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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造兵器,看样子,明显是针对咱们淮南军而来的。”
蒯彻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还是赶紧回对岸去吧。”
“喏”将领轰然应诺,转身去了,对于他这个小小的斥候将军来说,将消息禀报给大王或者国相知晓,并无什么分别。
目送斥候将军的身影远去,蒯彻嘴角忽然间绽起了一丝淡淡的笑意。
项庄亲提五万大军进驻曲阿?区区瞒天过海的雕虫小技也想骗过他淮南大军?还真欺我淮南国无人耶?不出意外的话,项庄早已亲提大军抄小路扑番邑去了,至于曲阿,最多只是项佗或者高初在那里虚张声势罢了。
正思忖间,身后忽然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响,蒯彻回头看时,只见英布已经从行辕大厅里大步走了出来,蒯彻赶紧作揖见礼。
英布摆了摆手,道:“国相,刚才好像是斥候将军回来了?”
蒯彻点了点头,道:“正是,斥候将军还带回来消息说,项庄已经亲提五万大军进驻曲阿,并且还有更多的壮丁正从江东各郡、各县源源不断向曲阿集结,看这架势,项庄明显是把咱们淮南大军当成头号大敌了。”
英布闻言不禁摇头苦笑,心下有些自得,又有些恼火。
能被项庄视为头号大敌,这让英布心下不无得意,可项庄亲提大军前出曲阿,他英布就很难再讨得什么便宜了,这样一来,岂不是白白便宜了周殷、靳歙、李左车、姒无诸、姒雒摇还有梅鋗之流?
蒯彻目光闪烁,道:“大王,为今之计,还是静观其变吧。”
英布叹了口气,道:“如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也罢,静观其变吧。”
蒯彻微微一笑,道:“昔日义帝诏令,先入关中者王之,可先入关中的刘邦最终并未当上关中王,这一次,先下江东者也未必能当上江东王”
英布闻言顿时两眼一亮,蒯彻的意思已经说昨很清楚了,别人既便抢先攻下江东,也未必能够当上江东王,因为让谁当不让谁当,还得拿实力说话,他英布就像当初的项羽,虽然是后入关中,可让谁当关中王,还是项羽说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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黟县,两万楚军精骑正沿着小路向西匆匆急进。
为了隐匿形踪,达到瞒天过海的效果,楚军并没有走驰道,而是专挑偏僻小路行军,从吴中到黟县,七百多里山路竟走了足足十天,这对于骑兵来说,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行军速度了,当然,是最慢的行军速度。
必须得承认,江南的确不适合骑兵作战。
在崇山峻岭之中,骑兵甚至连找条适合行军的道路都很困难,更别说进行大规模的集群冲锋了,好在这次出征,项庄也没打算使用骑兵作战,征发的两万匹战马,也都是最劣等的矮脚马,只是用来代步,以尽可能地节省将士们的体力罢了。
小路边的大石头上,摆开了一张行军地图,项庄以及高初、庞钰、萧开、田横诸将正簇拥在地图四周,百里贤指了指地图,朗声说道:“大王,从黟县往西不到五十里便是庐江郡的地界了,再往西四百里便是番邑,步兵急行军两天便可抵达”
项庄点点头,又扭头吩咐晋襄:“传令,全军弃马步行”
第229章 这就是战争
第229章 这就是战争
番邑东郊,衡山军大营。
车轱辘转动的嘎吱声中,数百多辆牛车逶迤进了辕门,这些牛车上都堆放着小山一样的麻袋,麻袋里装的都是粮食,少说也有上千斤。
急促的脚步声中,梅鋗在庚胜、庚望的簇拥下直趋辕门而来。
望着眼前满载粮食的数百牛车,梅鋗脸上却流露出了失望甚至是焦虑之色,大声喝问押运粮草的校尉道:“不是说今天有两万石粮食运到的么,怎么只有五千石?”
梅鋗不能不焦虑,正所谓大军未动,粮草先行,眼下集结到番邑大营的衡山军已经超过了十万人,可筹集的粮草却只有不到两万石,十万大军,人吃马嚼的,一天就能消耗掉三千多石粮食,区区两万石粮食又能撑得了几天?
押粮校尉单膝跪倒,惨然回答道:“上将军,原本是有两万石,可运至彭蠡泽时,突遭狂风,打翻了大半粮船,结果就只剩下这点了。”
“丢失军粮,死罪”梅鋗勃然色变道,“来人,拖下去,砍了”
“喏”两名亲兵轰然应诺,当下抢上前来将押粮校尉摁倒在地。
“上将军,末将冤枉哪”押粮校尉惨然道,“眼下正值春夏交替之季,每年这个时候,彭蠡泽都会时不时地遭到狂风暴雨的侵袭,狂风飓浪打翻粮船,实乃天道难测,绝非末将失职,末将死不足惜,却不愿含冤受死”
副将庚胜,军师庚望也纷纷上前求情。
梅鋗这才闷哼了一声,喝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拖下去,鞭笞八十”
两名亲兵再次应喏,拖着押粮校尉下去了,梅鋗这才叹了口气,忧心冲冲地道:“本将军倒是疏忽了,眼下已然进入了雨季,尤其是彭蠡泽,每有飓风作祟,从邾县到番邑的水道可就不太平了,看来只能改从陆路运输粮食了。”
庚胜叹道:“可这一来,出兵江东的日期势必也得推迟了。”
从邾县到番邑,水道很近,也容易走,可要是走陆路,不仅路程增加了数倍,而且山险路阻,极难行走,原本只需十日就通运到的粮食,很可能需要一个月才能运到,而且每次运送的粮食数量,很可能不及水运的十分之一
庚望也道:“早知道,真应该在番邑也修一座粮仓。”
梅鋗苦笑摇头,强大如大秦帝国,除了咸阳的太仓之外,也只在荥阳北修了敖仓,区区一个衡山国,又怎么可能在国都邾县以外另修一座粮仓?
梅鋗正欲转身返回行辕时,身后忽然传来了急促的马蹄声,急回头看时,只见一骑快马正如风卷残云般从前方疾驰而来,未及近前,马背上的骑士便已经飞身落马,单膝跪地向梅鋗禀报道:“上将军,楚国大军来袭”
“嗯?”
“咦?”
“这不可能?”
梅鋗、庚胜、庚望同时脸色大变,楚国大军来袭?
“上将军,千真万确”骑士喘了口气,神情惨然道,“楚国大军已经过了飞云渡,离此已经不到二十里地了”
“你说什么,楚国大军已经过了飞云渡?”庚胜勃然大怒,上前劈胸揪住骑士,厉声道,“为什么直到现在才回报,早先你又干吗去了?”
骑士不敢正视庚胜吃人的眼神,神情惨然地道:“将军有所不知,楚国大军行进速度快得惊人,末将的斥候队虽然早就发现了楚国大军的行踪,可等到他们将消息传递回来时,楚国大军竟然也就尾随而至了”
“传令,全军回营,加强戒备”
梅鋗却迅速恢复了镇定,庚胜没参与垓下之围,也没去赵地围堵过项庄残部,因此不知道楚军恐怖的行军速度,可梅鋗却是知道的,棘蒲之战,梅鋗两万精兵只跑了五十里,楚军竟然就跑完了百多里,那速度可真不是虚的
庚胜道:“将军,为何不退入番邑城内坚守?”
庚望道:“大哥你好糊涂,粮草器械皆在城外大营之内,大军退入番邑又如何坚守,难道让将士们饿着肚子去跟楚军拼命?至于转运粮食以及器械,楚国大军已经过了飞云渡,从飞云渡到番邑不足二十里,根本就来不及了。”
庚胜本能地道:“上将军,这下可麻烦了。”
“麻烦什么,有什么好麻烦的?”梅鋗却冷然道,“决定战争胜负的因素无非三个,天时、地利、人和,我军是在本国作战,又是以逸待劳,可谓占尽了地利人和,至于天时,敌我双方都是对等的,所以,这一战我军就是想败都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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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云渡前往番邑的大路上,两万楚军正以五路纵队向前急进。
如潮如涌的脚步声中,项庄提刀执戟,正甩开一双长腿向前飞奔,甚至连自己的干粮袋和行军被褥也没有劳烦身边的亲兵,尽管身为楚王,可项庄并不想搞什么特殊化,所以他把自己的乌骓马也一并留在了黟县。
当然,有些特殊化还是必须要搞的。
为了激励士气,提高一支军队的战斗力,按照爵位不同拉开将士之间的待遇的确很有必要,就像曾经的大秦锐士,爵位不同,待遇也是天差地别,这么做是为了激励没有爵位或者低爵位的士兵到战场上去奋力拼杀,去博取更高的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