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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破军顿时唾了青皮满头满脸,没好气道,“你小子可听好了,咱楚军将士可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子,相中了哪家小娘,那得靠自家本事去说合、去迎娶,欺男霸女、鱼肉乡里的事,咱可做不出来。”
“是是是,小人这便去打探,这便去。”青皮连续两次拍马屁拍到了马蹄子声,当下灰溜溜地去了,心里却直叹晦气,今儿个真是衰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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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南厢,上房。
桓楚怒道:“大王,臣这就去把那个狂生抓起来。”
项庄皱了皱眉,喝止道:“桓楚将军,不得无礼。”
桓楚挠了挠头,不依道:“可这狂生损了大楚国运……”
“运势之说,本属虚无缥渺,当不得真。”项庄摆了摆手,又道,“再说两国相争,靠的是尔等武将效命,三军奋争,又岂是棋盘能定?”本来也是,堂堂一国之君,若是连这点容人的肚量都没有,人家鬼谷传人凭啥投效于你?
这盘灭国棋,没准就是毕书在故意试探他项庄。
当下项庄摸了摸唇角反卷的胡子,问百里贤道:“子良,若你下场跟那个毕书对弈,能有几成胜算?”
百里贤沉吟了片刻,答道:“不足四成。”
站在百里贤身边的项他、武涉、叔孙贯等人闻言顿时微微色变,百里贤的棋力有多高深他们都是相当清楚的,除了已经故去的两位老军师,放眼江东可谓无人能及,可百里贤现在却跟大王说,他跟毕书对弈,胜算不足四成?!
项庄叹息一声,脑海里便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尉缭。
尉老爷子若在,又岂能让毕书如此嚣张?只怕几局对弈下来,毕书就该甘拜下风,然后傲气尽收、乖乖留在楚国仕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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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列国棋台。
落败的徐姜早已经灰溜溜地下了台,毕书领了赏金正欲转身离开时,美貌棋娘却再次款款走上棋台,娇声道:“毕公子且留步。”
毕书顿步回头,作揖见礼道:“小娘子有何见教?”
棋娘嫣然笑笑,裣衽回礼道:“有位许公子意欲跟公子对弈,仍为大盘灭国棋,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大厅里的学子顿时再次骚动了起来,能够一睹大盘灭国棋的盛况,就已经很幸运了,不想今天竟然能够连续两次目睹此等盛景,可真是不虚此行,不虚此行了,这次前来吴中,既便考不中,那也是没啥可遗憾的了。
“许公子?”毕书笑笑,洒然道,“固所愿也,不敢请尔。”
棋娘大喜,当即抬头娇声高喊道:“毕公子应战,有请许公子。”
厅中学子的目光便跟着棋娘的视线纷纷望向了二楼,只见护栏后面站的却竟然是两位身姿曼妙的女公子,尤其是前面那个白衣女子,风姿更是绰约动人,那白衣女子向着一楼大厅棋台上的棋娘、毕书浅浅一福,然后转身盈盈下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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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有个事说一下,还有不少读者念叼着补更的事,我这里也不怕丢丑,实话实说吧,上个月二十四号,我妈出院时,我还是信心满满,不过现在,却是不敢保证能全部补齐了,因为我自己的健康状况不仅没有好转,反而恶化了,打算再吃一个月的中药,如果还不见好转,那只能去浙一医院住院治疗了,那时候,只怕就要长时间断更了。
第268章 再灭大楚
第268章 再灭大楚
那小娘款款走上列国棋台,四周围观的学子顿时发出了一阵低低的吸气声,刚才在楼上时由于灯光昏暗还没怎么看清,这会到了台上,被棋台四周的八盏多枝灯一照,众学子才猛然发现,这小娘还真是个身姿惹火的红粉尤物。
只是很可惜,这小娘脸上蒙了一方白纱巾,看不清姿容,不过只是露在外面的那两道淡淡的娥眉,以及那双亮若星辰的美眸,就足够动人的了,站在棋台另一侧的毕书见了也是两眼一亮,心里暗赞好一双漂亮的眸子。
“许公子请。”当下毕书肃手先请许负入席,然后一甩衣袖洒然入席。
“有请两位公子就国。”美貌棋娘撇了撇小嘴,端着国篓跪到了棋枰一侧,自从这位女公子登台之后,她的姿色就给比了下去,现在四周围观的学子几乎都不看她了,所有的目光全都聚焦到了那女公子身上了。
许负伸出雪白的皓腕选了木牌,也正是巧了,竟又是楚国。
“许公子,就国大楚。”美貌棋娘再次报出国别时,台下却再没有叫好声了,相反,围观的学子们一个个全都紧张得不行,今天的大盘灭国棋,刺激是刺激了,可大楚已经被这个姓毕的狂生灭了一次,可千万不要再被灭第二次才好。
接着毕书也选了木牌,还真是无巧不成书,竟还是汉国。
“有劳小娘子。”毕书淡淡一笑,将木牌递给了棋娘,棋娘一眼瞥见不禁俏脸色变,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高声宣布道,“毕公子,就国大汉。”大厅里顿时便响起了一片窃窃私语声,今儿个大楚还真就跟大汉扛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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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上房。
这回就是项他、武涉也皱紧了眉头,棋运虽说虚无缥渺,两个棋手的对弈也不可能决定两个国家的兴亡,可是在楚国国都吴中,大楚国却在列国棋台上被大汉国连灭两次,传出去也不好听不是?还有,真要是挫动了国运那可不得了!
显然,项他、武涉都不认为那个小娘能赢得了毕书。
当下项他提议道:“大王,您看是不是让他们换个国别?”
“子翼,不必多此一举。”项庄摆了摆手,还是那句话,他项庄若是连这点胸襟、这点气度都没有,那还怎么成就帝王霸业?更何况,项庄是从后世穿越而来的解放军老兵,根本就不相信所谓的运势命理之说,他就是个无神论者。
“倒是那个小娘……”项庄顿了顿,又道,“是什么来路?”
站在项庄身后的百里贤当即回头打了个手势,守在上房门口的两个青衣汉子当即便转身出了房门,这家清风棋舍其实也是乌木崖的产业,这两个青衣汉子自然就是乌木崖的秘探死士了,他们这是刺探许负底细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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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舍大厅,列国棋台上。
毕书再次让了先,美貌棋娘拈起两枚白子摆到对角星位上,复又拈起两枚黑子摆到了另外两个对角星位上,这依然是座子,也是为了最大限度地制约先手的优势,然后冲毕书、许负肃手做了个请势,示意两人可以开始对弈了。
许负嫣然一笑,拈起一枚白子拍在了棋枰上。
“白先手,上四二。”美貌棋娘回眸报棋,早就已经守在大棋枰前的其中一位棋娘便以木竿挑起一枚白子悬挂到了左上角的四二点位上。
毕书信手拈起一枚黑子,一甩衣袖拍在了棋枰上。
“黑后手,平四三。”美貌棋娘再次回眸报棋,守在大棋盘另一侧的那位棋娘便以木竿挑起一枚黑子挂到了相应的棋盘点位上。
“白三手,入三三。”
“黑四手,去四二。”
“白五手,平八二。”
无论是毕书,还是许负,落子的速度都很快。
开局仅仅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双方就已经对弈了五十余手,不过,随着棋局深入,许负的落子速度逐渐开始减缓,而毕书却依然是信手拈来,落子也几乎是不假思索,显然,与许负的这局对弈对他来说仍是绰有余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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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大厅,西北角。
距离列国棋台最远的静室内,一名满头银发的老者正跪坐席上,侧耳聆听室外棋娘的报棋,老者双眼虽然睁着,看上去似乎并无大碍,可认真细察才会发现,他的眼睛根本没有焦点,显然,老者既便不是瞎子,视力也是极差。
在老者身前的棋案上,霍然摆着一方棋枰,两个棋童一边复述着厅外棋娘的报棋,一边将一枚枚白子、黑子分别拍在棋枰上,老者静静地聆听着,忽然间叹了一口气,神情凝重地说道:“这位毕公子棋风犀利且狠辣,落子之间杀气凛然,那位许公子虽棋风飘逸,却不能力敌,再下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不出三手,必然认输。”
跪在棋枰前的一名棋童叫道:“阿爷,你能记住这么多手棋?”
老者微微一笑,不以为然道:“这几手棋算得了什么?想当年老夫……”说到这里,老者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忽又摆了摆手,叹息着道,“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