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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景这才想起,原本她说要煮粥的,结果出来拾柴火,竟然将煮粥的事给忘了。
“我先回山洞去煮点。。。。。。”
蔚景一边说,一边作势就要起身,却又被男人大手按坐下:“不用!”
“吃这个!”就像是变戏法一般,男人举着两个果子递到她的面前。
“哪里来的?”蔚景探头看了看他身后。
“过来的时候路上摘的,已经洗过了,放心吃吧。”
蔚景伸手只接了一个,“你也吃,若是有毒什么的,不至于我一个人死。”
方才她看了看他身后,什么都没有,想来应该一起也只有两个。
凌澜笑笑,也不以为意,执起剩下的那个野果子,送到嘴里,咬下一口,甚是享受地咀嚼起来。
蔚景亦是唇角一勾,拿起果子,轻轻咬下。
一股甘甜入口,竟是从未尝过的味道。
“好吃吗?”
“嗯,”蔚景点头,“知道吗?长这么大,我从来没有吃过野果子。”
现代没有,穿过来以后是公主更是没有,奇珍异果倒是吃得不少,独独没有吃过野果子。
想不到味道竟是如此的好。
“跟你相反,我是吃野果子长大的。”凌澜淡声道。
蔚景怔了怔,想起这姐弟二人的隐忍,心中竟是微微一疼,看着他,轻声问道:“你小时候一定吃过不少苦吧?”
凌澜眼波一动,没有吭声,静默了片刻,又问她:“这果子甜不甜?”
蔚景毫不掩饰地点点头,笑道:“挺甜的。”
“所以,小时候也不苦,有甜果子吃不是吗?”
蔚景唇角笑容一僵,不知道该接什么好。
男人淡然一笑,转过视线,眯眼望着远处的天边,口中缓缓咀嚼。
蔚景心里却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她很清楚,他跟鹜颜肯定经历过很大的变故,不然不会像今天这样。
一个男人强大腹黑、深沉隐忍也就算了,鹜颜只是一个女人,却也过得如此隐忍。
有时候,她觉得自己已经够能承受了,可跟鹜颜比起来,相差甚远。
“你猜我这颗果核扔出去,一下子可以砸到几棵树
干?”男人慵懒地掂抛着吃剩下的果核,问她。
蔚景看了看前面的树,道:“这又不是打水漂,一下子当然只能一棵树,不过,若是撞上树干弹回来,凑巧碰到另一棵也不一定,那最多也就两棵树吧。”
“两棵?看好了!”男人凤眸微微一眯,骤然扬袖一抛,果核脱手而出,一一擦着并排而立的几棵树而过。
声响一下一下数过来,六棵。
毕竟树木不是后天人工所栽,是野生长成,所以,想要笔直一排肯定不可能,可就算不是笔直的,那抛出去的果核,依旧像是长了眼睛一样,可以走弧线。
蔚景目瞪口呆了。
“你也试试看。”男人侧首看着她。
“我?”蔚景撇撇嘴,“我又不会武功。”
“这跟武功没有关系。”
“那你是怎么做到的?”
“练啊,每天练,吃完果子就砸。如果你将这些树当做你的仇人,你这样对着他们砸上三年五年,保证会跟我一样。”
仇人?
蔚景怔了怔,想起某一个男人,那个曾经在她心里如同天神一般,如今却只剩下狰狞嘴脸的男人。
扬手,将手中的果核狠狠地扔了出去,拼尽全力。
“咚”的一声,砸到了最近的一棵树上,许是力气太猛的缘故,果核撞上树之后,又直直反弹了回来。
“小心!”
伴随着一声低唤,男人长臂一捞,将她拉过,骤不及防的她一个重心不稳,就直直倒了下去,连带着他也一起。
反弹的果核当然是没有砸过来,但是两人却都倒了。
她倒在下面,他压在上面。
“你没事吧?”
男人问。
蔚景躺在大石上,仰望着他近在咫尺的俊颜,惊魂未定地摇摇头,作势就要起身,可男人却没有放开她的意思,依旧伏在她的身上,还伸出一只手将她脸上的几缕碎发拂开。
“蔚景,”他唤她,声音像低醇的美酒,跟他手中的动作一样的温柔,他凝视着她,眸子里亦是满溢着粼粼波光,就像是落入了星子,璀璨耀眼。
当炙热的气息逼近,蔚景才意识过来他要做什么,刚想扭头避开,男人温热的大掌却是捧住了她的脸,让她逃无可逃。
“凌澜。。。。。。”蔚景惊呼,可话还未说完,就被男人尽数堵在了喉间。
连同声音一起吞没的,还有她的呼吸。
薄唇覆上她的唇瓣,需索辗转。
也就是到这时,蔚景才惊觉过来上当。
一个果核而已,一棵树干而已,又不是皮球,又没有弹性,就算是因为力的作用,反弹回来,弹回的距离根本不会太长,就一定会掉落下去的,怎么可能会砸到她?
这个死男人,在山洞里的时候明明醒了,装睡骗她,如今又骗她。
心中气苦,她伸手推拒着他。
男人又狠狠需索了一阵,才缓缓放开她的唇,却并没有从她身上离开,只是凤眸深深地看着她。
鼻尖轻擦着鼻尖,他喘息,她亦喘息。
“你这个骗子,放开我!”蔚景怒道。
男人却也不恼,反而眉尖微微一挑,一副无辜的模样:“我哪里骗你?”
“在山洞里,你明明醒了,却还在那里装死,你知不知道,叶炫冲进来的时候,我有多慌乱?”
蔚景委屈极了,当时,她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挖空了心思说狠话,这个男人倒好,指不定还躺在软席上听着乐呢。
“我本来是要起来了,后来听到你说得很好,就干脆不打断你好了,叶炫也听你的话走了不是吗?”
“什么叫干脆不打断?那叶炫走了之后,你为何还在那装?要不是叶炫去而复返,你准备装到什么时候?”
“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蔚景没好气地道。
男人凤眸一弯,唇角浅笑摄人
心魄,忽然,在她的唇瓣上啄了一口,道:“当然是你用嘴将药给我喂完以后。”
“你——凌澜,你卑鄙!”
蔚景挥手打他,却被他轻松钳住,压过头顶,他再次倾身,对着她喋喋不休的嘴吻了下来。
明明在泉水边答应过她,不逼迫于她的,可是,不知道为何,他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一旦沾染上她的气息,他就贪心地想要得到更多。
有多久没有这样对过她了?
想想似乎也没有多久,可是这一次对他来说,却像是过了一辈子。
他以为,他们之间完了,他以为,她再也不会属于他了。
他说,让她不要走,她说,不知道。
其实,就这三个字,他已然满足。
她没决绝地说,不行。
说明他们之间还有希望。
她心里有他的,他知道。
轻轻挑开她的唇,他的舌探入她的口腔,纠上她的,逼迫着她跟他一起辗转。
鼻尖肆无忌惮充斥的都是他墨竹般的气息,口腔里满满的亦是他熟悉的味道,蔚景本来是要推开他的,可是在他柔情的攻势下,却渐渐失了抵御的力道。
到最后,干脆阖上眸子,羞涩地回应着他。
凌澜没想到她会这样,心魂俱震的同时,眸色也越发炽暗,松了她压在头顶的手,迫不及待地探进她的衣襟。
大手像高温的烙铁一般烫在身上,蔚景浑身一颤,连忙伸手隔着衣服将他乱动的手抓住不放。
男人缓缓放开她的唇,看着她。
“别……凌澜……青天白日的……”
蔚景乞求地看着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眸子就像是滴得出水来,唇瓣被他吻得有些红肿,微微嘟着,说不出的娇嗔可爱。
凌澜微微粗噶了呼吸,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鼻翼唇角,耐心地诱哄道:“没事,深山老林,不会有人来的。”
“那我们怎么来了?我们不是人啊!”
蔚景对于这个回答很是不满。
不仅青天白日,而且两人现在这样,一丝遮挡都没有,也太……
男人却根本不以为意,轻松挣掉她的手,依旧折磨地动作着。
蔚景气喘吁吁地求饶:“凌澜……真的别……你还伤着不是吗?”
“我伤的只是腕。”男人一边亲吻着她,一边口齿不清地含糊道。
“可是,你输了那么多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