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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势还是那样的狰狞。若不是在〃古代〃前来,真的很难想象:一群老弱和少许的士兵与工程人员,居然用土制的工具和少量的炸药修建出一条生死公路。
她,想回去。
耳旁的风,温温的、柔柔的,像亲近的人在低语。
〃我、要、回、去〃
桑玛被似曾相识的流水所吸引,就想伸出手去触摸……
浑身疼痛。
连睁开眼都要用尽全身的力量。
桑玛似乎听见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在唤着她的名。
〃桑玛……桑玛?醒醒,不能再睡了!〃
于是,桑玛就真的张开了眼。
于是,她看到了一张英俊的脸,但现在布满胡碴,憔悴非常。
〃老、老爹?〃
那张俊脸从哀极突然变成了喜极,过了好一会,才从薄唇里吐出一句:〃臭丫头,都被你叫老了!〃
〃真的是老爹?〃不是什么清朝、皇子、争斗?
〃虽然找到你的时候,你伤得很重,可也不能什么都不记得呀!〃龙将军偷偷转头擦干了眼泪,又转回来板起了脸,〃以后不许再做这种危险的事情!〃
什么危险的事情?哦,开山啊!〃路……〃
〃路都快造好了!你尽惦记这个,不想想大家有多担心……〃
〃老爹啊!……〃桑玛费力地伸出手,握住他的。
回来了,真好!
'1' 《满江红》是宋、元时最流行的词牌之一。当时歌词为元代萨都刺所作的《满江红·金陵怀古》。1925年〃五卅〃运动后,杨荫浏将岳飞的《满江红》填入原曲调中,用以表达当时人民的爱国热情,因此流传广泛。
作者本人觉得,直到康熙晚年,基本上对汉族士人是非常宽容的,即使有些文字狱、其背后也有党争的深刻背景。而文字狱最严重的乾隆朝,乾隆帝也亲自称赞过岳飞“伟烈纯忠”,因而,此处非汉族的桑玛唱《满江红》应该没有问题,说不定大家还奇怪她的调子从哪来的。
'2' 此处纯属杜撰。
'3' 个人觉得,一废太子之前的不到十年间,胤禛的实力不强、圣眷一般,甚至都不如文武双全的老三胤祉、更比不上老大胤禔,所以大概会和其他兄弟们联手纯粹是个人观点。请不要因此而砸偶。
'4' 年羹尧,汉军镶黄旗人。其父年遐龄官至工部侍郎、湖北巡抚,其兄年希尧亦曾任工部侍郎,妻子是宗室辅国公苏燕之女。可谓皇亲国戚、官宦之家。又,二十岁中进士进翰林院,三十岁放四川巡抚,四十岁不到因平藏补给有功被授为四川总督,三年后又升为川陕总督,还漂亮地平了青海叛乱。
康熙末年,他还提出火耗归公、整顿吏治民生等的建议(也许多少是受了胤禛的影响,再加上自己经营地方多年的经验,毕竟他在任上标榜〃甘心淡泊,以绝徇庇〃),但被康熙驳回。等雍正即位他是积极推动的一股力量。当然他在最后那几年坐镇川陕,西征大军和抚远大将军等一干人等的后勤补给都捏在手上,个人认为,其对雍正即位时的稳定还是有相当作用的。
此人才干是绝对有的,断不会因为旗子和妹妹与皇室的姻亲关系就平白受康熙的赏识。至于说其是胤禛的家奴,那应该是小说的加工吧!
个人观点,他最终自尽于京师,咎其原因,应该说一是贪污行为严重,二是治下用人唯私又过分干预外地官员任命,三是对其他大臣过于傲慢得罪人太多,四、也是最关键的就是在君臣上下的绝对距离上头犯了皇帝的大忌。这最后一点应该跟隆科多倒台的原因一样。
'5' 直到现代,腾冲(腾越)因其靠近缅甸的地理位置,都是我国乃至世界重要的翡翠集散地与加工地。
'6' 赵申乔此人即为康熙朝臭名昭著的文字狱戴名世一案的检举人,但看史料上对他当官的评价也不算差,想想也许是他报私人恩怨的比较多。
另,联想到坚决要求汉人也剃头的孙之獬(连满人都鄙视这小子),可见华夏之患首先是内奸!
10 心之惩(1)
一张年轻的、扭曲的脸愤怒道:
〃这些混帐真该全部砍了!〃
……
桑玛突然睁开眼!
是梦。
怎么会作到这个梦呢?
值班的时候居然睡着了!要是在战时,可能会让很多战士们送命!
桑玛背上全是冷汗,赶紧坐直了身体,想了会,将桌上折起来的纸条用打火机点燃了,烧成灰烬这是以前的同袍写来的谢函,说多亏了她的运作,才将过冬的物资发到士兵们手中,而不是落到黑市商人那里。
桑玛无力的在杯中注入开水。水是冷的。
不喝了!
走离值班的办公室,桑玛继续巡视。
这里是夫人的居所,山下山上有重兵防卫,别墅内部也有好几名卫兵和便衣,其实她这个侍卫军官根本没有用武之地。
但夫人很喜欢她,尤其爱看她不戴帽子、将长发半束起,然后是一身剪裁得体的改良女宪兵制服。说:很英俊。然后,两人常常用英文聊起南亚次大陆的风光,却绝口不提伤亡惨重的远征军。
卫兵在她路过时敬了个礼。他们都是老实勤恳的人,而且很尊重她这样从缅甸前线因伤回来的军官。
她流畅回礼,点了点头,继续沿着枝藤蔓延的围墙走着。
山城的冬夜很冷,但她却感觉不到。这里毕竟要比没有烧炕和火盆的北京的小屋子要暖和……怎么又想到那莫名其妙的清朝?!
据老爹讲,在轰炸的第十天,大家才在江水的下游的农家找到奄奄一息的她。但后来当她找大清朝〃穿〃回来的衣物时,却谁也不知道:因为没人知道谁把她捞起来,反正发现她的时候身上是破烂土布和一床黑乎乎的旧被子。
但终归是活下来了。
正是夜最黑的时候。文人在报上嘶声喊着:何时是光明?何时是黑暗的尽头?
她也不知道。
就这样无目的的例行巡视。
大约过了两个小时,天色渐灰蓝。
不久就会天明了吧?
半山的雾气慢慢散去。也渐有人影……人?
桑玛火速拔枪、上拴,动作像是已经练习过千遍般一气呵成。
〃龙小姐!是我啊!我送今天刚出炉的早点来了。〃
来的是山下城中最有名的西式面包店的大师傅,手艺地道,很受夫人的喜爱。
她也很喜欢的。
〃啊,不好意思。〃流利地上保险、收枪入套。不过转瞬间,气氛就变得和谐欢快。
两人慢慢走进别墅客厅,早有女佣上来接手。
〃龙小姐,这个是您的夹'心'面包,我特地用了新鲜番茄酱做的内馅,您尝尝!〃
〃谢谢。〃桑玛会意地接过,随手塞给他一卷钞票。
回到自己的套房,她小心地将面包一分为二。
面包是夹心的没错,用的也是鲜橘色的酱料,只是在雪白中衬出十个细细的字:
杜军滞滇 慎
祝 新婚愉快
〃这个死老马!〃桑玛忿忿将面包往嘴里胡乱塞着。有用的情报惜字如金,没用的〃祝福〃居然占了一半的篇幅!
不过,她的前任上司的上司杜将军的部队从去年惨烈的腾冲战役原地〃休编〃至今一直在云南。她这个老兵还真以为他是为那些伤兵着想。如今想想,确实不妙啊!
老爹的军队中,善战的不多、绝对服从的不多,要是杜将军挟其在军中的威望与中央的实力逼宫……'1'
冷汗湿了后背上的衣料。
〃桑玛?下班了?〃
敲门进来的是她的丈夫对,是新婚的丈夫。老马还意味不明地祝她新婚愉快呢!
桑玛不禁笑着摇头。
〃怎么了?笑得这么开心?〃
他很英俊,用夫人的话来讲,是〃两个人站在一起般配且耀眼〃。
〃不,没什么。要来杯咖啡吗?〃她微笑着。
〃好,谢谢。〃他的笑容更像是春风迎面。
两人的婚姻按理是门当户对:大家都是名门养子女,一个在夫人身边做事,一个在夫人的丈夫身边做事,只不过一个在远征军一个在特勤部门。
可是,他们两个……很相敬如宾,很和睦温柔,却无情人夫妻间的互动,甚至结婚一月有余、连一次意见不合都无。大家说两人教养好,其实她觉得是缺乏感情基础。
不过这总比婚前全然不认识、全凭父亲或君王的一句话要强些……唉!怎么又想起清朝的那些〃古人〃!
最近到底是怎么回事?
〃做什么敲自己的脑袋?会敲笨的!〃他好笑地拉过她的手。
〃我倒宁愿自己笨一些。〃桑玛嘀咕着。〃对了,我听说日本人可能会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