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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等呼延正德恢复意识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坐倒在了沙场上,而项庄则站到了他的面前,手中那柄长刀就架在他的脖子上,冷森森的杀气几乎透体而入,这一刻,死亡离他仅有毫厘之遥。
项庄只需抬抬手,就能取了他性命。
再环顾四周,却是神情如狂的中原骑兵。
反观呼衍部落的五百余骑,则一个个全都耷拉下了脑袋。
不过,呼延正德的脑子里却仍然是一片空白,直到现在,他都没弄明白,自己怎么就败给了项庄?项庄那软绵绵的一拳,又怎么可能把他打下马呢?想不通,呼延正德就是想破了头也想不通,真的是想不通啊……
项庄收刀退后,淡淡地道:“呼延,你败了。”
呼延正德的确是败了,不过项庄心下却殊无半丝得意。
今天这场斗将,从一开始呼延正德就已经注定要落败。
呼延正德嘴上虽然说不会因为项庄救了他和他的族人而有所保留,可实际上,他分明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譬如说刚才,他之所以拼着硬受项庄一拳而执意想要生擒项庄,就是为了尽快结束这场斗将,以免误伤项庄,可最终,却把自己给搭上了。
呼延正德叹了口气,道:“是的,我败了,从今天开始,我呼延正德还有呼衍部落的五百多勇士,唯将军马首是瞻。”说着,呼延正德又从地上捡起那柄黝黑的大剑,双手托起又高举过顶,献到了项庄面前。
第191章 悬羊击鼓
第191章 悬羊击鼓
项庄当即上前将呼延正德扶起,微笑道:“呼延,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本将军帐前天狼校尉,与虎贲校尉晋襄共同轮值宿卫”
高初、蒙殛、由渊诸将闻言顿时微微色变。
由呼延正德跟晋襄共同轮值宿卫,岂不是意味着今后项庄的安全将由呼衍部落的五百多勇士以及晋襄统率的五百多楚军老兵共同负责?呼衍部落归楚还不到一天,就安排他们担当上将军帐前宿卫,这是不是太鲁莽了?
只有百里贤在心里赞了一声,不愧是上将军,高明哪
上将军安排呼衍部落的五百多勇士为帐前宿卫,此举看似鲁莽,其实非常高明,因为相比楚军中的楚人、魏人或者秦人,呼衍人最没根基,也最不容易被人拉拢,由他们担当宿卫来护卫大帐安全,甚至比楚军老兵还要稳妥。
再则就是,此举还可以给予呼延正德和呼衍部落的五百多勇士以极大的信心,上将军多半要通过这样的安排明白无误地告诉呼衍人,我项庄对你们很信任,很放心,而这,应该就是上将军平时所说的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了吧?
当下百里贤以及高初、蒙铿诸将分别上前与呼延见礼。
呼延原本还不知道宿卫是什么意思,听了百里贤的解释之后,不禁脸色微变,再看向项庄时,虎目里已经多了丝莫名的钦佩,心中的那丝疑虑也顷刻间烟消云散,原本,他还担心项庄会把他和他的族人贬为奴隶呢。
呼延又召来悠儿和几个呼衍百户跟项庄等人见礼。
看到呼延悠儿,诸将不禁有些惊艳,都没想到漠北这么大的风沙,竟然也能养育出如此水灵的美人项庄倒是没什么感觉,因为他身边已经有两个大美人了,无论是魏悦无央,还是赢贞诗曼,那都是不输于虞姬的绝代红颜哪。
寒喧间,忽有哨卒前来禀报:“上将军,有个匈奴使者在关下叫门”
“匈奴使者?”项庄这才猛然惊醒,冒顿的几万铁骑可就在高阙关外呢,当下带着诸将直趋城头而来,一边问呼延道,“呼延,现在匈奴有多少骑兵?”
呼延正德道:“匈奴刚刚征服了东胡,又有几十个东胡部落并入了匈奴,现在匈奴各个部落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多万控弦之士。”
项庄顿时心头一沉,三十多万骑兵,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至少不是现在的楚军所能够抵挡的,当下项庄又问道:“这次南下河套,冒顿又带了多少骑兵?”
呼延正德道:“大概有七八万骑吧。”
说话音,众人已经上到了高阙关头,站在关上往外看去,极目所见,全是灰朴朴的匈奴骑兵,高阙关外的草场已经完全被匈奴人的骑兵海洋所覆盖了,只有七八万骑就已经是这等声势,真不知道三十多万骑全部出现时,又该是怎样的场面?
正打量间,关城下忽然传来了呜哩哇啦的怒吼声,项庄低头看时,只见关城下傲然肃立着一个匈奴人,想来就是匈奴人的使者了。
当下项庄一挥手,早有亲兵上前用吊篮把那个匈奴使者给提了上来。
那匈奴使者个子不高,最多六尺这样子,却长得极壮,那脖子几乎比脑袋还粗,看到项庄身后的呼延正德,顿时怒目相向,又冲项庄大吼了几句,项庄自然不懂匈奴语言,当下回头望向百里贤,百里贤可是听得懂匈奴话的。
百里贤道:“上将军,这家伙说只要我们交出呼延,冒顿就会带着大军马上离开,绝不会与我们为难。”
离开?这话也只有三岁小儿才会信
冒顿都已经带着匈奴大军南下了,还会放过河套这块肥肉?
不过,项庄并不想马上跟冒顿翻脸,不管怎么说,楚军从河套撤离还需要时间,当下吩咐百里贤道:“子良,告诉他,给我们两天时间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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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阙关外,冒顿大帐。
使者已经回来,并带回了项庄的答复。
“两天时间?”冒顿摸了摸唇角反卷的胡子,大声道,“就给他们两天时间”说罢,冒顿又向坐在下首的公叔说举起了陶碗,道,“公叔先生,请。”
“大单于请。”公叔说举碗遥敬,又用衣袖遮着脸,将陶碗里的马奶酒一饮而尽,虽说他觉得这很可能是楚军的缓兵之计,不过不管怎么说,他公叔说才刚刚投入冒顿麾下,连脚跟都还没有站稳,暂时还是不要多说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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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阙关内,项庄行辕。
这会项庄正冥思苦想,怎样才能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高阙关?
百里贤忽然长身而起,手执羽扇向项庄作揖道:“上将军,贤有一计,可在不惊动匈奴人的情形之下悄然离开高阙。”
“哦?”项庄欣然道,“子良快说。”
百里贤摇了摇羽扇,道:“昔齐桓公从莒国回临淄继位前,曾被同样准备回国继位的公子纠困于岑山之上,后来公子小白采纳了鲍叔牙的‘悬羊击鼓、饿马嘶草’之计,得以顺利脱身,回到临淄继承大位后,公子小白复又回师击灭了公子纠。”
“悬羊击鼓,饿马嘶草?”项庄闻言顿时心头一动,这个典故他知道,当下项庄又问蒙殛道,“天放,高阙关内还有没有活羊?”
蒙殛赶紧起身,答道:“有,上次解来的五百头羊,才吃了一半。”
项庄狠狠击节,喝道:“留下五十只公羊,把他们吊在鼓上,再把其余的羊都杀了,扔在大路上,任其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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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时间很快过去,高阙关外的匈奴人并没有意识到任何不妥。
因为这两天来,高阙关内时不时的就会传来密集的战鼓声,隐隐还有马嘶声,甚至连晚上都是这样,显然,中原人的警惕性很高,令人有些不解的是,到了晚上,高阙关头上竟然是一团漆黑,中原人竟然连个火把也不点。
约定时间已到,冒顿再次派使者前去叫关。
不过派去的使者在高阙关下叫了半天,却始终不见关上回应,使者无奈,当下只好重新回到大帐,把情况禀报给了冒顿。
“你说什么,没人答应?”冒顿不禁皱紧了眉头。
坐在下首的公叔说这才施施然地说道:“大单于,中原人只怕已经跑了。”
“这不可能”另一侧的匈奴左贤王多木修不假思索地道,“就刚才,高阙关内都还能听到密集的战鼓声,还有马嘶声,关内分明有人”
公叔说默然,有些话点到就行了,再说可就得罪人了。
冒顿想了想,吩咐左大当户董木合道:“董木合,派几个百人队,抢关”
董木合轰然应诺,领命去了,董木合去了还不到一顿饭的功夫,大帐外便响起了排山倒海般的欢呼声,冒顿带着十几个小王匆匆出帐察看究竟时,只见董木合派出的几个百人队已经抢上高阙关,正在关头上奋力挥舞他的天狼旗呢。
“中原人真跑了?”冒顿忍不住回头看了看公叔说。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