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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瞬,蔚景就明白了过来,是鹜颜救场来了。
来得可真及时啊。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鹜颜缓步走了进来,疑惑地看着屋内几人,在看到凌澜时,更是一脸吃惊:“大哥今夜怎么也穿……。”
“穿白色是吗?”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凌澜接了过去,“难得穿白色,只想尝试一下,我想在夜里,又在自己厢房里不出门,应该惹不出什么乌龙,谁知……”
凌澜转眸看向锦溪,话故意没有说完,鹜颜便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锦溪。
锦溪脸色一白,“二爷。。。。。。我。。。。。。”
“如此深夜,公主来大哥房里做什么?”鹜颜皱眉,面色清冷、声音冷冽。
锦溪更是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底的委屈往上一涌,瞬间就红了眼眶。
“我一直等不到二爷……然后,听到秋蝉说,看到二爷进了大嫂的房,所以,我才……”
凌澜和鹜颜都掠了秋蝉一眼,秋蝉吓得脸色一白、勾了头。
“人家都说‘吃一堑长一智’,公主这么快就忘了冷宫‘醉红颜’的教训吗?”鹜颜眼梢轻掠,又瞟向锦溪,面色冷峻。
话落,转身就往外走。
锦溪一震,果然还在生她的气。
完了,前面的事还没过去,今夜又……
又气又急又委屈又难过,她咬着唇瓣看了看屋里的那一男一女,也转身追了出去。
“二爷……”
鹜颜走得极快,锦溪疾步跟在后面,秋蝉和冬雨又跟在锦溪的后面。
一行四人顺着抄手游廊往他们两人的厢房方向走,脚步声纷沓。
“逐曦。”
夜逐寒的声音自后面传来,四人一怔,又都顿住脚步,回头。
在他们刚刚出来的厢房外面,男人长身玉立,“大哥有两句话要说与你听。”
“嗯,”鹜颜应了一声,又拾步往回走,越过锦溪的身边时,陡然想起什么,又停了下来:“公主要一起吗?”
锦溪小脸一白,鹜颜已捡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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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死本宫了,”回到厢房,锦溪一屁股坐在软椅上,红着眼睛,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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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食指的指头传来刺痛,她垂眸看过去,竟是长长的指甲齐肉崩掉了一块。
想想应该是出手想扇鹜颜耳光,被夜逐寒抓住时碰断的,当时,似乎痛了一下,只不过她的心思不在上面,所以也没有注意到。
“将本宫的修甲刀拿过来!”
“是!”秋雨快步奔向梳妆台。
秋蝉连忙提起桌案上的茶壶,撞了一杯水,递到她的面前,“公主莫气,都是误会,哎,谁知道今夜相爷也穿一身白衣裳……”
“都是你!害本宫的脸都丢尽了!”锦溪蓦地扬手,一把挥掉秋蝉手中的茶盏。
茶盏斜斜飞出老远,“砰”的一声砸碎在门口拾步进来的男人脚边。
锦溪一个抬眸,就看到男人站在那里,看着地上四碎的瓷片,薄薄的唇边抿成一条直线,锦溪顿时一惊,从软椅上站起:“二爷……”
她没想到他竟然那么快就跟着回来了。
男人迈过碎片走了进来。
锦溪连忙朝秋蝉和冬雨使了个眼色,两人快速将地上的碎片拾起来,退了出去,并带上了房门。
男人一直走到她面前站定,也不说话,就看着她。
毕竟心虚,她有些无从应对,“二爷……”
“听说过沁木吗?”男人骤然开口,声音清冷。
锦溪一怔,点点头。
作为女子应该都听说过吧。
听说,以此木制梳,晨晚各梳发一刻,便可保秀发长青、永不生华,只是,此沁木极为罕见,甚至人们怀疑,这世上是否真有。
“啸影山庄正好有一棵。”
锦溪又是一震。
竟然还真有!
眸光一亮的同时,不明白男人突然跟她说这个是什么意思,便轻抿着唇瓣不吭声,等着他继续。
男人却不再说什么,伸手探进自己袖中,袖边被撩起的瞬间,她似乎看到男人腕上一条细细的划痕若隐若现,她还没来得及多想,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是男人将袖中取出之物,重重掷在她面前的桌面上。
然后便决然转身,开门走了出去,头也不回。
锦溪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男人白袍轻荡,消失在门口,她怔怔转眸,看向桌上男人愤然丢在桌上的东西。
是一片木块,被简单地修成了半月状,看雏形应该是一把梳子,只是没有齿,因为还没有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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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白日在马车上睡得太多的缘故,蔚景躺在床上一会儿平躺,一会儿左卧,一会儿又平躺,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
如果能有一本书看就好了。
想起刚刚凌澜跟鹜颜换回身份后,她亲眼看见鹜颜进了一间厢房,凌澜朝锦溪的厢房而去,此时书房肯定没有人。
去拿一本书来看?
主意已定,她起身披衣下床,拿了桌上火折子揣进袖中,悄声开门走了出去。
****************
书房漆黑一片,果然没有人。
蔚景伸手轻轻推开。房门,返身将门关上,自袖中掏出火折子,吹着。
借着微弱的光亮,她缓缓往前走着,目光快速搜寻着书房中的灯盏。
骤然,脚下不知踢到了什么,脚趾一痛,她垂眸望过去,竟是翻倒在地的灯座,而且在灯座的旁边,还凌乱地散落着许多东西,有笔砚、有瓷碗……
她一震,不知发生了什么,连忙将灯座拾起来,捻着。
书房里顿时一亮,她这才猛地发现坐在书桌后面那人,吓了一跳。
那人正双手掩面坐在那里,许是看到光亮,又许是闻见动静,脸自双手之间缓缓抬起来。
蔚景一怔。
“凌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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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4。【134】你好狠的心
那人正双手掩面坐在那里,许是看到光亮,又许是闻见动静,脸自双手之间缓缓抬起来。
蔚景一怔。
“凌澜?电”
如果说刚才突然发现这里坐着一人她吓了一跳,那么现在男人的样子才是真真让她吓住。
原本白璧的肌肤泛着潮红,就算是隔着面皮都没能遮挡下来,特别是眼睛,平素黑如濯石的眼睛里此刻一片猩红妍艳,就像下一瞬就要滴出血来一样祜。
她一惊,连忙走过去,将手中的灯座放在书桌上,“你怎么了?”
男人看着她,皱眉看着她,额头上大汗淋漓。
她抬手探上男人的额头,入手一片滚烫,她一惊,手还未拿下来,就被男人握住手腕。
男人的手心跟他的额头一样烫得让人心惊,那温度落在她的腕上,就像能将她的肌肤灼伤一般。
她浑身一颤。
“你到底怎么了?”
这症状不像是风寒,也显然不是身上的伤引起的。
那是……
男人握着她的腕很用力,她在感觉到手骨很痛的同时,也感觉到了男人的颤抖,手的颤抖,身子的颤抖。
他在隐忍。
隐忍什么呢?
难道……
蔚景脸色一变,转眸朝凌乱的地上看去。
当目光触及到那个歪倒的瓷碗时,她瞳孔一敛,莫非真是……。
“你是不是中了媚。药?”
她难以置信地问道。
男人依旧没有回答,忽然大力将她的手甩开。
因着他的力道,她脚下一个趔趄,要不是及时伸手扶住了桌边,她都差点摔跤。
她疑惑地看着他,不知道为何会这样?
他不是明明回锦溪的房间里去了吗?
怎么又跑来了书房?
而且,在相府里面,谁敢给他下媚。药?
再说了,依照他的警惕性,又岂是随便就能被人下。药的人?
如果不是媚。药,那难道是病?
有隐疾?
突发隐疾?
所以一个人偷偷跑到书房里面来熬着?
是什么隐疾这么严重?
虽交往不久,却也深知这个男人是个非常能隐忍的人,无论哪方面,包括身体。
他是伤得要死,都可以面不改色、淡定如水的人,可现在……
撑着头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