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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一边说,一边睨着帝王脸上神色。
帝王微微垂着眸子,一直等她说完,才抬眸看向她,眸底浮起点点冷意:“蔚景,啸影山庄不是你的家,作何用回?而且,影君傲不见了,关你什么事?”
“他是我朋友!”蔚景皱眉,对他的最后一句甚是反感。
“朋友?”帝王轻笑,“就算是朋友,你能帮上什么忙吗?他不见了,你去山庄他就能出来?他一个大男人,堂堂天下第一庄的庄主,还需要你去操这份心?”
“不是,我也许能找到他。”
太了解面前的这个男人,知道他也是跟她一样的脾性,吃软不吃硬,蔚景赖着性子跟他解释。
“你?那倒是奇了!”帝王鼻子里发生一声冷哼,依旧坐在高头大马上,居高临下地俯瞰着她,“既然你知道在哪里能找到他,何不告诉晴管家,让他们啸影山庄自己去找。”
晴雨看帝后二人一副要吵起来的样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闻见帝王如是说,便连忙上前,“是啊,娘娘告诉晴雨去哪里找便成,不用劳娘娘大驾亲自跑一趟。”
“不行!”
蔚景坚决否定。
她怎么可以轻易将婆婆住的地方告诉别人?
见帝王定定望着她,蔚景这才意识过来自己反应有些大,遂连忙解释道:“那个地方只有我跟他知道。”
这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分明。。。。。。
帝王瞬间变了脸色,连原本唇边不达眼底的的笑容都敛了干净,凤眸中冷色昭然。
“只有你跟他知道?你们两个私会的地方?”
沉冷的声音从喉咙深处出来。
蔚景崩溃。
她发现,只要跟影君傲沾上边,这个男人就会变得不可理喻,也根本无法好好交谈。
知道再这样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她也不想再跟他多费口舌,直接开门见山:“你到底让不让我去?”
“不让!”
帝王也回得干脆。
蔚景气结,“那你陪我一起去!”
“笑话!”帝王冷嗤,“让我放着朝中大事不管,帝后二人一起去找一个啸影山庄的人?”
“凌澜,不要那么无情好不好?”蔚景终于禁不住有些怒了,“什么叫一个啸影山庄的
tang人?他是随便的谁吗?他也是你的朋友好不好?”
她就不明白了,前不久,他跟影君傲两个不是还有商有量的联手抓过影无尘吗?
这才几日的时间。
“我们不是朋友。”
帝王口气笃定,决绝得没有一丝拖泥带水。
蔚景只觉得一种无力感从心底泛出来,面对这样一个油盐不进的男人,她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僵默了一会儿,她道:“不管你让不让,我都要去!你放心,我只是去看看,很快就回来,末末跟暖暖还在宫里,你还怕我不回宫吗?”
帝王轻轻摇头,“蔚景,是不是你身边所有的人你都可以理所当然地将其当做棋子?”
蔚景愕然,没想到他会这样说。
“不是吗?”帝王冷笑,“曾经是你的丈夫,如今是你的儿女。”
蔚景一懵一怔之后,又想了想,想起那夜在破庙,她利用跟他的亲。热,给影无尘传递信息的事,事后他就跟她说过,不要将这世上所有的甘愿都当做理所当然。
那夜,是她不好。
今日,她却没有将任何人当做棋子的想法。
她说末末跟暖暖在,只是让他宽心而已,没有一丝要将两个小家伙留下来当人质的意思。
蔚景不想跟他多解释,也不想跟他吵,一副非常无奈的样子。
“凌澜,我真的不明白,只是去一趟啸影山庄而已,你至于反对成这样吗?”
“当然至于!”
“为什么?”
“为了你的安全!”
蔚景一怔,“不过去山庄找个人而已,我能有什么危险?”
“你懂什么?”男人终于也怒了,嘶吼出声。
蔚景吓了一跳。
晴雨更是脸色白了又白。
既然帝王话已至此,她虽心中不悦,却也不好强求,便对着蔚景道:“娘娘不必为难,我们啸影山庄自己找便是,晴雨告辞!”
晴雨说完转身,却又被蔚景喊住。
“晴雨等等,我跟你一起去!”
蔚景说完,绕过面前的一人一马,就准备跟晴雨走,连原本准备回去换身衣服都免了。
“你敢!”
帝王咬牙吐出两字,在马背上猛地一个倾身,长臂一捞,直接将从马下边经过的蔚景捞了起来。
也不给蔚景反抗的机会,帝王一边将她娇小的身子往马背上一横,一边缰绳一拉,双腿朝马腹一夹,马儿便狂奔起来,直直入了宫门。
晴雨站着那里望着绝尘而去的白马,龇牙“切”了一声,“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帮就不帮,找什么借口?什么为了安全?说得我们啸影山庄,就好像龙潭虎穴一样,哼!”
想起影君傲,晴雨也不敢再耽搁,转身快步离开。
马儿跑得极快,也颠簸得厉害,因为是被横在马背上的姿势,蔚景只觉得自己的腰肢几乎就要被颠断了。
“凌澜,放我下来!”
帝王哪里肯依,就像是没有听到一般。
“快放我下来!”
唯恐从马上摔下来,蔚景一手抓着男人的衣袍,一手伺机挣脱。
似是了然她的心思,帝王伸手,朝她肩胛处一点,她的身子便瞬间无法动弹。
“你——”蔚景气得不行。
这个男人竟然点了她的定穴。
“你不能去!”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沉声道。
霸道坚决的口气,不容人有一丝商量。
白云蓝天急速而过,耳边风声呼呼,蔚景横躺在马背上,看着男人微微紧绷的下巴和冷峻的容颜,不再说话。
只闻马蹄哒哒。
见她忽然安静下来,好半响没有声音,帝王又觉得不对,垂眸看向她,就看到她眸中有泪花在晃。
帝王一惊,连忙拉了缰绳,“吁——”
马儿嘶鸣一声,停了下来。
帝王看着她,复杂的目光中绞着一丝受伤,也绞着一抹无奈。
蔚景同样水眸迷离地看着他。
她知道,他误会了。
她也终于知道,这个男人终究舍不得她伤。
心绪一时大动,心底深处那份少女骄矜的委屈就涌了上来,她撅嘴愤愤道:“不让我去就不让我去,那样凶残,我的腰都快断了,痛死了。”
帝王呆了呆,怔怔看了她片刻,才反应过来,连忙手忙脚乱地给她解了穴,将她的身子扶坐起来,大手轻轻抚上她的腰,急急问道:“怎么样?”
终于恢复了自由,蔚景抬手揉向自己的后腰,皱眉瞪了他一眼,“你自己横在马背上颠这样一段路试试看。”
男人眸色慌痛地看着她,温热的大手继续在她的腰间轻轻揉抚,给她缓解着疼痛,与此同时,柔色也在冷肃的眉宇间慢慢化开,漆黑如墨的凤眸里腾起点点喜悦来。
“是我不好!”
“你也知道你不好?”蔚景坐在他身前,一边揉腰,一边斜了他一眼,见他面色稍霁,便连忙趁热打铁,嘟囔道:“那你还让不让我去?”
帝王皱眉,声音微冷:“我不是不让你去,我是真的不想你去涉险。”
“能有什么危险?”蔚景依旧不以为然,忽然又想起,方才就是这句话让这个男人发火了,遂连忙补充道:“那你就陪我一起去,你保护我。”
帝王有些无奈。
蔚景伸手抓了他的袍袖,目光殷殷地看着他。
帝王别开视线,看向远处,沉默了好半响,忽然一拉缰绳,将马儿调了一个头。
正在等答案的蔚景骤不及防,身子陡然失去平衡,结结实实跌了他一个满怀。
马儿再次跑了起来。
“坐稳了,”打马前行中,男人道。
蔚景挣扎着从男人怀里坐起来。
现在说坐稳了有什么用,跌都跌了。
分明就是故意的。
见马儿是出宫的方向,蔚景眸光一亮,惊喜道:“你真的陪我一起去?”
男人垂眸瞟了她一眼,没有回答。
蔚景却已然知道了答案。
“谢谢!”
由衷的二字刚出口,男人却又再次调转了马头,往宫里面的方向走。
蔚景一懵,“你——”
以为遭其戏。弄,蔚景噌的就怒了,“你怎么可以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