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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这些弟兄都身体健壮,有的就是川、滇一带出身,上了高山一般也不会难受。”
“那就好。要真的有谁病倒,还是要准备一个兵站的。”
“从打箭炉一路到雅江有三个兵站,都备有粮食、兵器和药品,桑玛,你就不用担心这个了。倒是岳钟琪那头不知道怎么样了。唉!山高、水险、路远,这军情经常要过一两个月才能转到我们这里来,那怎么行!”
“平逆将军如何命令的?”
“平西将军建议我军在一月内赶到雅江一带,与岳钟琪部回合,以达赖的名义平定里塘。”'4'
“一个月?!”可够赶的!“可岳将军他们从打箭炉出兵,都是骑兵、快的话三天就能到里塘。用得着我们这点人去应个景?”
“他们需要达赖。”
是哦!大旗帜下好乘凉。“……那就赶路吧!”
“你断后。跟火枪队、四百骑兵、藏兵及喇嘛他们一起走。”李麟堵住她的愤愤不平:“至少你能跟那些藏兵和喇嘛混在一起。而我一句藏语不会、连佛也不拜,还是赶路日子好过些!”
“是——”
“保护达赖!你知道他对我军的意义有多大。”
“是!”这个……号称十几万的大军所要“护送”的人,到头来就是几百名专业军人在折腾,似乎……倒过来了吧……
“老大!龙老大!”
一骑飞奔而来。不用说,一听这称呼就知道是谁……
“下马,四野!营中不得奔驰!”
“什么营不营的!人都跑光了,东西也带走了——”啊,老大瞪眼睛了,还是老实点为好。
“咋咋呼呼的怎么回事!”
“老大!京里送来的。”
“不是成都?”
“嘿!那家伙我认识,圆明园的三等侍卫,怎么可能是年家的人呢!那家子仗着又娶了个宗室出身的老婆,眼睛都生在头顶上了,居然连王爷也。”
“知道就好!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好,不说。“那!老大!人家可以赶了几千里的路来的呦。”
“人呢?”
“立马就回去了。说是等着办其他的差呢!嘿嘿,我给了他一百两银子的辛苦费。”
“……”
老大,给点意思吧?一百一十两也好呀!
* * *
马都是上佳的青海骢。
一般的好马还真的不适应高原上稀薄的空气和艰苦的条件,也只有这种本土的马,驮力和速度都一般,但能在此地奔跑自如,是藏区军马的最佳选择。
“很多喇嘛和贵族都跟蒙古人打得火热,一直给哈密那边通风报信。只有堵住拉萨到哈密之间的通道,卡断大策零的粮道,这场战争我们就赢了。”
不知为什么,这个跟随颇过阿里的罗鼐藏的小农奴主贵族,带着一小队本族的武士部下投奔清军后,经常与能讲一口藏语的桑玛聊天。
他迫切地想知道朝廷对西藏的藏蒙势力之间斗争的看法:如果仅仅是中立的话,藏区大权还是有可能继续被厄鲁特蒙古人控制;而控制了达赖与拉萨大权的蒙古人,自然可以凭借与大清多个省份接壤的优势,挟蒙、藏两族的兵马进犯大清!他不停地分析着藏区的政治势力。
桑玛不清楚他为何找上自己来讲。也许他跟其他贵族一样,在相对而言强大的蒙古骑兵面前势单力薄,只能寻求远在中原、但经济和军事实力远远超过蒙古的大清的支持。所谓“远交近攻”,即是如此。
“……皇帝陛下对我们那里的情况不了解。”
“这倒是。拉藏汗死了以后好几个月才知道消息,而且还是云南传过去的。”
“拉藏汗死了最好!居然让他的私生子坐床成为达赖,这样的事情居然也敢做!”
“反正是死了。你也不必生气或是担心,皇上决心要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做成。那个不可一世的噶尔丹不就是皇上亲自征服的吗?”
“是啊!如果我们也有这样的君王多好!就不知道下一位中原的皇上怎么看待……”
“放心,皇上非常英明,他会选择一位最合适的勇士作继承人的。”
“但愿如此!但愿如此!”
不过打通了藏兵的人脉,和喇嘛们的沟通突然就畅通起来。
这支卫队的清兵指挥是桑玛以前就认识的、李麟麾下的千总,姓杨,但他别说是藏文,连写起汉文来都是乱七八糟,这也是他始终只是个千总的原因之一吧!所以有的时候,整个队伍都是桑玛在指挥——士兵们对她的马上枪法与快刀都是很佩服的,也基本上不把她当成是不能上战场的女人。
久了,连自己都快忘了自己是女人了!
这几天得空的时候,她在一一研究着京里送来的“包裹”。
有药,有金子银子宝石什么的,没看头。最后搞不好都得送出手去。
还有一个精致的小银盒子里装着的……啥?
是一股记忆深处的味道,浓郁、甜美、微苦。
把这个“西洋巧克力”的“食用”法扔在旁边,一块块地将久违了又久违了的美食直接往嘴巴里送。'5'
真是……久违了的滋味!
* * *
几名哨兵火烧火燎地冲回队伍,桑玛就知道出了麻烦。
“有敌兵!有敌兵!”
“住嘴!给我好好讲!”杨千总跟着李麟在军中多年,大小紧急状况见得多了,也稳得住局面。
“约有两千骑,距离大约五十里……”
桑玛迅速朝杨千总打个手势,比着藏兵那边;他点头,己方兵力不够是事实,但他已经做好藏兵一打就散的准备就是了。看来……是场血战啊!“弟兄们!人上马、刀出鞘!迎战!”
“准噶尔来袭!约有两千骑兵,距离大约五十里!”桑玛礼貌地“通报”着军情。
后藏骑兵们冷着面孔,上马、出刀……看着她。
“各位!达赖是藏区的活佛,不能让准噶尔操纵来统治藏民!”
这话听着顺耳!他们的几名指挥朝她挥手,居然自顾自地带了人马往清军的两翼而去!
这是支援还是打断清军阵形哪这是!
兵力分布不均、各自为营、不听统一调遣……怎么打啊!
另一头随行的十几个喇嘛更麻烦。他们只淡漠地看着士兵们来去,仿佛与己无干。
看来他们并不真的乐意接受大清皇帝的旨意。
无妨。
桑玛让人拿来一批后备的刀剑——只是比较凌乱,不是不能用:
“如果大清的士兵们都阵亡了,请你们好好保护达赖!”
桑玛只是关照着,并不指望他们加入那一边。而如果这些人胆敢将武器指向她们这边的话……别怪她们会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之当作准噶尔部的喇嘛处置掉!
可——一只干净修长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桑玛惊愕地望向那个有着一双温和灰眸的少年。
他只是朝她伸出手……
她下马,单膝跪地,解下腰间的倭刀递给他:“请您为我军的战士们祈祷。请……保重。”
喇嘛们也是第一回看到会向达赖低头致礼的清朝将士,眼中纷纷流露着各种情绪。
“我们会胜利的。”
这是桑玛首次听见格桑嘉措达赖的声音,干净清冽,完全不是一般的莽撞少年。
“借您的吉言!”
翻身上马,桑玛颇愉快地回本阵。
冷武器战法她是没有概念的,要靠千总去对付;但火枪可是她的拿手好戏!
“各位大哥兄弟,记得我们玩的那个‘对号入座’的法子吗?”
两名外委把总满头冷汗,到是火枪兵们都一丝不苟地等着指令。
“还是老规矩,二十人为一组,去那个小山头!”
天时地利人和,起码要占风向跟地形吧!
这次小规模的接触战,由火枪队先发制人——这是桑玛坚持的,且显然令骑兵们非常愉快。
二十人一组,一共五组人,每组每个人都有编号,大家也是各自瞄准敌方骑兵的先头,从右到左那么数过来,一、二、三、四……到二十。
这一组刚打完,立刻换上早已准备好的第二组人。等第一组人装填好弹药时,也快轮到他们开枪了。
但这样做极具震撼力。枪手们虽然不是百发百中,可也每一轮都能放倒近十骑的人和马,且看上去仿佛清军有一支强大的火器部队,完全不给喘息和调整队形的间隙。
当大家都上了两次场的时候,准部的突袭部队开始崩溃。
生怕被抢了功劳的杨千总立即叫桑玛他们停止射击,绿营骑兵高高兴兴地趁敌人们的耳朵和胆量尚未恢复的时候,风风火火地冲去。
而藏兵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