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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是告慰同袍在天之灵的正理。”
“郡主说的是,尹将军乃国家栋梁朝廷砥柱,以后还有许多地方得为皇上分忧,眼下最重要的还是保重身体,为枉死将士昭雪的事情皇上定然会妥善安排,将军旦请放心。”
那侍卫首领也不是蠢钝莽夫。
见钱小米眼色知她心意,连忙附议说道。
尹冬夜也知道自己如今的状况,不可能能为眼下这个局面再起到什么积极作用,即便心中再有不甘也只能老老实实地安静等待结果,而对于打小一起长大的当今圣上,他丝毫无需怀疑他掌控全局的手段。
这么一想,他稍微感到安慰了些,重新躺好恢复成不久之前的轻松样子,想了想又问道。
“皇上可曾示意,我们什么时候可以结束现在这种生活?”他虽然清醒过来的时间还很短,但他也已经相当了解自己前后“睡”了多久,即便再不孝也想着该早日lou面,好让母亲安安心了。
“皇上曾经示下,只要将涉案人等俱都缉拿归案,京中安全如常,便马上送将军回府与大长公主团聚。
而在此之前,为了将军的安全,还是暂时留在这里静养好些。”
侍卫首领不敢有所隐瞒,幸好皇帝也早料到尹冬夜耐不住清净,所以早就给他下了命令,不到将潜伏京城内外的内jian细作全部逮住,就绝不能许他和钱小米踏出这别院半步,以免另生枝节。
“皇上不愧是皇上,想的就是周到谨慎,的确还是不要急着lou面的妥当些。
虽然首脑已经伏法,可还是有些小鱼虾一时还没捞得齐全,留在这里倒也好防着点他们狗急跳墙乱咬人。”
钱小米何曾不想早日“重见天日”,可是考虑到可能的潜伏危险,理智还是提醒她谨慎一些为妥。
他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回来,刀光剑影的前线都能留着性命全须全羽,若是这快要收场的时候反而被些钻空子的小虾米放倒,那可真是哭都没地儿。
她的紧张尹冬夜俱看在眼里,更打起几分精神劲头以示,“放心,千军万马的阵势我都平安闯过来了,才不会被那些不入流的小角色撂倒。
不过既然皇上都这样安排了,那我们就安心在这院子再待些时日。
左右现在我也不能走动,呆在哪里也是一样,倒是你也得陪我在这再闷上好些天,难为你了。”
“说这些干嘛,什么闷不闷的,当我是不知轻重只想着好玩儿的小孩么。
这时候你不离开这里,那便是你拿扫把赶我,我也是定要赖着不走的。”
钱小米此刻满心只放在尹冬夜安全上面,一时间目中无旁人,毫无自觉便随手丢出一枚你侬我侬牌“闪光弹”,似嗔似怪地对尹冬夜说道。
钱小米和尹冬夜的事情虽然在京城中都早有传闻,但二人毕竟还是未定名分,要换了别的大家闺秀更是即便再如何爱恋在旁人面前总还是要装装矜持,又哪里会像钱小米这般毫不掩饰,因而她如此一说,那本来还满脸认真的侍卫首领硬是被这位“豪放”郡主吓了一跳。
其实不单是他,话方拖口钱小米意识到房中还有别人,也是顿时尴尬得卡了壳,和同样尴尬得不知该说什么话的他大眼看小眼,生生蹦不出个字来。
倒是当事人之一的尹冬夜含笑不语,如偷了鸡的黄鼠狼一般笑得得意,只是看着自己要再不作为也不好收场,这才开口打发他去请御医过来。
该说的都俱已转达清楚,房间内的粉红色气息又实在太过强大,断不是他这“外人”该久留之地,侍卫首领三言两语又宽慰了二人几句,便憋着红脸匆匆告退出去,转而去唤御医进来给尹冬夜诊脉
一百八十七 云开见天日
…
自当初在宫门开放那第一次见面算起。
钱小米和尹冬夜相识也有段不算短的日子了,但真正能像现在这样光明正大“腻歪”在一起的机会却寥寥无几,因而当接受了“还得在这里隐居一段日子”的安排后,这两个家伙倒是很快就安然享受起这种短暂,而不失美好的相处时间。
他们尽管被严密保护起来仍旧过着足不出户的生活,但这已经不再妨碍他们得知京城里发生的重要事情,奉命定期传达消息的侍卫首领,不得不每天冒着被“闪光弹”闪瞎的危险完成他的任务。
每当看见他满脸不自在却又没有办法不硬着头皮面对他俩的时候,“天良为泯”的钱小米心里也多少闪过几丝惭愧,倒是尹冬夜这病号充分秉承“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的原则,坦荡得几近有恃无恐。
这样乐此不彼“折磨”身边人的日子过得飞快,正当钱小米也在暗自担心那些可怜人能否撑到事情结束的那一天,盼望已久的“释放”皇命终于下来了,随着“内jian事件”所有牵扯在内的相关人等都被处理完毕,京城安全重回轨道,他们也终于可以重新回到以前的生活。
而与其同时,边关也陆续传来捷报,失去了内应提供消息的对方,似乎很快就显出了他们的真正实力,本来占据优势的他们败像频现,任何有识之士都看得出这场本就非正义的战争已经接近了结束的尾声。
“可惜不能在这个最后定胜负的时候。
我不能留在战场痛揍那帮龟孙子,让他们吃饱撑着没事干倒想跑来别人的国家里撒野,不给他们点终身难忘的教训,他们还真以为弄出这么大的祸乱拍拍屁股就能轻松走人了。”
当沐浴在别苑外面久违的温暖艳阳下,尹冬夜仍对自己无法参与结束战事的最后阶段感到遗憾。
“人生总有遗憾嘛,做人又岂能求得十全十美,总的尽了自己所能旦求问心无愧,其它的就让别的有能之士去操心吧,你现在就给我老老实实静养就好。”
钱小米才不会让他在这种情况下还乱动心思,总是如此安慰着他。
当大长公主看见还包扎着头部,但并没有缺胳膊少腿的儿子出现在自己面前,尽管之前已经得到皇帝侄儿的提前知会,此时此刻仍有种恍然如梦的不真切感,放佛这只是自己忆子成狂而产生的幻觉。
她眼睛紧紧看着他,生怕自己一眨眼他就不见了似的,好几呼吸之后才颤着声音问道。
“冬夜真的是你吗?”可怜她这些日子来无时无刻不在为儿子的下落忧心,然身体状况又不容她奔波,更有个刚出世的小娃娃要惦记,真是顾得了大顾不了小焦头烂额内外皆焚,若不是钱小米帮忙打理照应着还真不好说会出什么乱子来,在这漫长的顽强坚持后所有的冷静都在这一刻消弭无形。
“母亲,是我,我真的没事回来了,不信你摸摸看。”
看见母亲精心装扮下仍掩盖不住的憔悴面容,丝毫不难想象她在这段日子里承受着多么巨大的心理压力,尹冬夜满是内疚,主动俯下身让母亲能更轻易地触摸自己的脸孔。
当大长公主摸着儿子较离开前消瘦了不少的脸颊。
感受到他温暖的体温和真实的触感,才相信她的宝贝儿子的确真真切切地站在面前,惊喜交杂热泪满脸,早上起来花了整整一个时辰画好的妆容顿时报销。
但作为母亲的她已经管不上在意自己的姿容仪态了,只顾着抱着以为早已失去的儿子不放,几乎语无伦次地反复说着。
“真是太好了,谢天谢地,你真的平安回来了,太好了”边说着,也不知往儿子身上蹭落多少泪水脂粉,这种既感动又狼狈的场面让尹冬夜也有些吃不消,但又不能制止母亲在长久担忧后的情感宣泄,只得拼命给身边的钱小米使眼色请求援手。
眼前这么个“花脸猫”似的大长公主,却是让钱小米感到前所未有的亲切可爱,甚至因为曾承受过同样的煎熬痛苦,在相互扶持的那段日子里,不知不觉间萌生出一种微妙的“阶级伙伴”般的感情,因而对于尹冬夜的“请求”,她采取了装着看不见的“鸵鸟政策”。
你娘糟了这么一场罪过,不好好“疼疼”你又怎么说得过去呢,她才不会笨到主动搅合进去呢。
“来来来。
让母亲看看你伤得怎么样,天可怜见的,这头上包了一层又一层的,可是伤得厉害了。”
孩子都是娘亲的心头肉,眼瞧着往日神采飞扬的儿子如今满身挂彩,大长公主真是要心疼死了,一时情急也忘了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就急着想扒开儿子的上衣看个究竟,幸好钱小米及时予以阻止,并小声提醒道。
“大长公主,这里还有许多人候着呢,让皇上派来的侍卫们在此久等也不好,还是先请他们回去覆命,你们母子俩待进了屋里再慢慢细说其它不迟。”
让钱小米这一说大长公主当即清醒过来,明白自己的确是太失仪了些,立刻停住想要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