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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幕僚话声一落,顿时屋里所有人,包括王苏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胡先生的意思是……”
王苏嘴里的胡先生,姓胡,名双林,字独木。是老国公爷还在世时招进府的,见识什么自是非同一般,王苏也很是愿意听从他的意见。
胡双林见王苏发问,他抬头看了目有深意的看了眼王苏。
王苏默了一默,对胡双林说道:“先生请随我来。”
话落,起身带着胡双林往内室走。
余下的从幕僚,又是嫉妒又是羡慕的看着胡双林的身影,静了一静后,于是又凑在一切窃窃私语起来。
这边厢,王苏将胡双林请进书房内室,对小厮怀书吩咐道:“我与胡先生有话说,你在外面看着点。”
“是,候爷。”怀书守在门外。
王苏请了胡双林在梨花木的官帽椅上落坐后,抬头看向他,“先生适才所言意有指,还请先生明言。”
胡双林抚了额下山羊须,略作沉吟后,方才抬头看了王苏,缓缓开口,“候爷,在下也只是猜测,若是说错了,还请候爷海涵。”
“先生但说无妨。”
胡双林点头,将自已的猜想说了出来。
“永宁郡主的身世外人不知晓,皇上却是熟知内情的。”胡双林垂了眸子,不紧不慢的说道:“当初永宁郡挟药求恩,皇上非但没有追究她的不敬之罪,反而多有恩宠……”话声一顿,胡双林目光霍然一抬,直视王苏,“候爷,您难道还不明白吗?”
明白?
明白什么?
王苏怔忡的看向胡双林。
胡林对对上王苏怔忡的目光,不由得便暗自摇头,想着老国公何等英雄人物,却如何就养出了候爷这样一个……暗暗叹了口气,胡双林心里很是为老越国公叹息了一番。
“皇上是借着永宁郡主的手来打击勋贵之家。”胡双林说道。
王苏一怔之后,失声道:“先生是说,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
胡双林抚了颌下山羊须,点头道:“若说不是皇上的意思,候爷你觉得单凭一个无权无势的永宁郡主,她能掀起这一番滔天巨浪来吗?凳闻鼓,可不是谁都能敲的!”
王苏顿时如同被雷劈了一样,僵立许久。
“候爷,早做打算吧!”胡双林叹了口气,轻声说道:“之前只是削爵,若是再牵扯过甚,就不知道会是什么了!”
王苏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乱得连个想法都没有。
早做打算!
他还能早做什么打算?
“候爷,姑奶奶身边的碧玉姑娘回来了,说是姑奶奶有吩咐,要向候爷请示下。”
门外响起怀书的声音。
妹妹这个时候让碧玉回来?
王苏想也没想,便对怀书说道:“知道了,你让碧玉去玉绮堂等候,我这边事了,立刻就过去。”
“是,候爷。”
怀书退了下去。
王苏看向胡双林。
胡双林起身抱拳道:“既是姑奶奶使了身边的碧玉姑娘回来,怕是来知会候爷宫里动向的,候爷还是快快去听听碧玉姑娘带了什么话来。”
王苏点头,“先生稍候片刻,我去去就来。”
胡双林点头,送了王苏出去。
王苏快步去了玉绮堂。
远远的便看到碧玉站在门廊下张望,见着王苏,急步迎了上前。
“奴婢见过候爷。”
王苏摆了摆手,轻声问道:“你怎么这个时候回来了?可是你们王妃有什么吩咐?”
“回候爷的话,王妃让奴婢带句话给您。”碧玉说道。
王苏顿时脸色一沉,问道:“什么话?”
碧玉往四处看了看。
王苏摆了摆手,玉绮堂侍候的下人顿时悄然无声的退了下去。
碧玉这才垫了脚尖,附在王苏耳边轻声言语了起来。
不多时,待碧玉话落退到一侧,王苏拧了眉头,看向低眉垂眸的碧玉,沉吟着问道:“你家王妃真是这么说的?”
碧玉点头,抿了抿嘴,轻声劝道:“候爷,王妃说让你早做决断,万不可再儿女情长,您正值壮年,还有大好人生,不可因为一时之仁而连累候府上下。”
王苏眉宇间便绽起一抹淡淡的冷笑。
儿女情长?一时之仁?
妹妹还真是把他想得太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诉你家王妃,我知道怎么做了!”王苏说道。
碧玉不放心还待再劝,但对上王苏阴沉的眉眼时,却是不敢再言语,屈膝福了福,转身匆匆离去。
王苏在玉绮堂站了一会儿,抬头看了看头顶湛蓝如洗的天空,唇角勾起一抹幽幽的笑意,转身便往外走。
“候爷,您不回书房了吗?”见王苏径自去了主院,而不是书房,怀书在后面不解的说道:“胡先生他还在书房等着您呢!”
王苏步子一顿,对怀书说道:“你去跟胡先生说一声,便说我有事要处理,晚些时候我再让人去找他来。”
怀书虽然满头雾水,但还是应了,大步朝书房走去。
王苏则拐上了去正院玉荣堂的小径。
玉荣堂的主院,看院子的婆子远远见着王苏,急急忙忙上前行礼,“候爷来了。”
王苏点了点头,对婆子说道:“夫人这几天怎么样?可还在闹?”
婆子摇头,殷勤的说道:“回候爷的话,没有,夫人这几天安静的很,一日三餐正常的吃着,昨儿夜里还抚了琴。”
王苏便点了点头,对婆子说道:“好了,你下去吧,没我的吩咐不许让人进来。”
婆子连忙应是,喊了另外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远远的走了开去。
这边厢,王苏进了月洞门,庑廊下正坐着聊天的小丫鬟见了,连忙站了起身行礼,“奴婢见过候爷。”
王苏摆手,“下去吧,没有吩咐,不许进来。”
“是,候爷。”
小丫鬟也跟着退了下去。
王苏三步并作两步走了上前,才要抬手去推轻掩的雕花门扇,不想门扇却在这时“吱呀”一声打开了。
王苏的手推了个空,若不是他下盘功夫还行,只怕已经是跌倒在地。
容芳菲一脸冷色的站在门内,好似霜打过的花,整个人蔫蔫的,眼睛下面一片青黑,一看就是休息不好的缘故。
四目相对,容芳菲冷声道:“王苏,你来干什么?”
王苏扯了扯嘴角,脸上绽起一抹皮笑肉不肉,淡淡道:“我来,自有我来的道理。怎么,不想让我进去吗?”
容芳菲目光直直的对上王苏没有温度的眸子,稍倾,唇角扯起一抹讥诮的弧度,冷冷道:“王苏,你打算把我关到什么时候?你以为关着我,就没事了?我告诉你……”
“容芳菲,昨夜长兴候府失火,你知道吗?”王苏打断容芳菲的话,说道。
“长兴候府失火?”
容芳菲一怔,绿琦死了,绿萝、绿衣、绿莹则不知道被王苏打发到哪里去了,主院全都换上了王苏的人,几个小丫鬟除了送一日三餐外,连话都不敢与她说。她到哪去知道外面的消息?乍然听到长兴候候府失火,容芳菲先是一怔,但续而却又是不由一喜。
长兴候府不是第一次失火,父亲是什么样的人,她很清楚!只要她还是清平候夫人,还与辰王府有着关系,父亲就不可能舍弃她!难道是……容芳菲目光灼灼的看向王苏。
王苏翘了翘唇角,“长兴候府失火,老夫人受惊犯心悸之症暴病而亡……”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爹爹他……”
王苏打断容芳菲的话,“老长兴候伤了双脚不良于行,云姨奶奶生死不知,容芳菲,你……”顿了顿,王苏不怀好意的笑了笑,冷冷道:“你要不要回府看看你爹爹还有你姨娘?”
“你说什么?”容芳菲脸上的笑意一僵,“爹爹他怎么会……还有娘,娘她怎么会生死不知道?”
王苏耸了耸肩,摇头道:“我也不知道,长兴候府出了这样大的事,于情于理你这个做女儿的都该回去看看的,是不是?”
“你有这么好心?”容芳菲瞪了王苏,摇头道:“王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别做梦了,我不会让你如意的!”
“是吗?”王苏扯了扯嘴角,回头对外高声道:“来人。”
候在远处的小丫鬟连忙跑了上前,“候爷。”
“你们收拾下,送夫人回长兴候府。”
“王苏……”容芳菲又惊又怕的看着王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