇后抬头看向永昌帝,一脸茫然的问道。
永昌帝携了吕皇后的手往描龙绘凤的檀香木雕花滴水大床走去,待两人在床边坐定了,他才抬头看了吕皇后,说道:“睡不着,便来你这边走一走,皇后不怪朕扰了你的清梦吧?”
吕皇后脸上便绽起一抹嗔怪的神色,对永昌帝说道:“皇上说什么呢?您肯灾找臣妾,臣妾高兴还来不及。哪里就像皇上说的那样了!”
永昌帝闻言,目光落在吕皇后那难掩清丽,却因时光而多了几许稳重的脸上,向来没什么情绪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几不可见的温和之色,拍了拍身下的檀木大床,说道:“既是如此,皇后与朕便早些安歇了吧。”
吕皇后闻言,连忙上前帮着永昌帝宽衣。
稍倾,两人并肩躺在铺着柔软垫被的床上,永昌帝长长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皇后,明年熙儿便要大婚了吧?”
半闭着眼的吕皇后,垂在身侧的手蓦然一紧,但声音里却不显分毫,轻声说道:“是的,成亲的日子定在明年冬天。”
话落,便感觉到垂在身侧的手被一只温暖厚重的手掌握住。
吕皇后心头一跳,下意识的便想要缩手,但就在掌心一缩之时,她又飞快反了手掌反握住了永昌帝的手,“皇上的手有些冷呢。”
“许是适才衣服穿少了的缘故。”永昌帝淡淡的说道,手指缠绕着吕皇后的手指,继续着刚才的话题,“熙儿大婚后,便把恺儿的婚事也办了吧。”
吕皇后点了点头,“恺儿的婚事定在后年的春天,还真是熙儿的婚事一完,就要办恺儿的婚事呢!”
“等恺儿大婚后,朕想让他去封地就藩。”永昌帝轻声说道。
吕皇后默了一默,没有立刻接永昌帝的话。
永昌帝等了一等,见吕皇后没有开口,不由问道:“皇后?”
“臣妾在,臣妾只是在想,皇上好像没有给恺儿封地啊?你让他去哪里就藩?”吕皇后轻声说道。
自前朝始,皇子封王后,与封王一起的还有封地赏赐下来。这些被封了王的皇子们,有能力的替皇室镇守边关重地,没能力的,便终身窝在自已的封地里,无诏不得出城,否则与谋逆罪论处。
东夏朝,先帝子嗣并不单薄,照理说,也是该沿袭前朝旧制,皇子封王后便打发到封地去。但却因为后期夺帝位时的倾轧,即便子嗣不少,可留下来的也没几个。而能留下来的,自然是对永昌帝造不成什么危机的。
既然如此,也就没有必要将他们打发出去,还不如就留在京都城做个富贵王爷!
永昌帝膝下七子五女,除了太子李熙和睿王李恺,还在世的便是两个嫔妃所出的皇子,一个五岁,一个四岁,远没到封王的时候。而那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