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使得一票他们个个愤慨激昂。
相形之下,豹子堂这厢人马气势便显得弱了不少,让食胜天一冲,登时倒了一半,全都是受了刀砍棍砸,抱著伤处,倒在地上嚎叫呻吟。
此时牛参也吼叫出声,以拳击胸,挥动双拳闯入战圈,一阵乱打,先前他便认清穿白衣的是食胜天一方,一阵乱打之下,便只误伤了几个食胜天的人马,倒是将豹子堂的打倒一片。牛贰见情势并没想像中险恶,便也只是笑眯眯地,在一旁掠阵,随手拍倒几个豹子堂手下。
唐彪一眼瞎了,一臂酸软无力,胡白则气势正盛,狂烈追击,一张大掌或拍或抓,总算逮著唐彪一步踏得浅了,当著他胸口按了那么一下,唐彪啊的一声,口喷鲜血,身子倒下。
胡白抬起一脚,缓缓踏上唐彪胸膛,正要发力。红舞云已经赶来,大喊:“脚下留人!”
胡白一怔,转头问:“小红,你不让我杀这混蛋?”
红舞云叹了口气说:“唐彪是豹子堂堂主唐经虎的爱子,唐经虎不算太老,武名猷在,且是闯天门的大人物,你若杀他,这笔帐便不知要如何了结了!”
胡白看著唐彪,恨恨骂著:“我岂会害怕唐经虎,我和他打架不一定输!”
红舞云说:“食胜天若让闯天门给剿了,我怎么办?”
“他如此对你,若不杀这家伙,我怎咽得下这口气!”胡白仍难忍怒气,他修身养性多年,今儿个让唐彪气得要炸,一时也难以平复。
红舞云突然怒叱一声,用力打了胡白一耳光,说:“这家伙要你家产,要你自断手臂,你想也不想便照做,而我要你饶他一条狗命,却是为了你好,你竟怎么也不听,看来你爱他还比爱我多些!”
胡白听红舞云这么说,登时哑然失笑,想想也对,便将脚收回,携著红舞云缓步走回。此时豹子堂的人马已经一败涂地,让食胜天的人打得四处逃窜,胡白一声令下,召回所有人马,转向往楼上打。
唐彪摇摇晃晃地站起,见情势已然逆转,自己受伤不轻,便也不敢再耍狠,招来几个手下,护著他往外头逃了。
□
公孙遥拖著哭疯了的卫靖,硬是将他拉回长道,见樊军肩头中了一戟,连连败退。
卫靖却仍死命地要往天台上冲,公孙遥只得在卫靖脸上打了一拳,将他打倒在地,指著樊军那条长道怒叱:“你瞧清楚,路在那边,你从天台上跳,便见不到你想见的人啦!”
“对……对!”卫靖心神大乱,他自然知道自九层楼高的地方跌下去是什么情形,但此时一心只想著赶紧下楼,便能见著温于雪了,他挣起身来,接过公孙遥递给他的短剑和钢片,大喊一声,冲了上去。
樊军浴血苦战,拐子虽能作盾挡架拦格,但对上枪、戟这类突刺长兵,便吃了亏,加上长道狭窄,无法游击寻找空隙。
所幸唐铁见樊军一拳便能掠倒一个喽啰,也不急著抢攻,指挥著手下逐步进逼。
这时卫靖发狂地冲来乱杀一阵,樊军惊愕,一面掩护卫靖,还回头看了看公孙遥,公孙遥挺剑助阵,向樊军摇了摇头说:“没能救得温姑娘……”
樊军咬了咬牙,无言以对,眼中也隐隐可见泪水,将愤恨全灌在一双拐子上,挡下了几记劈砍,突然猛力一奔,双臂架著拐子撞上唐铁那方,脚下劲道爆发,推著他们后退。
唐铁和樊军身子贴得极近,长戟发挥不了作用,只觉得樊军力大如牛,如何也拦不住,和身旁喽啰一堆脚互相绊挤,有些摔倒了的便让其他人踩著身子踏过。
公孙遥在后头掩护,看哪个将手拿著兵刃挤出想砍杀樊军,便挺剑刺去。
卫靖吼叫著,和樊军一同推,一面还拿剑乱刺,也捅倒了不少家伙。
余下的七八个人给推回圆形小厅,立时四散,唐铁让樊军扛了起来,照著楼梯扔了下去,卫靖仍发狂往下冲,此时食胜天的人马已经杀了上来,也拦阻不住卫靖。
卫靖和樊军先后奔出探月楼。卫靖远远地瞧著温于雪瘫在雪堆中的身子,只觉得浑身发寒,害怕到了极点,突而犹豫了起来,脚步缓慢向前走去。几个云来楼的姑娘哭著奔来,拉著卫靖,说:“小卫,算了……别看……别看……”
卫靖全身发软,又往前走了几步,远远只瞧见温于雪袖口外头露出一截扭曲染血的手臂,啊地一声,倒抽了寒冷冻气,胸口一紧,天旋地转,便瘫软倒下了。
“啊呀,他撑不住啦!”小缦等姑娘们,七手八脚地将卫靖抬起,奔向红舞云。
胡白叹了口气,指挥著食胜天的人马,将温于雪的尸身收去,以便安葬。
樊军双眼通红,一语不发,左顾右盼却已见不著唐彪。他呼了口气,抬头看看天,飞雪飘下,在空中旋出缤纷花样,好似在哭。
□
数日之后的云来楼热闹依旧,每人脸上却都挂著淡淡哀伤。
卫靖那夜昏厥之后,被大伙儿带回了云来楼救治。当夜樊军便不见影踪,公孙遥自行敷药,趁夜回了卫家剑庄。
卫靖第二日醒来之后,不饮不食,不回剑庄也不回小原村,只是反覆地哭,哭累了便睡。
到了第三日中午,不知怎地,牛家三兄弟倒是来了,牛大一把抓起卫靖,便赏了他两巴掌,将带来的面饼强塞入卫靖嘴巴,直到他反胃欲呕,这才离去。
牛贰临行之前略有歉意地向看傻了眼的小缦等姑娘解释:“咱们义弟以血书求咱们保这小子在海来市平安顺利,要是他自个饿死自个,那如何说得过去?”
这日傍晚,牛大又来了一次,同样将卫靖打了一顿,塞了他一顿饱。
隔日,牛大又来,卫靖却又叫又跳的地和牛大打了一架,他自然打不过牛大,又让牛大捏住嘴巴,却还不认输地猛吐口水,突然大叫:“我不要再吃饼了!你这臭牛,这么有本事去煮牛肉面给我吃!别只会欺负我!”
牛大怔了怔,哈哈一笑,转身出去,向云来楼借了厨房,不久之后,便端上一碗热腾腾的牛肉面。
卫靖吃完,发了好半晌怔,偷偷流了些眼泪,不愿让牛家兄弟看到,便躲进被子里,嚷著说要睡觉,要他们滚蛋。
又过两日,公孙遥藉著出外差的机会,带著卫靖的行囊,上了云来楼。
卫靖本来失魂落魄,听闻小缦告诉他公孙遥来了,不知怎地,突然觉得羞愧莫名,赶紧要了水盆洗脸,换了干净衣服,跨著大步下楼。
“咦?卫兄弟!你精神好些了吗?”公孙遥见卫靖动作敏捷,不由得替他高兴。
“你这小子!你在我卫家剑庄,有没有对我堂姊乱来呀?小心我揍你!”卫靖咳了两声,大声说著:“难怪你这么帮我,原来是良心不安来著!”
公孙遥胀红了脸,连连摇头解释:“不不!我只是教中芸一些剑术,教芷芊画画国画……全都规规矩矩,绝无二心!且我将你当成好兄弟,这才帮你。”
“操!你一心二用,又说绝无二心!”卫靖大叫,接了公孙遥带来的行囊背上,便要往外走。突然怔了怔,转身扔下行囊,跑去向每个姑娘喊:“云来楼的漂亮小姐、美丽姑娘们!小原村的卫大爷要走了,谢谢你们的照顾,后会有期,等我再过两年,回来和你们每一个人睡觉,小缦姊姊,红姊姊,再见!再见——”
卫靖大叫大嚷,红著眼眶和云来楼的姑娘们道了别,拉著公孙遥出了云来楼。和公孙遥走了一阵,突然看著天空,哇地大叫:“海来市呀海来市,为什么你这么大呀——哪儿有卖饼呐?”
公孙遥不明所以,指著一旁饼店说:“那儿便有卖饼。你肚子饿了吗?”
卫靖说:“你去买一个,尝尝味道如何?”
公孙遥便去买了一个饼,咬了一口,说:“饼皮香脆,内馅柔嫩,好吃!”
“什么?这么好吃,还有馅儿!这怎么成?”卫靖皱了皱眉头,拉著公孙遥又上了另外几家饼店买饼试吃,挑了一家口味最差的饼店,买了一袋又干又涩的圆饼,这才满意了,自己啃著一个,又分给公孙遥一个。
“公孙遥,我有一件事要你帮忙。”卫靖边吃,静静地说。
“你但说无妨。”公孙遥爽快地答。
“我不回剑庄了,嗯,也不回小原村,你能否差遣个人,替我送封家书,我有要事和爹爹说。”
“哈,我还当是什么事,